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战场上如同杀戮机器的将军,被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压在身下!这种视觉冲击,几乎能将陈科吃瓜的瓜棚子给冲塌!
陈科的脑子里甚至没有“塌房”这个词汇,以至于他无法用任何词语来表达他现在震惊的心情。
魏安棠轻咳一声,松开了手,解放了谌修圻的脸,从软榻上站起身来,重新站回他该站的地方去。
陈科提着肉,在门口短暂愣神了片刻,终于在谌修圻发问后走进了营帐。
“这灾年,你在哪儿找到了这么稀罕的肉?”
陈科将这只相比寻常年份瘦了一圈的兔子肉搁在小几上,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哥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就捡着了,它躲在雪窝子里,跟雪一样的颜色,真佩服他,还得逮着了。”
谌修圻端坐案前,烤肉味已经飘到他的鼻子里,确实烤得很香,原滋原味的兔子肉。
魏安棠自然也馋的很,他早年一直忙着挣钱还债,根本没有机会去享受生活,他只是个过路财神爷,所有的钱都不归他所有,好容易还清了债务,他就死了,草,真是划不来。
陈科心里还对刚才那一幕念念不忘,放下了兔子肉就落荒而逃,快步离开营帐时,他脑子里还忍不住在猜测,难道他们的将军......
真的是在下面的那个吗?!
一想到这个,陈科几乎要落下泪来,更是想要将魏安棠那厮碎尸万段!
妈的,放眼整个军营,甚至整个国家,都可能找不出一个能比谌修圻更能驯服他们这群自视甚高的精兵强将的人!
而现在居然让他相信......他的将军会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酱酱酿酿。
陈科只感觉他的脑袋要炸掉了。
他想方设法地让自己不再去相信这个事情,甚至开始将魏安棠和他家将军进行对比。
魏安棠和将军的身形差不多,只是将军个子高挑,也就显得瘦削了,可是!当时他们也瞧不起这个看起来文弱不堪的将军,但他在校场上的身手就已经在心理上征服了他们。
陈科摸摸鼻子,转进自己的营帐,呆愣地坐在自己哥哥身旁,脑子里还在继续猜想,方才他可是看见了,他家将军脸上被魏安棠那个登徒子欺负得全是红印子......
看样子真的很像是落了下风的样子啊!
陈律不明所以,默默在一旁看着自家弟弟脸上变幻莫测,精彩绝伦的表情,简直比看唱大戏还要刺激。
“你,去了一趟将军营帐,怎么一回来就像傻了一样了?”
陈科完全听不见哥哥的话,脑子里还在卷起千层高的风暴海浪,他回想着从走进营市的每一幕,恍然记得将军是被魏安棠压在床脚。
可他家将军最习惯坐在软榻靠前的地方,魏安棠退开身后,也是习惯于站在右侧,而他走进营帐时......
将军被压在床脚!
陈科仿佛被老天随手降下的雷给劈了个外焦内嫩!
难道他的将军是被魏安棠那厮掀到床脚,然后被人......
那个在校场上几乎无人能够近身,更别提会有人能把他掀翻的人!居然被......居然被一个小小千户给......
糟蹋了!
“啊——!”
陈科双手抱头,一脸悲痛的扎进了被窝,他在这边天人交战,把一旁不在同一频道的陈律吓了一跳。
“你这是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疯病呢?”
陈科这才抬起头来,往日充满血性萧煞的脸,此刻写满了“塌房”后的崩溃和绝望。
“哥哥,我的信仰破灭了——啊——!”
陈律莫名其妙地抱着靠在自己肩上痛哭流涕的陈科......
我的弟弟突然傻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和陈科的崩溃绝望不一样,“登徒子”魏安棠和“惨被糟蹋”谌修圻正在围着那只烤兔子大快朵颐,只有魏安棠小小担心了一下陈科的三观问题。
“他刚刚好像很震惊,咱会不会把他吓到了?”
谌修圻满不在乎地吃着兔腿,满面油光,两腮鼓起,所幸这幅场面没有人看见,不然大军将集体“塌房”。
魏安棠实在忍不住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才听见谌修圻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这个可是耽美剧本,他们作为耽美剧本里的角色,这点觉悟应该还是有的吧?”
魏安棠听了也觉得有点道理,扯下另一条兔腿嘬了起来,反正陈科看见的是他在上面,起码他的形象是高大且威武的!
当然,如果谌修圻能知道他的心腹下属想不通的是他们的上下问题,纠结的是他的威武大将军惨遭人压的问题的话,他应该就不会这样满不在乎了。
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现在没有两大系统客服给他们播报小道消息了,抛开了上帝视角之后,他们只能被迫承受这种无妄之灾了。
入夜,谌修圻又派出了不少人去进行巡视,以防有人起了坏心思,突袭或者内奸叛变啥的。
有这样缜密的布局,谌修圻闲散地窝在魏安棠的肩窝,手指绕着魏安棠的发带,玩弄魏安棠的头发,见魏安棠抱着本海图翻来覆去地看,被冷落的谌修圻感到不满,开始主动挑起存在感。
“不许看了!陪我玩。”
谌修圻劈手夺过了魏安棠手里的海图,胡搅蛮缠地伸出胳膊腿儿把他圈住,像一只无理取闹的八爪鱼。
魏安棠叹了口气,“你到底几岁啊?还让人陪玩?”
谌修圻满不在乎地哼了两声,嘟嘟囔囔地让魏安棠给他讲讲他上辈子的事儿。
魏安棠无奈地笑了笑,翻身压上谌修圻,又开始撸他的脸,“那你说,你到底要听什么,你这么大而化之地一说,我想不到跟你讲什么。”
谌修圻屏息凝神,思量片刻后,慎重地说道:“嗯......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跑项目,做策划,拉销售,都干过。”
谌修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难怪那么能跑腿扒消息啊,早期让你当黎煜的跟班,属实是打在你的大招上了。”
魏安棠权当他是在夸奖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还有呢?还想知道什么?”
“嗯,你爸妈呢?对你好吗?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有担心现实世界的亲人朋友。”
一听这话,魏安棠都要开始怀疑,这个谌修圻,真的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人吗?不犯病的时候,这不好好跟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吗?
“对我还算可以吧,只是都走得早,没什么牵挂的。”
谌修圻没由来得心里一痛,一瞬间的刺痛几乎让他心脏骤停,甚至让他忍不住弯了腰,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
魏安棠揉了揉他的背,“怎么了?这次不是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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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感谢时代创造出:塌房二字
陈律:啥呀啥呀,瓜来!瓜来!
糖糖:反正我在上面,我不怕
圻宝:他们自己应该有觉悟吧?不要紧
嘿嘿,求海星~
藕,呼吁宝汁们,帮泥巴巴点点作收关注,度过这个尴尬的数字期
第72章 所谓的觉悟
谌修圻缓了很久,方才听见魏安棠的话时,他心底咯噔一下,眼前闪过了点滴画面,是一盘破碎不堪的豆腐。
仿佛当时夹不起来豆腐的挫败和恼怒都重新涌入心间。
谌修圻不明白,只是夹不起来豆腐而已,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愤怒,愤怒到下一秒就要去把什么人碎尸万段一样。
一想到“碎尸万段”,谌修圻打了个寒噤,魏安棠见他神色不像作伪,正视起来,“怎么了这是?”
谌修圻被这一声关切的询问拉回了现实,并不隐瞒魏安棠,“没什么,只是刚刚,突然就想起了一些片段。”
魏安棠被他这句话挑起了兴趣,往往谌修圻的记忆都是以噩梦的形式出现,如今突然在清醒的时候出现,能不稀奇吗?
“是什么,能说说吗?”
谌修圻抿着唇,想起这样离谱的东西,还被吓了一跳,似乎有点丢脸,他犹豫了片刻,就在魏安棠想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时,谌修圻还是告诉他了。
“我看到了一盘被夹得很碎的豆腐,怎么都夹不起来,心里突然就特别难过,特别生气。”
魏安棠果然一听见就乐了,朗声笑着,双手习惯性就捧起了谌修圻的脸,一个劲儿地揉搓他,“不是吧,我期待得跟什么一样,哎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回忆不好啊,我只是奇怪,夹不起来就夹不起来呗,那么白嫩的小东西,一般人都拿捏不好那个力度,夹不起来很正常,你生气干什么呢?”
谌修圻瘪了瘪嘴,他自己还不是这样疑惑,魏安棠揉搓的动作很好地平复他内心极端的暴躁,又变得大猫咪一样,靠在魏安棠肩上。
“就知道挤兑我,你还没说完呢,那你父母走得早,别的亲戚呢?”
魏安棠拍着他的背,细细在脑子里回想,“都不太熟悉吧,我家欠了债,也没人敢跟我们联系了,都怕我去找他们借钱呢。”
谌修圻听得有些难过,起初他见魏安棠总是一副汲汲营营,做什么事情都那么拼命的样子,还对他的为人处世感到厌恶,瞧他总是一副什么压不垮的样子,能伸能屈的,甚至阳光积极,乐观向上,一点也不像有过这样灰色的童年。
他有点不敢听下去了,顺口问了一个他曾经困惑的问题,“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我想起来个事儿,你以前现实生活中,也叫‘魏安棠’吗?”
魏安棠被他这个问题给问懵了,甚至又出现了之前问他是哪里人的反应,一出现这个反应,魏安棠也就明白了谌修圻的意思。
“我记得我确实是叫魏安棠的......”
谌修圻继而又抛出一个问题,“我们之间有时间差,我并没有看过这个本小说,一开始以为是跟这个角色恰好同名同姓而已,你记得原著咱们两人的角色名字吗?”
魏安棠屏息凝神了许久,不论他如何搜肠刮肚地想,他都无法想起原著书里的那两个名字,倒是想起黎煜就会很肯定地知道他原著就是这个名字。
“看来你也无法确定这个事情,也变相说明,要么真的是巧合,同名同姓,要么就是系统强行修改了我们理念里的因果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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