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琛描述了一句偷瞄到的话本子里的内容:“”这驴儿大的行货哪是寻常女子受得住的”,正经话本子里会有这种话吗?” 宁策无语:“看到就看到了,不要说出来好吗?” 裴靖安走过来:“说什么这么热闹?” 杜琛:“这些话还是别让将军听了,污耳朵!” 宁策:“真要说起来咱们之中唯一有资格看得就是将军!” 裴靖安挑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三人齐齐摇头。 裴靖安也没再多问,整合府上亲兵开始操练。
第049章 私人仇怨 训练了一个时辰裴靖安就前往皇宫,他跟沈渊约好了直接在皇宫门口见。 将军走了,今天晨间操练也到此为止。 庄羽几人回去洗个澡围一块吃早饭。 大肉包子也没能堵庄羽的嘴:“将军这好不容易成了婚,结果还不是天天自己睡,跟孤家寡人也没差别。” 杜琛:“不自己睡跟谁睡?真给瑾郡王同塌?将军能睡得着吗?” 庄羽:“说的就是,一个男人能有香香软软的姑娘抱着舒服吗?再说了,这还是个把将军困在金陵的男人!” 宁策皱眉:“将军说了,瑾郡王也是被迫,同样是受害者,你们少说两句。” 庄羽和杜琛当然也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怪沈渊,就是难免有点迁怒。嘴上又没个把门儿的,话赶话就出来了。 宁策:“赶紧吃吧,一会还要去北衙禁军练兵。对了,军中流言的事儿你们也都上点心,别让将军费神。” 杜琛:“那肯定的!” 裴靖安被封为奉国将军,既然要长留金陵,就不能什么差事都没有。配合他奉国将军的身份,燕王就将中央北衙禁军神策军交给裴靖安统领。 日常点兵操练、训练检阅,事情不少,忙活起来基本一整天都得在军营耗着。西北军那边也是隔三差五就送文书过来,大事小情,都要向裴靖安汇报。即使裴靖安人在金陵,也对西北境况了如指掌。 裴靖安给庄羽他们在神策军中也请了职位,帮着他一起操练。 训练一天不能少,今天裴靖安进宫,那就得他们过去。 到军中时早练刚刚结束不久,刚吃过早饭,还要休息两刻钟才开始一天的操练。 庄羽来到兵器库,昨晚将军跟他说让他拿着兵器账本去兵库对一下,他们刚接手神策军,也不能光听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庄羽挺奇怪为什么让他来对数量,以前这种事一般都是宁策干,可不是他偷懒,是他们几人里面宁策最细心,更擅长这种事,他就不行,数到一半被窗户外的鸟分了神,回过神来就不知道清点到多少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小兵进来。 庄羽:“你是谁?来做什么?” 小兵拿出营级长官批字盖章的字条:“我来领一把新刀。原来那把昨日下午操练的时候断了。” 庄羽接过字条看了,确认没有问题,说:“库房的管事上茅房去了,你且在这里等会,等他回来给你拿。” 兵器置换、取新都要登记,有该走的流程,庄羽不会仗着自己官儿大一点就直接插手这些事,弄不好还会给人家兵器库的管事添麻烦。 小兵:“是!” 庄羽转头继续对长枪数量,刚要数就顿住了,刚刚数到一百六十三对还是一百七十三对来着? 妈的!重新数! 刚从新数还没数多少,那小兵突然说:“庄统领好像心情不好。” 是不太好,但是不能说是因为被打岔后不记得数到多少了。庄羽只能囫囵地“嗯”了一声。 小兵:“是因为奉国将军跟瑾郡王成婚的事吧?” 庄羽两道刀眉皱起来,因为眉毛很浓,就是浅浅一皱也有种苦大仇深的感觉,“你要说什么?” 小兵叹气:“昨天操练时庄统领您和杜统领、宁统领说的话属下都听到了,属下也很不满瑾郡王。” 庄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不满的?” 小兵:“其实我们都明白的,将军不容易!将军是镇守西北的功臣,陛下赐婚是恩裳,但怎么能赐婚一个男人呢!还是个皇子!这打不得骂不得,真要有什么矛盾只能将军认错,日子得多憋屈!再说咱们将军保持中立,那瑾郡王又是支持二殿下的,能不逼着咱们将军战队?往后这日子还能消停?” 庄羽眯着眼点头:“你这话也是很有道理!” 小兵:“这还不止呢!依属下看,陛下就是想用瑾郡王绑住咱们将军,让将军不能轻易回去西北。陛下这是忌惮将军!” 庄羽意外地打量小兵:“看不出你还挺有心思,这都能分析出来,你这脑子应该做官啊!怎么来当小兵?” “庄统领谬赞了!”小兵谦虚了一句,随即做出一副十分伤感的模样,“其实我和庄统领您的心情是一样,都很厌恶瑾郡王,不仅仅因为奉国将军,还有我的一些私人原因。” 庄羽一脸好奇:“什么私人原因?” 小兵:“刚刚庄统领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来当兵而不是从文吗?其实原本我家里是有送我去私塾读书,但是后来我父亲蒙冤下狱,我母亲就此病倒,家道中落,没有银钱继续供我读书,我还得赚钱养家,给母亲看病,这才从了军,每个月的俸银就都给家里,反正军中管伙食住宿,我也没什么花销。” 庄羽赞许地点头:“你倒是孝顺。” 小兵等着庄羽继续往下问,庄羽却没话了。 小兵:“庄统领就不好奇我父亲为何会蒙冤下狱吗?” 庄羽点头:“对,是该好奇,为什么?” 小兵看着庄羽这样嘴角一抽,但那是接着说:“还不都是因为瑾郡王!我父亲原本就是个卖古籍的商人。瑾郡王看上了我家店中的一卷古籍,居然想十两银子就买走!” 庄羽大惊:“十两银子买一本书?瑾郡王也太奢侈了!” 小兵:“……那是孤本,价值三百两!” 庄羽更惊:“三百两卖一本书?你家店也太黑了!” 小兵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这种孤本古籍不能跟寻常书籍作比。” 庄羽:“孤本不是书?” 小兵:…… “啊我明白了!”看小兵的脸都要绿了,庄羽似乎才终于明白他的表达,“总之就是三百两的东西瑾郡王十两银子就想拿到?” 小兵愤愤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我父亲不同意,这不光是钱的事,更涉及到读书人的风骨,毕竟瑾郡王这样分明就是对古籍的亵渎,也是对读书人的不尊敬,我父亲自然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 庄羽定定看着小兵:“所以瑾郡王就使了肮脏手段对付你爹?让你爹蒙冤下狱?” “没错!”小兵眼睛都红了,“我爹真的是冤枉的!就是被瑾郡王陷害!想想如今瑾郡王与将军成婚,将将军困在金陵,这不是一样的无耻恶毒!” “对!真是太过分了!”庄羽攥拳,“过分至极!” 小兵再次叹气:“只可惜我没有机会接近瑾郡王!” 庄羽眯起一只眼:“要是真给你接近机会你怎么样?” 小兵拿出一包药粉:“这是泻药,没什么实质伤害,就是能让人拉稀放屁一整天!我要是有机会就会把泻药下到瑾郡王的饮食里!到时候他一整天都这样,那才是丢大人!也算解我心头之恨。” 庄羽点头:“那你还挺心慈手软,瑾郡王把你家害成这样,你就只是想让他跑肚拉稀一天而已。” 小兵无奈说道:“他毕竟是皇子,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能让他有这么点不痛快我就已经满足了!” 庄羽:“你真善良。” 小兵:“……” 庄羽:“……” 小兵都要心梗了,“……难道统领就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庄羽眨眼:“说什么?” 小兵深吸一口气,好像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将军毕竟跟瑾郡王成婚了,若是能进到将军府,见到瑾郡王的机会肯定更多一些,要不……您看看能不能把属下调进将军府?” 庄羽:“这不好吧?” 小兵:“怎么不好呢?您是统领,又深得奉国将军信任,往将军府里招一个人能是什么难事?再说这只是泻药,对身体没有实质性伤害!再说难道庄统领您就不想给将军出出气吗?” 庄羽眼神纠结,似乎有几分动摇。 小兵再接再厉煽风点火:“只恨我无能,根本接近不了瑾郡王,若我能真接近他,哪怕一次,也定然要为将军出出气!也是为我爹娘为我家出气!” “好!”庄羽一拍手,“你都能有这样大的胆子,我更不是孬种!你直接把泻药给我吧!我会想办法下到瑾郡王饮食中。” “那怎么行?”小兵义正言辞地拒绝,“这泻药虽然不是要命的药,但是给王爷下药甭管是不是致命,真要被抓住了那才真是要命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泻药是我准备的,我怎么也不能让统领大人你来冒这个险!还是我自己来吧!” 庄羽满脸感动:“你可真是太会为我着想了!” 小兵:“这是应该的,除了奉国将军,我最敬佩的人就是庄统领!” 庄羽:“好,那就这么办,我今天就会将你调到将军府!” 小兵惊喜:“这么快?” 庄羽一挥手:“你也知道将军信任我,调个人过去有什么麻烦的?” 小兵:“那就麻烦庄统领操心了!” …… 另外一边,沈渊和裴靖安已经进宫面圣。 太和殿内。 两人先给太后和燕王行礼,下座还坐了不少皇亲国戚,除了皇子们之外,礼亲王、恭亲王、诚郡王等都在。
第050章 别出心裁 燕王笑着对裴靖安说:“以后就都是自家人了!” 裴靖安:“谢陛下厚爱。” 太后和燕王都送了裴靖安一份礼物。 太后送的是一对玉如意,还是紫罗兰色,看着很是贵气,这次倒是难得出手大方。 燕王送了珍珠一斛,各色云缎十匹,还有黄金千两。 之后就是各位王爷们。 虽然成婚时已经送了礼,但那是随礼,今日沈渊带裴靖安进宫,身为长辈自然要另外再送礼。但与裴靖安同辈分的皇子们就不用再送。 太后:“今日正好休沐,左右无事,不如就一道去晚秋园游湖吧!昨儿个听宫人提起,晚秋园的莲藕都成熟了,宫人们今日都准备去踩藕了,也是热闹事儿,而且各位王公亲贵应该也没见过吧,还挺有意思的。” 燕王想着这样也好,如此还能拉近裴靖安和皇室的关系。 “好,那就去晚秋园看看。” 沈渊看了一眼太后,后宫中凡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女人,包括太后,多时候就没有一句话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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