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孩打结的头发,让人犯了难,索性拿了把剪刀,直接剪成了短发,又用皂荚洗了好了好几遍。 时琉整理干净后,裴刑直接把人抱到了院子里,时琉紧挨着裴刑,也不敢动,怯生生地看着一行人。 “没想到,这小孩长得挺好看。”周焱看着那比猪啃得还难看发型,没忍住说了句,“就是这头发剪得也太难看了。” 裴刑凉飕飕地瞟一眼他,又看了眼紧闭着房门,担心时壹会不会也给他自己也来几剪子。 时琉听懂了他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感觉剪完头很舒服,而且这是三哥好不容易才剪成,剪完后三哥还夸他漂亮呢。 听这人说难看,顿是有点不服气,躲在裴刑身后,气鼓鼓地小声说,“三哥给我剪的,才不难看呢?” 听了他这孩子气得话,几人又是一阵笑。 裴刑眼里也染了笑意,揉了把他软呼呼地脑袋。 你们这一群人都盯着个孩子干什么,别吓着他。”温浚蹲在时琉身旁,温和地笑了笑,他人眉目生得温润,气质又儒雅,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哥哥带你去整理整理。” 时琉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回了房间。 “裴兄准备怎么安顿他们。”陆朝问 裴刑向他道了谢,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房门,说:“带回家。” 他上辈子死之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把时壹娶回去,这一次这么好得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陆朝从未见过他如神色,明白了他那句带回去当媳妇不是玩笑话,摇头笑了笑:“真没想到我竟促成了这等好事,别的话也不多说了,我在这里先祝贺裴兄,改天办喜事可一定要通知我。” 裴刑笑着应下,又不放心时壹,去房间里看了看。 “真要娶,我还以为说笑呢。”周焱抓了抓脑袋不解,“这两个人以前见过吗?怎么这么突然要娶亲,以前村里大娘给他说亲,他可是一个都没应。” “可能裴大哥就喜欢他。”宋宁说。 时壹洗完澡,果然也把头发剪了,深一剪子浅一剪子,说是狗啃的都是抬举他。 裴刑无奈拿剪子给他修了修。 “你干脆给我剃了吧,就剃个寸头,洗着还方便。”时壹说。 “剃头坐牢。”裴刑回了句。 “你认真的吗?”时壹看着他问。 “你说呢?”裴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那小琉不会被抓吧。”时壹有些担心,他好像给小孩剪得有点短。 “还好,挽起来不明显。”裴刑笑着说。 时壹松了口气:“那也给我剪那么短吧,挽起来方便。” 裴刑眼帘轻垂说:“那样不好看。” 时壹放弃了:“你随便弄吧,别太长了,整理起来麻烦死了。” 裴刑给他修成了差不多于肩比齐,又用毛巾帮他擦干,拿了根水蓝色发带,帮他把头发辫在脑面。 整理好后,时壹直夸他手巧,又看了看自己辫子,笑了,感觉像女孩似的。 他长相浓艳又偏向古典,眼尾轻挑带着红晕,嘴唇红润饱满,很适合亲吻。 这张脸与他原来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精致了一些,眉心花印增加几娇媚,皮肤比原来更加白皙水润。 以前的时壹总是因为长得过于漂亮,遭到非议,而现在,在这个世界他身为一个哥儿,这张脸却很容易让他受到追捧。 裴刑盯着他扬起的唇角,突然弯要把他抱进怀里,比着从前,整体似乎娇小了很多。 “你干嘛!放开我!”时壹小脸皱成一团,不满他整个人都被裴刑按进怀里。 裴刑沉默, 一手扣着他挣扎的双手,一手捏着他下巴亲吻。 时壹顿时瞪大了眼睛,激烈地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被禁锢着的双手。 裴刑不管他,忘情地宣泄着自己满腹深情。 直到快喘不过气,裴刑才稍稍移开一点。 “你突然发什么疯呢?”时壹大口喘着气,气息有着有些不稳。 裴刑不管不顾按着他的脑袋又加深了吻,如此反复几次,时壹终于爆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滚蛋!别亲了!!嘴巴疼!”时壹错开脑袋,实在无法,一脑袋埋进裴刑的肩窝。 温热的气息,犹如一片羽毛在裴刑心尖瘙痒。 裴刑轻轻笑了,低头亲了下他细腻白嫩地脖颈,时壹很轻地在他怀里打颤。 这一下让裴刑直接笑出了声,富含磁性的声音在时壹耳边响起:“宝贝儿,我太开心了,你有没有想我。”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时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很浓重地哀伤,“我这么讨厌你,你一直死扒着我干什么。” 裴刑沉默了一会儿,蓦然朝他脖子咬了一口。 时壹吃痛,皱着起了眉头,很轻很轻地听见裴刑说了句“小骗子。” 他觉得被裴刑咬过地方,疼得很厉害,让他忍不住想哭。
第六章 被人打 日暮渐深,田间劳作的人陆陆续续地往家赶,村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犬吠虫鸣,村长一家吃过晚饭已经回屋歇息了,时壹与时琉在院里玩了会儿,小孩折腾了一天眼睛都睁不开了,时壹便抱着人回了房间。 裴刑他们几个商议完,决定明天启程,之后便各自歇息。
回到房间时,时壹已经抱着小孩熟睡,借着幽暗的灯火,裴刑俯身吻了吻时壹的脸蛋,又起身去自己的包裹里摸了瓶药,给两人身上摸了药,才脱去外衣躺在外侧拥着人沉入睡眠。 一夜好梦,清晨裴刑依旧去了山上打些猎物,时壹睡醒后一摸,身侧还有余温,床头放了一瓶药,自己把药抹了后,又给小孩抹,才抹完小孩就哼哼醒了,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 时壹揉了揉他软乎乎地脑袋:“别撒娇,醒了就起来。” 时琉揉着眼睛从他怀里出来,利索地穿好衣服,继而又钻进时壹怀里,扬着小脸问;“三哥,我们之后是不是就是裴大哥的家奴了。” “什么家奴?你裴大哥不是说让你当他儿子吗?”时壹听了这话,直接笑了,揉了揉他的小脸,“你裴大哥,他本事大着呢,以后可要好好抱着这颗金大腿。” 时琉也不知听没听懂时壹的话,只知道他要给裴刑当儿子,裴刑是个金大腿很值钱,要对裴大哥好一些,又想起昨天裴大哥让他三哥暖床的活:“那三哥以后要给裴大哥当媳妇暖床吗?” 时壹嘴角僵硬。 时琉还记得冬天时,三哥总是怕冷要抱着他睡,担心他以后去给裴大哥暖被窝后,自己的没人管,便贴心地说:“三哥以后你给裴大哥暖被窝,我就给你暖被窝,我不怕冷。” 时壹呵呵笑了两声,这孩子没法教了。 裴刑抓了几只野鸡,交由村长,一行人吃过早饭,与村长道别,各自收拾行李,时壹拉着老村长问了时家大哥和时武的去向。 “时墨啊,唉,当年那伙人自称来自南方白家,给得价钱很高,你往南边去打听打听,说不准会有消息。”老村长摇头叹道,‘武小子在西边打野蛮子,军队难进,你不妨写封家书寄过去。’ 时壹谢过村长,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裴刑说不定知道南方白家在哪儿。 打听到位置后,要赶紧把时墨赎回来,之后,要去西边打听打听时武的下落。 那个才十四岁的少年,不知道能不能在残酷的战场下活下来。 还有原主走丢的二哥,不知道还有没有缘分相认。 一行人先乘了马车,到村子里的渡口,后雇了两只船,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到了一个小镇,又换乘一艘大船,安排好房间后,时壹和温浚被留在船上,裴刑他们一行人去小镇上采买东西。 听裴刑说,这艘大船要三天才能到家,船上不提供饭食,要自己准备。 船还有要等半个时辰,时壹索性带着时琉在码头逛了逛。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奇,码头上往来交易的商客,小贩幽默风趣的叫卖声,以及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很多新奇玩意,时壹见都没有见过。 小时琉也是一样,自他有记忆以来,就没出过村子,整日跟在三哥身边干活,这般热闹景象,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他们沉浸在繁华闹市中,逛得不亦乐乎,周边商贩也在感叹这个小哥儿,姿色绝艳。 平常人家,整个村子也没一个小哥,有些人家养个哥儿都捂得严实,轻易不会出门。 这一时见两个小哥,心里觉得新奇,虽然其中一个还小,倒是他眉心莲花印,长得异常齐全红艳,大一些的少年,眉间只是浅浅的莲花轮廓。 待看那穿着,一个身着上好水色锦缎,一个是补丁粗布麻衣,倒不像是一家人,似是哪家小公子带着小书童偷跑出来玩闹。 时壹并不知危险将近,还牵着小孩悠哉闲逛,只是心叹可惜手里没钱。 就在此时,没有注意身边一个农妇装扮,中年妇人缓缓靠近他,趁他不妨,一把拦过时琉,反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了十足力,直接把时壹掀翻在地,没等他反应,又一个中年男人冲出来,拳打脚踢,那力道恨不得踢死他。 时壹直接被打懵了,脸火辣辣地疼,被踢了两脚,才知道蜷缩身体,把要命部位保护起来。 小时琉被那妇人捂住嘴,抱在怀里,早已神智不清。 “贱蹄子,勾栏院里肮脏货,我们辛苦给你赎身,给你吃穿,你竟然带着我孙儿逃跑,白眼狼,他爹使劲打,看他还跑。”那农妇一边骂一边往人堆里退。 拐卖!! 时壹迅速反应过来,翻身踢中年汉子裆部,迅速起身到旁边卖瓷器的摊子上,抓起大件,往哪汉子头部砸,一连砸了两个,只砸得那人眼冒金星头破血流,又连忙朝那妇人逃跑的方向扔了个瓶子,人群迅速散开。 时壹手里拎着一个,三步并两步上前,直接闷了上去,那妇人哎哟一声,没有松手,反而想转身打他,时壹捡起碎片,干脆利落直接划破那妇人脸,反手给她胳膊来了一道。 迅速抢过小琉,往大船边跑,同时大喊‘有人抢小孩,快报官” 他一边跑,瓷器摊主在后边追,让他赔钱。 时壹朝他喊:“你去报官,不报就不赔你!” 那瓷器摊主无奈,只能骂骂咧咧地去找官爷,他这是从北方倒卖来的,本想着大赚一笔,没想如今摊上这祸事。 地上两人见情况不对,立刻起身逃跑,不想那瓷器摊主的家人却拦着人不许他们离开。 时壹这边马上快上船了,不知被谁从后面推了一把,直接掉进了江里。
第七章 落水 掉入江水那一瞬间小琉猛然惊醒,随后剧烈地挣扎起来。 时壹只感觉冰凉的江水从四面八方侵袭,奈何他是个旱鸭子,想要挣扎着自救,偏偏一点力也使不上,只能死死抓着小琉恐被激流冲散,任由江水肆虐,眼看着小琉渐渐软下的身子,时壹心地一点一点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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