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里空气真好。”柏彧齐伸了个懒腰,闭眼嗅了一下吹过来的微风。 下午太阳还在,暖洋洋的光撒下来,晒得人心情很好。 山背后是条蜿蜒曲折的小河,在阳光下照的波光粼粼。 头顶的这片天空基本没什么白云,大片大片的都是柏彧齐喜欢的蓝色。 淤啸衍站着,一手揣在裤兜儿里,上半身只穿了件衬衣,外套了无袖毛衫。 侧过头看见柏彧齐微仰着头闭眼感受微风,嘴角满足地挂着笑容。 “齐齐,你看那里。”淤啸衍转身望着柏彧齐身后。 “什么啊?”柏彧齐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愣。 他们俩身后不知是谁,居然在这里修了个双人秋千。 “我六岁那年,第一次获得射击比赛第一名,爸妈送我的礼物。”淤啸衍望着那座已经尽力了将近二十年的秋千。 从秋千两边的木桩上能看出来年代颇久,但外面刷着一层保护清漆,透亮的金属附件能看出来,它被保护的很好。 柏彧齐望着秋千,一路踩着被人精心修缮过的石头路走过去,若是夏天来,这片植被上面还有鲜花开着。 淤啸衍说等这里的冬梅开了,再带他来。 “这秋千为什么是双人的?”柏彧齐小声问道。 “我央求的。”淤啸衍摸了摸鼻尖,站在柏彧齐身后,望着秋千回溯曾经十几年不被碰过的记忆。 他得奖的时候是十一月,而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底,他当时央求着爸爸妈妈做双人的,妈妈还好奇地问为什么要两个人。 “我想带弟弟一起来玩!”小淤啸衍奶声奶气道,认真的样子逗得他们两哈哈大笑。 “这秋千是爸妈亲手做的,我当时还在这里埋了一个盒子,想等你再大一点,带你一起来挖的。”淤啸衍牵起柏彧齐的手。 可没想到,一个月后便出了这样的事。 从那之后,淤啸衍再也没来过这里。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朋友,时隔十九年,终于坐上了属于他们俩的那个秋千。 终于感受到这份迟到的爱。 微风和熏,景色正好。 秋千上的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荡起来的秋千上交换彼此的呼吸,轻轻的一个吻。 柏彧齐胳膊勾住他脖子,狠狠咬了他两口。 …… “我找到了!”柏彧齐蹲在右边的小角落兴奋地吼,两只手挖得全是泥,脸上都蹭了点儿新鲜出炉的泥土。
荡悠了一会儿秋千,柏彧齐心心念念要看他小时候藏起来的小宝贝,提议两人比赛看谁最先挖到。 在淤啸衍有意引导下,柏彧齐哼哧哼哧挖了一会儿便真的看到了一个黑色木制小箱子。 “嗯。”淤啸衍望着已经是黄昏的天边,趁小妻子兴奋着顾不上他,拿起手机发了条简短的消息。 “啸衍你快来!这个箱子居然保存的这么好,怎么打不开?要密码啊?”柏彧齐抱着盒子走过来。 “密码多少?”柏彧齐一心捣鼓小箱子,没看到淤啸衍有些怪异的神情。 “你生日。” 柏彧齐:“?” “你刚改的啊?”总不能这人六岁就设置成他生日了吧? 淤啸衍摇头:“不是,一直都是这个。” 柏彧齐真的吓到了,这人要不要这样啊,他怎么有种自己是童养媳出逃被抓回来的错觉? “这本来就是送你的,设置成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日子,有什么问题?”淤啸衍问的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虚。 柏彧齐说不过他,埋头输了四个数字,盒子一打开,等他明白这盒子里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鼻子不由得一酸。 淤啸衍放下小箱子,把箱子里的小盒子捏在手上。 天边那最后一丝日光也暗了下去,随即而来的是山腰处飞来的数千辆带彩灯的无人机,在他们俩周围组成里外三层灯光。 “啸衍,这……”柏彧齐左右转着望向那些整齐划一的无人机。 淤啸衍单手拿着小盒子,单膝跪下来,双眼一直死死盯着他的小妻子。 “啸衍。”柏彧齐要是再不懂他想干什么,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淤啸衍低头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两个款式一致的对戒。 他托着盒子,仰头看着柏彧齐,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齐齐,之前一直以为你我的结合是命中注定,现在,我想认真地问一遍。” “柏彧齐先生,你愿意接受淤啸衍的一生吗?” “唰”地一声,从地上绕着他们的周围升起一些竖杆,小声哔了一下,竖杆上燃开了一簇一簇会旋转的烟花。 无人机远离烟花飞上天空,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图案。 柏彧齐低下头,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就像这条人生道路上的车子,驶过一个一个隧道,经历了无数晦暗无光的时刻,却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心之所向。 柏彧齐鼻头一酸眼睛就湿了,他伸手锤了一下淤啸衍的肩膀,这人干嘛啊,非要搞他哭吗? “淤啸衍先生,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愿意。” “我在娘胎里不就被你预定了,不是吗?”柏彧齐笑着伸手,让跪下的淤啸衍给他套上戒指。 他用戴戒指的那只手拉淤啸衍起来,学着他的样子牵他手,单膝跪下,给他也套上去。 柏彧齐笑着看着那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凑过去闭眼轻轻吻了一下。 他站起被人抱在怀里,埋他胸口笑着骂他:“果然是大笨蛋鱼头。” 淤啸衍揉了揉他头发:“这是黑粉的称呼吗?” 柏彧齐点头:“对啊,笨鱼头。” “你起的?” 柏彧齐点头,自豪地问:“嗯,好听吗?” “没你喊我老攻好听。”淤啸衍说完肚子就挨了一下。 …… 用了一整天消化完淤啸衍跟柏彧齐出柜的粉丝,在睡前刷了一下微博,看到连续的两条微博,手一滑,手机砸鼻子上了—— 淤啸衍与柏彧齐的微博各自改了新的置顶,是两条一样一模一样格式的原创微博。 淤啸衍v:【家里的小朋友@柏彧齐v】并附了一张两人牵着戴戒指的手,相视而笑的照片。 柏彧齐v:【家里的大掌柜@淤啸衍v】附了同样的照片。 粉丝们一个个躺床上咬着被子呜呜呜地哀嚎着:狗粮太撑了,不要了不要了!别再喂了! [呜呜呜呜,我好撑,鱼哥跟小齐哥也笑得太开心了吧?小情侣了不起啊呜呜呜呜……] [我粉的cp都修成正果了,为什么我还在单身!] [儿子跟儿媳妇太好看了呜呜呜呜,果然要我儿媳妇儿这样的颜值才能配得上我儿子。] [小朋友跟大掌柜是什么要命的爱称?!小齐齐你要自信点儿,你也不小!] 这位痛心疾首的七粉下面一堆评论:[集美你不对劲。] [姐妹你车压我脸上了!] [淤大掌柜:???齐齐的大小你知道?] …… 发完微博的柏彧齐手机被抽走,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淤啸衍端起来,吓得他只好两腿盘他腰上,被人端进了卧室。 还在一楼看新闻喝牛奶的老爷子听着那惊天动地的关门声,跟站一旁的李管家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一声。 老爷子让管家喊来厨房的负责人,三个人悄咪咪坐在饭桌上,嘀嘀咕咕地商量明天给俩孩子补什么好。 “什么只有累坏的牛,都是胡说,喝什么甲鱼汤,你是诚心想让那头牛上火不成?”老爷子训得他们俩闭了嘴。 “来点儿腰子,给小齐齐多补补。”淤瞳拍板道。 作者有话要说: 柏某人离婚日记第八十三篇: 补什么腰子! 我现在看见腰子就肾疼! 也不知道谁家的大象跑出来了!!!! 耕坏的田躺平jpg.
第85章 柏彧齐直到太阳晒到屁股上才起床的,吃完饭坐鱼池旁边陪爷爷晒太阳,没等他揉完发酸的腰,爷爷已经躺旁边的木椅上闭眼准备睡觉。 淤啸衍跟在小鱼干屁股后面捡毛线球,最近小鱼干沉迷毛线球无法自拔,淤啸衍从它嘴里抢过来还被抓了两下。 悦悦过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小齐哥,你的包裹。” “嗯?谁送的啊?”柏彧齐接过来,上面寄件人只写了一个字母。 “我这儿有剪刀。”悦悦递过来剪刀,帮忙把箱子拆了。 “蛋黄流心酥?”悦悦拿出来包装有点懵,谁没事送吃的啊? “小齐哥你自己买的?” 柏彧齐挠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最近没买东西啊。” 难不成是啸衍买的? 淤啸衍抱着小鱼干过来,小鱼干没毛线球抓,只好伸爪子去挠他的大衣。 “你快把它放下来,它要玩你就让它玩啊,再会儿你衣服抓破了。”不重要的疑问被淤啸衍怀里的儿子给代替了。 柏彧齐伸手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让淤啸衍把他放桌上。 “它那哪是玩,啃得满嘴都是。”淤啸衍把儿子放桌上,坐小妻子旁边,顺手撕开桌上流心酥的包装袋,准备逗一下小妻子。 老爷子坐在躺椅上闭眼晒太阳,旁边还放了一个小音箱,里面放得咿咿呀呀的江南小调。 悦悦:“……” 这两人还真的是一个“严父”,一个“慈母”。 悦悦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得到了柏彧齐的怒视还有一招九阴白骨爪,她拔腿开溜,喊着:“啊啊啊……小齐哥我错了!” “谁慈母?你给我说清楚?”柏彧齐跑了两步,被人拦腰抱住不让他跑。 悦悦见状也停了,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得看大老板的。 柏彧齐扭头刚想跟淤啸衍掰扯清楚,桌上趴着的小鱼干已经叼起一块流心酥跳下去了。 “鱼干!不能吃!” 柏彧齐推了一把淤啸衍:“快!不能给小鱼干吃那个,吃了要拉肚子。” 淤啸衍也松开柏彧齐,两人兵分两路去追,悦悦看见后也跟着追过来。 叼着流心酥的小鱼干还以为爸爸们跟它玩呢,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跑得贼快。 柏彧齐只看见眼前一个胖嘟嘟的身影闪过,小鱼干就不见了。 “那儿呢。”淤啸衍指了下鱼塘旁边。 “儿子,快过来!来爸爸这儿,你再跑要掉下去了。”柏彧齐说着,小步向小鱼干那边挪去。 懵懵懂懂的小鱼干还在左右看着两边的爸爸,转过身放下嘴里的流心酥。 “鱼干好乖啊,快来爸爸这儿,爸爸给你吃小黄鱼好不好?” 淤啸衍跟柏彧齐飞快对视了一眼,他趁小妻子跟小鱼干聊天转移注意力,他快步朝儿子那边走过去。 小鱼干没明白俩爸爸干嘛呢,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地上的流心酥,张开小嘴想啃一口,但那流心酥圆圆的,它一口咬过去居然滑出去了。 不信邪的小鱼干又啃了几口,越啃那流心酥越往鱼塘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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