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近来对他的攻势太过直白,他招架不住,变得也不那么正常了。 宇文越动作略微一顿。 这段时日,他没有一刻真正意义上脱离易感期。乾君的易感期不像坤君那样,只能靠交.合缓解,实在难受狠了,就把谢让当解药吸一口,倒也能勉强维持理智。 但这也就导致,他时时刻刻浸没在谢让的信香当中,对于对方信香的变化不那么敏感。 可现在……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宇文越抬眼看过去,谢让又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 心虚似的。 “……我弄疼你了?”掌下的肌肤在轻微颤栗,宇文越收回目光,手掌变本加厉贴上去,指尖故意轻轻摩挲。 谢让浑身一抖,身体后仰靠着椅背:“可、可以了吧?” “不可以。”少年的疯劲又上来了,他微笑起来,身体甚至略微贴近了些,“还没涂完呢,伤不想好了?” 他靠得太近,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引来阵阵颤栗。 谢让牙关紧咬:“……那你快点。” “快不了。”宇文越眼底笑意更深,语调不紧不慢,“太医说了,这药膏得细细揉开,否则没有效用。” 谢让浑身发烫,已经不想再听他在说什么了。 不知那小兔崽子是不是故意,上药的过程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漫长,谢让后脑抵着椅背艰难熬着,好不容易熬到那熟悉的气息往后退了几分,宇文越放下药膏,从怀中取出丝帕净手。 谢让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撑着椅子扶手想起身。 宇文越当即抬眼看他。 他还半跪在地上,一双眼自下而上看来,小狗似的,无辜得很。 谢让不敢看他,别开视线:“我累了,要休息。” 宇文越笑了笑:“好。” 他站起身来,无视谢让的抗拒,将人打横抱起,抱回了床上。 宽大的龙床铺得松软暖和,谢让陷进床榻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人倾身压下来。 宇文越一只手撑在他身边,含笑看着他:“这样睡,不会难受吗?” “……”谢让偏过头,耳根阵阵发烫。 他其实没期望能瞒得过得去。 小兔崽子对他的事出乎意料的敏感,方才靠得那么近,谢让的一切反应自然无所遁形。 可那不能证明什么。 他毕竟还是个大男人,往日不常碰到的地方被人那样触碰,又摸又揉,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何况,这小兔崽子成天跟个香炉似的往外溢信香,他不受影响才怪。 “没事,我睡一会儿就——” 他话没说完,宇文越的手忽然落了下来。 谢让瞬间咬紧下唇,藏起险些溢出的一声低.吟。 “别咬,别咬……”宇文越声音放得很轻,他在床边坐下,空闲的手怜惜般抚过谢让的嘴唇,撬开紧闭的牙关,“我都舍不得咬,咬伤了怎么办……” “呜……”舌尖被对方的指尖搅动,谢让不敢真咬下去,眼眶都泛起了红。 周遭的空气一时间变得更加炙热,烛火跳动,两道身影映在墙上,彼此交缠。 宇文越抽出手,指尖移开时牵起一条银丝。不等谢让缓和过来,又被温柔的亲吻堵住。 比以往更加漫长的亲吻中,快感在不断攀升。 “老师,你其实不讨厌我这样对你,对吗?”宇文越贴着他的唇,嗓音轻哑,似乎还有点高兴,“你就是不讨厌的,我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少年的声音透着股愉悦的偏执,隐隐有些危险。 谢让呜咽一声,身体本能般蜷起来,像是想要逃离。 “别怕,别怕……”宇文越轻声诱哄着,钳制着谢让身体的力道,却丝毫不见放松,“方才的事是我不对,不会欺负你的,舍不得欺负你……” 这还不叫欺负吗? 谢让被他弄得昏昏沉沉,抬手想咬住手背,又被宇文越强硬扯开。微弱的抵抗在少年面前不堪一击,谢让说不出话,浑身细密地抖。 空气中,甜腻的梅香与干燥的草木药香混合交融。缠绵的亲吻逐渐下移,划过对方微微汗湿的喉结,宇文越俯下身。 “别怕,怀谦。”少年握住谢让的手,十指交握,按进松软的床榻里,“会让你舒服的,我想让你舒服。” 窗外风声渐大,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屋檐,盖住了室内暧昧的声响。 这不是宇文越第一次伺候他,但上回到这一步时,谢让早已意识不清。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只知道大约发生过这样的事,感受如何,却已经半点不记得。 而这一回,他同样没能坚持太久。 陌生的体验很快抽空了他浑身的力气,谢让精疲力尽般陷在床榻里,浑浑噩噩陷入昏迷之前,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宇文越果然没说错。 他这身体,距离恢复好了,果真还差得很远。
第54章 宇文越将谢让关在行宫修养, 一关就是大半个月。 谢让不被允许出门,宇文越也寸步不离,不曾离开行宫半步。 莫说是上朝,就是殿阁学士有事要与他商议, 都只能百里加急, 以书信相告。 这日早晨, 常德忠捧着一堆书信快步走进庭院,轻轻敲响了寝殿的大门。 “陛下, 今日的奏折送来了,还有……” 没有回应。 常德忠犹豫了片刻, 正欲再敲门,却听屋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极力压制着、不敢宣泄的低吟。 常德忠意识到了什么, 老脸一红, 连忙退回庭院内, 不敢再听。 昏暗的室内, 紧闭的窗户隔绝光线, 层层纱帐遮蔽下, 隐约垂下一只莹白如玉的手。 纤长的手指无力地抓着纱帐,蜷动的指尖颤了颤,被另一只手从后方伸来,扣入掌心, 生生拖回去。 “别咬……”谢让被迫伏在床上, 后颈处的腺体微微发涨,布满了鲜红的痕迹。少年还在他颈后啃咬, 他刚一开口, 又被人变本加厉按进床榻里,咬在腺体的尖齿也往里进了几分。 谢让吃痛地“嘶”了下, 气恼:“你是狗吗?!” 宇文越像头叼着猎物的饿狼,藏在黑暗中的眸光幽深,直到谢让忍无可忍推他,才好似勉强找回理智,略松了口。 “疼吗?”他低头,在对方后颈温和舔舐,“我弄疼你了?” 谢让颤栗一下,没有回答。 疼是不疼的,临时标记从来快感大于痛苦,可当那份快感无限延长,只会比痛苦更加难熬。 依靠临时标记缓解失控的易感期,就如同宇文越服用抑息丹一般,早期或许有效,但日子长了,效用只会越来越短。 最初只需几日做一次的临时标记,近来已经不得不变作了每日。 小皇帝口中说着多来几次就好,可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住。 谢让刚醒便被他弄了一身汗,鬓发微微濡湿,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洗过一遍,浑身酥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宇文越还搂着他不放,身体暖烘烘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潮热。谢让微蹙眉,又轻轻推了他一下:“走开……我要去沐浴。” “好。” 小兔崽子答应得痛快,却迟迟没见动作。他把谢让搂着,又是亲又是蹭,占足了便宜,才依依不舍般把人放开。 宇文越直起身来,随意扯了件外袍将怀中人仔细裹好,抱着他往屋后的浴池去。 这行宫,其实是一处温泉山庄。 寝殿后方连通后山,大大小小露天浴池十余个,曾被先帝用来宴请满朝文武。 谢让受不得风,露天浴池自然与他无缘。 宇文越将人抱进一处避风汤泉,正想伸手帮他解开衣领,就被人狠狠瞪了眼。 “出去。” 谢让自以为面色不善,可他一大早醒来便被宇文越按在床上啃咬,脖颈间满是细密的红痕,神情也倦倦的,非但并无任何威严,反倒软得勾人。 宇文越呼吸一紧,没忍住又凑过去要亲他。 谢让偏头躲过,叹气:“陛下,饶了我吧。” 宇文越不依,扳过他的脸,森*晚*整*理里里外外吻了一遍,才问:“真不要我伺候?” 谢让呼吸不畅,轻轻踹了他一脚。 当今圣上约莫被开发出了什么受虐倾向,被踹完还开心起来,低低笑了下,站起身来:“我回去等你。” 少年转身离开,谢让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适应宇文越这样待他。 往日的师生关系早已名存实亡,这大半个月以来,宇文越待他莫说礼数,就连以往装出来的克制都不复存在。 究竟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谢让心底叹息,解开衣物,将自己泡入汤泉中。 最初是迫于宇文越的威胁和强硬的态度,谢让无法反抗,只能勉强顺从。谁知这人疯起来压根没完没了,已经大半个月了,不回京不上朝,就连处理事务都是让人从京城带来。 这样下去,好不容易稳固的朝政,迟早又会面临动荡。 至于他自己…… 谢让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不喜欢被人禁锢的生活,更不喜欢被人威胁。但是对于宇文越,他却厌恶不起来。 而且,不得不说,在行宫的这段时间,的确比前些时日要来得轻松一些。 从计划离开时起,就在心头萦绕不去的沉闷感,正在被少年不讲道理的举动,一点点抹消。 谢让靠在被水流浸润得温热的白玉汤池边,颈后腺体微微发胀,残留在上面的乾君信香,带来熟悉的安心感。 再这样下去,他也要变得不正常了。 还是得想想办法啊…… 谢让在心中思索着,简单沐浴了一番,换了宇文越叫人给他送来的干净衣物,回到寝殿。刚走进寝殿,便看见宇文越坐在桌边,正在翻阅着什么。 他面前摆着一沓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那宣纸的材质大小,谢让再清楚不过。 是贡院考试的试卷。 在他被迫留在行宫修养的这段时间,京城的会试已经结束。这些,恐怕是从贡院刚呈上来的部分贡生的试卷。 “来,看看。”听见脚步声,宇文越抬起头来,朝谢让招了招手。 谢让走过去。 年初的正科录取进士共有上百人,是本朝历来人数最多的一次。而此次恩科,会试录取的人数倒是与往年差别不大,只有六十余人。 呈上来的,自然不会是所有人的试卷,约莫是挑了几篇亮眼的。 谢让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桌边,随意取过一篇阅读起来。 “不错。”他一目十行,放下试卷时,眼底带了几分赞赏,“条理清晰,见解独到,看来这回,陛下又要收获不少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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