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礼感受到衣服里的狐狸动了动,大呼糟糕,这是憋着了,他管不着纠缠不休的司纪燃,就要退回去把门关上,一只脚却卡在门缝,拦住了他的动作。 “还有小弟,我花了两万块给你买了一个礼物,就凭这个,你也得亲我一下吧。”司纪燃继续循循善诱,他看出来养弟很慌张,不知道在遮掩什么。 其实在养弟第一次开门出来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了一下,他躲起来没让他发现。 何宴礼怕把大狐狸闷死,扭头飞快跑进了画室,赶紧把大狐狸从衣服里放了出来。 他刚刚将画室的门反锁,外面便传来司纪燃的声音,“小弟你在藏什么,最好自己交出来,别让我闯进去。” 司纪燃不但不生气,还十分兴奋,他太喜欢这种抓人干坏事的感觉了,尤其还是抓养弟的包,那样他就可以借此好好欺负他了。 所以他是一副猫捉老鼠坦然自若的心态。 何宴礼的脑海里在一瞬间闪过了被司纪燃捉住大狐狸的凄惨下场,画室里一览无余,没有任何可躲藏的地方,他想到了把大狐狸从窗户扔下去,但是太高了。 还有别的办法么? 他心急如焚,却在转过头的那一刻似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僵硬。 由于别墅周围葳蕤树木的遮蔽,不开灯的画室在白天十分昏暗,就在这朦朦胧胧中,他看到好几条大尾巴在晃动,跟他在藏书室看到的一幕非常相似。 何宴礼毛骨悚然地摸向电灯开关,而那晃着尾巴的东西正朝他大摇大摆走过来。他按下了电灯开关,他很确定自己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但是等明亮的光线在屋内铺开,他却看到了一个男人,还是个不着寸缕的裸男。 男人高大魁伟,身材好到让人血液泵张,皮肤细致如瓷,身上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最惹眼的是有一头银发,如月光般倾泻在背上。 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狭长狐狸眼眯起,削薄的唇轻抿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何宴礼处在震撼中,目瞪口呆地僵硬在原地。 “还没看够么?”司默见他像个蜡像一样一动不动的。他当然不想在人前赤身裸体,不过何宴礼这副受惊的模样,他瞧着还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何宴礼总算恢复了心跳和呼吸,他忙别开了眼,结结巴巴问道:“你是……谁!” “怎么不认识了?”司默挑眉嗤笑,他这时已经走到何宴礼面前,修长手指捏起何宴礼的下颌,“不是经常叫我宝宝么。” 宝宝?宝宝! 何宴礼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司默,对上他的狐狸眼,再瞥见那纯白如雪的头发,有种来自灵魂颤抖的悚然。 卧槽,他竟然是那只狐狸。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只有司家人能兽化,看狐狸的状态是已经完全兽化了,喝了他的血后才变回了人。可是他不知道司家的哪个人的兽化形态是狐狸。 有问题找系统。他在脑海里狂敲系统,因为十万火急啊。 〔此人是司氏集团的总裁司默,也是司纪臣的亲叔叔〕 何宴礼的嘴角抽了抽,司默是书里一笔带过的角色,说他失踪了,目前集团的事务交给了司纪臣,到最后默认是他已经死了。总之对他的性格和外貌没有任何描述,是非常路人的一个角色。 何宴礼回想着他都对司默做过什么,几乎是摸遍了他的狐狸身体,还问他有没有狂犬病…… 〔系统,麻烦提供一下司默的资料,花多少积分都可以〕 何宴礼为了活命也是拼血本了,但是系统给的第一个性格特征就让他心惊肉跳。 ——有一定疯批潜质 后面还有睚眦必报。 系统完整的回答是:〔生母不详,父亲从小对他极为严苛,把他当做未来可以掌管司家一族的工具,性格矜傲孤僻,有一定的疯批潜质。成为司氏集团掌权人后,杀伐果断,睚眦必报,连神族的人都对他敬畏三分〕 之后系统扣了一千五百几分。 本是寻求帮助看怎么制定策略,可何宴礼听完却更紧张了,这里面属实让他挑不出弱点在哪儿。 而外面司纪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弟,三哥一直对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你要自己老实交代,一切都好说。我现在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冲进来了。” 画室的门比不得卧室的大门牢固,估计两三下就被司纪燃给踹开了。 所以他现在属于里外都是麻烦。 “想不想先解决外面的麻烦。”司默的言外之意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账可以在后面慢慢算,当务之急是先同舟共济地解决司纪燃。 何宴礼现在已经被逼得后背靠到了墙上,他抬眸看向司默,对方的眼眸是蓝色的,沉静而深邃。这时,司纪燃已经开始数数了。 “那你要配合我。”司默不用何宴礼回答,一切尽在一个眼神的对视,他用手托起了何宴礼的脸。 何宴礼尚不明白要他怎么配合,嘴唇便被吻住了。
第37章 被诅咒的家族 偷情加同居 由于全身暴露在空气中, 司默的皮肤宛若玉石一样冰凉,但是在他的掌心下,何宴礼的脸却烧得滚烫, 那热度从脸一直蔓延到耳根, 连他插进细密金发里的指尖都被灼到了。 两张嘴唇猝然碰到一起,司默是从容不迫, 何宴礼却是心慌意乱。蜻蜓点水地印了一下后, 司默稍稍抬起头, 眼睛睁开,他看到那张漂亮的脸上绽开了满园绯丽春色,鲜艳欲滴又动人心弦。 而他的心上刚刚那一吻的甜蜜还在蔓延过来,却又被撩拨地弦儿乱颤。 何宴礼颤颤微微眨动睫毛,他刚才睁着眼, 两个人的目光对接,他明白司默是什么意思了,而后又缱绻缠绕,嘴唇也重新贴在了一起。 “二” 静寂如水的室内, 司纪燃的声音格外清晰,却像是在为他们打着节拍。 这时候浅尝的温存根本不行, 他们需要火热, 需要疯狂。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接吻,司默不想囫囵吞枣, 他要仔细品尝。 好软,那嘴唇像是果冻一样;也好甜,盛满了花蜜似的。 让人欲罢不能,心驰神荡。 司默边细细密密亲吻着何宴礼,边把放在桌子上的一盒颜料扫到了地上, 故意弄出了声音。 司纪燃的“三”字正要冲口而出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一直倾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紧不慢成竹在胸地数着数,还期待着养弟红着脸低着头出来跟他坦白,而这一下让他无法淡定了。 养弟究竟在做什么? “小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开门。”司纪燃烦躁地砸了两下门。 可惜根本没人搭理他。何宴礼在司默火热的吻下仿佛是翻滚浪潮中的一片飘飘荡荡的树叶,他不得不攀住司默的背找一个支撑点。 而司默已经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何宴礼的腰,一只腿抵着何宴礼的腿,让两个人贴得更紧,吻得自然而然更深。 “等一下。”何宴礼喘息着推了推司默。司默松开了他,就算亲得如痴如醉,他也一直保持着冷静,毕竟外面还有个司纪燃,他们没法忘乎所以地接吻。 司默静静看着何宴礼,他知道何宴礼这时候让他停下有他的道理。 “把这个穿上。”何宴礼快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交给了司默,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立着的画架推倒,又把灯关了。 “砰”的一声,听得司纪燃的心尖跳了跳,火气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一脚狠狠踹在门上,试图将门踹开。 时间紧迫,司默潦草得将外套披 到了身上,对何宴礼的聪慧和知意赞赏地扬了扬眉,其实光不光的没什么,主要他的长头发太显眼。 之后司默将人拉进怀里,继续干该干的事情。 当司纪燃怒火冲天地闯进来时,隐约地瞧见了地上的狼藉,还有昏暗中两道紧紧黏在一块的身影。 凌乱的呼吸伴着急促的吞咽声音,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司纪燃眼眶发烫,眼睛一点点红了。 而司默游刃有余,又带着点阴险狡诈,他一步步同司家人斗智斗勇当上司氏的总裁,又一步步把司氏做大,论起耍心机和手段,司家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他可最懂得怎么刺激人了,在何宴礼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让他“啊”地痛呼了一声。 司纪燃都要气疯了,屋子里的空气粘腻地让他难受,他大步出了画室,连何宴礼的房间都不想呆,摔门而出。 怪不得养弟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人。 虽然他没看清脸,但是是谁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一开始鬼鬼祟祟怕被发现,等他堵住门后,知道跑不了了,又明目张胆起来。在画室里就亲上了,是故意让他知道,还亲得那么无所顾忌,把画板都撞倒了。 我的好大哥真有你的。 原来你对小弟存着这个心思,所以昨天才没有动手。 司纪燃的眼底涌起层层叠叠嫉妒的暗光,拳头捏得把骨头都要捏碎了。 麻烦一走,两个人立即分开,何宴礼背过身去,脸红心热地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想起他被咬的那一口,他觉得司默真是把又美又坏诠释地淋漓尽致,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这样气气司纪燃,他不可能走得这么快。 还有,不得不说这一招“偷情”真的高明,一下子将对他们不利的局势扭转了过来。估计司纪燃把司默当成了司纪臣,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司默的存在。 何宴礼将画室的灯打开,没敢回头,“你先把衣服穿好。” 对此,司默有苦说不出,他可不想当什么暴露狂,实在是从狐狸变成人就这样。他将衣服的拉链拉上,看着自己光溜溜露着半截的腿,只能把自己当成国王的新衣里的国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当何宴礼扭过头,就见司默斜倚在窗台,穿着他的衣服显得不伦不类,但是脸容刀削斧凿般俊美,狭长的眼眸里一片坦然平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而当他浓眉扬起时,又尽显大总裁的倨傲和凌厉。 之前司默说的先解决外面的麻烦,现在那麻烦已经没了,那么该算他们之间的账了。 何宴礼轻垂着头,先分析了一下情况。可以断定的是司默跟司家兄弟不是一伙的,他最初是被关在藏书室的盒子里,是谁做的,应该人就在这个家里。所以可以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司默还需要他的血恢复力量。 那么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司默变成狐狸时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可以把这些看作是一个大总裁在受难时的忍辱负重,忍着莫大的痛苦和委屈被他摸来摸去,最羞耻地应该是为了留下来迫不得已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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