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顺着这小屁孩的心意走就不行?怎么那么小气?可是这样睡觉确实很冷啊。 只见易缘黑着脸穿上了裤子,眼里涌上了几丝恼怒,“今晚哥哥要和我一起睡。” “爸爸的房间不能进去。”生怕娄禧阳拒绝,易缘赶紧补上了一句。 他家里可只有两间房。 娄禧阳思索了一番,觉得易缘说得很有道理,加上想试验自己的猜想,就点了点头,“嗯,好。” 【叮咚,目前还债进度为12%!】 提示音果然响起,娄禧阳望着易缘莫名有些雀跃的发旋,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从去年开始,天气就变得极为混乱,并且混乱程度逐日递增,到目前,今天可能热到地面可以煎鸡蛋,明天就可能冰雹满天飞,没有人可以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 但据说paradise已经完成了气候调节系统的设计,如果能花上一千万买一张居住证,那么就不用为忽冷忽热的气温担忧。 夜里很冷,刺骨的寒顺着被子的缝隙一缕缕地窜进来 易缘偷偷拉开娄禧阳的手臂缩到了他的怀里,又强制性地把那张炙热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感受到温热的体温,甚至还夹杂着娄禧阳身上和他一样的味道,易缘惬意的眯起了双眼,默默地笑了一声。 你会只属于我的,娄禧阳。 半梦半醒的娄禧阳被冰得一抖,下意识地把怀里的人抱紧了。 ----
第三章 阳哥,你亲过吗? == 娄禧阳单腿屈膝坐在龙渊城一处商铺的房顶之上,悄无声息地俯瞰着破败萧条之景。 八点五十,他看了眼终端,几乎就在他抬眼的那一刻,以五号商铺发散,数十余人手从四面八方涌来。 机械护腕,防滑手套,收缩绳…娄禧阳慢条斯理地从黑色运动挎包里取出,一边看着下面的人,一边从容不迫地带上,在时间转到九点的那一瞬间,他从高空一跃而下。 “什么人!” 一阵短促的惊呼在狭小的巷子里炸开。 娄禧阳淡淡地瞥了眼齐刷刷对准他的激光剑,调试了一下护腕,“如果我要杀张森泽,等你们反应过来他恐怕早就死了。” “你——!” “好啦,他说的对,你们真就是一群废物呀。”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空中举起,示意所有人把枪放下,“不过嘛,还是他欺负人,明明知道我最怕死耶。” 听见记忆里熟悉的怪腔怪调,娄禧阳眼底起了一瞬柔和的笑意。 他顺着往前走了几步,上方的建筑物遮挡了大量的光线,随着他的前进,透出的光线形成明亮的光斑在他身上逃窜。 “阳阳,好久不见。” 一道修长的身影倚在不远处的铁栏杆上,猩红的一点火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一团烟圈就朝着明亮的上空晃晃悠悠的散去。 黑影下,张森泽满意地收到了众人惊叹的视线,似笑非笑的薄唇又吐出了一团完美的烟圈。 啪嗒,一泡鸟屎砸在了他正邪魅眯起的眼皮上。 … 出场装逼失败JPG. “他奶奶的,死鸟!”张森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将烟甩在了地上。 周围的一圈保镖连忙低头看脚。 “你要和我说什么事?”娄禧阳的语气很平淡,双手抱闭看着他上蹿下跳。 他似乎早已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草草地走个形式罢了。 他知道接下来张森泽会给他一个机关盒,里面放着一枚戒指,并且附上了他的亲爸娄安明的嘱咐,里面叫他带着戒指前往艾斯特区。 张森泽擦完脸,面对他向前倾了一点弧度,刚好到光口处,那张邪肆的脸上五彩的蛇纹身就那么骤然清晰地放大在娄禧阳眼前。 “咦,你一点都不惦记他莫?”张森泽一边的嘴角轻微地上扬,又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也对,毕竟娄叔对你不管不问这么多年,他怎么能这样呢,再怎么样你也是他亲儿子…” “你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娄禧阳不想继续听他胡吹海塞,好兄弟般地拍了拍张森泽的肩膀提醒道。 张森泽如梦初醒,连忙从包里掏出了被他遗忘的正事。 从巷口出来,娄禧阳坐上了张森泽的全自动无人驾驶跑车,耳边是他滔滔不绝的聒噪声—— “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我找你,你是不是永远不联系我哟?” 张森泽的眼睛在娄禧阳脸上滴溜溜地转着,见他没有回应,自知无趣便扯开了话题,“哎,你不会还在帮易天做事儿呢吧?” 娄禧阳“嗯”了一声,将卫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表示对此不想多言。 张森泽得寸进尺,继续哔哔赖赖:“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之前那件事,哎呦我跟你说那是我不懂事才…” “你爸好早之前就被秘密从里面调出来了,据我调查应该软禁在西菱山的研究所里…你妈…我就真的不知道啦。” “嗯。”重逢的耐心耗光,娄禧阳想都不想他的问题,一个劲地嗯嗯。 “哦对了,你在这摁个指印,改明儿我去把你的paradise居住证给办了呗…或者送你去其它星球,就是可能会很不适应,”说着张森泽就掏出了一个电子感应器。 “嗯…嗯?”paradise字眼一出,精准踩到了他的雷区,娄禧阳心里烦躁突起,也不想糊弄他了,他闭上眼沉声道,“不用,你别说话了,我睡会儿。” 张森泽顿了一下,随即把它狠狠砸在脚下,侧过头去瞪着窗外。 哼!从小娄禧阳对其他孩子都温温和和的,就对他凶,现在还这样!接下来的十分钟他都不会理娄禧阳了! 之后,车里诡异地安静了一路。 家里易缘迟迟没等到娄禧阳回来,坐在床上发呆。 今天娄禧阳趁他还在睡觉时就走了,只留下了一条叮嘱他关好门的讯息。 他连上私人线路,收到了一份来自陈敛的秘密邮件。 硬汉,黑.丝,暧昧…mp4. 什么鬼东西?易缘的眉头狠狠一皱,脑海里回想起了陈敛意味深长的语气,似乎有一分报复的爽快在里面。 易缘烦躁地点开。 没想到这视频让他气的发疯。 这应该是路边的监控拍摄的,上面的时间是一年前。 傍晚,街道上没什么人,娄禧阳侧身靠在路灯的铁杆旁抽烟,头顶上的昏黄灯光直直的照着他,在他身上打上了不均匀的暗影。 烟头一闪一闪的,缭绕的白烟从他高挺的鼻梁边飘过,向四周的暗蓝色天空散去。 一个披着黄色貂坎肩的女人朝他走了过来,红色的长波浪随着步伐飘荡,隐约露出细瘦的腰肢,像是黑色酒杯里微荡的红酒,飘着令人沉溺的酒香。 即使光线昏暗,也能把她的艳红双唇看的清清楚楚。 直男杀.手。易缘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女人腿上套着黑.丝.袜,踩着一双红色细跟高跟鞋,易缘见她把手搭在娄禧阳的肩上,暗示性地朝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娄禧阳颇有意味地笑了一声,转身把她拢到自己与铁杆之间,弓着腰靠的很近。 娄禧阳把叼在自己的嘴上的烟抽出来,笑着塞到那女人嘴里……咔擦,视频戛然而止。 很好。 他再怎么费尽心思娄禧阳也没半点反应,跟女的就这样游刃有余? 易缘怒极反笑,嘴角拉开一个僵硬的弧度,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眼里是深不可测的阴冷,他用指甲不停的抠挖着自己的掌心,就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被他自己扣的血肉模糊。 他想一定是窗户没打开,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娄禧阳不就只喜欢女的吗,自己怎么又忘了? 他笑了一会就不笑了,把自己埋进床里,一动不动,过了良久,背脊抽搐了起来…… 【叮咚,目前还债进度为8%。】 又降了? 娄禧阳听见提示音,一头雾水,眼里的不耐更甚,看着眼前一副誓不罢休的公子哥,非常后悔之前答应他送他回家,他觉得他的好脾气都耗在了他和易缘身上。“张森泽,你烦不烦,说了不是女朋友。” “你说你家里有人,不是女朋友还能是谁?让兄弟去见见嘛。”张森泽堵在他面前,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两人站在破旧的楼下,谁也没有退步的意思。 正当陷入僵局时,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哥哥!” 伴随着极其细微的声响,对这种激光枪声音极其敏感的娄禧阳心道不妙,他猛然转身,在他身后的楼道口阴暗处,楼梯的铁栏杆上,不远处的草丛间,都流出了好几股暗红的液体。 旁边的张森泽也煞白了脸——有人在埋伏,但是他们被解决了,就在刚刚。 从方向上看,源头只能在窗口的位置。 娄禧阳抬头,发现窗口的易缘不见了踪影。然后他看见易缘扶着铁栏杆从那里踉跄着狂奔过来。 “哥哥。”易缘一头扎进他怀中,眼角泛泪,看上去害怕极了。 易缘带血的指尖划过娄禧阳的唇,娄禧阳咽了口口水,盯着那抹红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从底下扫过,突然把易缘拦腰抱起。 看得张森泽一愣一愣的。 “穿鞋呀祖宗”娄禧阳近距离看见易缘的脸,皱起眉问道“你眼睛怎么这么肿?” 易缘没答话。 “森泽,今天谢谢你,现在不太方便,你快回家吧。”他朝僵在那里的张森泽说完,抱着易缘转身回到易缘家里,关上了门。 张森泽木木地站在原处,如芒在背。 他看的很清楚,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在娄禧阳转身的时候,缓缓的调过头看向他,红润的嘴唇拢在一起又轻狂地散开。 张森泽看懂了,那是在叫他滚。 那般姿态就如同毒蛇猎食般蓄势待发。 想起刚才发生的场面,缓过神来的张森泽长吐了一口气,他觉得娄禧阳恐怕是惹上事儿了。 “说吧,又怎么了”娄禧阳长腿一盘坐在了地板上,用手拍了拍易缘的后脑勺。 易缘伏着没动,也不吭声。 长久的沉寂中酝酿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得,不说也行。”娄禧阳随手往易缘屁股上一拍,心里感叹这个年纪的花季少年果真捉摸不透。 “你干嘛。”易缘脸爆红地从床上弹起,拉过被子遮住腰以下的部分。 “打…打算为您提供按摩服务,请问客人消气了吗?”娄禧阳盯着易缘绯红的眼尾和脸颊,嘴角轻挑,故意逗道。 易缘盯着他的嘴,想起视频里娄禧阳也是朝着那个女人这么笑的,一股强烈的嫉妒从心脏一直烧到指尖,戾气悄然间在他眼底蔓延。 “娄禧阳,你有亲过女人吗”易缘撑起身,朝他爬过来一点,眼皮微敛,手指点在娄禧阳的唇峰上碾磨,一字一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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