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她也要叫拓跋昭知道知道厉害。死变态,今晚就死翘翘。 楚灯青绕到谢枕微面前,叫他瞧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谢枕微凝视着红肿的印子,什么话都没说。 楚灯青以为谢枕微是不疼自己, 生闷气地转身就要走, 谢枕微倏地抱住她,喃喃道:“是哥哥没用。” 楚灯青当然知道这不是谢枕微的问题,但她还是怨他。某种程度上, 她听他的话, 听他的惩罚也好教导也罢,是对谢枕微有要求的。既然楚灯青做出了让步, 谢枕微必须保护好她才行。 如果他没用, 楚灯青为什么还要听他的。如果她亲他吻他顺从他换不来任何保护, 她岂不是亏大了。 楚灯青越想越闷,如果哥哥还是太子,根本不会有人敢打她。他现在成了满奴,好像连她也跟着低贱了。 楚灯青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寄生在谢枕微身上的,就算谢枕微要死,也得先填饱她才行。 楚灯青越想越难过,觉得谢枕微这棵大树要干枯了,她这根缠着他的藤也将死去。 她不想死,她还小呢,还有好多新鲜事没见过,好多美食没来得及尝。 谢枕微知道她难过,把自己手腕抬起来置到她唇边,叫她咬叫她发泄。 楚灯青丝毫不客气,张口就咬,咬得特别狠,见了血就连血一起吮吸,跟小时候喝奶似的。 她把谢枕微手腕咬得血肉模糊,心情慢慢好些了。 楚灯青松开口,唇瓣上都是血。她自己不想擦,就转过身来让谢枕微用嘴擦。 谢枕微对她内疚,自是什么都依了她。 楚灯青得了谢枕微温柔的亲吻,心情好多了。她拾起谢枕微手腕看了看,叫他不准擦药。 如果留下咬痕,那就留下咬痕。这是她给他的惩罚。 凭什么只能谢枕微罚她,那一点儿也不公平,她也要罚他,也要他记住。 谢枕微说自己不会抹药,他摸了摸她尚且红肿的面颊,摸得楚灯青痒痒的。 楚灯青想起谢枕微还没用膳,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她拉着谢枕微出去吃饭,叫太监们换桌新的,要清淡一点滋补一点。 等陪着谢枕微用完膳,楚灯青突然后悔了。谢枕微这么漂亮,身上留下伤痕多可惜。 她叫于顺儿赶紧把方才太医留的药拿来。于顺儿拿来了,楚灯青叫谢枕微把手抬起来。 谢枕微说不用抹。 楚灯青非要。 谢枕微只好抬起来,楚灯青慢慢地抹匀,道:“可不能留疤了。” 谢枕微说留下也好。 楚灯青偏不。 “哥哥要留疤就不好看了,不好看我就不要哥哥抱。” 可谢枕微早就留疤,留的还是做不成男人的疤。 楚灯青突然想起这事,又道:“算了算了,有疤还是要哥哥抱。” 谢枕微摸摸她头,微微笑了下。 是让人看了会流泪的笑,楚灯青低下头,有点不敢看。 好久好久,楚灯青跟谢枕微道了歉,说自己不该咬他,应该克制情绪,不能什么都怪哥哥。 谢枕微没说话,蓦然把楚灯青抱了起来,一直抱到里屋关上门。 他将她放到床榻上,叫她继续咬,说她应该怪他,应该让他疼。 楚灯青有些茫然。 谢枕微道:“在哥哥面前不用克制。” “可是……”楚灯青觉得这是不对的,她怎么能胡乱咬人呢。 可是谢枕微脱了狐裘,解开里衣露出肩膀让她咬,谢枕微香香的,是一种很好闻很好闻的体香。 任何香料都无法比拟与模拟,楚灯青闻着闻着就有些痴。 “咬吧。”谢枕微道。 楚灯青忍不了了,真的咬了下去。咬着咬着就变成了舔舐,她跟头小兽似的,在母兽怀里找奶喝。 过去好久,楚灯青才抬起头来,脸颊红红的,眼神也迷乱。 “哥哥好香,”楚灯青说,“哥哥是我的。” “嗯,”谢枕微摸着她满头长发,“我是你的。” 楚灯青突然就很开心,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富有的人。谁也不能将谢枕微拥有,那个变态拓跋昭用权势也得不到的美人,被她楚灯青独占了。 楚灯青开心地在谢枕微怀里胡乱蹭起来。 她觉得自己都这么富有了,应该让哥哥也开心一点。 楚灯青轻声说:“我也是哥哥的。” 谢枕微果然开心了一些,重复道:“嗯,小青是哥哥的。” 楚灯青觉得自己也是难得的美人,和谢枕微做交换也不算亏待了他。 她抱住谢枕微,问哥哥吃饱没。 谢枕微说吃饱了。 楚灯青说自己还没有,谢枕微正想抱她出去再吃点,楚灯青按住了他。 “不吃饭,吃哥哥。” 谢枕微愣了会儿,笑了下,道:“好。” 楚灯青扒着谢枕微就开始胡乱啃起来,这亲一口那亲一口,亲得自己累了才消停。 累了就会困。她想睡个觉,不准谢枕微离开,非要他抱着她。 谢枕微就抱着她,哄着她睡。 楚灯青睡着了。本以为拓跋昭搞这么一出能消停几天,谁知到晚膳的时候他又来了。 拓跋昭也不知怎的,就想看看楚灯青好没好,这还是第一次他打了人还惦记着。 以往打了就打了,他是皇帝,他要谁死谁就得死。 但楚灯青可能是看起来太可怜了些,咬上一口就要碎掉,又美得罕见美得稀有,碎了就没了。拓跋昭就有点珍惜,舍不得轻易弄碎她,就想把她养大再收取成果。 娇滴滴的。拓跋昭第一次感受到了养花花草草的快乐。 楚灯青见拓跋昭又来了,又不好摆脸色,她脸上的红肿消得差不多,手腕却没那么快好。 拓跋昭见她这可怜样子,知道她现在有点怕他,就叫王黍挑了好些珍贵玩意儿送来,什么锦缎钗环脂粉玉器,女人喜欢的都给她挑一份。 楚灯青收了礼物心情也没见好,只是眼见着拓跋昭又要发怒,不得不凑过去抱了抱他说喜欢。 拓跋昭发怒的趋势散了,一把将楚灯青揽入怀里,捏捏她的脸蛋,道:“就知道你们女人喜欢这些,以后有好看的,孤都给你留一份。” 楚灯青心下啐了他一口,面上却做乖巧状,轻声道:“好。” 拓跋昭又问谢枕微呢。 楚灯青说谢枕微病还没好,还睡着。 拓跋昭道:“真是副娇贵的身子,孤来了也敢不见。” 楚灯青连忙扯了扯拓跋昭的袖子,轻声道:“哥哥痛,起不来。” 拓跋昭心道自己又没打他,哪里痛?总不能那玩意儿割了几个月还痛吧。 楚灯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把哥哥手腕咬伤了。” 她知道不一定能瞒过拓跋昭,索性自己说了。楚灯青在拓跋昭怀里蹭了蹭,喃喃道:“我疼,就、就把哥哥咬了。” “哦?”拓跋昭饶有兴致,摸了下楚灯青的唇瓣,“孤把你咬了,你就去咬你哥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灯青垂下头,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疼。” 拓跋昭笑了笑:“怕什么,孤又不会骂你。孤说过,满奴是奴,你却可以做主子。做主子的咬咬奴才怎么了。” 楚灯青道:“那、那我是陛下的奴吗?” 拓跋昭点了下她鼻子,道:“有悟性。全天下的人都是孤的奴,你是其中孤珍惜的那一个。” 楚灯青有些不开心:“我不想做奴。” 拓跋昭抬起她下巴,饶有意味地说:“做孤的奴才能活得久活得好,锦衣玉食地养着,不用愁生计。小灯青,你该高兴孤给你这个机会。” 楚灯青抬起自己的手,叫拓跋昭瞅:“可是好疼的。” 她一脸怯怕道:“陛下,可不可以不咬灯青,咬其他人。” 拓跋昭没忍住大笑起来,笑完了道:“你呀你呀,你当孤是野兽不成?平白无故孤咬你作甚?” 楚灯青道:“那陛下是答应了?” 拓跋昭道:“孤可没答应。” 他捏捏楚灯青腰间软肉:“像你这样的小家伙,孤一口一个。” 楚灯青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拓跋昭见她如此,又笑起来,安慰道:“没事,以后孤咬了你,你就去咬满奴。” 楚灯青还是不见开心,但担心自己哭闹起来惹毛了拓跋昭,又得一巴掌,只好收拾了心情,勉强应付着他。 拓跋昭临走前抱着楚灯青去看了看谢枕微,见他手腕被咬得血肉模糊,还摸了摸楚灯青的牙,说她真是牙尖嘴利。 拓跋昭道:“咬归咬,可不要留下疤了。” 谢枕微在拓跋昭眼里,是他的玩意儿,他自己随便怎么玩都行,别的人可不能碰。 但楚灯青不同,她就像谢枕微身上的藤蔓,拓跋昭能容忍楚灯青对谢枕微使的坏。 拓跋昭拾起楚灯青的手,道:“你也是,这几日都不要碰水。你和满奴都是孤的,可不能轻易坏了。” 楚灯青低声道:“那我把哥哥咬坏了怎么办?” 拓跋昭摸摸她唇,微笑道:“那孤就把小灯青咬坏,咬得到处都是孤留下的印痕。” 楚灯青忙道:“我不敢了。” 拓跋昭道:“怕什么,留下孤的印子不也挺好?到时候世人都知道小灯青是孤的,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楚灯青蹭了蹭拓跋昭的胸膛:“不要,不要,好疼的。我会哭,哭了陛下要打我,更疼了。” 拓跋昭骂道:“小傻子,孤哪是在打你,是疼你呢。” 楚灯青暗道,如果那叫疼爱,她一定能当场打死拓跋昭。 但她可不敢说出来,只轻声道:“那陛下少疼疼我,我很坚强的,陛下不用疼我。” 拓跋昭又笑起来,觉得小家伙怎么这么傻,又傻又好笑。 拓跋昭道:“那可不行。” 他捏捏楚灯青脸蛋:“真是个小傻子,跟你说不通。等你长大了,怕是夜夜都想着孤的疼爱。到时候只会嫌孤疼少了,恨不得孤不去其她宫里,夜夜都疼你身子。” 楚灯青暗道拓跋昭这死变态,怎么不早死早超生,他这种变态疯子,早点死还能投胎,死晚了只能下十八层地狱。 到时候拔舌、石压、磔刑、刀锯……有他好受的。
第58章 亡国太子妃 等拓跋昭走了, 楚灯青爬到床上去,挨着谢枕微躺着。 她想,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她和哥哥就好了。没有变态没有疯子,也没有名利没有权势, 只剩他俩人, 企图开创一个新的文明。 或者什么都不干,等着世界的消亡。 在等待的过程中, 她会抱着哥哥让他别怕, 消亡是一个轻飘飘的过程, 和空中的柳絮一样, 并不沉重。 他们的记忆也无关紧要。 她不会记得他,也不要他记得。 就让一切都终结在微不足道的瞬间,在梦里延长至不朽。 沦落成傻子、聋子、瞎子、哑巴…… 做一个被遗忘的不起眼的过客。 “哥哥,”楚灯青在谢枕微耳边轻轻说,“你是个傻子。” “而我要做个刺客。”楚灯青的话毫无条理。 如果她要做个刺客,她就得选择目标。 而选择是最困难的事。 但楚灯青不在乎。 她只是挨着谢枕微, 试图把他吵醒。 她觉得他睡得太久,是时候醒来陪陪她。 谢枕微果然被她吵醒了, 睁开眼眸, 嗓音听起来还有点虚弱:“小青,睡不着吗?” 楚灯青点点头,蹭到谢枕微怀里:“哥哥, 你一天都晚都在睡, 方才拓跋昭又来了,我好讨厌他。” 楚灯青告状道:“他要我做他的奴才, 哥哥, 我真的要变成奴隶吗?” 谢枕微摸摸楚灯青脸蛋:“他捏你脸颊了。还摸哪儿了?” 楚灯青脸颊被拓跋昭捏得有点红, 叫谢枕微看出来了。 楚灯青委屈地说:“还摸了我的鼻子、嘴巴,还捏我的腰。跟玩弄宠物似的。” 谢枕微轻抚她鼻子、唇瓣、下巴,安慰道:“他会有死期的。小青别急。小青不是奴隶,也不是宠物。” 在谢枕微眼里她当然不是,在拓跋昭眼里可不一定。楚灯青有心反驳,但又觉得哥哥已经够可怜了,就不烦他了。 总是病怏怏的,好像怎样都好不起来。 楚灯青叹口气,把头埋在谢枕微胸前,轻声道:“睡吧,哥哥,小青困了。” 夜深了,又寒冷,楚灯青蹭着谢枕微慢慢睡了过去。 自打拓跋昭回来,楚灯青就不得安生。 拓跋昭来了几次兰溪宫,觉得太远了,就让楚灯青、谢枕微搬到了离他寝宫更近的红渠宫。 楚灯青恶心他恶心得要死,又不能不搬。自打搬进红渠宫,拓跋昭就跟回自己寝宫似的,三天要来两次。 这次他下了早朝就来,要谢枕微也一起陪着用膳。 用膳期间谢枕微没吃几口,拓跋昭看着心烦,叫他跪下。 谢枕微怔了片刻。 楚灯青连忙拉拉拓跋昭袖子:“哥哥病还没好,地上凉。” 拓跋昭似笑非笑地捧起楚灯青的脸:“那小灯青替哥哥跪?” 楚灯青心想,跪就跪,又不是没跪过,跪一场折他十年寿,跪十场叫他上西天,变态拓跋昭,做人不成做鬼也不成,挫骨扬灰魂飞魄散都污了这世间的空气。 但还没等楚灯青跪下,谢枕微就先跪了。 拓跋昭叫他跪近点。 谢枕微面色微冷,站起来走到拓跋昭身旁跪下。 拓跋昭从盘子里拿了块儿糕点,喂到谢枕微嘴边。 谢枕微不肯吃。 拓跋昭扔了糕点,掐住谢枕微脖子将他按倒在地。 拓跋昭冷笑道:“几月没罚你,心倒长野了。满奴,孤喂你你不吃,那你就与狗同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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