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过于疑惑,显得贺州像是没有常识的白痴。 贺州对于人数的概念,全来自孤儿院和学校,孤儿院他是呆的最久的,人数统计自然落到他头上,里面上上下下也是百来张嘴。 至于学校就更不用说了,上了公立一个班里就是几十个人,这样的班还有十几个。 他顿时尴尬住,眼神慢慢的转向谢寻之,看见对方正在背着他偷偷的笑:“好啊!你……” “荷花你放心好了,我让春卷走的后面大路。”谢寻之笑着咳嗽两声:“你知道的那边车队还是挺多的,哪怕过不去,春卷也会回来的。” 荷花点点头,眉间皱着的眉头一点没松,闷着声:“我先去洗碗了。” “我和你一起吧。”贺州把桌子上的碗摞在一起。 “不用,” 荷花端着碗和筷子走了。 贺州捏着方帕,把手上的油渍擦掉,心思一时间又活跃起来了,要知道谢寻之这个人一向主意大。 虽然他就喜欢谢寻之这样。 可也不是没有坏处,他一度怀疑自己要是在现代,绝对玩不了跳楼机,怎么只是小小地赌一下自己就害怕的不得了。 贺州转过头,看着谢寻之,这么一个书生气的人,胆子这么大:“你……” “你是不是……” 两人话撞到一块,谢寻之柔声笑笑:“你先说。” “不不不!我要听你说。”贺州坐在主位,他拖着板凳,强硬挤到谢寻之眼前:“你先说?” “刚刚就看你在马窖那里看了半天,是不是在找地洞?” 他们刚来得时候,就找到了县衙构造图,该说不说这地方太大了,也有太多弯弯绕绕,牢房隔墙还有密室,都算正常的了。 谢寻之当时不愿进去,嫌弃的连牢房都不去。 他倒是胆子大,一个人就去了,开关好久没用了,还是他手动打开了,刚看一眼,他就吐着出来。 那地方太恶心了。 地窖也是图上画的,只不过过于隐秘,到现在他也没找到,没找到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没找。 贺州脸色变为震惊,随即变为伤心,语气都带着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看看马窖的杂草够不够,毕竟上一次赵安骑着马来,还说我们抠,连个粮草都不给。” 随即他伤心的垂眼:“你不会觉得,我贪生怕死,想一个人独活吧?” 他自嘲地笑笑,眼底一片暗淡,像是被伤透了心。 谢寻之转过他的脸,直视他眼睛:“我没有这个想法,就……我以为你是想让我躲起来……对不起。” 他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贺州没说话,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指肚轻柔的摩擦,其实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找到。 不然赵安只要是没来,他下药也要把谢寻之弄进去。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有让人道歉的癖好,听到谢寻之开口的那一刻,他死命咬着嘴,才强撑着没大笑出来。 贺州低着眼,心底琢磨着,怎么拿这事换点好处,或者秘密出来。 他抿着不说话,本就是张严肃的脸,这下更是让人看的发毛,好在谢寻之早就免疫了。 他搭在贺州手上,一点点挠着他掌心…… 氛围都到这了,纸上得来终觉浅,是时候实践一下了。 贺州对自己力气还是蛮自信的,抱起两个谢寻之都绰绰有余。 就谢寻之那个小腰…… 他眼神逐渐变深,去他娘的男人都是得到了不珍惜,死到临头了,先爽完再说。 “大人……菜你还吃吗?” 贺州一激灵,拉开一段距离:“不吃了,不吃了。” 荷花悄然走了进来,捧着一碗菜走。 他摸摸下巴:“你觉不觉得荷花有点奇怪?” 一次就算了,两次是不是有点刻意,感觉每回有一点暧昧地气息,荷花就闻着味过来了。 这次更明显了,明明两趟就能端完的菜,硬生生一道一道来了好几次。 “没有啊?”谢寻之摇摇头,视线上下将他扫了一边:“倒是你……怎得这几天如此奇怪?若不是知道你不喜欢男的,我都要误会了。” “?” 贺州瞪大双眼看着他,顿时胸口升起一股闷气,但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是不喜欢男的,但这和他死之前想成全谢寻之,让自己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不冲突啊! 况且谁说他一定不喜欢男的了? 这玩意又不是固定的,只要不祸害别人,他今个喜欢女的,明个喜欢男的,后天喜欢个花,喜欢个草,喜欢水泥也不碍事啊! 贺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讲的,甚至细心的给谢寻之解释。 自己都不歧视他,估摸着谢寻之也不会多说什么。 谢寻之被这看似有道理,实则处处都是漏洞得话逗乐了,笑的肚子疼。 他故意露出半丝神伤,手指扶着头:“是我多心了……” 令人心疼的眼神扫过贺州,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浑身像是没了力气,好似珍珠蒙尘。 怎么可能不让人难受,又怎么可能不让贺州这个采珍珠的人伤心。 可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一样,分不出半句安慰地话,结结巴巴的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完全忘记拿刚刚的事情拿乔。 谢寻之剜了他一眼,恢复平常的样子:“走吧,还是要看看考场周围,有没有什么隐患的。” 贺州嗷了一声站起来,也没纠结刚刚的事。 巧的是,他们后门走的,无论如何都推不开,贺州黑着脸往外看,果不其然有一丝衣角。 他搬过梯子顺着墙边翻过去,门前蹲着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男人蹲在地上,两只手捧着锁,头上直冒汗,好似钥匙卡在锁里了。 贺州记得回来的时候没有锁门,他翻墙跳下来,走过去被吓了一跳,厉声喝道。 “李宁书?”
第50章 许是惊讶带着心慌,李宁书感觉和想象得一点不一样。 他被吓的摔倒在地,仰着脸去看贺州,钥匙被掰断了卡在锁里面。 “李宁书?”贺州打量着眼前人,眉头死死拧在一起,要是只有土匪还好。 如果是加上李家叛变,那可就不容易了,至少他们衙门里的人活不了。 他掂量着袖子的短刀,笑眯眯的伸手把人拉起来:“还真是你?怎么蹲在我着?” 李宁书脸红脖子粗,猛的甩开手,之前县里面七七八八的消息可听了不少,一时间看贺州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路过看看……” “哈哈哈哈哈。” 贺州笑起来,指了指门上的锁:“这个我进去之前可没关?这……钥匙……” 锁眼里卡着半截钥匙,另外半截被李宁书握着掌心,藏在袖子里 贺州捏着钥匙顺着缝隙抽了出来,暗黄色的钥匙一闪一闪,还是崭新的。 “卡口对了就是有点厚” 他掂量着看了看:“这是……想找我?直接喊我不就行……” “呸!你个不知廉耻的坏种!”李宁书表情厌恶的转到一边,黑着脸:“我不是断袖,少拿你龌龊的心思来想。” 门口被重重的推了一下,两扇木门剧烈的晃动,后面传来谢寻之的声音。 贺州嗤笑:“那清清白白的李公子,中午蹲在我的门前……手上疑似拿着复配的钥匙……这是?” 他掏出钥匙,眼睛始终盯着李宁书,半侧着开门:“再说了……我也不是断袖。” “那谁知道?现在县里可都传遍了……大人好色。” “又是一个谣言,这回不会还是李公子吃醉传地话吧?”谢寻之笑着出来。 他垂眼笑笑:“还不知道公子大驾光临……” 两双眼睛锁在李宁书身上,要是说不慌也不可能的,他手指抵着半截钥匙,隐约感受到尖锐的刺痛。 他思路飞快的转动,不是说后门不常走动吗? 现在想杀了阿丁的心都有。 “我自是有事……才来的……”李宁书仰着脸,手里一热,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什么事?” 他又哑了火,偏过头声音小了下来:“阿丁说你们寻常都不走后面……也不在屋里睡觉……” “然后呢?”贺州点点头:“钥匙也是他给你配的?” “是的,他那里有模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准备好。” 贺州递给他方帕,示意先把血迹擦点:“关于这个事,我们自然是做好完全的准备了,” 李宁书脸色不怎么好看,也不知是羞还是气的,他没有接过方帕,随手在衣服上蹭蹭。 “知道了还问我,存心让我丢人是吧?什么还完全准备呢好笑,要不是钥匙卡住了,现在我早拿到了。” 他语气嫌弃,脚下步子挪挪,身边的两个人是把他前后堵死了。 “拿到……拿到了又能怎么样?”贺州隐约感觉不对,是拿到给赵安的信吗? 可是这个东西,又不是不能重写,结果总是相同的,除非两个人说的就不是一个东西。 自从上次谢寻之提醒他,字迹还是不标准,他就很少拿笔了,但凡相关联的都交给谢寻之写了。 不可能是计划书,这个东西也不存在,那不成是项上人头? 他摸了摸下巴,同谢寻之对视上,脸色实在不算好。 “考题!不然还能是什么!”李宁书羞红了脸,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得。 “我父亲说你没收钱,还说相信我……但是县里面和我学的本就不同,我看你就是想给我戴高帽!那我来看看考题又怎么了?再说了我不也没看到!” 他有些激动,眼底一团火:“明明就是你们的错!” ? 贺州眨眨眼,瞬间无语:“你多大了?” 说话怎么这么欠收拾? 一张嘴就气的人牙痒痒,说的都是一些歪理,上一次莫名其妙的造谣也是。 只不过当时是被李父抚平了,现在看起来李宁书这个人还真是处处都是毛病。 “比你大一岁……”李宁书脸撇向一边:“你这样一次中榜的人,怎会理解我的心思,如果这次中不上,我还是回去收租,过那种漫无目的的铜臭生活!” “……我不懂……但是想要……” 贺州嘴角抽抽,他现在怀疑李宁书不单单是被家里惯坏了,或许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谢寻之面色依旧,嘴角轻轻扬起:“我也能理解这种心情,你知道地我从小就和贺大人在一起,他是陪着我学的,但是……他成功了,我却……” 他语气低落,似乎连脸上的笑容都勉强不少:“其实当时的夫子,说我最有天赋,而贺大人说陪同我去考试,没想着功名。” “这种人就是可恶的小人!”李宁书瞬间共情,看向贺州的眼神恨不得吃人:“但是他还好上一点,至少考上了还带着你,但谁知道骨子里是不是人面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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