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楠裸着上半身,雪辞不搭理他,他真是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哪来的耐心:“你衣服真的洗旧了,里面什么都能被人看到,我昨晚就什么都看到了。但我看没什么,其他男人看到怎么办?” 什、什么…… 雪辞被他说得脸颊滚烫,委屈感褪去,只剩下羞耻。 “我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陆修楠当然知道。 但那点薄布料能遮住什么。 洗完澡之后沾上水,里面白的粉的什么都能看到。 当然并不是他故意看的,是宋雪辞老在他面前晃。 陆修楠没说这些话,怕说了宋雪辞就真的不搭理他。 他算是领悟过来了,跟宋雪辞说话就要哄着宠着。怕这小祖宗再哭,他暂时妥协:“你……不穿就不穿吧。反正钱在你那里,喜欢哪件买哪件。” 又举着手里的衬衫:“擦不擦脸?” 雪辞想了想,接过。 衬衫的布料细腻,擦脸也不疼。 他擦好后,握在手里有点尴尬,小声道:“你还穿吗?” 有洁癖的陆修楠停顿几秒,放弃挣扎:“给我吧。” 他还是第一次被看身体。 也是第一次穿被用过的衣服。 雪辞不穿新衣服是怕引起大家注意,影响剧情。对于新衣服他愿意接受的,现在情绪高昂起来,开始好奇:“你买的什么衣服?” 陆修楠扬起眉毛:“肯定比你身上的好看。” 雪辞:“这件也是你买的。” “……”陆修楠默认了自己就是那个丈夫,“以前没品味。” 他起身,从袋子里将几套新衣服拿出来。 雪辞愣了愣,在这个年代赵鹰挑的衣服都算很时尚的款式了。 陆修楠:“试吗?” 雪辞看了眼尺码:“不用,合适的。” “今天穿?” “要先洗一洗。” 陆修楠看着他把那几件新衣服放在盆里,又从椅子上拿起一件明显不符合尺码的黑色外套。 男人的第六感让他下意识问出口:“这衣服是谁的?” “周启泽的。”想到对方失忆了,雪辞加了句,“你之前在周厂长那里干活,周启泽是周厂长儿子。” 又是一个陌生男人。 衣服都丢在卧室里,也不知道在这里聊了多久,都干了什么。 不过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修楠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见雪辞把衣服放进盆里,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要帮他洗衣服?” 雪辞总觉得对方很生气,小声解释:“我把他衣服弄掉地上了……” 陆修楠气得眼皮乱跳。 他帮宋雪辞洗内裤,宋雪辞帮其他男人洗衣服。 那他成什么了? 绿帽癖? 几秒后,雪辞手里的盆被端走,愣了愣:“你要帮我洗吗?” 陆修楠冷着脸道:“我内裤都帮你洗了,还怕这几件衣服吗?” 他觉得可能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让他遇到宋雪辞这么娇气爱哭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少爷,窝在漆黑的小屋子里,坐在小凳子上,憋屈着两条长腿,在给宋雪辞和一个可能会成为宋雪辞姘头的男人洗衣服。 衣服洗完,雪辞不让赵鹰出去,自己拿出来晾起来。 赵鹰出门明显就不是去跑步了,不仅买了衣服还带了饭菜回来。 也许是跟肇事人碰面去了。 这跟剧情无关,雪辞没有深究,把对方带回来的饭菜放进冰箱里,整整两天才消灭完。 这几天他和赵鹰相安无事地度过,进度条没掉,但对方也没有任何要恢复记忆的迹象。 雪辞尝试把对方的身世、两人怎么认识领证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可惜结婚证被锁起来了,不然看到熟悉的物件,说不定还能想起一些。 陆修楠对宋雪辞丈夫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很意外——见一次面就领证,竟然还是宋雪辞主动的。 宋雪辞主动……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见对方表情出神,雪辞惊喜凑过去。 陆修楠鼻腔涌入香气,僵着身体往后退。 “没。” 他嗓子干涩,盯着宋雪辞的脸,忍不住吞口水。 雪辞略失望。 但强迫对方恢复更坏事。 他决定顺其自然。 晚上两人依旧睡一张床。 床很大,但多了一个人就感觉热很多。 雪辞睡得迷迷糊糊,腿踩住薄毯往下不停地蹬,小腿上的软肉悬在空中来回晃。 手也拽着衣角小声哼哼。 哼得陆修楠睡不着。 男人开了灯,被眼前的场景看怔了。 宋雪辞的上衣绞到胸口,整个腰都露出来,毯子缠在腿上,半露半遮。 小脸粉白,紧皱着眉。 唇瓣张开,似乎在说什么。 陆修楠回神,凑上前,听半天才听出来是嫌热了。 盖被子又穿个长袖当然热了。 他穿的短袖都热。 “你热吗?”陆修楠开口声音有点哑。 见宋雪辞没醒,还在折腾自己衣服,他干脆过去扯住对方衣角,想要帮忙脱衣服。 手指不小心蹭到雪白的皮肤。 软腻感让陆修楠头皮发麻,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就这么直接砸下来一颗。 正好落在雪辞胸口上。 雪辞身体哆嗦了一下,像是被这滴汗烫醒的,他迷迷糊糊睁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赵鹰近在咫尺的脸。 下意识的防备让他直接伸手,朝对方脸上拍过去。 陆修楠被那一巴掌打懵了。 他从小到大都高高在上,身边人都奉承人,讨好他,也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竟然被甩巴掌了。 宋雪辞刚睡醒,那一巴掌软软的,没什么力气,连声音都不大。 更多的心理耻辱。 陆修楠坐到床边,宋雪辞明显已经醒了,大概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声音有点怯:“你……突然靠这么近,我以为你要做什么。” 陆修楠觉得自己脾气真是变好了不少。 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跟扇他巴掌的人解释:“你说热,在那扯衣服,半天扯不好,我去帮忙,还要被你扇,是吗?” 雪辞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陆修楠看他一副怕被骂的表情,懒得计较。 他下了床,去浴房找到水龙头,冲了把脸。 浴房里没镜子,也无法判断他脸上有没有被打出指印。 陆修楠深呼吸,感觉洗了冷水脸之后却越来越热,说不上来的燥热。 他紧皱着眉,面露狐疑,几秒后,往下看了看。 * 雪辞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也没见赵鹰回来。 被突然扇巴掌确实会不高兴。 但对方去做什么了? 雪辞下了床,看到浴房的灯亮着,走过去,小心翼翼隔着门试探喊了句:“……老公?” 里面突然传来很重的喘气声。 雪辞:【他不会在里面哭了吧。】 11:【……嗯。】 它大概知道这个世界的病毒附在哪里了。 隔了五六秒,浴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在。” 雪辞心虚问:“你还在生气吗?” “没。”男人的声音很压抑,听起来很重:“再说几句话。” 什么…… 是让他解释吗? 半夜的风吹到身上有点凉,雪辞缩了缩脚趾,膝盖泛着浅浅的粉。 他看起来太孱弱,如果浴房里的人突然出来,捂着他的嘴强拖进去,他也毫无反抗之力。 大腿根是白的,很快就会被撞成粉色,连带着一些泡沫。 覆上一层清甜的花蜜。 花蜜又会被脏东西盖住。 也可以不捂嘴,只要在他耳边威胁“你也不想被人听到这种声音吧”,老实的小寡夫就会羞耻地咬住下唇,实在受不住了,才会从嘴里泄出一两声低泣。 用雾气弥漫的眼睛求饶。 陆修楠被这样的画面弄得气血上涌。 软绵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样的声音哭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雪辞说完后也没等到回复。 就在他推门时,里面却突然传来男人不稳的低哑声:“我们以前一天做几次?”
第39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06) 雪辞隐约能听到男人的声音,但隔着门不太真切。 所以听到“做几次”这个词时,他第一反应是听错了。 赵鹰的人设比他还老实,直到后期做生意才成长起来。 两人结婚后从来没主动提出要做亲密行为。 所以…… 不会说这种奇怪的话。 虫蚊飞舞,雪辞睡觉前喷的花露水早没效了,他缩了缩脚趾,整个人都粉粉盈盈:“我没听清。” 其实陆修楠问完才猛然察觉——问这种问题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想说“没事”,可一张嘴嗓子就跟堵住了似的。心脏像是被羽毛挠过一般,身上滚烫,无论怎么样都觉得像在隔靴搔痒。 除非能得知问题的答案。 他也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等回神后已经又问出口。 “就是,夫妻之间那种事,我们之前一天做几次?” 宋雪辞长得那样,他丈夫应该每天都会做。 外面的人一直闷声不吭,陆修楠得不到回答心急如焚,他干脆套上衣服推门而出。 月光如水,宋雪辞就站在门口,身上渡上一层纱,仰着脸眺望别处的侧脸沉静懵懂。 清水出芙蓉。 陆修楠想到了这句形容。 等宋雪辞收神,重新往这边的方向看,他立刻别开了视线。 雪辞无知无觉:“你刚才说什么?那边有声音,我没听清楚。” 不远处有鸟在树上飞扑,声音很大,他被吸引了,没听到赵鹰说什么。 当着人的面,陆修楠说不出口,面无表情说了句“没事”。 雪辞发现赵鹰头发和身上都沾着水汽,应该是用冷水冲了个澡。 外面蚊子多,他已经忘了刚才甩赵鹰一巴掌的事情,皱着鼻尖,催促:“快回去睡觉了。” 夜风让雪辞的声音清软,带着点鼻音。 毫无疑问,陆修楠又觉得这人在撒娇。 他“哦”了声,跟着进屋,顺手把门和灯都关好。 ——宋雪辞勤俭持家,昨天就这么叮嘱过。 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话。 等两人都进了卧室,陆修楠刚要关灯,就看到宋雪辞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花露水瓶:“老公,能不能帮我抹一下?” 都喊老公了,他能不做吗? 陆修楠走过去,伸手接过,花露水的味道太冲,把宋雪辞身上的味道都盖住了。 雪辞的背上和后腰被咬了好几个包,痒得难受,伸手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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