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和小十七并不是夫妻啊!!! 小十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拍手声吓了一跳,道:“师尊,怎么办?” 冷鸩清一回神,光顾着思考这个问题,竟然把当下的大事忘了! 冷鸩清上前一步,刚想道出声,就被这忽地传来的歌声给打断了。 “三月三雪~盼郎心啊~郎啊~” 小十七忽地愣住,冷鸩清也怔在了原地,只剩下这潺潺歌声飘荡在房中。 “四月四香~念郎容~郎啊~五月五落~郎你的心,是否还应得我啊~” 歌声忽地由开始的忧愁变为了暴怒。 冷鸩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受这歌声干扰,陡转冲着这闺房道:“你的郎已经不在了!” 歌声戛然而止,四周忽地生出了许多白蝶,这白蝶被烛火衬着缥缈无定,小十七一惊,道:“师尊!小心!” 冷鸩清却不应他,只是抿唇,白蝶停驻在半空中,却未朝他扑来。 冷鸩清心下一定,又吼得更大声了:“你的郎已经不在了!” 这白蝶突然躁动起来,忽地传来一记尖锐的女声:“不!不是这样的!” 冷鸩清心下一喜!果真如他所料,这女子便是幕后大boss,从今早从茶客和店小二那儿,他便得知了大抵真相,失踪的十人之中,不多一男不多一女,偏偏就是五男五女,今早从茶馆出来后,冷鸩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郊外荒宅,而是陡转打听了那失踪的十人,原来,这十人是爱人,从大多数当地人口中得出的言论,冷鸩清算是大致摸清了这十人的相似点:都是爱人,可男人全是品行不端,对爱情不忠之人,至于女子,则是死心塌地跟着男子的傻女人。这大抵就和这声音的女子的一般,为了爱情痴迷,犯上了自己的一生。而这荒宅,估计是于这声音的主人有什么关系,至于今天在茶馆里的茶友说这歌声只有女子才能听见,这只是一面之词,听过歌声的女子不代表没听过歌声的男子就不能听见,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所以也就没谁知道这件事情原本的真相。至于这名声音的女子,便是那店小二口中的女鬼罢。
第6章 励志(五) 小十七低声道:“师尊……”他也算是知道了师尊的用意,故意激怒女子将她引出来。 白蝶扑扇着翅膀,冷鸩清却不敢在多言,点到为止!他怕他在说下去,这女子是真的要发怒。 女子的声音盘旋在房中,却始终不见人影。 冷鸩清退了一步,偷摸着从袖中掏出玉箫,他可不敢保证这白蝶会不会突然袭击! 忽地,这女子却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般,带着哭腔道:“不可能,郎啊,你在哪儿啊。” 她尾音颤栗,竟然啜泣了起来,冷鸩清忍不住为她感到可悲,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 冷鸩清温声回应这女子:“你的郎心中定还是有你的。” 这啜泣声忽地停止,半久,她忽然情绪高激道:“不可能!他已经跟那个人跑了!啊!” 白蝶忽地躁动起来,如刀片般朝他们扑扇来,冷鸩清心中大叫一个“卧槽!!”我安慰你还有错了啊?!!这女人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冷鸩清面色一惊,急忙吹奏起玉箫,护住身后的小十七,你说这小十七要是有武器吧,这多多少少还可以保护他,可他现在却连把剑都没有,这留下来,就只有给他添麻烦的份了!可谁叫这剑就是他熔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十七也是一惊,想冲上前帮忙,可奈何他没什么武器,最后也只能站在冷鸩清身后,道:“师尊!小心!” 你心中居然还有师尊,师尊我可真是感动到流眼泪了!【假装擦擦眼泪】 萧声绵绵,白蝶停驻在半空中不动,冷鸩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吹的什么曲子,完全就是这本尊的记性操纵着他啊! 这女声忽地尖叫起来:“啊!你为何要负我!你为何要负我!我待你那般真情!你却屠我家门,灭我亲人!你为何如此的狠心啊!” 冷鸩清真想回她一句:“我怎么知道!大姐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可他现在已经应顾不暇,为什么他没有剑!?! 这白蝶忽地又扑向他们,冷鸩清就知道这破玉箫没用,只镇得了一时,却没多大的用!垃圾!退货!! 冷鸩清急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篆,念决,符篆骤燃,白蝶散开,这白蝶怕火! 小十七一惊,他没剑,可他却有符篆啊!! 这头他也连忙同冷鸩清一样,用符篆驱散白蝶。可不到片刻,这符篆便用光了,早知道就多带一些符篆了!!!白蝶忽地扑向了小十七,冷鸩清大叫不好,一个转身,手按在小十七两肩,用背挡住了白蝶,一秒后,他只感觉背部一疼,下一秒,陡转转身,直接用玉箫把白蝶打翻在地了,刚才停驻在他背上的白蝶已经变得通红了。冷鸩清只感觉背部好似有种伤口上撒了盐巴一般的感觉,难受无比,并感觉那被白蝶停驻过的地方正在慢慢扩散开来。 小十七被冷鸩清推到了木门上,背被咯得有些疼,闷哼了一声,在望去,却看见冷鸩清背部那一点猩红,小十七有些愕然,惊慌道:“师尊,师尊,您没事吧?” 冷鸩清咬紧牙关,道:“没事!”,下一秒,便又吹奏起萧声,死马当活马医! 萧声起,白蝶停,冷鸩清突然发现这萧声和白蝶好似有感应似的,每吹奏一次玉箫,便能克制一会儿白蝶。可过了这段时间,便没有什么用了。 烛火阑珊,冷鸩清给了小十七一个眼神,示意他把门撞开,小十七也不傻,立马就领会他的眼神,上前就想把门撞开,可奈何这门死死扣住,就是打不开。 冷鸩清感觉这白蝶怕是又要起来了,正打算已死相拼时,这白蝶忽地溃散了,不见一丝踪影。 冷鸩清正感到诧异之时,头忽的一疼,眼前一黑,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小十七惊慌的扶住他,道:“师尊!您怎么了!!师尊!”声音渐渐消失,冷鸩清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缓慢的被侵蚀,眼皮沉得很…… 在睁开时,这床铺上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她相貌极好,唇红齿白,身着嫁衣,面带笑容。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妇人走了进来,衣着普通,冷鸩清正想为她让开位置,可下一秒却见她生生的穿透了他的身体。 冷鸩清一脸懵逼,在观看周围的摆设,全是喜庆的象征,崭新的家具,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这场景,正和那闺房中的布置一模一样啊!莫非她想让他看到些什么? 这妇人脚步轻盈,笑盈盈的上前,这床上女子见她来了,急忙想下床,可却被她按住了。妇人坐在她旁边,慈祥道:“坐着坐着,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我怎么还能让你在乱跑。” 女子有些羞涩,甜甜道:“奶娘这话说的,好似我以后嫁了就再不回来了般。” 奶娘笑道:“是啊,我们家的涵儿嫁了人了,就是别人家的闺女了,奶娘啊……舍不得你啊。” 涵儿听了奶娘这话,此时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却要离开自己最亲的人。 半久,她这厢才道:“奶娘,涵儿永永远远都是风家的人,即使嫁出去了,也是流着风家的血脉啊!” 奶娘摸了摸她的手,笑出声,道:“对对对!我们涵儿永远都是风家的人!是我们的心头宝贝!” 风涵儿这才又笑起来,甜甜的,如同春风般,让冷鸩清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奶娘又和她说了很多,什么明天出嫁的规矩,到了夫家要注意什么……她能提到的,都提了出来,最后才退出了房门。 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风涵儿低低的笑出声,手中抚摸着一把折扇,完全就如同小女孩怀春般的纯真。 冷鸩清正觉得这女子有意思时,眼前忽的又是一黑,在睁开眼,又是灯火阑珊,这房间中坐着的,就是那名女子风涵儿。 周围的摆设又变了,这怕是就是那男方家了,看来他们已经拜过堂,结为夫妻了。 冷鸩清站在她身旁,风涵儿头顶盖头,正襟危坐,手指慌乱的玩弄着,想着自己的夫君为何还不来。 冷鸩清真想揭开这盖头看看她此时的容貌,定是倾国倾城,可奈何他一碰盖头,就像摸到空气一般,直接穿透了,哎,美女就在他身旁,可他却是就看不了。 冷鸩清正在为自己感到悲伤时,门外突然猛的传来敲门声。 风涵儿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夫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可当她听到这敲门声越来越小声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纵使夫君喝了酒,也不至于连敲个门都没声音。 她迟钝出声道:“谁啊?”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连冷鸩清都觉得奇怪。听到没有回应。风涵儿在自己心中吃了一记定心丸,自言自语道:“或许是哪个顽皮的小孩吧。” 风涵儿深吸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她就吸不了气了,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有气无力,却不在停断。 风涵儿出声道:“谁啊?有事吗?夫君?是你吗?” 回答她的只有敲门声,风涵儿终于坐不住了,掀起了盖头,冷鸩清也算是一饱眼福了!这!真是!太好看了! 她坐起身来,打算去开门看看情况,冷鸩清紧跟她身旁。 风涵儿推开木门,下一秒就尖叫了起来,摊坐在地,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冷鸩清连忙上前,这门外,竟躺了一个妇人,她的眼珠已经没了,松弛的人皮软软的附在白骨上,干枯的手还保持着敲门的那个动作,生前的最后一刻都还是在想着敲门? 片刻,风涵儿哑喑着,只感觉手脚如有千斤般重,瞳孔骤缩,眼泪无声的滑落,声音颤抖道:“奶……奶娘。” 冷鸩清皱眉,又靠近了尸体一步,仔细看了一会儿,他这才看出这妇人和昨晚的奶娘确实很相似。 风涵儿忽的扑了上去,伸出颤栗着的双手,如同七八岁的孩子般摇了摇奶娘,带着哭腔道:“奶娘……奶娘,你怎么了……涵儿,涵儿在这里啊。” “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你快起来啊!” 冷鸩清不知怎的,只觉得心中压得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心被剥离了一般。 风涵儿哭的声音发哑,双眼红肿,可地上的妇人就是起不来。 冷鸩清想要去扶她起来,却忽的想起自己摸不着她,最后也只能垂手站在旁边。 风涵儿正要晕倒之时,突然又来了一名男子,他表情扭曲,踉踉跄跄的就跪倒在了她身前,风涵儿跪着爬向他,施力将他扶起,道:“六儿!你怎么了!” 这位名叫六儿的仆人嘴唇泛白,无力道:“小……小姐……老爷,夫人……风宅……全没了。”
风涵儿身形一抖,心中仿佛有一汪寒潭,沁人心扉。 六儿忽的开始“放气”,冷鸩清这才发现,这六儿的脖颈处竟有一处腐烂了,正如那黄衣男子一般,他慢慢的软塌了起来,几秒过后,就只剩一堆皮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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