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许程溪看着他倔强抿嘴抱肩不说话。笑了笑,把脱下来的白大褂扔给叶皖。后者条件反射的接住,看着戴上愚蠢的消毒帽依旧帅的人神共愤的许程溪对他说—— “你要是觉得身上的衣服不方便,就先穿着这个。”许程溪往外走,叶皖连忙跟了上去,听他边走边说:“反正我们医院都是老大爷,不会有人把你错认成医生的。” “谁说的。”叶皖身上套着充斥着消毒水气息的白大褂,有了遮蔽物后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走路好歹能挺起腰杆了,他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你就很年轻呀。” 许程溪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无奈的笑了笑:“哥哥跟你谭哥差不多大,都快奔三了。” ‘你谭哥’这个称谓让叶皖皱了皱眉,很是反感,他忍不住说:“我他妈都不认识他。” 许程溪一怔。 “那个,我是说”意识到自己说脏话的叶皖咬了咬唇,又补充了一句:“这人不是我客人。” 许程溪:“” 叶皖:“我没接客。” 许程溪:“” 叶皖忽然不想再说话了,这他妈根本怎么说怎么错。 “哦。”看出叶皖的尴尬,许程溪忍着笑意转移话题:“那你是学生么?” 叶皖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嗯!” 反正看原身裤兜里的身份证不过才十九岁,应该是个学生吧。 “你回去上课吧。”许程溪做着术前准备,开始洗手,侧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叶皖:“谭嘉荣是个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让他逮到你,绝对不会留情面的。” 所以他得跟谭嘉荣说一声,叶皖曾经是周行远的人。看在周行远的面子上,估计他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闷亏了。 岂料叶皖摇了摇头,很坚定地说:“我才不怕他。” “嗯?”许程溪来了兴趣,趁着其他医生还没到,转头问叶皖:“你为什么讨厌他?谭嘉荣作为主顾,挺大方的。” 一般的小b,都很喜欢他的。 叶皖神色一僵,半晌后才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他感觉这人跟他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像是认识一样。但叶皖记忆里搜刮不到人脸,记不起来。他只好开口问:“你叫什么?” “算见过,不过你不记得我也正常。”许程溪一笑,大方的自我介绍:“许程溪。” 过去半年间,他的确见过叶皖不少次,在夜店里,在他们的酒桌饭局上。 周行远很多次都会搂着他新包养的,柔弱乖顺的像个鹌鹑一样的小情儿,却不会给他介绍他的朋友。 因为叶皖只是周行远包养的一个b罢了,男孩也很自觉,只会害羞笑,从来没主动问过周行远的朋友。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认识他,也算正常。 许程溪?记忆里还真的没这个名字的出现,叶皖沉思半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这个原身该不会勾引过眼前的许程溪未果吧?! 毕竟这男人脸还是挺勾人的,原身本身都已经浪荡到当b了,应该不会错过这样的男人吧?! 越想,叶皖就越觉得羞耻,他几乎有些抬不起头了。 许程溪看着他忽然脸色黑如锅底,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叶皖:“我我我我想回家!” 许程溪:“你不是要回去上学么?” 叶皖:“” 最终他还是在手术室门外面等着倒霉蛋谭嘉荣了。 手臂骨折的手术时间不长,两个小时后谭嘉荣就被推了出来,守在外面的一堆小弟都依着谭嘉荣的嘱咐,尽职尽责的看守着叶皖。见此情景,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喂。”辉子粗声粗气的跟他说话:“我们谭哥得住一个月的院,你赶紧去交手术费,住院费,在帮我们谭哥请两个护工!” 一个小臂受伤就要请两个护工,这要求再谁听来都会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叶皖什么都没说,接过来辉子手中的缴费单,就去医院收费处了。 反正他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他折回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像对待皇帝一样浩浩荡荡的把谭嘉荣送回病房,只一群医生在水槽进行术后清洁。 叶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间笑着跟别的医生说话的许程溪,他洗手很仔细,一丝不苟的清理着修长骨感的指关节。 他是最后一个关掉水龙头的,头也不抬的同叶皖说话:“真去给谭嘉荣交住院费去了?” “嗯。”叶皖点了点头:“人是我打伤的。” 其实要说不意外是不可能的,毕竟凭借许程溪之前对叶皖的印象,再加上他这‘弱不禁风’的体型,哪儿来的力量和勇气把谭嘉荣打骨折的呢?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不行。 许程溪看了一眼穿着白大褂,装医生装的有模有样的叶皖,把他带回了办公室,指了指衣服挂:“把衣服挂上,我送你回家。” 就算谭嘉荣麻醉过后醒来想找麻烦,也不是今天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了。 回去的路上,许程溪看着副驾驶上一脸淡定的叶皖,忍不住问:“得罪了谭嘉荣,你不怕么?” 叶皖想了想,侧头笃定的对他一笑:“不怕。” 虽然这个谭嘉荣看起来有钱有势不好惹的模样,不过他向来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再者他现在本身就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没准明天就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干嘛给自己委屈受? 许程溪见他点头,笑而不语,只心想着这几次见叶皖,他和之前那副胆小懦弱唯唯诺诺的模样大为不同,仿佛整个人脱胎换骨如获新生的自信了起来。敢在环脂把谭嘉荣打了,胆子也是真大。 莫不成真是在周行远身边待久了,整个人养骄了?
第5章 吃大亏 两个人一路无话的开到了叶皖所住的小区,临下车之前,叶皖犹豫了一下,看着漫不经心的用长指敲打着方向盘的男人,还是问了:“你能给我留个手机号么?” 许程溪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诧异,大方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叶皖。 叶皖回去的路上,好一通思索,最终把备注标记成:许医生。 许程溪没直接回家,送完叶皖后又折回医院,隔着病房的厚实木门,都能听到谭嘉荣不间断的哀嚎:“卧槽,疼,啊啊啊啊疼!!!那个贱人呢?把那个贱人给我抓许哥。” 没说完的话转了个弯,换成了冲着刚进门的许程溪问好了,谭嘉荣眼前一亮:“许哥,我这手术成不成功啊?” “又不是什么大手术。”许程溪笑了笑,坐在辉子刚刚很有眼力见让出来的位置上,敲了敲谭嘉荣手臂上的石膏:“你这不能大动作,就别想着报复什么的了。” “不想?不可能!”谭嘉荣重重的哼了一声,气的咬牙切齿:“我他妈的必须把那小贱货搞死!一个出来卖的,也他妈敢跟老子摆谱?还有环脂那些贱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今天晚上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他身边没带几个人手,要不然今天就得让叶皖也住进这个医院不可! 看着谭嘉荣气的瞠目欲裂的模样,许程溪沉默半晌才问:“你知道那小家伙跟谁的么?” 谭嘉荣:“嗯?” “他跟行远的。”许程溪在谭嘉荣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自动忽略了现在分了的这个事实,淡淡的说了一句:“要让他知道你动他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善了,算了吧。” “周、周哥?”谭嘉荣结巴了一下:“你是说那小贱不是,那个叫白丸的b是周哥包的?我怎么没见过?” 许程溪:“他挺宝贝这小家伙的,没带出过来几次。” 许程溪说的话,由不得谭嘉荣不信。虽然都是康城的富二代圈,平日里也都在一起玩,但谭嘉荣心里有数,许程溪和周行远这种的,都是比他们更高一个阶层,在他们上面的‘□□’。 他嘴上说着怎么没见过,但心里明白的很,他和许程溪周行远那伙人,仅限于点头之交,平日里压根没资格参与他们之间的聚会,又怎么可能见过周行远的小情儿。
他知道许程溪是骨科医生,才借着这个断手的机会过来套近乎,死活不找别的医生。 谭嘉荣在一群不大不小的公子哥儿里面能装老大,耀武扬威,但碰到许程溪,他就得毕恭毕敬,投其所好。 对待周行远也是一样。 谭嘉荣只好打落牙齿活血吞,还顺带得赔着一个笑脸,勉强打哈哈:“这个,我真没想到他是周哥的人。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许哥,您可千万别告诉周哥啊,我是真没想到” 谁他妈能想到周行远的人能去环脂坐台?!这话要不是许程溪亲自说的,谭嘉荣打死也不会信!越想他就越生气,直想搞死那个介绍叶皖给他的白鹤,这不是坑他么?! “不过那小美人脾气也太爆了!”谭嘉荣还是忍不住跟许程溪絮絮叨叨的抱怨,攀近乎博同情:“我他妈真就是碰了一下,还没等摸呢,他直接把我胳膊撅折了不说,还他妈威胁老子,说说” 接下来的话显然有点难以启齿,谭嘉荣半天没说出来,还是辉子在许程溪饶有兴致的目光下补充完整的:“许哥,那白丸说,他从小学散打的,欢迎谭哥随时去报复,您说说这是不是太猖狂了!?” 许程溪一愣,随即在满屋子人义愤填膺的骂骂咧咧声中,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 之前真的没发现,这小家伙这么有趣。 谭嘉荣越说越悲愤,只觉得自己这在周行远一个小情人手里吃亏还不能报复回去,实在是憋闷的很,平白滋生了一股浓浓的怨气,不停的絮叨。 只是叶皖有周行远这个大靠山不能动,环脂那些鸡零狗碎却没有。待许程溪走后,谭嘉荣窝窝囊囊的脸上就立刻浮现出一丝冷笑,吩咐旁边的辉子—— “找几个人。”谭嘉荣手指紧紧的攥成拳,声音冷若寒霜:“把白鹤那个小贱b给我他妈的绑过来,老子不收拾的他哭爹喊娘,就不姓谭!” …… 叶皖凭借着脑子里生硬的数据记忆里找到原身的居住位置,这让他松了口气,还不至于茫然的露宿街头。 但纵然叶皖自我调节能力再强,还是不禁被这巨大的突变弄的有些不适,他被许程溪送回来后,几乎是有些踉跄的爬上了楼。 但可能冷静的本能作怪,就这个时候,叶皖还下意识观察了一圈原身所住的小区这是一个环境优美保安设施,齐全进门还要刷卡的小区,叶皖觉得这跟他之前所住每月租金上万的小区也差不太多。 他下午打车去环脂发现起车价是一线城市的标准,这市中心的豪华小区,真的是叶皖这个卖身的小b能负担的起的?还是这个是周行远给他租的房子,当做包养他的金屋啊? 假如是后者,那他还真得搬家不可。 叶皖凭借记忆回到了家门口输入密码,进去就不禁一愣——乱,这偌大的屋子里真是超级乱。叶皖皱眉,脚下不甚灵活的避过一屋子地下的衣服,杂物,找到卧室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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