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陆远博瞬间就急了,抓着谢灼就问:“师兄,你真是魔怔了,你可看清楚了,他是宁王,可不是任你搓圆捏扁的安王!” “你若是因为宁王和安王生了嫌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他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便当真以为谢灼是恨极了白锦棠的。 或许在白锦棠没有来青州之前,确实如此。 可是现在,绝对不是这样。 谢灼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脚底下踩了多少的尸骨,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就论白锦棠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被谢灼千刀万剐了,可白锦棠不仅还好好的而活着,还每天在谢灼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 就如此了,谢灼竟然还能忍下? 别和他说什么互利共赢,谢灼根本不吃那套。 “说完了?”谢灼道,“那就走吧。” 陆远博捶胸顿足:“师兄!” 谢灼思考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宁王,但是收敛起来你那点小心思,要是真得罪狠了白锦棠,我也救不了你。” 陆远博不可置信道:“师兄,你竟然为了他威胁我!” 谢灼:“不是威胁,是忠告。” 陆远博拂袖而去。 谢灼在门口站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然后对身边的长羽道:“去查一下,除了凤侯,白锦棠今天都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长羽:“是。” 谢灼抬脚进了王府。 而另一边,白锦棠对秋风道:“安王府中不是有我们的人吗?盯着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禀报。” 秋风:“是。”
第66章 一想到安王, 白锦棠就忍不住冷笑。 谢灼想要拿安王做傀儡,可曾想过安王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的。 不过在谢灼看来也没有所谓,因为他要的只是安王成功登上皇位, 然后找个时机, 逼着安王禅位给自己。 可白锦棠却是不愿意给谢灼这个机会。 短时间内,白锦棠虽然能和他们抗衡, 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但还是比不上谢灼和静王。 其实最简单办法是让谢灼放弃安王, 转而扶持自己。 一想到这里,白锦棠眸光微闪,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 “你怎么来了?”白锦棠道。 谢灼脸色并不是很好,默不作声地坐在白锦棠的面前。 而白锦棠正拿着一本闲书, 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顺便想一想和谢灼之间的关系。 见谢灼不搭理自己, 便也不会上赶着讨没趣, 权当没这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往下看。 像是随口提及的一句话一样,道:“今日我路过宁王府,就进去看了看, 发现那里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住人了。” 谢灼还是不说话,白锦棠就当作他默认了, 于是低头专心致志看书。 谢灼倾身过来,将白锦棠的书给拿走了,叫了一声:“白锦棠。” “摄政王有事?” 谢灼道:“你今日见到了安王?” 白锦棠点头:“嗯,见到了。” 不问他什么时候搬出去, 为什么搬出去,问他是不是见到了安王,还真是好玩。 谢灼:“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了,安王是谢灼的人,谢灼不去问安王,反倒是来问自己,还真是有趣啊。 谢灼:“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白锦棠:“你觉得安王能和我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体面客套话罢了,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他就是。” 白锦棠不信谢灼猜不出来安王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也清楚的知道,谢灼已经到了该选择的时候。 谢灼若是让他继续住在这里,定然会让他和安王离心,而自己一旦离开,就等于摆脱了谢灼的掌控,彻底离开这个王府,到时候便是真正的分道扬镳,不死不休。 住在王府的这段平静的日子,或许往后余生都不会有了。 以后的每一次见面,就是生死的交锋,就是权力的争夺和厮杀。 谢灼:“你觉得我会相信?” “谢灼,这重要吗?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吗?”白锦棠神色清凌凌地看着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 “你说得对。”谢灼深呼一口气。 白锦棠笑:“不过都无所谓了,我总会搬出去的。” 白锦棠一直都很能将私情和正事分得开,在重大的抉择面前,他或许有过感情用事的时候,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因为利益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到最后,兜兜转转,犹犹豫豫,踟蹰不前地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昔日里他最厌恶瞻前顾后的人,如今他反而成了那个人。 那种无力感似乎又翻涌上心头,前段时间的纸醉金迷,以前只让谢灼觉得快乐,仿佛他终于拥有了这个人。 可是现在,那些意乱情迷却成了刺向谢灼的刀剑。 情意缠绵,缠绵悱恻,因为这句话在此烟消云散,像是一场梦。 他不愿意放开白锦棠,却也知道,白锦棠这样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无论你同不同意,我心意已决,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用别的手段。 到时候,闹得难看可就别怪他了。 谢灼道:“我明白了,你要是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 白锦棠扬起一抹微笑,十分客气道:“这些日子,多谢摄政王的收留。” 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没有青州的那件事情,他们也不可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白锦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谢灼起身,走到白锦棠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锦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微笑。 白锦棠微微靠后,眸光微动,没吭声。 谢灼自顾自道:“所以我便祝你得偿所愿,倘若你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被我抓住了把柄,亦或者落到我的手里,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白锦棠手指蜷缩一下,神色冷淡,丝毫不怕,冷冷询问道:“什么下场?” 谢灼的手掌滑到白锦棠脆弱的脖颈处,缓缓低头,呼吸洒在白锦棠的耳边,声音暗沉嘶哑。 “我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你的双腿,用锁链锁住你的四肢,我会将你绑在床上,关在房间里。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都只能依靠着我,日日夜夜都只能面对我一个人,就算是死,也会和我一起被钉死在同一口棺材里,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 谢灼双眸猩红,有一种诡异的爱意和缠绵意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说好不好?”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白锦棠竟然也有点疯,像是在笑话谢灼的自不量力一样,又像是在嘲讽谢灼的手下留情。 “不好。”白锦棠勾唇道,“那摄政王知道,你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怎么做吗?” “我会用锁链圈住你的脖子,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将你关进狗笼子里,让你只能对着我摇尾乞怜!!!” 除非他愿意,没有人能够强迫他,谢灼也不可以。 不就是威胁吗? 不就是狠话吗? 谁不会呢。 谢灼嗤笑出声:“好啊,白锦棠,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我们看看,倒是你把我关进狗笼子里,还是我把你锁在床榻上,只能□□、弄!” 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抬手将谢灼按了下来,咬住谢灼的脖颈,是发了很的,有血液从弥漫进了口腔。 而谢灼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部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瓷片迸溅,白锦棠被谢灼直接掐住了腰肢,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谁也不让着谁,都想驯服对方,将对方撕成碎片,踩在脚底下。 衣服被撕碎,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脂膏的甜腻香气弥漫开来,一场荒诞的情事正发生着。 白锦棠死死地抓着身下繁复的桌布,指尖泛着雪白,而谢灼从身后的拥着他,同他耳鬓厮磨。 十指不容置疑地同他十指相扣。 “白锦棠,记住现在的感觉,这都是我给你的。” 那被汗水濡湿的额发紧紧地贴着白锦棠的脸颊,嫣红的嘴唇张合着,他侧头,朝着身后的谢灼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不屑,带着近乎冷漠的鄙夷和嘲讽。 “那也不过如此,谢灼,有本事你弄死我。” 随着一声惊呼,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更猛烈残忍的征伐。 那一夜的水声很大,也很长。 像是濒死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惶惶不安之中,只能抓住自己所认为的那根救命稻草,不断地索求,占有和撕咬,仿佛只要这样,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从这恩怨迷蒙的世界中,获得一点慰藉。 怎么办呢,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已到山穷水尽。 ———— 白锦棠搬到宁王府里,秋风落雨无疑是最开心的,可算是不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只不过才搬过去,有些地方都需要整理,不合适的地方还要另外找人来收拾,尤其是白锦棠住的地方,秋风落雨打算依照青州的时候布置,所以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于是众人折腾了大半个月,宁王府才算是有了样子。 王府布置好时,按理说要办乔迁宴,但正好赶上春闱放榜,就推迟了。 柳逸卿不出所料,金榜题名,在殿试的时候被点了状元,如今也是风光无量。 而且听说,柳逸卿最近四处托人去找一个叫做唐锦的公子。 思及此,白锦棠就有了主意。 于是这乔迁宴会,不仅给一众朝廷中的权贵官员发了帖子,就连今年才中榜的进士也收到了。 宁王这宴会弄得声势浩大,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但真心想要参加的却没多少,少不了有人来搞破坏,或者是来冷嘲热讽。 其中就不乏静王和安王两兄弟。 宴会当日。 静王来的早,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府,看着王府寡淡的布置,又看了看四周来的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亦或者是三品一下的官员,满眼的鄙夷不屑,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相比静王,安王就十分安静了,静静的走在静王身后,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子,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 “皇弟啊,你要是有难处,可千万要和皇兄说啊,你看看你这王府,如今举行个宴会,怎么没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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