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瑟尔有些不是很想坐这艘军舰,因为这艘军舰是他送给二哥的礼物。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是军舰一发动就能看到军舰外壳的大喇叭花,若是开出去,想想就丢虫。 南书瑟尔耳尖有些泛红,先给军雌打了预防针,“先说好,不能嫌弃这艘军舰啊!” 阿德莱特怎么会嫌弃呢? 南书瑟尔妥协了,跟着阿德莱特上了军舰。 虽然军舰和以往开的有些不一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阿德莱特简单熟悉了一下也就了解了。 军舰启动,阿德莱特操控着军舰离开车库,不久就化作了天边一抹看不见的光点。 菲尔特的卧室里,菲尔特靠在诺顿的肩上,终端投影着车库里的监控,看着军舰启动时外壳亮起了喇叭花的星光。 菲尔特还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前年南书瑟尔那么好心的送他这艘军舰。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 诺顿虽然注意到了,但是也知道南书瑟尔的性子,倒也不是很惊讶。他点了点菲尔特的胸口,“你把防御系统调成虫崽模式,就不怕他们知道…唔!” 菲尔特吻住诺顿的唇,指尖在雌虫后颈打转,“嗯?是谁当年带着六岁的我炸了皇宫花园的?” “你那时候都不怕,我怎么可能会怕他们。” 菲尔特略微离开让诺顿喘息,头发有些散落,诺顿将眼前的碎发往后一捋,潋滟的流畅丹凤眼就露出来。 菲尔特眼睛一亮,将瘦削的诺顿压在身下,“别管他们了……” 诺顿提醒道:“明天还要早起。” 菲尔特把诺顿的唇堵住,“就一次。” 晚风掀起窗帘,夜幕掠过无数星辰,菲尔特将诺顿抱上飘窗,相贴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这夜晚,可不只是一次。 …… 军舰穿过第九星域边境的时候,操纵台上突然弹出了菲尔特的留言:【度假愉快~各个星域的住所现在都有七折优惠哦!】 【仅限三个星月内登记的雄虫~】 此时南书瑟尔刚刚给军雌喂了小蛋糕,结果奶油炸了,指尖和显示屏上都是乱七八糟的奶油,“二哥真是的!” 南书瑟尔红着耳朵要去擦不小心落在显示屏上的奶油,阿德莱特却轻轻擦干净他的指尖,温柔的拥抱着炸毛的雄虫,“那现在要回去吗?” “才不要。”南书瑟尔把另一个小蛋糕递给阿德莱特。 “再尝一下,这个奶油肯定不炸。” …… 第二星天,春光透过窗户在客厅摆着的盒子上落下光点。 菲尔特打开雕刻花纹的盒盖,天山雪芽特有的清香沁入鼻腔。 他忍俊不禁,还算有点良心,舍得把雪域之巅的茶送给他。 不多久,客厅飘着天山雪芽的清香,冰晶石做的茶壶里天山雪芽正在热水里浮沉舒展。 菲尔特将茶水倒入茶盏,昨夜复盘的疑云也穿透迷雾。 中央军团第三舰队突如其来的暴动,和雄父秘密发送文件的时间几乎重合。 他可不相信这是巧合。 这中央军团暴动怕不是自家雄父给布置的锻炼自己能力的任务,也有可能是因为南书瑟尔的事情给他的小小惩罚。 谁让他不给汇报还把消息压下去。 菲尔特无奈的看着茶汤里的倒影,锻炼他还得绕这么大的圈子。而且这事情又不是只有他,还有大哥呢。 不过即使是这样,菲尔特也还是得回去一趟,毕竟自己雄父怎么能这么不信任他的能力呢。 冰晶石茶壶的内壁蒸腾着水珠,菲尔特的眉眼陡然凌厉。 诺顿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菲尔特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的褶皱,嘴角还噙着冷笑。 诺顿摇头,也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 菲尔特的恶趣味从来都是藏在温润的皮囊下的,毕竟执掌帝国手段可不能只是温柔,腹黑强势也是一种。 所以这种恶劣的因子不仅仅体现在操纵台的留言,还有之后给南书瑟尔发来的通讯上。 卡着十二个星时的点,菲尔特悠悠然的给南书瑟尔发起了通讯。 接通后,菲尔特没有开通全息投影,南书瑟尔只能听到他带笑的声音。 “接的还挺快的。”终端对面传来布料的摩擦声,显然菲尔特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或者说看戏的姿态。 “阿书记得早点回帝都——” 菲尔特尾音巧妙的停顿了一下,“雄父和雌父可是知道了。” 提及雄父雌父的时候,菲尔特喉咙里溢出恶作剧得逞的轻笑。 隐藏的意思就是南书瑟尔自己去和雄父雌父解释为什么偷偷溜出帝都,还不小心掉到黑洞里。 南书瑟尔愣住了,瓷白的脸上眉眼皱成一团,“二哥!” 二哥又坑他! 想到这里,南书瑟尔不由得想起自家雌父带着温柔笑容的危险神情,还有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雄父。 书房的镇纸似乎又有砸在身上的触感。 想到自家雄父雌父的模样,菲尔特只能摇摇头祝南书瑟尔幸运了。 不管了,反正他要继续出发,听着菲尔特略带嘲笑的声调,南书瑟尔啪的一下就把通讯挂掉。 横竖他是凭本事溜出来的,剩下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第56章 沧海星 听着通讯挂断的提示音, 菲尔特眉眼含笑,终于泄露出点儿真实情绪,“还是小孩子气, 学不会藏尾巴。” 可是, 并不是南书瑟尔不会隐藏, 反而就是他太会隐藏了, 南书瑟尔才习惯不给自己扫尾。 那年的皇宫外,偷跑出去的南书瑟尔惊吓了所有家虫。 他们被南书瑟尔乖巧易碎的表象迷惑,尤其是雄虫那时候的眼睛还看不到。 事情是这样的, 某一星天的宴会,南书瑟尔待在卧室,宴会这类事情,他们通常是不会让南书瑟尔参加的。 理由也是那两样,虫崽年纪太小, 眼睛看不见。南书瑟尔也听话,从不吵闹着要参加。 那星天, 南书瑟尔抱着机甲模型,在鎏金般的灯光下, 乖巧的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矜贵小猫。 可是就在下午的钟声里, 机器人瞳孔里的灯光骤然熄灭,藏在大脑里的芯片被南书瑟尔偷偷藏起,输入了另一项指令。 “小殿下在卧室。” “小殿下在露台。” “小殿下在……” 当机器人的电子音一次次回答家虫的询问时, 南书瑟尔已经悄悄溜到了户外。 等他们找到他的时候,南书瑟尔在血腥里孤独的站着。 在所有家虫的紧张焦虑下,南书瑟尔才隐隐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或者说这个年龄不该这样,之后也就习惯不扫尾了。 不过后来南书瑟尔又大了许多, 眼睛也恢复了,这样的幼稚事情也不干了。 …… 终端投影的荧蓝光晕在舷窗上明明灭灭,雄父和雌父的通讯栏始终如同深潭般沉寂。 既然这样,南书瑟尔自然是将菲尔特的“忠劝”抛之脑后,叛逆的想法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或者是他们的骨子里,譬如他雄父,譬如他大哥。 虽然军舰的外壳上隐藏的大喇叭花,现在可能在星空中一闪一闪,但是军舰内里可全是顶配,想象不到的惬意。 军舰有自动驾驶功能,阿德莱特只需要规划前往沧海星的路线,军舰便会按照航线图移动,不用操心。 因为沧海星是独立星球,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加上之前沧海星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前往沧海星是需要提交申清的。 “沧海星的入境许可批下来了。”南书瑟尔侧抬着头看着军雌,仿佛在邀功一样。 “是吗?真厉害。”在南书瑟尔身上阿德莱特从来不吝啬夸赞。 听到回应的南书瑟尔在阿德莱特领口的纽扣上打转,然后盯着军雌滑动的喉结。 视线从喉结挪到阿德莱特脸上的时候,南书瑟尔摁在军雌胸膛的手随着呼吸起伏,好像一种隐秘的邀约。 私人军舰少了几分军部军舰的冷硬,整体看上去便十分舒适,就比如说一觉睡了九个星时的他们。 南书瑟尔有些朦胧的清醒,却又蜷着身子躲在阿德莱特怀里。 阿德莱特的手臂一直虚拢着南书瑟尔的腰际,他们的灵魂乃至身体,无一刻不在交融。 随后的感觉,就是阿德莱特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他耳朵清晰的听到阿德莱特的心跳。 阿德莱特带着凉意的指尖温柔的描摹着南书瑟尔的眉骨,像是考古学家擦拭着千年前的文物,又像是琴师调试着丝弦。 南书瑟尔在晃动的光下眯着眼,躲在阿德莱特胸前。 “早安,洛先生。” “早安,我的雌君。” 南书瑟尔的声音里裹着未睡醒的慵懒,笑意却在听到早安时弥漫上了眼尾。 阿德莱特描摹雄虫的指尖正准备退去,南书瑟尔抬手扣住,将自己的脸贴在军雌的手上,明晃晃的告诉军雌你随便摸。 在军舰上看不出时间的变化,透过舷窗照进来的只有各色的星辰散发的光。 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南书瑟尔半撑着身子。看着阿德莱特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服,银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在透进舷窗的星光里泛着光斑。 “要带袖扣吗?”南书瑟尔看着军雌整理袖口,声音还有一些沙哑。 嘴上问着,指尖却早已缠上了军雌的发梢,阿德莱特紧绷的脊线凝成了一道流畅的白玉浮雕。 南书瑟尔回忆起昨夜这具温热的躯体在他掌下融化成水的模样,喉结不由得动了动。 阿德莱特左手向前递了半分,将袖扣递了过来,指尖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痕。 南书瑟尔将阿德莱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起身,伸手抓住军雌的袖口,衬里滑手,倒是先碰到了腕骨凸起的弧度。 然后便顺手摸了摸,不愧是他的雌君,哪里都好摸。 南书瑟尔小心的给雄虫扣好袖扣后,袖扣在光线下泛着涟漪。 这下南书瑟尔才正式起床,洗漱好了之后,推着阿德莱特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军雌身后。 “今天想编个什么发型?” “都可以。”其实阿德莱特只是想和雄虫多相处一些,他垂眸看着翡翠色的袖扣。 南书瑟尔放慢梳理的动作,银色长发从指缝里流泻,顺滑又浓密。不多久,他将军雌的最后一缕发丝编进发带,灯光在银发上流淌。 头发编好,阿德莱特剥好的果肉正好喂到南书瑟尔口中,清甜汁水在口中漫开,一颗璀璨的星辰从军舰一侧划过,照亮了军雌的眉梢。 他们眉眼含笑。 南书瑟尔恍惚中又想起了军雌的某次报道。那时候的阿德莱特刚刚从战场上归来,满身的硝烟味,抬头的那一刻银蓝色的眼眸却好像清澈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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