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让你出丑了, 你又冤枉我, 呀~”棠溪追乌发散乱地堆叠在雪白的脸颊和肩颈上,配合他拧眉轻声惊叫, “不要, 主子轻点。” 裴厌辞手抖了抖。 缓了缓紊乱的气息, 他把帕子拧干, 用力地给他擦脸和脖子。 “唔……”棠溪追一声腔调在喉间九曲十八弯, 羽绒似的挠人心, 又主动将头后仰, 荒白的脖颈被拉长, 露出来给他擦, 把某人看得目瞪口呆。 受伤了都这么会扭会叫,简直衬托得他从前在床上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自己脱。”他心中不服, 冷漠命令道。 棠溪追艰难地直起半个身子, 殷红的舌舔舐轻啮他的腕骨,眼里渐渐泛起雾气, 含糊道:“奴婢手受伤了, 还请主子怜惜则个。” 裴厌辞把手从他嘴里拿出来, 抬起被搓出一道道红印的下巴,“求我。” “求主子疼疼奴婢吧,奴婢难受的紧。”他将脸颊放在他的掌心里, 温顺地蹭了蹭,舌尖不时探出头,粗粝的舌面在他内腕的单薄嫩肉上细细舔舐, 留下暧昧的水痕。 屋内昏暗,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棠溪追就像一只吸食人血精气的艳鬼,又像一只夺食阳/精炼化而出的狐妖山精,双眼迷离无神,含着两泡晶莹的泪,楚楚可怜又魅惑糜烂。 裴厌辞忍着手上传来的濡湿酥痒,实在辛苦。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半身早就起了反应,偏偏现在还没人能帮他疏解。 他把棠溪追的腰带扯开,衣裳粗蛮从他身上扯下,换来一声嘤咛。 “主子,不要……奴婢好痛。” “都没碰到你伤口,你别乱叫。”这话音又娇又酥,他有些受不了。 他左臂有伤,帕子拧不了太干,只能用湿帕子先给他伤口擦了一遍,又用干帕子擦一遍。距离受伤已经过了五六天,伤口开始初步愈合,除非有大动作撕裂伤口,否则没有血水流出来,无疏采摘配的药草很有用。 “明明是主子允许奴婢可以叫出来的,”棠溪追眼里闪烁着捉弄人的恶趣味,“这样的话,主子以后在床上就晓得怎么叫了。” “我不用你教!”裴厌辞咬牙切齿道。 这死妖孽! “主子脸红了?”他茫然而无辜地眨眨眼。 好想看。 棠溪追舔舔嘴唇,脑海里已经想象到他的小裴儿气急败坏、满脸通红、恨不得弄死他的样子了。 “没有。”裴厌辞嘴硬道,揉揉发烫的耳垂,拿着巾帕报复似的在他腿间那团肉上狠狠搓了一把。 “我叫的难道不好听?”他有些尴尬地问。 他不擅长这个。 “嗯呜……”棠溪追动了动身子,却是把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张得更开,“好听,就是太害羞,每次都要等到把你c弄熟了才能听到。” “谁跟你一样不要脸,甚脏话都往外说,赶紧把腿给我合上。”谁要看这玩意儿了。 “奴婢不要,奴婢想伺候主子,将主子的肚子全部灌满,以后生好几个小棠溪小裴儿。” “你别说了。”裴厌辞手挡住额头,掩去了半张通红的脸,“能不能生你不清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棠溪追蛊惑道,“现在奴婢又瞎又废,主子想趁机对奴婢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洗脚。”裴厌辞想冷冷吐出两个字,可惜声音嘶哑,带着饱满浓稠的欲。 “哦。”棠溪追失望道,在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脚放进木盆里,歪了歪脑袋,笑道,“不玩了?” 裴厌辞蹲下去,恶意地挠了下他的脚心。 “嗯啊……”一时不防,棠溪追叫得大声了些。 “甚声音?” 屋外传来妇人的声音。 接着他的门被敲响了。 裴厌辞有些脸热,警告棠溪追不许乱叫后,打开了门。 “贵人,我怎么听到惨叫的声音?” “没事,我在给我的下人换药,他不听话,惩罚了他一下。”裴厌辞把门带上,阻挡了妇人窥探里面的视线。 “都是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的,有甚过不去的呢,别把人折腾死了,回头后悔,下人的命也是命。” “晓得了,阿婶,你进屋睡吧,我们也要睡了。” 裴厌辞将絮絮叨叨的妇人劝回屋,关上门一看,棠溪追已经在床上无声笑得直不起腰。 “笑就给我放声笑,省得憋出内伤,回头还得给你治病。”他白了一眼,可惜没人看到。 怎么自己被调戏吃亏,调戏这货也是自己吃亏。 棠溪追把脚从木盆里拿出来,“主子疼疼奴婢,给奴婢擦个脚。” 裴厌辞拿了巾帕给他擦脚,心里梗着气不痛快。 刚擦干,那两条腿就势环住了他的腰。 “还想做甚?撒开。” “现在受伤了,只能委屈小裴儿照顾一二,以后我天天给你擦脚赔罪,好不好?” “想得美。” 这人一有机会就偷偷抱着他的脚亲,别以为他不知道。 死变态。 “坐好了,给你穿衣裳,准备睡觉。”他抖开单衣和亵裤,抓着他不能使力的手臂小心套上袖管。 “这姿势进得太深了,好痛……慢一点好不好……求您……” 裴厌辞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闭嘴!” 棠溪追双眼视线涣散,像是已经失去了神智,舌头吐出一点,浅戳顶//弄他柔软的掌肉。 裴厌辞抖着手松开他的嘴,急切地给他绑上衣带子。 “唔啊……唔……主子,你好棒……系得好紧……奴婢要坚持不住了……” 裴厌辞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小裴儿好像忍得很辛苦。” 身侧,一条腿抬起,膝盖顺着他大腿外侧慢慢往上滑。 “你就这双手最厉害,现在手都废了,就算忍得辛苦,你还能做甚。”裴厌辞捉了他作乱的脚,套上了裤管子。 “安分点,我不玩了。” 好容易将他的裤子系上,将人平躺在床上,裴厌辞转身给自己梳洗,剩下一盆水早就凉透了,刚好给他降降温。 “胡说,我还有嘴。” “我还没那么禽兽,让一个重伤的人伺候我。” “为了小裴儿,我可以变成禽兽。” 裴厌辞正背着他擦脸,没注意到棠溪追说这话时已然恢复正色。 当然,他也可以变成人。 裴厌辞已经给了他堂堂正正的尊严。 “你刚才那番话就够禽兽的,以后做的时候你来叫。” “那不行,我更喜欢小裴儿嘴里发出这些声音。”棠溪追眼底漫起一丝邪气,喉结动了动,“每次只是一声简单的浅吟,都兴奋得想亲自进去呢。” 裴厌辞下身紧了紧,“等你好了再说,现在一切免谈。” “所以小裴儿现在是学会了?”棠溪追无神的眼里迸发出光彩,“我可以要个学费吗?” “这些下流腌臜的话打死我也不会说的。”这是他身为帝王的尊严。 “能说最好不过,不说也不要紧的。”棠溪追一脸善解人意。 每次这人得了趣后,要他说甚话都湿湿软软地叫着,听得人更加欲罢不能。 看来都爽得忘记了。 不管是害羞的裴厌辞,还是沉迷放纵的裴厌辞,他都喜欢。 因为都是因他而起的。 “想起来那天你给我喂了甚药了吗?”棠溪追好奇道。 上次他问了好几次,最后裴厌辞没想起来就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应该是回春丹。”裴厌辞大致讲了一下配方,也说了萧与的事,道,“你那处若是吃药就成,按说早该能用了。” “是啊,吃了十几年,把所有法子都用尽了,也没任何效果。”棠溪追笑道,“所以,能遇见小裴儿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裴厌辞胡乱洗漱了下,将两盆水倒掉,回来时带着小孩,道:“今晚你跟无疏睡,我跟毋离睡。” “哈?”棠溪追慌了,偏又看不见人,只能茫然转着脑袋,可怜无措地坐在床边,“我做错甚了吗?” “没有,因为你的身份,无疏跟你睡,我放心。” 无疏死死揪着他的衣角,一脸害怕,“我不要,我要跟厌辞哥睡。” 裴厌辞拍拍他的脑袋,“都十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无疏嘟着嘴表达不满,被留在了棠溪追屋里。 裴厌辞拿了被子,去了毋离屋子。
第125章 教唆 裴厌辞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好, 其他三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第二天他给棠溪追穿衣裳的时候,九千岁趁机抱怨道:“那小屁孩一晚踹了我十几次,还抢我被子。” 说着打了个喷嚏,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此子断不可留在自己屋里。 裴厌辞手背抚上他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 手还没放下, 苍致的脸已经贴上他的胸膛, “小裴儿, 你不要我了。” “……瞎说。” “我想跟你睡。” “不许撒娇。两个病患睡一块, 半夜有事了谁照顾。”裴厌辞给他穿好衣裳, 牵着他出了屋子。 早上还是吃的野菜汤稀米粥, 几人喝了一碗就谢绝了好意。 毋离闲着没事, 实在看不过眼, 动手收拾院子去村口水井打水。 裴厌辞坐在门槛上帮忙剥熟了的菜籽, 道:“阿婶,你和阿叔就没生几个孩子帮你做做事?” 妇人一边舂米一边叹气, “生了好几个呢。最大的被征去建皇帝老爷的墓, 本来还说挺风光的一件事,十几年过去了, 听说墓都修好了, 人还不见回来。老二被征去修河堤, 已经过去五六年了,也不晓得咋样了。老三是个女儿,难产死了, 女婿没两年新娶了一个,没再跟我们有往来。老四因为纳粮的事情和村长起了冲突,被打死了, 后面的几个,都不到十岁就走了。去年大木他老爹也冻死了,今年大木看着也熬不过这个冬天,以后只剩我一个,还不知如何过活。” “大木叔是得了甚病?” “村里的大夫也说不清楚,”妇人平静道,“只是让他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以前村里的地已经被族人占了,也不用男人下地干活了。” 裴厌辞沉默地将菜籽从菜荚里剥出来。 “以前我们家啊,可是有头有脸的,有田有地,年年风调雨顺,是村里第一批住着新房的人呢。”妇人笑道,停下擦了擦汗,“没想到生了那么多儿女,日子反而越来越过不下去了。昨晚还将各位贵人看做是官差,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抓大木去充军呢,他若是去了,怎么熬的过去,我就只想他最后的日子过得舒服点。” “大宇士兵不都是从军户中选的么?”一旁坐着的棠溪追道。 “不晓得,附近几个村子已经被抓走了好些男人,说要打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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