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你居然还敢来学校!”一道尖利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叶皖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校服长相清秀单薄的女生,似乎是很不敢置信的,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脸皮也未免太厚了吧?!” 难不成原身和这个女生有什么过节?而且之前不怎么来学校?叶皖压抑着心中的疑惑,淡定自若的开口:“交学费了,当然要来上学。” 女生:“” 这真是个无法否认的理由,一时之间教室里都安静了,只是 “你在装傻么?!”女生咬牙,看着他冷笑道:“还是打定主意没脸没皮了,大家都知道你在酒吧陪酒还骚扰冯盛楠的事情,你居然还能呆下去!” 骚扰陪酒!?叶皖微微一愣,在想起周围学生厌恶的眼神,心中立时有数了。他不由得哀叹了一口气——怪不得这原身不来学校老师也不打电话,同学还这种眼神,怕是这‘光荣’职业不小心被发现了,弄的全校皆知本b了。 但凡有点羞耻之心的,在被发现这事儿之后估计都难以在学校待下去。但叶皖不是一般人,他从小在辩论场上就练就了一副钢铁脸皮,再加上这身子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感同身受也没法那么到位,叶皖整了整书,淡定自若:“没办法,我热爱学习,必须回来读书。”
第7章 乌龙 早自习连着第一堂课结束后,叶皖不意外的被老师点名叫了出去,一路带到了办公室。胖老师眉间紧皱心事重重的模样,没跟他说一句话。叶皖也不打扰,安静的跟着——这位是英语老师,不是他的班主任。 到了办公室里面,他才见到自己班主任何彦飞,他工牌上有名字,一个身高差不多180,面孔严肃古板的中年男人。 何彦飞一见到他,浓重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张口就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一个月么!” “老师。”叶皖斟酌片刻,谨慎的开口:“我觉得高三的时候不上课太耽误学习了,嗯就先回来上课了。” 一个老师,是不能拒绝学生想要学习的要求的。何彦飞沉吟片刻,在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警告道:“回来上课可以,但先说好,学校不是你的游乐场,既然回来就不许迟到早退逃课。尤其是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兼职,绝对不允许,现在你身上已经背了一个处分了,你总不想在高考前夕,把自己弄的不能考试吧?” 莫名其妙的兼职?这晦涩的形容让叶皖有点想笑,他抿了抿唇,半晌后真挚的一点头:“老师,我会按时上课的。” 直到离开办公室回班级的一路,叶皖都觉得头疼。高中的处分是会记录在档案上的,这对于以后就业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点影响。以前的叶皖一向很鄙视那些被记处分在档案上的学生,觉得轻浮又幼稚,结果现在居然沦落在了他自己的头上要命。 “丸子丸子!”叶皖一回到教室座位,一个男生就过来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一张娃娃脸上阳光明媚,既欣喜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真的回来上课了,老何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骂你了?” 一开始叶皖都没反应过来‘丸子’这个称呼是用来叫他的,看了男生半晌,他才僵硬的回答:“没有。” “这我就放心了。”男生松了口气,似乎是跟原身很熟悉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管学校里那些风言风语,一群八婆!” 叶皖不禁眯了眯眼睛——他入职多年,在法场上看过上百张脸,对于看人不说是出神入化但也是有一套的。眼前的这个小男生热情又单纯,大大咧咧毫不设防,是个可以交往的对象。再联想到原身记忆里的名字,叶皖试探性的开口:“阳舒,我有多久没来学校了?” 宋阳舒想了想:“差不多半个月了吧。” 这男孩果然是宋阳舒,叶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叶皖内心怀揣着一颗26岁的沸腾青年人的魂魄,却不得不踏踏实实的在高三的板凳上坐着,麻木的听着老师讲在他听来简单的一批的内容,哈欠连连。 好容易熬到放学,还接到了不速之客的电话—— “喂!”是谭嘉荣那个小跟班辉子,粗声粗气的骂他:“你他妈把我们谭哥打进医院了就打算不管了?!” 叶皖皱了皱眉:“我交医药费了。” “艹!医药费就想把我们谭哥打发了?!”辉子大怒,暴喝道:“还有精神损失费呢!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过来!” 说完,辉子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叶皖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手机,想了想还是去了。 反正他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自己呆着也无聊,去医院或许还能见到许程溪养养眼呢。就算见不到,他还能气气谭嘉荣那个王八蛋解闷。 然而到了医院的时候,病房内的场景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一推门进去他又看到了陈鹤那小b跪着的场景,然而不同于环脂的毛绒厚地毯,医院的地砖冰凉坚硬,一地的肮脏烟头。 谭嘉荣躺在病床上吞云吐雾,一双阴沉的眼睛斜着看他,似笑非笑。 叶皖站在门口,干脆的问:“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谭嘉荣语调诡异的重复了一遍叶皖的问题,嘴角的笑容逐渐狰狞,半晌后才狠狠的一拍桌子,吓的周围人一个哆嗦:“你说我要干嘛?!臭女表子!你他妈该不会以为你废了我一条胳膊自己能相安无事吧?!” 他本来听了许程溪的话真的不打算追究这个小白丸了,毕竟他得罪不起周行远,只好吃了这个闷亏。奈何山穷水尽疑无路,今天他手下的弟兄把跑路的陈鹤给他抓来泄愤,收拾了没两下这个陈鹤就受不住了,哭着喊着把责任都推到叶皖的身上—— 还同时说出了叶皖已经被周行远甩了的事实。 谭嘉荣内心顿时那叫一个舒坦!常言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叶皖还本来他妈的就是个鸡!一个被周行远甩了的女□□,他有什么碰不得的?! 他看着门口的叶皖一身高中生的校服,与内心十分不相符的清纯可人,顿时一阵心痒痒。他一定要把叶皖关起来,折磨够了玩够了在打断他的手脚! “喂。”谭嘉荣阴沉狠厉的浮想联翩,直到叶皖不客气的开口叫醒他:“你想怎么样?也断我一条胳膊?” 叶皖皱眉看他:“你应该知道,你打不过我。” “艹!”谭嘉荣气的吐血,大骂:“老子打不过你!我他妈还不会找人么?你等着被老子弄死吧!” “很好,我录音保存微信了。”叶皖早有准备的摇了摇手机,满意的一笑:“你要是打我,就是有证据的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我的伤情判断你很有可能会被判刑哦。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谭嘉荣:“” 他觉得自己要是英年早逝,可能就是被这个不要脸的小b气死的!然而现在叫人去抢他手机也没用了! 这么一个烂货,自己怎么就收拾不了呢?!谭嘉荣这可真是深刻的恨上叶皖了,他脸色青白的在众人惊诧的神色下怒指门口:“滚!你马上给我滚!” 他必须得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怎么对付这个不要脸的小b! 叶皖求之不得,从善如流的‘滚’了。然而离开病房他没有直接回家,反而转身去了那天许程溪带他去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他果然听到了许程溪那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请进。” 叶皖推门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许大夫愣了一下。 “许医生。”叶皖看了看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人,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客气的问好。 “你怎么来了?”许程溪一抬眉:“来看病?” “是谭嘉荣叫我来的。”叶皖诚实的说:“他说他要报复我,许医生,他家是干嘛的?” 许程溪一开始忍不住皱了皱眉,很快就被小男生求贤若渴的模样逗笑了:“他家里是城西那边的大企业,怕了?” “有点烦吧。”叶皖一蹙眉头,手撑着下巴:“许医生跟他是朋友吗?” 许程溪:“算不上。” “那就好。”叶皖皱了皱鼻子,一本正经的说:“那种人渣,简直玷污了你身上的白大褂。” 小男生脸上郁郁寡欢的神色还是颇为明显,许程溪被他哄笑了,于是也投桃报李的问他:“心情不好?” “嗯。”叶皖想起学校的事情,忍不住长叹一口气:“人生活着真是艰难。” 要是换做以前有人告诉他你未来会当b,还会当的人尽皆知,叶皖非得给那人一大耳刮子不可。谁料到现在 “喂。”许程溪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年纪还小呢,别被谭嘉荣吓唬了一下就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叶皖这句式,分明出现在大多想轻生的人的身上。 其实叶皖跟他说几句话,莫名的感觉心情变好了一些了,于是他乖巧的点头:“嗯。” 但许程溪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看着值班的医生也快来了,干脆的站起身来脱下白大褂套上外套,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走,我送你回家。” 许程溪难得当一次好人,结果还正赶上天公不作美。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样子。两个人怕耽误时间,硬着头皮冒雨跑到了停车场,结果被浇成两只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卧槽。”叶皖冷的哆嗦,上下牙齿打颤,狼狈的对许程溪致歉:“许医生,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许程溪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淅淅沥沥的雨浇透了发丝,一缕一缕的黏在他轮廓分明的清隽侧脸上,居然别有一番意味的好看。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干脆利落的一打方向盘。 叶皖住的地方离医院不远,但大雨天也开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感觉身上的潮湿被车内的温气一蒸,更恼人烦躁的黏腻了。 到了楼门口,叶皖看着浑身的许程溪大为内疚,沉吟片刻后忍不住问:“你要不然上我家待会儿吧?换身衣服等雨停了再走?” 许程溪无意识敲击方向盘的手指一顿,侧头看了过来——男生单薄的衣衫全部湿透,此刻呈透明状的黏在身上。那底下白皙美好的身体线条几乎是一览无余,年轻,且诱惑。包括叶皖那张唇红齿白的精致脸蛋,他从头发,到湿漉漉的眼睛,都跟外面的大雨一样容易让人透不过气。 许程溪一向清澈的声音有些微哑:“你让我上去?” 雨夜,一个蛊惑人心的b邀请你上楼,许程溪觉得这基本上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然而完全没适应自己有个b身份的叶皖实际上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那思想比白雪都白,赤诚的一点头:“嗯!” 虽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反正他也和周行远分手了!而许程溪一向洁身自好,他上次和别人有鱼水之欢,都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难得,叶皖这个少年是一个让他有‘冲动’的人。 许程溪思索片刻笑了笑,干脆的跟着他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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