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南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阵后,忽然就停了下来,定定望着他。 季优拧着眉和他对视。 他张了张嘴,懊悔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只顾着工作,忽略你的心理感受了。” 季优道:“别,你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只要别以后别继续打扰我就好。” 秦森南有点伤心,“原来你一直觉得我是在打扰你吗?” “谁能比你更会打扰人的,半夜回卧室不睡觉扒人裤子的不是你?说好做一次就睡觉然后反悔当作没说过的不是你?” “原来你是在怪我这个么?”秦森南又露出了蜜汁害羞神情,欲语还休地低下头,“我们很难凑出在一起的时间,看到你睡得毫无防备,我就忍不住……而且我不是怕你觉得我冷落了你么。”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要那样。”季优窘迫羞恼,“而且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饥渴难耐等着挨草的人吗!” 秦森南连忙摇头,坚定地表示:“你是我的一生所爱,是我的蝴蝶。” 秦森南有一阵十分迷恋希腊文化,蝴蝶在希腊文化中,有灵魂的意思。 这应当是一句比“我爱你”更沉重和动人的告白,只是在这种情景下说出来,季优无暇去细细体会其中的感动。 季优:“现在你就要把你的蝴蝶压死了。” 秦森南迟疑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下了床。 季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又讪讪地收回目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森南朝他那张淡漠的脸看了看,说:“那我先出去了。” 门关上后,季优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刚才被秦森南撩拨得有些上火,脑子里乱糟糟的。
第9章 第 9 章 之后的日子他满以为秦森南会认清现状,老实下来,谁知道秦森南的毛病是反复发作的。 不到一个礼拜,他已经快要被秦森南扑倒四五次。 这人绝对是泰迪精转世的。 就在季优又一次洗完澡出来被扑倒在沙发,扒得只剩底裤的时候,秦森南兴奋地发现他被自己撩拨得起反应了。 很明显的反应。 秦森南喜极而泣,一手仍旧是死死攥着季优的手腕不让他动,一手试图往下摸,一边摸,一边委屈兮兮地哽咽:“我、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季优心里对他有没有感觉不好说,但是身体上是肯定有反应的,被他三天两头这样撩拨,没有反应才怪。 “从身体上来说,我们还是第一次,我会轻一点的。” 秦森南羞答答地说道。 季优又想起来曾经半夜被他操醒时听着他在耳边说“你继续睡,我会轻一点的”的魔音所支配的恐惧,用全身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嘴巴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秦森南眼睛瞬间红了,哑着嗓子说:“曾经我们的第一次,你也这样咬了我一口。” 季优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现在我不愿意,你要是敢做,就是强.奸。” “为什么不愿意?”秦森南嗫嚅着,“以前我们在床上一直都很和谐的。” 季优:“和谐?” 秦森南:“难道你那个时候不快乐吗?” 季优:“快乐?” 好像气氛到了感觉上来的是挺快乐的。 不过他清醒的时候秦森南总是在专注电话会议,视频会议,越洋会议,偏要大半夜忙完进房间把他裤子扒了一顿操,搅和得他完全没法睡,招呼都不打一声,这叫和谐?这叫快乐?好歹做之前喊醒他呀,奸.尸呢? 想到这些他就火上心头,“找你不如找个炮友!炮友还知道表面温柔塑料情谊呢!” 秦森南瞪着眼:“你敢!” 季优说:“我为什么不敢!你说你比得上一条狗吗,一条狗还知道体贴人呢。” 秦森南急得抓耳挠腮:“狗能有大蘑菇喂饱你吗!” 季优:“我日狗,行不行?” “连狗都不放过,你丧心病狂!” 秦森南满屋子转,像急着小便却找不到门的狗,翻墙倒柜的。 季优装作不理他,端了水回房间。 秦森南忽然伸手拦住他,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又羞又恼的:“你日我,当我是条狗,行了吧?” 季优瞥见他从电视柜下面找出来的润滑剂和套套,拉下脸来,“我为你的不知羞耻感到脸红!”说完一身正气地进了房间。 秦森南追上去敲门,拧开一道门缝,跃跃欲试着要挤进去。 季优大步跨到门边,指着门缝里秦森南又直又挺的鼻子,郑重地开口:“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学习。下次联考我拿不到年级第一,出考场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出考场怎么就知道考没考第一?” “学霸的直觉和精准的预判能力。” “算了吧都忘光了还学霸” “保持优秀是一种习惯,我现在是学生,不当第一,生活毫无意义。” “那我俩的事呢,你以前还说,十八岁的初恋最纯真,十八岁不恋爱,人生是不完整的。优秀的季优,除了第一,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让你十八岁的生活更加完整?” 季优说:“那我现在可以完善一下我当年不严谨的恋爱观了。十八岁的恋爱对象谈到二十八岁,这样的人生是愚蠢的,极其愚蠢!” 秦森南继续替自己求情,“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做那样的蠢事,不会半夜打扰你睡觉……” “那和我们现在的合租关系有什么区别?”季优冷哼一声就要关门。 秦森南伸手挡住,“我也不会把时间全部花在工作上,我会多陪陪你。” 季优有些烦乱,蹙着眉:“我不是在逼你改变自己,我们只是不合适,这是事实。” 秦森南感觉到他的认真,怔在原处。 季优顺势关上门,从里面锁上。
第10章 第 10 章 接下来秦森南规规矩矩过了两天,见到季优时笑得乖巧又可怜,季优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欺压他的恶霸。 周末,几个朋友来公寓给季优过生日。秦森南早一步跨过十八岁,迈入成年人的行列,季优今晚也将迎来自己的十八岁。
两人曾经就是在季优生日这天确定关系,正式成为情侣的。 公寓里多了一群大大咧咧的男生,立刻就拥挤热闹起来,笑声不断。 季优分了蛋糕,打闹当中脸上被糊了一点奶油,歇下来后,转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秦森南也摸摸索索地开门走了进来,欲语还休地送了他生日礼物,一块很漂亮的怀表,祝他生日快乐。 季优原本不想收,秦森南说:“你要是不收,待会儿出去我就在他们面前强吻你。” 季优心想有毛病,不收白不收,拿过来塞进口袋里,转身走出洗手间。 经过去往客厅的过道时,不知道谁在出口处洒了一滩奶油。 季优被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秦森南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没有留神,一脚踩上去,朝地面滑下去。 顺便拉了一把秦森南的腰带,于是两人一同倒地,身体相叠,嘴对着嘴,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吻。 唯恐天下不乱的众人看出喜闻乐见的欢呼和起哄声。 三月天寒,穿得厚,不痛。 秦森南摸着后脖颈嘿嘿地笑:“初吻。” 睡都睡过了,还初吻。 季优顾及还有不明真相的外人在,把他推远,露出直男式嫌弃,“呸”了一声,“初吻你妈,老子干死你。” 然后站起来。 旁边有人很造作地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太色.情了!” 季优竟然在一帮十几岁的高中生的起哄下感到有点难为情,下意识地瞥了秦森南一眼。 秦森南笑得像个沙雕。 那帮朋友离开后,夜空中开始飘雪,路灯照映下,像乱飞的柳絮。 秦森南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手舞足蹈,屁.股都要扭起来了,“季优快来看快来看,下雪了!” 季优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往窗边走,脸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 在窗边站定,他伸长脖子往外面看:“雪呢?哪儿有雪?” 秦森南指着路灯下面的光景,“那个白白的,飘来飘去的就是啊,干的雪花,明早起来就有积雪了。” 季优站在这里看雪越下越大。以前他喜欢下雪天,后来和秦森南去北方念书工作,到处都是雪,积得有半个人那么厚。看得多了,就无感了。 秦森南意味深长地问:“有没有一种找回初心的感觉?” 季优面无表情地擦着头发,“你在瞎暗示什么?”
秦森南扫过他浓秀的眉眼,鲜红的唇,还有从领口露出的锁骨,可能因为搓揉过,锁骨留着浅淡的红印子。 他狐疑地看向秦森南,“你这是什么眼神?” 秦森南挪过目光,深情款款望着窗外,“你看这雪,多像我的季优啊。雪是白白的。季优也是白白的。雪是软软的。季优也是软软的。雪捏一捏揉一揉,就变得硬邦邦,季优……” 季优一脚踹上他的小腿,回了房间。
第11章 第 11 章 第二天醒来,外面皑皑一片白雪,季优从窗口往外看,积雪将车轮淹没了一小半。 见秦森南房间依旧没动静,他连忙就要走,打算避开对方。 哪知道刚从公寓走出去,秦森南就紧跟着出来了。 秦森南:“嘿嘿。” 季优:“……” 两人一起往学校走。严格说来,是秦森南亦步亦趋跟随季优的脚步,季优慢下来,他也就慢下来,季优快起来,他就追上去。 雪天严寒,好在住得离学校近。 季优口中呼出白气,模糊了视线。 秦森南跃跃欲试着,把自己光秃秃什么保暖措施都没做的手往季优的口袋里插。 季优的上衣有两个大大的口袋,又深又暖。 季优的手放在里面捂得暖洋洋的,冷不丁又塞进来一直冰冷的手,和他的贴在一起。 他朝始作俑者瞪了一眼:“你自己没兜吗?” 秦森南低头看看自己,理直气壮:“没有。” 秦森南:“好暖和,让我挤一挤,可怜可怜我,外面真的好冷。” 季优拧着眉,不置可否。 秦森南当他默许,乐不可支地抓住他的手,用修剪整齐光滑的指尖轻轻刮他的掌心,又或者勾一勾他的手指。 闹腾半天,季优眯了下眼睛,威胁道:“再动就滚。” 秦森南立刻就乖巧了,手放在他口袋里,乍一看像是被季优牵着走。 时间还早,小区对面的休闲广场上大片积雪还没有来得及清扫,圆花坛也变成一个圆通奶油冰激凌,只有积雪,看不见植物。 季优的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提示音。 他拿出来看,然后就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秦森南瞬间警觉起来。季优长得好看,家境优渥,学习拔尖,即便性格上有些恼人的地方,也迷人得要命。更何况少年时代的好感不需要考量太多,仅凭长得好,就能令无数少男少女动心。秦森南可不是唯一对季优着迷的人。 季优手上一空,手机被秦森南抢走了。 “让我看看什么人这么会哄你开心。” “还给我!” “不还。” “还给我!” 季优一直追着秦森南来到被积雪覆盖的广场上,两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跑。 秦森南被季优抓住衣领,推倒在雪地里,扑上去扭打起来,狠狠发泄着近来的怨气和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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