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殿下选一样吧。” 静王知道这两样毒是多么的恶毒的,又是怎么让人生不如死的。 这毒比他在天牢里经历的所有酷刑都要疼,他会活活的疼死在这里,他宁愿被白锦棠一刀抹了脖子,也不愿意喝下这毒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不要,我不选,白锦棠,有本事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白锦棠冷冷道:“怎么这么害怕,这些毒可都是你下在朕身上的,朕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朕相信静王殿下你,一定也可以。” “这样吧,倘若你喝下毒药明日能不死,朕就特此恩准,让你去观看明日的登基大典如何?” 什么叫做下在白锦棠身上的毒? 不知道是不是临死之前,被激发了潜能,竟然听懂了这句话。 静王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哆哆嗦嗦道:“白锦棠,你妹妹还活着对不对,你中了透骨香对不对,你别杀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绕我一命,我把透骨香的解药给你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白锦棠:“还不选嘛?” 静王被吓得泪流满面,哀求道:“我真的有解药,白锦棠,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你放了我啊,放了我……啊!!!” 可惜白锦棠不听,也没打算让静王选,扼住静王的下巴,直接将两瓶毒药全都灌进静王口中,逼着他吞咽。 药瓶掉落在地,碎成好几半,白锦棠放开静王,缓缓后退。 随着毒药发作,静王犹如死狗一样惨叫起来,就连身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了,取而代之的一种从骨子、肝脏、灵魂里透出来的剧烈疼痛。 无数的血因为静王的挣扎流下来,在他的脚底下汇聚成一滩,以至于他整个人犹如血洗。惨叫声响彻牢房,像是地狱里的恶鬼爬到了人间,令人不寒而栗。 而白锦棠不仅不害怕,还能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一切,他缓缓道:“放心,黄泉路上不会让你孤单的,朕会让贵妃下去陪你的。” 刘贵妃当年是怎么害死他的母亲的,他会原原本本,全部还回去的。 “啊啊啊啊——”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啊啊啊啊——” 静王的声音其实很吵,白锦棠并不喜欢,但是今日的他,喜欢听这种痛不欲生的声音。 他看着从嘶声竭力的嘶吼,到后来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又看着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活活被疼死,白锦棠舒坦了。 “才两个时辰,还真是个废物。” 白锦棠嫌恶地看着静王的尸体,确定人已经断气后,随手抄起一边的刀,割掉了静王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白锦棠就提着静王的脑袋出去了。 血淅淅沥沥地滴了一路,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守在门口的谢灼和长羽。 白锦棠十分顺手地将人头递给了长羽,道:“把静王的脑袋送给贵妃,让她好好看看,别让她这么容易死,要烧死,懂吗?” 长羽连忙接住脑袋,表示自己明白了:“长羽这就去办。” 白锦棠点头:“去吧。” 长羽走后,便只剩下谢灼了。 白锦棠总是喜欢把血溅到身上,谢灼微微叹息,无奈地握住白锦棠的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绣着海棠的帕子,为白锦棠擦拭起来。 不得不说,最近摄政王大人变得越发贤惠。贤惠的白锦棠心里痒痒,总是忍不住撩拨一下。 “爱妃,你这块帕子有点眼熟啊。”白锦棠笑道。 谢灼一顿,瞬间就想起来这块帕子的来历,支支吾吾道:“咱们府里帕子都一样,全都眼熟。” 白锦棠道:“这块不一样,像是在青州府,爱妃手刃自己养父时,我给你的那块帕子。” 就是那块帕子。 当时白锦棠丢给他以后,他本来想着丢掉的,临到头鬼使神差的留下了,不仅洗干净,更是贴身带着。 不过这些,谢灼是不会承认的,毕竟当时的白锦棠实在是混帐的不像话。 不过既然白锦棠主动提出来了,那还真给了谢灼秋后算账的机会。 说着谢灼佯装生气道:“原来锦棠也知道啊,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我空手套白狼,逼着我换上那套舞裙讨他欢心。” “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白锦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心里一万个后悔,自己干什么没事提这件事情,于是来连忙装无辜。 谢灼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谢灼:“青天白日,饥渴难耐?” 白锦棠:“……” 谢灼:“蓄意勾引,伤风败俗?” 白锦棠:“……” 谢灼:“还说我什么来着?身为男子。不懂矜持?” 白锦棠干巴巴道:“那是个误会。” 谢灼咬住了白锦棠的耳朵,掐住他的腰肢,抓住白锦棠试图溜走的身体,低声道:“原来是误会吗?” “可是我好难过啊,一点也不开心,你说怎么办?” 白锦棠沉思片刻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看看你明日穿的冕服送过来了没有,再晚就来不及了。” 谢灼退开了点,白锦棠松了一口气。 “锦棠,你不哄哄我吗?” 怎么哄? 说是哄,哄着哄着他就被谢灼带床上去了,然后被弄得哭出来。 倒不是说白锦棠不愿意和他做那档子事情,而是谢灼实在不懂节制,能翻来覆去折腾他一整夜。 第二天,身上各种痕迹遮都遮不住,马上路都走不好了。 况且明日可还是登基大典! 白锦棠:“乖,你不要闹,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明天可不只是我的登基大典,还有你的封后大典。” 谢灼听此,这才放弃和白锦棠今晚亲热的想法。 他撩起白锦棠额头前的发丝,别在而后,轻声道:“那我们可以等到结束后再来,我那里有一整套的舞裙,上面镶嵌了各种珠宝,华丽无双,到时候锦棠穿给我看吧。” 白锦棠:“……”他能拒绝吗? 谢灼又道:“只要锦棠答应我,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今晚我也老老实实地好不好?” 白锦棠:“……不好。” 谢灼亲了一下白锦棠的嘴唇,笑嘻嘻道:“我就知道锦棠是愿意的。” 白锦棠最近算是发现了,谢灼平时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唯独那档子事情,格外的霸道,而且只听自己想听的,自动过滤掉不爱听的。 白锦棠咬牙切齿道:“滚。” 谢灼知道白锦棠同意了,兴高采烈地拉着白锦棠的手离开天牢,回宫去了。 回宫没多久,凌若尘凤凌绝还有一众的老臣全都过来了,有事求见白锦棠。 是为了白朝雨的事情。 白朝雨的身份已经公布天下,但白锦棠却迟迟没有给予白朝雨的封号,就以为白锦棠没有想好,打算登基大典完毕后,再行册封。 却不料今日草拟封赏诏书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白锦棠拟制的封号竟然是“宸”字。 宸者,帝王也。 白朝雨不过一个九岁女童,纵然是白锦棠的亲妹妹,也担不起如此的封号。 所以众臣就请求白锦棠把“宸”字改成“辰”,便叫做辰公主,如此也不算是僭越。 白锦棠听见他们这样说,当时就挑了眉头,问他们:“朕记得诏书上写的是封宸王的吧?” 众臣疑惑:“难道不是写错了?封的不应该是公主吗?” 白锦棠直言道:“非也。” “朕打算封朕唯一的亲妹妹,为宸王,并非什么宸公主。” 此话一出,群臣全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锦棠,然后纷纷跪下请白锦棠三思。 白锦棠看着唯一没跪下的那几个人,他看着凤凌绝笑着说:“大安有了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侯爷,为什么不能再出现一位手握乾坤的女帝。” “凤侯爷觉得如此?” 凤凌绝眸光闪动:“本候觉得甚好。” 白锦棠听此,十分满意,又将目光落在凌若尘的身上:“朝雨聪慧,细心求学,一直仰慕帝师大人的才学,前几日还向朕打听帝师大人,说是想要拜您为师,不知道帝师可愿意?” 凌若尘当然不会拒绝,于是起身道:“是臣的荣幸。” 白锦棠:“以后朕的这位妹妹,就劳烦帝师大人教导了。” 凌若尘:“是。” 白锦棠显然没有将群臣的话放在耳朵里,也没打算和他们商量,就做好了决定。 白锦棠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无奈道:“此事朕是不会改的。” 群臣:“陛下三思啊!” “但是朕会给你们监督宸王的机会,倘若宸王当真担不起大安的江山,朕自然会打消这个念头。”白锦棠对白朝雨很有信心,他又道,“五年为期,倘若宸王做得到,诸位就要心甘情愿地辅佐宸王如何?” 五年时间都还想不明白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到时候他根基稳固,那些不心甘情愿地全都外放,贪官直接宰了。 总而言之,他会在自己死之前,将身后事全部处理好,绝对不会给朝雨留下一大堆烂摊子。 只可惜,他看不见自己的妹妹登基为帝,真正穿上龙袍的那一日了。 群臣面面相觑,看向已经明显不悦的帝王,立马见好就收,应了下来,然后纷纷告退。 谢灼知道白锦棠有话和凤凌绝说,于是也跟着离开了,腾出了空间给他们。 等人都走干净了,凤凌绝深呼一口气,问道:“都想好了?” 白锦棠“嗯”了一声:“既然认定是他了,就不会再变了。” 凤凌绝道:“你不后悔就行。” “那凤姨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北疆。”说到这里,白锦棠看向凤凌绝的眼眶有些发红。 凤凌绝坦言道:“你登基后,我即刻启程。” 白锦棠:“不能留下来吗?让我好好地照顾您,你身上的伤,需要好生将养,不能再去北疆磋磨了。” 不知是不是白锦棠的错觉,他总觉得自从他的母亲死去,凤凌绝好像也跟着死去了。 只要他松口放凤凌绝离开,怕真的就再无再见之日了。 “凤姨,你是我半个母亲,你若是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凤凌绝叹息,揉了揉白锦棠的脑袋,像小时候白锦棠闹脾气那样,包容着他:“死在战场上,是我毕生所愿。” “趁着我还有几年的好活,让我回去那片故土,替你最后守着这风雨漂泊的江山几年。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也是我最后想做的事情。” 白锦棠握紧拳头,一声不吭。 从开始他就知道,他拦不住凤凌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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