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没有注意,他可是看到了雄虫脖颈的暗色咬痕,那是昨夜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这让阿德莱特不由得耳红, 都说了不让胡闹。 可是雄虫就像是有反骨一样, 越是不让, 越是要做,甚至他身上的痕迹比之前的都要明显。 看着阿德莱特,南书瑟尔故意用后颈蹭着阿德莱特的下颌, 满意的感受到了军雌喉结的滚动。 阿德莱特抵着南书瑟尔的脑袋,银蓝色的眼眸里全是无奈,“别乱动。” “这算乱动?” 南书瑟尔转身在阿德莱特唇上轻柔的吻了一下,随后吻的深入。 “那天晚上在卧室,莱特可不是这么…” 阿德莱特似乎是被练出来了, 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捏了捏南书瑟尔的脸, 然后递了可食用营养剂给雄虫。 但是南书瑟尔是谁?他一看阿德莱特就知道,军雌心里肯定没平静, 装模作样罢了。 他的雌君可是很纯洁的。 可食用营养剂的打开撞碎了他们暧昧的涟漪, 浅绿色的液体在晨曦下闪闪发光。 阿德莱特看着南书瑟尔,“你昨晚可是答应了的,要乖乖喝药。” 旁虫可是不知道, 阿德莱特为了让南书瑟尔承诺这一句话,昨晚可是发生了许多。 听着这句话,不管他心里怎么抗拒,军雌将可食用营养剂递过来的时候,南书瑟尔都乖乖的喝了下去。 毕竟他可是这句话的受益者,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 南书瑟尔吞咽时睫毛颤抖的厉害,好像受伤的蝴蝶,在他看来,喝营养剂不比生吞岩浆来的舒服,有种灼痛的感觉。 阿德莱特不懂,“真的这么难喝吗?” 南书瑟尔狂点着脑袋,“难喝的要命~” “就该让雄父雌父也尝尝。” 南书瑟尔恶狠狠道:“尤其是二哥。” 因为这营养剂就是菲尔特准备的。 阿德莱特低头舔去南书瑟尔嘴角的浅绿色渍迹,然后舌尖掠过南书瑟尔唇上细小的裂口,那是昨夜啃咬留下的。 最后阿德莱特抵着南书瑟尔的额头,他实在说不出来难喝,毕竟这营养剂就和果汁一样,味道还蛮不错的。 反倒是南书瑟尔追问,“难喝吗?” 阿德莱特妥协的看着南书瑟尔,说他虫生少有的谎话,“嗯,难喝。” 曼德安和景淮在会客厅里下棋,景淮的手还擦拭着军刀,光滑的刀面倒映着曼德安执棋的手。 曼德安忽然落子截断景淮的退路,景淮却不慌不忙的跳出重围,直捣黄龙。 景淮:“你输了。” 曼德安笑着看向棋盘,“阿淮又赢了。” 随后便利落的收拾棋盘,“不知道阿南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曼德安的视线落在景淮身上,“喝的不情不愿。” 当初他们喂南书瑟尔营养剂的时候,那模样菲尔特和科蒂安不清楚,只有曼德安知道,和阿淮吞止痛药的模样有七分像。 …… 穿过几重雕花门廊,阿德莱特和南书瑟尔踩碎满地的阳光。 会客厅的穹顶勾勒着皇室独有的图腾,景淮与曼德安只是坐在那里,便交相辉映,像是棋盘两端的王与后。 今日的军雌穿着格外工整,暗色的军装礼服上银线刺绣的暗纹在光线下流转,衣服配着金色绶带,胸前垂落着数不清的璀璨勋章。 “见过上将,陛下。”阿德莱特右手抵着左胸的荆棘勋章,指节与心脏共鸣。 这是景淮亲授的战场礼仪,当他的荣誉载满胸膛,便不必向任何王座折腰。 曼德安和景淮微微点头,这是他们作为虫帝与上将对于阿德莱特的肯定。 但是今天绝不仅仅是这样。 阿德莱特也明白,随后他单膝跪地,“雄父雌父安。”称谓在他的喉间滚过鲜血喷脸的灼热,最终化作了军舰着陆时的平稳。 在阿德莱特单膝触地的刹那,南书瑟尔嗅到了军雌信息素里泄露出来的天山雪莲的气息。 阿德莱特在陨石雨中信息素都不曾动摇,却在此刻泛起了细微的波澜,南书瑟尔了然,军雌在紧张。 同甘苦共患难可不仅仅是说说,对于阿德莱特来说此刻就是个难关。 南书瑟尔也不管其他,挨着雌君扑通一下跪在了自家雌父和雄父面前。 曼德安和景淮也没想到这出,虽然他们也没打算为难阿德莱特。 曼德安捏了捏眉心,最小的虫崽总是养的麻烦,“你跪什么?” 南书瑟尔只是仰着脸,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雄父,雌父。” 景淮擦拭刀刃的动作忽然凝滞,刀面倒映着多年前曼德安的模,那时曼德安也是这样,跪在虫帝面前为他挡着几乎刺穿脊梁的苛责。 曼德安招呼着阿德莱特,指着一旁的沙发提醒道:“坐。” 阿德莱特先是看了雄虫一眼,才在南书瑟尔那看似悄眯眯实则光明正大拿指头推他的动作里坐在了沙发上。 南书瑟尔被他们养的很好,没有那时的压力。 这不,不等景淮和曼德安叫他起身,他便自己挪到了阿德莱特脚边,然后坐上了沙发。 “三个星月前的那次战役…”曼德安看着阿德莱特。 阿德莱特立刻就要起身汇报,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南书瑟尔却突然握住阿德莱特紧绷的手腕,让他坐下,“雄父应该夸夸我家雌君才是,要不是莱特当机立断……” 尾音突然就研磨在曼德安温柔的笑里,年长雄虫嘴角含笑,恍若二十年前哄虫崽喝药时的温柔。 “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准备夸他的?” “倒是学会护食了。” “才没有。”南书瑟尔小声嘟囔着,耳尖却泛起了红。 “这倔劲儿和你雌父一模一样,尤其那年是穿越沦陷…” 话语淹没在景淮骤然归鞘的刀鸣里,他耳后浮起薄红,如年少时被戳穿偷藏止痛剂的窘迫。 曼德安不说了,指尖抚过南书瑟尔的领口,那里别着阿德莱特的战功勋章,“当年你雌父替我挡下暗杀者时,我特制了两枚勋章。” 景淮也突然起身,阿德莱特也站起来了,景淮抬手为阿德莱特整理了军装。 他一枚枚的抚过军雌的勋章,最后将军刀交给阿德莱特。 那是他家传下来的,只给虫崽的雌君,诺顿也有,不过是一支笔。 “南书是我们宠着长大的…” 景淮将南书瑟尔的手放在阿德莱特手上,千言万语却突然说不出口。 “往后若是南书有什么小脾气,倒是要让你受委屈了。”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对南书瑟尔说的话,他让他慎重思考,让他不要让雌虫受委屈,他叮嘱了雄虫许多。 可是当他真正看到阿德莱特时,他却说不出让南书瑟尔受委屈的话。 反倒是曼德安继续说着,“南书瑟尔破壳那日,我融了三艘战舰的韧性金属给他做摇篮。” “他值得所有宠爱。” 而曼德安的宠爱,只会在景淮一只虫身上,即使是他和景淮的虫崽,他也只是爱屋及乌。 没有谁能超越他对于景淮的爱。 他没有去碰阿德莱特的手,只是将南书瑟尔的另一只手放在阿德莱特手里。 像是一种交接仪式一样。 “我把阿南交给你了。” 阿德莱特并不觉得曼德安和景淮的话有什么问题,这样温柔美好的雄虫,和他共度一生是他的荣幸。 阿德莱特声音认真,比他上任元帅职位的那一刻都要庄重,“谢谢雄父,谢谢雌父。” “我会好好照料瑟尔的。” 此刻,他一手握着南书瑟尔,一手拿着军刀,责任与爱此刻加诸于阿德莱特身上。 会客厅穹顶的琉璃光斑在军刀上流转,阿德莱特掌心感受到刀的冰凉触感。 他垂眸凝视这把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冷兵器,刀柄缠绕的银丝早已沁入战斗时的血迹,却在此刻被景淮擦得光亮。 “多年前虫族边境线被撕开时,这把刀曾钉穿那只星兽王。”景淮的声音像淬火的钢,“现在它该沾点喜气了。” 南书瑟尔忽然感觉手腕发烫。 他低头看见阿德莱特五指正紧扣自己的腕骨,军雌常年握枪的茧子磨得他发痒。 这人在战场上被星兽酸液腐蚀半身都没抖过的手,此刻竟在微微震颤。 刀锋折射着冷光,景淮的声音温柔了很多,他看着南书瑟尔衣领的勋章,却对着阿德莱特说:“你要记住,荆棘勋章从来不是枷锁。” 暗纹军装下,阿德莱特肌肉紧绷,他听到了来自重压下骨骼的细微响动。 他看着景淮,又一次承诺,“从我和瑟尔登记那天,我的荣耀会护住我们都心跳。” 气氛有些严肃,南书瑟尔觉得自己都不好插话了,明明是四只虫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把他只虫抛在外面。 不过现在他也插不上话了,毕竟该说的东西已经说完了。 南书瑟尔总是幻视前世的婚礼,他是那个被交付到新郎手上的新娘,可是,明明他才是上面那一个! “雄父雌父!”南书瑟尔突然抬眸,黑曜石般的瞳孔折射着他们的面孔,“我饿了…” 曼德安哑然失笑。
第80章 与护卫队打斗 “我饿了。” “我饿了。” 南书瑟尔尾音拖长, 指尖勾着景淮的袖口轻晃。 他们显然知道南书瑟尔在打断他们的长篇大论,不过他们并不在意,且默契的纵容着, 往后有的是时间说雄虫的事情。 景淮起身, 窗外的玉兰枝上翠尾鸟脆声啼叫。 阿德莱特与他们正式见面的第一顿, 他必定是要亲自下厨的。 按着南书的说法, 这是尊重与仪式感。 “我去做,南书再等会儿,马上就好。” 阿德莱特显然不可能让景淮一只虫去, 他起身正要跟着进厨房,突然胸前一紧,却是让南书瑟尔拉住。 “瑟尔?”阿德莱特疑惑。 他低头看着雄虫,只见南书瑟尔的白嫩指尖正勾着他胸前的勋章,各类勋章在晨光里晃着细碎的光。 南书瑟尔倒是不阻止军雌去, 只是也不能穿着这件衣服去。 到时候说不定是听勋章相撞还是碗筷齐鸣,这可不值当。 “你把外套脱了吧, 厨房里的碗碟会磕着勋章的。” 阿德莱特着急过去,倒是忘了这事, 利落的脱下军装, 也不用放置,雄虫站在一旁早就小心的护在怀里。 “那我先过去了。” 南书瑟尔抱着衣服点了点头。 军装在南书瑟尔怀里,他都不用低头, 就能闻到军雌军装上雪莲与硝烟交融的气息。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军装领口的刺绣花纹。 阿德莱特进了厨房,曼德安看着雄虫抱在军装近乎虔诚的模样,就在那里调侃,眼瞳里荡漾着笑意:“就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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