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吉祥,谢澄安一睁眼,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嘴,遭了,谢澄安心想,有蒙汗药。 马车上的保护禁制,是避免重大的冲击的,像流矢、飞刀、砍刀、撞击、等等。 如果有个人轻手轻脚的,那么这个禁制,无法分辨那个人是否危险,就会放他进来。 谢澄安镯子上的禁制比马车还要高级,它可以避免一切来自物理、化学、和法术的伤害。 可是保护禁制,是萧明允从修真界里学的法术,它能够避免的伤害,是在修真界眼里的伤害。 蒙汗药算是伤害吗?它只是让人很快地睡着了而已。 或许这种东西对修真界的大佬们来说,太小儿科了,所以修真界里所有的保护类禁制,都不包括对抗蒙汗药。 对方当然不知道这些,但是阴差阳错的,他成功地带走了谢澄安。 王婶婶家在巷子里,吉祥送完药出来,连马车带谢澄安全都不见了,连影子都没有。 虽然天黑了,但是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路上还是有行人的,这条路他们每天都走,谁能想到谢澄安会出事? 吉祥立刻跑了回家,却发现谢澄安并没有回来,他叫上谢百、谢年、谢好、谢合,一起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巷子,也没有找到。 他又立刻去报官,可是今天是乡试的第一天,张楚君陪着主考官在考场里,科举考试出不得一点差错。 其他所有的事情,都由主簿处理,处理不了的,就只能等着知府忙完乡试的事情,再说。 有人报官,主簿得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例行询问吉祥的姓名,籍贯,现住址。 做什么营生,以前做过什么营生,与失踪人员的关系,怎么认识的,关系如何,有过矛盾吗?评价一下他。 失踪人员的姓名,籍贯,现住址,家里有什么人,关系如何。 做什么买卖,生意怎么样,有没有奇怪的病人,或者没给看好的,有没有仇人,跟府里的下人们关系如何。 吉祥努力地保持着礼貌,说:“大人!是这样,他们可能还没有走远,咱们能不能先找人?!” 主簿:“情况都没有了解清楚,怎么找人?上哪儿找人?有目的地找,效率才更高。” 那么大的人了,才不见了这么一会儿,说不定是一时兴起去哪儿逛了,没有给他交代。 不可能调走所有的人,广撒网地给他找人,官兵都在考场外面围着呢,想找也没有那么多人手。 但是这些话,作为主簿,不能跟报官的人说,只能让他仔细地想一想,和谢澄安有矛盾的人都有谁,看谁有绑架他的动机。 主簿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距离谢澄安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主簿说他们会找的,让吉祥回去等消息。
第152章 谢澄安被捕入狱 吉祥从府衙出来,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两个官兵把他送回去的,避免其他巡逻的官兵,把他当成不法分子。 临走的时候,官兵还告诉吉祥,让他不要着急,找人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不要在夜里乱跑。 那样的话,他们还得腾出人手和时间处理他,就更耽误找人了。 两位官兵的态度非常友好,说的也在理,吉祥只能先罢了,等明天一早再出去找谢澄安,或者去府衙问消息。 吉祥前脚刚走,主簿后脚就到了大牢。 主簿把灯笼往上提了提,好看清楚对方:“这位就是杀人凶手?” 官兵:“回大人,正是,现场抓获的。” 谢澄安:“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打了他一拳,他怎么可能就死了?” 主簿:“听你的意思,你本来计划打很多拳的,没想到才一拳就达到了目的,所以才不敢相信,人是你杀的?” 谢澄安:“是他要攻击我,我打他是迫不得已,是正当防卫!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主簿:“过失杀人也是杀人,防卫过当杀了人也是杀了人,有话,明天升堂的时候再说。” 又对看守说:“仔细盯着,别叫犯人畏罪自杀。”说罢,主簿孙忠全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谢澄安:…… 别叫犯人畏罪自杀?好家伙,这是连他的死因都安排好了? 淮安府的东城区比较落后,为了方便这里的百姓看病,谢澄安才把医馆开在了这里。 东城区外面连着几个比较落后的村子,医馆的位置距离东城门不远。 一辆挂着写着谢宅二字的灯笼的马车,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出了城,但是它并没有走远。 对方大概是不想要谢澄安的命,蒙汗药的剂量下得不是很大。 谢澄安很快就醒了,他能感觉到他还在马车里,旁边有人。 也能感觉到自己没有被绑住手脚,情况还不是很糟糕,谢澄安心想。 对方摸了摸他的脸,还凑到他的头发上闻了闻,嘴上嘿嘿的笑着,似乎是在端详他,谢澄安忍着恶心没有动。 既然对方一直没有对他做什么,那么谢澄安赌对方是喜欢有反应的。 他现在还没有恢复力气,醒了只会把自己推入更危险的境地。 装睡了好一会儿,等手指能用上力了,谢澄安才睁开了眼睛。 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张文通一脸猥琐,正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看着他,“澄安,你醒了?” 谢澄安:“啊!”了一声,照着张文通的脸上就是一拳,然后赶紧跳下马车,往城门的方向跑去,那里有守卫。 还没跑了几步,谢澄安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有点耳熟,谢澄安还没想起来是谁,守卫就被吸引了过来。 这辆马车出了城,就一直停在不远处,他们觉得这很不正常,正要过去看看情况呢。 先是看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下了马车,紧接着就听到杀人了,守卫拦住了谢澄安,一起去马车里看情况。 谁知那张文通果真一动不动,脑袋下面流了一大滩血,守卫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了,于是谢澄安就被带到了大牢。 最让谢澄安没想到的是,喊杀人的人是朱小雨,他在南山医馆做过学徒,谢澄安认识。 朱小雨学过木匠,后来觉得木匠又脏又累,就放弃了,学过大夫,觉得师父和师兄们排挤他,也放弃了。 也学过厨师,后来又觉得大厨看不起他,别人抢他的功劳,实在待不下去,也放弃了,他还尝试过很多行业,但是都没有做成。 年纪渐渐地大了,本事没有学到不说,钱也没有赚到,万般无奈之下,他到师爷张文通家做小厮了。 案发现场,总是要尽可能全的获取信息,马车确定是谢澄安的。 车上只有谢澄安和张文通两个人,谢澄安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张文通却死在了车里。 按照谢澄安的说法,是张文通对他意图不轨,用药迷晕了他,然后把他带到了城外。 他醒来以后,发现张文通正要侵害他,他惊恐万分,出于自保,本能地打了张文通一拳,然后赶紧跑下了马车。 他只想着逃命,根本顾不上查看张文通的伤势,也没有注意,还有没有其他人靠近马车。 他往城门的方向跑去,是想向守卫寻求帮助的,跑着跑着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杀人了,他之前一直没注意到朱小雨。 谢澄安说的情况,自然是真的,可是发生了命案,守卫不可能听信谢澄安一面之词。 从谢澄安的说法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防卫过当,杀死了张文通。 张文通的小厮朱小雨扑通一跪,他的说法和谢澄安截然不同。 朱小雨:“求官爷给我家大人做主!” 张文通是筑阳县的师爷,这次来淮安府,是为了给知府汇报,筑阳县上一季度的税收。 七月初就该来的,可是县令病了大半个月,账本迟迟没有整理出来,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以往都是文书来汇报的,可是他们县的文书被调走了,新来的文书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让张文通这个师爷,跑这一趟。 朱小雨:“眼看就要进城门了,可是我们的马车却突然坏了。” 朱小雨哭哭啼啼地说着,往前指了指,谢澄安抬头一看,远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他慌忙地跳下车,就赶紧朝着城门的方向跑,根本没有注意。 朱小雨:“这荒天野地的,不安全,师爷就想让我在这儿看车,他先找个客栈,把账本放到客栈里面不容易丢。” “师爷说,要是能找见修车的人,就把他带出来,修了车一块进城。” “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就在天快黑的时候先出来找我,我们先进城,明天再找人来修。” “没想到师爷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师爷一定是想跟他打听哪里有修车的人。” “他见师爷带着不少银两,便见财起意!先哄骗师爷出城,又杀了师爷谋财害命!” 谢澄安无了个大语,说:“朱小雨!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朱小雨没有看向谢澄安,只挂着眼泪,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一开始不知道师爷就在这辆马车里,要是知道,我早就过来了!师爷就不会!” 朱小雨指着一棵大树,说:“他刚刚在那棵树下面埋了什么!” “一定是师爷带着的银子!他想等着风头过了以后,再来取那些银子!” 谢澄安:…… 好啊,这就很明显是有人在陷害他了。 守卫不是仵作,他们不会验尸,他们只能确定张文通死了,头下面有一滩血。 他们也不会断案,了解完情况,就把两个人都带回了府衙,不同的是,谢澄安在大牢,朱小雨在客房。 乡试期间发生了命案,要是让京城来的主考官知道了,淮安府的印象能好吗? 主簿连夜就开始查案了,他先是带着仵作去了案发现场,朱小雨是从东边跑向马车的,之间只有他和张文通两个人的脚印。 谢澄安从马车跑向城门,也是自东向西,后来又跟着守卫一起回来,除了这些,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张文通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致命一击就是脸上的那一拳。 那一拳打碎了他的头骨,脑袋下面的血,是他摔倒的时候,磕破了头皮。 埋着银子的那棵树下面,有清扫过的痕迹,但是漏了半个脚印。 那半个脚印跟谢澄安的后脚掌印吻合,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谢澄安的嫌疑最大。 官兵连夜找到了张文通住宿的客栈,还在客栈里面找到了朱小雨说的,筑阳县上一季度的税收账目,张文通入住的时间也与朱小雨的描述相符。 当时天已经擦黑了,客栈老板没有注意客人的长相,但是他看了路引,路引上的姓名和籍贯也与张文通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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