冷鸩清道:“这是?” 尘修面色一正,道:“师尊,掌门,弟子前几日下山历练,碰巧路过了平陵,听闻当地闹鬼,本以为只是普通邪祟,可当弟子深入查探时,才发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冷鸩清道:“怎么回事?” 尘修顿了口气,又道:“弟子几番打探,谁知竟在郊外碰见了一种蝴蝶,他无色透明,可是他却将一只兔子的血吸光了,弟子不敢擅自动手,便前来询问师尊,掌门的意见。” 白昭离不语,冷鸩清却有点兴奋,蝴蝶还会吸血?它不是只会吸花粉吗?!! 冷鸩清转眸望向白昭离,道:“师兄,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白昭离须臾道:“这件事,就交给弟子们去办吧,就当是让他们练手,尘修,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冷鸩清微微点头,想着自己要不要一起前去,白昭离却突然开口了,温润道:“师弟,你就不便去了,你身子弱,就在雅舍继续修养罢。” 冷鸩清面色一顿,不去?这可是件好事啊!冷鸩清宁愿待在房中都不愿出去!!!但是,还是要装模作样的推辞几下,于是,他婉婉道:“师兄,不用了,我身体已无大碍了。” 本来已经算好了白昭离会劝他回房,谁知掌门竟然沉思了片刻,最后才道:“你的性格向来是如此,为兄也不好逼你,那你就一同前去罢,就代我领导他们,看看他们的资质。” 晴天霹雳,冷鸩清嘴角笑容凝聚,面如死灰,自己作死!冷鸩清本想在推辞几下,却不得不碍着面子道:“好,好啊,那么师弟我就先回房了。” 白昭离微微点头,冷鸩清腿脚发麻的回到了雅舍,好的,自己作死,自己负责!!!!
第4章 励志(三) 这日下午,尘修便来报,说他已经安排好了,就定在明日,冷鸩清心中一冷:这么快!!这效率也太好了吧!! - 旦日一早,冷鸩清本想在找个理由推辞掉这次出行,可当他站在梓清峰山门口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有车,对的,他不用御剑,他坐马车!美名其曰是掌门安排的,实际上是他自己厚着脸皮硬上的,怎么上的呢?无非就是拉住含心,同他道:“为师身体有些不舒服。” 另一头的含心闻言,连忙探头扫视冷鸩清,担心道:“那师尊不如不要御剑了,坐马车吧。” 于是,这马车便就这么到手了。 面带微笑的坐进了马车,尘修坐在最前驾马,收拾好东西,他这才转手撩起珠帘,道:“师尊,都准备好了,可否出发?” 冷鸩清沉吟点头,尘修又慢慢的放下了珠帘,冲着师弟们道:“御剑,出发。” 十几名白衣少年轻盈的跃上剑身,手腕上的白额纷纷扬扬,本是仙气十足的场面,可偏偏有一人格格不入。 冷鸩清撩开窗口的布帘,朝外一瞥,一名少年正努力的疾步妄想追上他,可奈何马车终究是马车,不一会,他便被甩开了几米远。冷鸩清看着这少年的模样甚是熟悉,可偏偏就是记不起他是谁。看着少年疾步快行,冷鸩清竟有些心疼他,撩开珠帘,对着正在赶马的尘修道:“尘修,这马车之后怎的还有一名弟子?” 尘修闻言,转头朝着马车之后望了几眼,再撇过头,表情竟有些难以言喻,他道:“师尊,那是小十七。” 冷鸩清道:“他为什么不御剑?” 这一问,尘修竟更难以叙述,半久,才恭恭敬敬道:“师尊,他的剑不是被您给熔了吗。” 熔剑!冷鸩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怪刚才尘修表情怪异,原来是自己把别人的剑熔了,结果还反过头假装好心人,嘘寒问暖! 斟酌半久,他这才慢慢放下珠帘。紧接着又撩开布帘,含心果然就在马车旁,他此时正在御剑,背上还背着一架古琴。见冷鸩清撩起布帘,以为他有什么吩咐,转头道:“师尊,您有何事吗?” 冷鸩清将头探出一半,挥挥手示意含心在靠近一些,等到含心的脸已经靠近窗栏,他这厢才慢慢问道:“含心,你觉得小十七如何?” 不出他所料,含心一听他这问题,表情都变了几分,可想而知,这冷鸩清和小十七的敌对关系怕是整个梓清峰的弟子都知道了。 半久,含心这厢才道:“师尊,弟子觉得十七师弟为人很勇敢,且心底善良。” …… 又和含心聊了一会儿,这才大致套出事情真相。 原来,这梓清峰招生颇为严格,今年的招生大会上,冷鸩清意外的看中了这名弟子小十七,便收了他。小十七为人老实,不贪慕荣利,也不轻视同门,前个三月,冷鸩清十分中意这个弟子,掌门师兄也觉得他是一块好苗子,二人对这名弟子可谓是十分照顾。可时间看透人心,渐渐的,这小十七的“真面目”就被挖出来了。 殴打同门,偷蒙拐骗,冷鸩清本是十分信任这名弟子的,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己挑的弟子品行如此不端,可多次之后,终究是烙下些不好的印象。 藏书阁盗书,这才是真正让冷鸩清开始怀疑这个弟子的原因,当日,大殿上,冷鸩清沉声问道:“十七,你可知道自己犯何错?” 可奈何这小十七偏偏就是个硬性子,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即便是跪在地上,也腰直背挺,可他盗书这件事着着实实是被同门弟子撞见了,加之身旁的江子然煽风点火,这罪,便就这么定下了。冷鸩清看在他是自己的弟子之下,便偷偷减轻了些刑法:藏书阁面壁三月,抄书100卷。
本想着这次刑法过后,这小十七就应该收敛下性子,谁知他竟又偷下了师尊的玉箫,“一萧青衫”,没了萧,还怎么叫冷鸩清,听闻冷鸩清当日怒不可遏,却终归是按下怒火问他:“十七,为师在问一遍,这玉箫,可是你偷的?” 小十七打死不认,可这玉箫偏偏就是在他房中搜出的,人赃俱获,清白又何在?冷鸩清发指眦裂,他最恨便是这种偷窃不认之人,即便先前印象再怎么好,可这么多“污点”过后,终归是回不到以前。气愤之下,当即就打了他一掌,可这一掌却硬生生的被掌门师兄给接住了,冷鸩清怒不可遏,可师兄终归是师兄,冷鸩清最后便熔了他的剑,独自一人离开了梓清峰,向外道是闭关,可这闭关之后再回来,他却已是伤痕累累,原因他也不说,然后便在床上躺了三天。 多次斟酌,半久,冷鸩清道:“含心,你去和十七御同一把剑,我看他这么跑,三天也到不了平陵的。” 含心有些惊讶,再一回神,一下子就冲到了十七身旁,小十七显然有些惊讶,听着含心解释一通后,这又眸光复杂看向了马车,而后才上了含心的剑。 这也算是当了半个好人?冷鸩清放下布帘,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回了马车,静待到平陵。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到了平陵。 一进小镇,冷鸩清便将弟子召集在一堆,斟酌之后,他这才吩咐:让弟子分开行动,几人一组,如有异样,就用传音通报。 冷鸩清自然选了法力高强的人,含心,尘修。三人一同进入小镇,小镇虽小,却是样样俱全,街边的饰品食物之类的都有,琳琅满目,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辗转反侧,三人找了一家茶铺,一进茶铺,冷鸩清便感受到了周围人的眼光,就是这梓清白额惹的祸。尘修,含心显然早已习惯,落落大方的进了茶铺。 茶铺小二连忙出来迎接,一见到三人模样,当即有几分敬畏,诺诺道:“我见三位客官仙风道气,三位客官可是修道之人?” 含心道:“嗯,我们三人乃是梓清峰弟子,这位是我们的……” 含心这厢还没道完,冷鸩清便打断了他,这要是让再坐的人知道他是“一萧青衫”,那还得了。 含心有些诧异,尘修拍了拍他的肩,他这才领会过来,站在一旁不语。冷鸩清上前道:“我们三人本是下山历练的,此行是听闻此地有些怪异,有些好奇,不知店小二可知原因?” 店小二一听是梓清峰的弟子,当即有些哆嗦,连忙迎着他们三人进店,找了一处最好的位置,见三人坐下了,这才慢慢道来:“着实如此,三位仙人,我们这儿确实是有些怪异,不知为何,从前几月起,我们这儿便失踪了好些人,各家各户都心惊胆战。那些失踪了的家属到处找自家的孩子,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影,您说这死也要死的有个尸体罢,可它却是连尸体也没有啊,大家都说是因为有一个骇人的女鬼在我们这儿作怪,我们也请了法师,可就是没将她驱走!这凶情反倒还是愈加恶劣!” 冷鸩清想替自己酌一杯茶,可这茶盅还没到手,便被含心抢去了,无奈,他只得又问:“那可知那些失踪的人有多少,又分别是哪些人?还有这女鬼,有什么奇特之处?” 含心递过茶杯,这店小二又道:“不多不少十人,西家的丫头翠竹,老王的儿子云胡……女鬼倒是没什么奇特的地方,我们都没见过。” 店小二不迟不顿的将人名全报了出来,他这一报,冷鸩清便有些疑惑了,这十人中,五男五女,不多一男,也不少一女,更像是一对对相好的。 尘修显然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问道:“那这些人可有什么特点?” 这店小二冥思苦想,最后却也只挠挠头,道:“无非就是容貌生的好,郎才女貌。” 冷鸩清又道:“只有这一件怪事?是否还有其他的?例如,少女悲怆暗惊的歌声?” 他这一问,店小二连忙回过神,拍手道:“确有如此。” 这店小二还打算再言,他身旁一名静坐的茶友就突然抢先开口了:“这歌声只在半夜出现。” 冷鸩清目光一转,这茶友是名女子,且容貌生的还不错。他道:“不知姑娘所知多少?” 这茶友转眸道:“这歌声只在半夜出现,且只有女子才听得见。” 冷鸩清皱眉:“哦?只有女子才听得见?” 这旁边的店小二连忙开口证实道:“确实如此,听闻那些失踪的女子都听到了那歌声。” 茶友又道:“这歌声只出现在郊外,它出现之时,还伴随着白蝶,这歌声时而温柔,时而气愤,时而悲怆,时而兴奋。” 含心怔怔,道:“为什么啊?” 茶友道:“原由不知。” 正当三人疑惑之时,冷鸩清却突然看见一只白蝶落在了一名男子身上,那男子还浑然不知,依旧在细细品茶,同身旁的好友嬉笑,而这整个茶馆之人,仿佛都没看见它。 冷鸩清眸光紧盯着蝴蝶,可下一秒,这蝴蝶就凭空消失了,不见踪影。冷鸩清眉头一蹙,左右察看了一圈,半久,才又沉眸品茶,再抬头,问道:“那这蝴蝶周围人可否看见?” 茶友道:“听闻有的能见,有的不能。” 结账付钱,冷鸩清同那名茶友道了一句谢谢,三人这才走出茶铺,尘修上前问道:“师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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