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赵宴不解地喃喃,他的头蹭着床单,手脚受到掣制,只能吃力地转过脖子去看对方。 南解乌索性将他翻了过来,浓密如缎的黑发从右侧肩头倾斜下,在两人间形成夹杂着香味的隐秘空间。 赵宴呼吸早已经乱了,他问:“你喜欢这样?” 南解乌笑了:“嗯。陛下腿脚不便,想来,这样是最合适的。” 赵宴勉强把心底那一点不安给压下去,他含着期待地低头,却被吓了一跳。 南解乌看出他在害怕,连绯红的脸色都白了回去,他把赵宴的脸掰回来,道:“陛下喜欢皇儿吗?” 赵宴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自然喜欢。” 贵妃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呢?” 赵宴:“……继承大统,需要太子。” 南解乌:“陛下这就迂腐了……” 说话间,他并没有闲着。南解乌的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十指都蕴藏着说不上来的力量,虽说因为骨架原因比上赵宴小上一点儿,可若是去弹奏什么乐曲,也十分足够了。 一曲毕,赵宴闭着眼睛,汗水从额角滴落,浑身肌肉松懒,南解乌微笑:“陛下舒服吗?” 赵宴红着脸点头。 他学过了防火图里的东西,等会温柔些,应该不会伤到贵妃。 虽说是男子,但贵妃肌肤娇嫩,冰肌玉骨,想来那里也是十分脆弱,需要小心呵护。 没等他脑完,南解乌道:“那现在就该臣妾了。” 赵宴连忙制止,咬咬牙道:“贵妃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孤刚刚……过,暂时还……” 南解乌歪了歪头听他说,赵宴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说不出话。他恨自己不争气,怎么总该慢的时候快,该快的时候慢。 “没关系陛下。”南解乌认真说,“小小的也很可爱哦。” 赵宴:“……真的吗?” 南解乌憋着笑点头。 赵宴面无表情地攥床单:“贵妃骗孤。” “真的没有。”南解乌去摸他废掉的腿,忽然抬起,在他没有感觉的膝盖上轻轻吻了一下。 赵宴:“!” 那一瞬间的麻痒分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他想动一动腿,可却只能颤动两下,毫无用处。 但随之到来的危险很快抵消掉了这次悸动。 赵宴惊慌道:“贵妃!” “陛下……” 已经来不及了,南解乌凹陷下去的眼尾氤氲出一道艳丽的红痕,“臣妾,好喜欢陛下。” 赵宴空空地睁大眼睛,手在瞬间把床单抓破,丝帛破碎声传来。南解乌分神看了看,眉尖蹙起一道痕迹,却也酸涩得要命,说不出话。 “南重亭!”赵宴语调里隐有泣音。 “那防火图里就是这么说的。”南解乌也难受,“陛下别咬嘴,要咬就咬臣妾的手帕吧,反正手帕不会疼。” 也不管人答没答应,南解乌就把手帕塞进他嘴里,挡住了赵宴愤恨的声音。赵宴眼圈通红,瞪他半天,却在某一刻脸色一变。 那感觉,和前两天南解乌给他做的治疗是一样的。 赵宴把头一转,眼不见心不烦,终于是彻底躺平了。 南解乌呼出一口气,一把摘下纱帘,掀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 …… 被子里伸出一双青筋爆出的手,“好了!好了!” 赵宴腿脚动不了,拼命地用手爬走,想要逃离。 奈何这残废的双腿并不争气。 从锦被里又伸出一双更白皙的手,只是一拽,便轻而易举地握着皇帝的脚踝把他整个拖了回来。 “陛下……” 娇柔的女声和玉石般的少年声混在一起,似撒娇似抱怨,钩织成一张专为赵宴设下的大网。 网中央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伸出一根绳子系着他的腰,每当他要逃跑的时候,那东西就会轻巧又戏谑地把他拽回去,然后让他崩溃。 而他毫无反抗之力,杀人如麻的“暴君”甚至无法对上贵妃因为自己而**的脸,只能闭着眼睛,又被那细碎的亲吻诱惑着睁眼,去看眼前的美景。 “陛下给臣妾怀个孩子吧……”南解乌吻他的耳朵,“臣妾必会好好对孩儿的……” 红浪翻动,锦被上鸳鸯戏水的图案骤然生动起来。 005在半空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这一幕,心想原来被子会吃人。 * 被子好像吃撑了。 两个人头被吐了出来。 南解乌心满意足地抱着赵宴的腰,蹭了蹭:“陛下可要叫水?” 相比起来,赵宴发丝凌乱,嘴唇带血,脸色恍惚,实在说不上好。他低头看了看半窝在怀里嗓音粘腻的贵妃,又看了看纱帘外朦胧的世界。 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贵妃也不是贵妃了。 他这样……还能算是贵妃的男人吗? 赵宴裂开了。 各种意义上的。 南解乌却并无这种考量,他靠在赵宴肩头上,拨开他湿透的发丝,像是真正的贤妻良母一样。 好像刚刚宠幸陛下的人并不是他。 “陛下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男子,体质特殊,外表虽无异样,却能够如女人般怀孕生子?” 赵宴还在怀疑人生,甚至觉得后面有余孽流了出来,浑身僵硬:“……孤不知。” 他知道,男人在**的时候就爱说瞎话。 他只以为南解乌也是那样胡乱喊一通。 南解乌甜蜜地摸着赵宴的肚子:“说不定,陛下就是那样的呢?” 赵宴:“……” 他完全没有注意南解乌说了什么。 他真的觉得自己裂开了,真的。 …… 赵宴要去沐浴,他坚持要坐在自己的轮椅上。 挣扎得太厉害,南解乌只得弄了个帕子才让他坐了下去,又道:“陛下坐的时候注意别压到了。” 赵宴气得腮帮子咬得鼓起来,不理他。 外面,众侍卫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白起都乖乖的。小侍们想要服侍,都被南解乌挥退。 赵宴保持着高冷的表情,只是身上有些掩盖不住的痕迹,从衣领里漏出来,彰显着确实和贵妃度过了难忘的一个下午。 等他们走远了,宫人的讨论才小声飘走。 “好像听见了一点点不得了的声音呢……” “贵妃娘娘这么美,陛下果然舍不得放呢。” “你们有没有发现,娘娘身材好高,被宠幸完几个时辰,腿都不抖呢!” “还能推着陛下走,好厉害……” “好厉害……” 一到浴池,赵宴就再也维持不住高冷表情,他摘下面具,甩开,恶狠狠地把头埋进南解乌肚子里:“孤恨你。” 南解乌感觉肚子被赵宴砸了一下,不疼,有点好笑,他道:“来,让臣妾检查一下。” 在南解乌面前,赵宴已经没有任何羞耻心可言,南解乌拿走帕子,才说:“真裂了。” 他检查了一下,血已经止住了,但还得用点药才行。 还好没去泡温泉,温泉可是活血化瘀的,还不疼死赵宴。 赵宴:“孤恨你。” 南解乌闻言揉了揉他的腹部,赵宴又是脸色一变,捏住南解乌的腕子,说不出话来,但也不让他动。 “陛下,别闹。臣妾在帮您洗澡。” “孤自己也可以洗!” “陛下不要逞强。” “孤没有逞强!” “哦。”南解乌放开他,“那您自己掏吧,我洗我自己去了。” 说完,南解乌进入水中,乌黑长发垂在水面上,将面容遮去一大半,低头开始洗坑害赵宴的罪魁祸首。 赵宴愣愣地看着他,白天光线强烈,少年的身形更加清晰,身上每一寸都迎合着美学的标准。只是站在那里随手洗一洗污渍,都像在创作什么高雅的艺术品。 仿佛是注意到了赵宴的视线,南解乌抬起头,蓦地嘴角一勾:“陛下要和臣妾一同洗吗?” 赵宴沉默良久,终于又点了点头。 ……没办法,不是他离不开南解乌,也不是他想要挨着贵妃,更不是因为看着贵妃就让自己很有感觉,心脏砰砰乱跳。 而是他一个人,要做到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水波被破开,南解乌来到他身边坐下,如同一只慵懒的兽。这时赵宴又闻到那股浅淡的异香,才意识到,这香似乎并不来源于南解乌身上的香料,而是他本身的体香。 让他更为笃定这一点的,是他闻到了自己身上也散发着这种味道。 属于贵妃的、南解乌的味道。 就好像连自己也成了他的所有物。 第090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20 南解乌似乎真的把赵宴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帮他清洗的时候, 那状态亲昵熟稔,好像从前发生过无数次似的。连赵宴怀疑他从前是不是与别人有染过。 对此,南解乌的回答是:“绝无此事。若是臣妾真的擅长, 陛下这里也不会撕裂了。” 赵宴:“……” 能不要反复提起这个丢人的事实吗? 他盯着南解乌的脸,一开始还想保持阴沉的脸色,久而久之,他忘却了身上的疼痛, 也忘却了施加给他疼痛的人是谁, 喉结轻轻一滚。 方才所有的画面都被脑海封存起来,看着美人的脸, 他重新恢复了力气。 尤其是洗着洗着, 一些不该有的脏心思也堂而皇之起来了。 南解乌也发现了, 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转身就要去找药, 被赵宴一把抓住。 “孤要在上面。” 赵宴摸着南解乌的脸,幽幽开口。 南解乌:“哦。” 赵宴每次都会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到, 眸色沉下来, 倾身上前咬他的嘴唇。 刚刚被炒弄过,还敢这样挑拨人。南解乌本来不想理赵宴的, 但皇帝陛下着实会挑地方,净往不该碰的地方碰。 “孤会让贵妃舒服的。” “孤善学。” “孤不会让贵妃受伤。” “孤……” 赵宴一遍遍舔着南解乌的耳后承诺, 急切地和他相贴,缓解自身的燥.热。 想怼到哪儿去。 他的手慢慢探向雪白的…… 但南解乌只用一句话就挡了回去。 “可陛下肛.裂了。” 赵宴的动作一顿, 嗓音低沉道:“这不影响孤在上面。” 南解乌:“影响的,会牵扯伤口。先等陛下的伤好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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