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的雄虫殿下我们可以接触的到,可以去帮他处理事情,我们会有机会在雄虫面前露脸。” “而不是像现在这一位,深居简出,不是殿下不好,反而是太好,我们的心太俗,配不上他。” 阳光晒不到地方有些苍白的阴凉。 阿德莱特站在那里,思考着他们说的话,这两日即使南书瑟尔想给他束发,阿德莱特都控制着不让。 毕竟娇生惯养的雄虫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着。 银色长发垂落,因为打斗解开的衣领下方,隐约可见雄虫啃咬的痕迹。 阿德莱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后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那你们想要怎么样的真实?” “是想要他像别的雄虫那样,用铁鞭鞭挞你们带伤的翅翼?还是期待他掀翻正在治愈军雌的医疗舱?或者说在给你们精神疏导的时候要求你们以翅翼作为报酬?” 这片地方瞬间陷入一种难言的粘稠的寂静。 “他确实不会打架,不会闹事。” 他觉得那样不好,惹出事情来还要麻烦雌虫处理,他心疼每一位为虫族做出贡献的虫民,尤其是军雌。 阿德莱特突然轻笑,喉结滚动着吞咽着某种酸涩,“因为在你们之前,有四十三个雌虫,用殿下亲手疏导的精神力轰碎了他休息室的防护罩。” 这是阿德莱特还在边缘星的那晚,曼德安他们告诉他的。 阿德莱特从不曾想过,这样温柔的雄虫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十多年前,帝都有一段时间非常严峻,你们应该听说过,毕竟你们也是那一次之后才当上殿下的护卫队的。” 护卫队成员们似乎想起了多年前有一段风声鹤唳的日子,虫帝大怒,元帅巡视,所有居住在帝都的虫民都在夹紧尾巴求生。 他们也确实没有想到,这样温柔的雄虫曾经有着这样几乎是背叛的经历。 他们沉默又说不出话,可是在这个世界里,也说不上他们的思想是错误的。 毕竟,在趋向雄虫的本能下,不可掩盖的藏着他们想活命的想法,虫族雄虫的护卫队有百分之九十是军雌。 可是他们在生命得以保障后,他们贪恋着更多,他们不止想要军雌轻飘飘的玉符,更想要其他,想要独属。 雄虫的精神疏导很不一样,这是他问南书瑟尔的时候,他告诉他的。 相比于一些雄虫挑逗般不负责任的精神疏导,南书瑟尔更多的借助了玉石,在玉石上勾勒信息素和精神力绘制的符文。 能够有效减轻精神风暴带来的疼痛。 可是好心通常没有好报,那次事件后,南书瑟尔便深居简出,要知道,雄虫以往可调皮的很,不然也不会做出从皇宫里逃跑的行为。 甚至以往对雄虫精神观疏导的研究也转向了机甲这类的科技武器。 阿德莱特不曾见过,但是只是听着科蒂安他们的描述,他都能想到—— 苍白的雄主安静的蜷缩在床上,身上是因为防护罩破碎和雌虫攻击留下的伤痕,他们抵达时雄虫身上还滴落着鲜艳的血珠。 雄虫可是恢复了SSS级的,可是他那时候却被雌虫的攻击,虚弱到无法抵抗。 毕竟能做精神疏导的,都是一些精神观几乎破碎的军雌。 “现在你们知道了。”阿德莱特的指尖抚过手腕上的手链,那是雄虫用精神力混着丝线编织出来的。 “不是雄虫太过完美,他只是被碾碎后重新拼凑起来的月光。” “他懂大多数雌虫的苦难,所以才会对你们温柔相待。” …… 在皇宫里待了没两星天,南书瑟尔就和阿德莱特就搬回了别院,还是自己的小院悠闲自在。 离他们离开别院也没多久,但是南书瑟尔就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面对庞大的别院,南书瑟尔识趣的叫出鲁宾,让机器人清扫着别院,能者多劳嘛。 对此,鲁宾:…… 不是说我活轻松吗?! 但是清扫别院也只限于卧室以外的地方,至于卧室,南书瑟尔还是保留着原有的意见,自己清理。 阿德莱特迅速的更换了卧室里的洗漱用品和床上用品,银发被雄虫扎了高马尾,晃动着凌厉。 门被打开,阿德莱特就听着雄虫清越的音调:“当当当当~猜猜我背后有什么?” 阿德莱特起身看着雄虫,南书瑟尔双手背在身后,即使没有看到花瓣,那散着的香气阿德莱特也知道是什么。 可是阿德莱特却没有点明,反而摇了摇头,“是什么?” 南书瑟尔没有卖关子,而是将身后的空蝉花递在了阿德莱特面前。 在一捧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空蝉花里,阿德莱特没有看到其他,只有雄虫那映入眼帘的笑。 在阿德莱特没有注意的时候,床头的空蝉花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已然枯萎,但是雄虫的爱依然热烈且盛放。 “瑟尔…”阿德莱特低沉的嗓音裹着某种甜暖的韵律,是被蜜浸透的温柔。 南书瑟尔正要说话,军雌却突然凑到他面前,握着的空蝉花被移到了原先的花瓶里。 雌虫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耳垂,竹叶气息混着雪莲香气突然浓烈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被军雌温热的呼吸染红。 阿德莱特揽着南书瑟尔的腰,雄虫顺着军雌的力道躺在床上,一道清冷的身形突然覆盖在他身上。 南书瑟尔没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床单白换了。 …… 晨光从窗前淌过,南书瑟尔正缩在被子上装睡。 昨晚他被裹成雪团子的仇他还记着呢!哪里有雌君这样这样就把雄虫团住的!好没面子啊! 此刻南书瑟尔故意将后颈露出来,这些日子,不仅仅是南书瑟尔失控,阿德莱特也同样,总爱在白玉般的皮肤上咬出第二星日都不会褪去的咬痕。 “洛先生,早安。” “乖,先起来把营养剂喝了。”阿德莱特的声音磁性好听。 “莱特,早。” 虽然是想记仇,但是南书瑟尔每次的脾气都化作无奈溜走。 问候完,雄虫便把脸埋进军雌的枕头里,拖延着时间,他嘟囔着:“都好了…” 阿德莱特绕着坐在南书瑟尔身旁,被搓的温热的掌心覆在雄虫的肚子上,银蓝色的眼眸里浮着大海的纵容。 “嗯?那是谁照料不好自己营养不良的?” “大哥给你带回来的药玉呢?” “硌脖子。”南书瑟尔理直气壮地翻了个身,露出藏在枕头下的玉牌。 “先带着,等会儿给你重新雕个形状。” 看着对他态度无动于衷的军雌,南书瑟尔皱着眉头把营养剂喝下。 一同吃完饭,阿德莱特就开始给雄虫的药玉重换个形状。 在风声里,药玉被雕刻成月牙状,此刻随着南书瑟尔的动作在锁骨窝荡漾着碎金的光芒,配着七曜星石格外好看。
第82章 破壳日快乐 回到别院, 南书瑟尔的任务便只剩下好好修养,虽然雄虫并不想认领这个任务。 在别院的前几日南书瑟尔喝营养剂总是麻烦,虽然最后也都喝完了, 但总要和阿德莱特一番拉扯。 这两天却异常乖巧, 即使苦的小脸皱成一团都是一口喝下, 然后便神神秘秘的捣鼓一些东西。 也不等阿德莱特询问, 南书瑟尔就告诉了军雌这是一个惊喜。 只是…是什么惊喜呢? 他很期待。 …… 书房的落地窗外,帝都天气运行系统又一次日升日落,南书瑟尔终于将他的礼物给准备好了。 这两天他忙, 正好阿德莱特也被雌父叫走,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但是今天南书瑟尔可是告诉雌父,要早些让阿德莱特回来,最好在中午前。 景淮看着终端的通讯栏,一脸无奈, 因为现在已经是十一星时三十九星分了,南书的话不就是让阿德莱特立刻回去吗? “阿德莱特?” 阿德莱特停下手里的活, 休息了好久,上手两天, 才刚刚找回感觉。 “雌父?” “南书让你现在回去。” 阿德莱特:“好。” 景淮一看到消息就让阿德莱特放下手里的活先回去。 至于阿德莱特为什么会被景淮叫来, 自然是因为元帅的军务在阿德莱特委托给巴尔克上将后没多久就又一次回到他的手上。 他不想做,恰好阿德莱特回来了,他便交出去了。 至于军雌的辞职信?他们一开始就没给批准, 只是南书瑟尔和阿德莱特一直在游玩,不想扰了他们的兴致。 景淮撑着下巴,看着阿德莱特离开的身影,看样子,这两天就能把消息给阿德莱特发过去。 早些回去, 他也能轻松一点,毕竟这军务,他也不是很想看。 …… 餐桌上,空蝉花模样的餐具在灯光下流转着透明的晶莹感。 餐叉上倒映着南书瑟尔的黑发,雄虫将眼前的发丝朝后捋了一下,独属于雄虫的精致面容在灯光的暗影处若隐若现。 景淮在阿德莱特离开后还好心情的告知了南书瑟尔一声,这样雄虫大概也知道军雌什么时候回来。 甚至都不用南书瑟尔思考,鲁宾就在耳麦里轻声汇报:“阿德莱特元帅的悬浮车将于二十五星分后抵达别院。” 知道了阿德莱特的消息,南书瑟尔就将耳麦收起。 南书瑟尔扣上白绸衬衫的最后一颗珍珠纽扣,指尖划过自己脖颈处的黑色抑制环。 雄虫不需要戴这个东西,但是他想要和阿德莱特刺激一把,不过这抑制环很安全,对雄虫不起任何作用。 有时候,南书瑟尔也在想,虫族的科研要是点在正经的科技树上,不知道要达到怎么样的高度。 前两日南书瑟尔翻到了《雌虫守则》的进阶版《雌君守则》,标红的痕迹触目惊心,他不敢想象阿德莱特若是和旁虫登记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份守则里全是禁止——禁止主动释放信息素,否则视为勾引;禁止与军雌肢体接触,否则视为不洁;禁止…… 那些触目的文字在南书瑟尔的大脑里流转,他再三庆幸。 南书瑟尔的终端突然弹出的通讯请求,阿德莱特的证件照十分亮眼。 照片里的阿德莱特穿着银灰色军装,银蓝色的眼眸像是封冻千年的冰山,就连嘴角都抿成一条笔直的线,那时的银色长发都显着冷峻。 南书瑟尔按下虚拟按键,接听了阿德莱特的通讯。 全息投影在南书瑟尔身前聚拢成型,餐桌上的烛光笼罩住军雌的半边脸。 阿德莱特乘坐的悬浮车泛着冷金属的光泽,唯有头顶的悬浮车顶明明灭灭,像是在夜色中跳跃的火星子。 “怎么了?雌父说你让我马上回来。”虽然知道南书瑟尔不会出事,但是阿德莱特还是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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