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把狐狸想象成司默的脸,为了讨好他,很卑微地又故作喜欢地伸着舌头舔…… 卧槽!何宴礼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件事情最主要它不是能加倍或者十倍偿还的事情,他总不能让司默再摸回去吧。 因此何宴礼保持沉默,他要看看司默想怎么处理。 “过来。”气氛凝固了两分钟之后,司默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力。 何宴礼没有犹豫,很乖顺地走了过去,他看到司默的眼神冷冷的,像是浸过冰水。 他在司默面前站定,跟他保持距离,却又听司默淡淡说道:“再离近一点。” 这种情况让何宴礼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引颈就戮的羔羊,但他还是乖乖走到了司默跟前。司默直起身来,目色凉凉地掠过他的脸,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后颈。 司默摩挲着他颈侧的肌肤,像在把玩一块细腻的暖玉。何宴礼有点害怕下一刻会被他掐住脖子,却见司默将脸凑过来,贴着他的耳边,宣告了一个堪比十二级地震的事情。 “我以后就要跟你同居了。” “……”何宴礼 他只考虑着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还没有想以后,而司默这个狡猾的狐狸却早早想到了,还故意捉弄他。 他们两个,他无法离开司家,而司默暂时要留下来,便只能住在一起,那么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睡同一张床,他们是偷偷的,他不可能再给他弄一张床。 何宴礼似是被人当头来了一棒,好半天都呆愣愣的,他觉得司默的报复目的达到了。 司默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地勾唇笑起来,何宴礼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件惊恐的事情,在跟司默接吻的时候,他便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清新的草木香味,也就是清晨他从狐狸身上闻到的味道,那是他用的沐浴乳的香味。 狐狸是不可能洗澡的,也就是说昨晚司默在他熟睡的时候变成了人。 仅仅只是洗了个澡么,没有干别的事情么? 何宴礼不敢去想,他怕太变态。 事已至此,他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起码现在他多了一个同盟,不是孤军奋战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同盟能保持多久。 “那我要怎么称呼您呢?”何宴礼的心沉静下来,开始礼貌地跟司默交流。 “可以叫我司……”司默的眉头渐渐蹙起,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一般大家都是毕恭毕敬地叫他“司总”,可他现在落了难,又要瞒天过海偷偷生活在这儿,这个称呼并不合适。 司默沉眉仔细研究了一下,认为他的身份还是不要告诉何宴礼的好,不知道便不会说错话。 “还是叫……”司默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用以掩下眸子里的酸涩苦楚,“……宝宝吧。” 叫宝宝就算不小心说漏了也能糊弄一下,但“司默”和“司总”却是要命的。这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司默只能自我牺牲。 何宴礼听了震惊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他发现司默的眼尾红温了,似乎在暗暗咬牙切齿。 “我叫何宴礼。”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却差点憋不住笑出来,心里默默念了很多遍“司宝宝”。 两个人结成同盟,何宴礼想着作为东道主,他理应尽地主之谊,现在最应该的是给司默找一套适合他穿的衣服。 他去了衣帽间,等拿了一套没有穿过的睡袍进来时,发现司默已经把倒在地上的画架扶起来,正在聚精会神地端详着。 何宴礼从昨天见到原主画的画时便觉得诡异,似乎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没敢打搅司默,因为司默又闭起了眼,试图通过精神力来探查。时间有点久,他在旁边安安静静等待。 “奇怪。”司默只感受到了些纷繁错乱的东西,像是走进了一个很大的迷宫里,若是精神力不够强大的话,还会被困在里面。 “你画的是什么东西?”他皱着眉头问何宴礼。 何宴礼脸一红,这可不是他画的,只能搪塞道:“我画的什么我自己都忘了。” “连你自己都忘了。”司默毫不掩饰地嘲笑他,可又忽然醍醐灌顶,再一次认真观察起那副画,“这应该是魔族的……” 何宴礼知道他是领悟出了画的秘密,正兴奋地等着他回答,可司默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了。视线往地上一瞥,一只雪白狐狸从衣服里钻了出来,不同于早上的是,它有了四条美丽的尾巴。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吧?目前力量是只恢复到了四条尾巴。 狐狸给了他个很无奈的眼神,本来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人形,但是看画消耗了精神力,让它又变成了狐狸。 狐狸不能说话,只能等到他变回人再说。 不过有些话何宴礼绝对不敢当着司默的面说,他觉得看着狐狸比看着司默那个人顺眼多了。 狐狸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叫起宝宝来没有丝毫违和感,可叫司默这个大总裁宝宝,即使司默说可以,但那眼神也能杀人。 大狐狸打了个哈欠,表示困了,它是夜行动物,昨晚基本没怎么睡。何宴礼善解狐狸意地给它找了个窝,在他的衣柜里,既舒服也不容易被发现。 何宴礼出了屋。司纪燃回来地让人没有一点准备,他跟司默仓促之演了一出戏,只是解除了一时的危机,却很容易被戳破。 司纪臣在昨晚受伤后换到了二楼睡,二楼的空房间本来就多,他下楼用餐的时候便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就是说他请了假,至于被自己气走后去哪了就不清楚了。 “大哥。” 走到楼梯间,何宴礼看到司纪臣从楼上下来,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踏踏实实落了地。 原来司纪臣去了藏书室,那应该去找什么疗伤的术法了,毕竟他的身体特殊。藏书室里有隔绝声音的屏障,因此他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佣人当然听到了,但主人家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掺和,当然也不会跟谁随便乱说。 因此很多事情都有它相反的一面,看似有弊但换到某个时候却成了利。 司纪臣一看到养弟就来气,尽管他的声音温润如常,但是心里却翻滚着熊熊的烈焰。 两个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司纪臣的眸子在楼道有些黯淡的光影中沉沉流转着暗光。 他想现在就把养弟拖到地下室关起来,就算有人看到也没关系。昨天的失败,他受的伤,还有今天养弟做的那一盘东西,让他没有了一丝耐心。 司纪臣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拖鞋踩到木板上发出“嗒嗒”声。何宴礼感觉他的目光宛若一头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恶狼。 他那是不想再伪装了。 何宴礼能猜到司纪臣在想什么,在司纪臣眼里原主不过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魔族,要不是他们家收养,被视作异类的原主在孤儿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欺负,是司家给了他锦衣玉食,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就是司纪臣可以为所欲为的底气。 司纪臣走到近前,只跟何宴礼有一层台阶的距离,何宴礼低下了头,面对将他牢牢笼罩住的身影,抿了抿唇角。 “大哥,你昨天跟我说咱们不是亲兄弟的话,我晚上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你是那个意思么?” 司纪臣浑身的火气像是被一下子给掐灭了,他疑惑又惊讶地看着养弟。养弟垂着头,让人瞧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双手捏着衣角,代表他很紧张很羞涩。 “我是被司家养大的,家里人都对我很好,特别是大哥你,我记得我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算养母养父不同意,大哥也会偷偷买给我。” 当一条狗已经急了的时候,就得扔给它一根骨头,也就是适当地给点甜头。他知道司纪臣很会PUA原主,那他就不能给司纪臣灌灌迷魂汤么? “现在养父和养母都不在了,大哥不仅承担着家的重担,要管理公司,还得照顾我。我其实挺喜欢大哥的,不过我不清楚是不是那种喜欢。” 司纪臣心口微微一荡,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喜欢?那还不简单么,养弟就是个连司家门都没出过的心思特别单纯的人,只要他抱着他亲一亲哄一哄,他就明白了。 他甚至现在就想抱他一下,却给躲开了。何宴礼细若蚊蝇地说道:“大哥再让我想想好么?” 司纪臣觉得自己又成了拿捏的那一方,一点点的时间,他还是能给的,毕竟虽然结果一样,但他还是想达到他最想要的结果。 “我现在要去公司,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带给你。”他顺便还可以大大方方地满足养弟的要求。 “这个……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什么,这样吧,大哥要忙就先走,我想到了给大哥打电话。” 司纪臣越过何宴礼快步下了楼,何宴礼在后面长长舒了一口气,眸中光芒闪烁,明澈又沉静。 他知道司纪臣是想晚上干点什么,可是司纪臣还不知道司纪燃回来了,这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游戏,而是三个,不,还要算上司默,现在是四个人的游戏了。 他刚才说那一番话有两个目的,一是不让司纪臣这头疯狗咬了,二是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也好不会被司纪燃看了就捅破。 何宴礼下楼,到厨房的双开门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和牛奶,他现在藏着一个人,可不得多拿点么。
第38章 被诅咒的家族 贤妻良母 昨晚下了很大的雾, 白茫茫的,似厚重的纱帐一样将周围的景致包裹住。为了能看清楚道路,车灯不得不开着, 于是司纪燃从三楼的窗户隐隐约约地看到他大哥司纪臣乘坐的车缓缓朝着别墅大门驶去, 又很快被雾气吞噬,没了踪迹。 那双桃花眼中的怒意从压抑到猛然爆发, 他一拳恶狠狠地打在了房间里挂的沙袋上。沙袋是他锻炼用的, 但这一次只用作情绪的发泄, 他没有戴拳击手套,这一拳下去打得手上骨头生疼。 司纪臣怎么可以偷偷地做这种事情? 不是都说好谁也不许对养弟有其他想法的么? 自打养弟来到司家后,他就总喜欢逗弄这个漂亮的小魔族,爸妈怕他没有分寸,不止一次对他耳提面命, 要他别碰养弟。小时候这个“碰”偏向于戏耍,当他长大了,就是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要是喜欢那碰谁都可以, 却绝不能碰养弟。 这是给他一个人立的规矩,因为司纪臣和司纪南都做得很好。但是结果呢, 他管住了自己, 司纪臣却偷偷摸摸地把养弟搞到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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