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让爹装个病?”耿武说这话亏心,面上带了些尴尬。 耿耀点点头:“也是个办法。” 彦遥看了眼给喂耿文吃番薯的纪绍年。 耿文耳朵发红,不适应在兄嫂面前如此作态,但也张嘴咬了一口。 纪绍年却坦荡大方,耿文咬过他收回手自己也咬了口。 一个红薯两人吃着,见彦遥看过来,他张嘴想怼两句,但想起说话就把他赶出去的话,又把话咽了下去。 彦遥道:“若是爹装病,怕是会有些人送礼来探望,那礼如何拒,人如何推,怕就要劳烦三弟婿了。” 吃红薯的纪绍年:...... 他呆呆的望着彦遥,争强好胜的心都没了,直白道:“我不会啊!” 彦遥:“那我另找一处宅院,把爹娘接过去,你这处就可清净些。” 纪绍年瞪他:“那不行,爹娘凭什么你接走,二哥是爹娘儿子,我夫君还是爹娘儿子呢,你是爹娘儿夫郎,我也是爹娘儿夫郎......” 耿文握住他的手,温柔道:“吃番薯,莫要急。” 纪绍年哦了声,继续吃番薯,语气还算平和道:“爹娘是我的,你不能抢。” 彦遥:...... 有些话他不能说,露出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 纪绍年随意道:“大不了我也装病,把家给你管......” 话未说完,他双眸一亮,看向耿文:“我这法子是不是特别好?” 耿文笑着点点头。 纪绍年又看向彦遥,彦遥不吝啬道:“好法子,几年不见,刮目相看。” 番薯贴着纪绍年唇边,他美滋滋的咬了口,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几人也随着他笑,正事说完,耿武见这一对对的,直接站起身道:“我找蕙娘去。” 耿耀未曾见客,只对外说父亲生病,多年不见,现在要在床前尽孝。 如众人所想,有人送礼,有人上门看望,彦遥话语得当,一一挡了回去,连看纪绍年的都被他挡了。 纪绍年在屋里吃了好些酸山楂。 “一个都没得罪?”他不信的再次发问。 翠茵笑道:“可不是,一个个都是高高兴兴的走的。” 纪绍年哦了一声,又咬了口山楂,酸的他心里难受,他怎么就做不到如此呢! 月光如水,屋檐雪还未化开,彦遥修长脖颈后仰着,他脸颊泛红,浓密睫毛轻颤着,任由耿耀在他身前...... 桌上摆着两个薄如蝉翼之物。 耿耀见他已有媚色,不舍离他身,抱着他去拿那物:“阿遥可想?” 彦遥瞪他,觉得他明知故问。 但见耿耀等着他说话,就手指在耿耀胸膛移动,不知羞的喃喃道:“阿遥想把身子给了耿哥哥,想让耿哥哥在阿遥里面搅动风云。” “阿遥,阿遥好想好想,阿遥不知羞的做过许多梦,阿遥这几年很是想耿哥哥。” 说到最后似又想起了那些孤枕难眠的委屈,眼尾有泪滑落。 对不起三字太过轻飘,压不住耿耀愧疚与心疼。 他吻上彦遥眼泪,慢慢让东西来到门口。 彦遥指尖发着颤,嘴角却扬了弧度。 原应该羞涩不敢抬头的,可彦遥本性是个大胆的,此事又压了几年,他早已按耐不住。 他不知此事滋味,只知行了房事俩人才是有名有实的夫夫。 雨夜枝叶摇曳,彦遥指尖从那结实臂膀上滑落了许多次,他哭的泣不成声。 嚷嚷着不要了,喊着自己受了骗。 之后连哭都哭不出,一度晕了过去。 耿耀让人送了水,抱着彦遥清理后,又把他抱在床上安睡。 他在彦遥额头落下一吻,轻叫了声阿遥。 欺负的狠了,现如今趴在他怀里还在抽泣。 翌日清晨,彦遥搂住耿耀的脖子,不管他醒不醒,委屈控诉道:“好疼,莹娘骗我,说此事苏爽人间之最。” 耿耀未睁眼先笑开,在彦遥唇角吻了下,道:“你初次会疼一些,后面就会好了。” 彦遥此刻想起还心有余悸,撒娇道:“不要了,再也不要了,耿哥哥那物太吓人,阿遥无法承受。” 吃了一次肉就没了,这事耿耀怎能忍,抱着人亲了又亲,哄了又哄:“信我,会越来越好,只第一次疼些,我看你神情,后面应当好了些。” 彦遥埋在他脖颈,想了想,轻轻点头道:“初时阿遥想跑,后来就慢慢有了滋味,不过还是受不住,也不是疼,就是...阿遥说不出来。” 耿耀紧紧把人禁锢在怀里,直接笑出了声,他的阿遥,还真是不知羞。 彦遥知道自己和旁的哥儿不同,要是换了旁的男儿,怕是会觉得放荡,可他的杀猪郎又不觉得,那他为何还要装模作样的不敢说。 彦遥指尖落在耿耀眉间:“耿哥哥喜欢阿遥的身子吗?” 耿耀吻他:“爱死了。” 彦遥轻轻笑了,他也喜欢,他们彼此相连,他朦胧中能瞧见耿耀情/动时的沉醉。 “昨晚烛火下,我看耿哥哥双眸猩红如狼,额头都有了汗。” 耿耀把人压下又亲了一通:“忍的,怕你疼,不敢做的太痛快。” 彦遥双颊绯红,眼中含情,他微微昂首,轻轻在耿耀唇上贴了下,喃喃耳语,带了些害羞:“委屈耿哥哥了,阿遥会尽早适应,早日给耿哥哥痛快,阿遥想让耿哥哥在阿遥这里痛快至极。” 耿耀心神恍惚,半晌抱着他又笑又求饶道:“祖宗,别说了。” 彦遥轻声而笑,如羽毛扫过心间,让耿耀忍了又忍,才压制住那股兽性。 “我估摸着,这两日就能有消息。”彦遥说起正事。 他们要带李萱进宫,闯是万无可能的,那只能寻人带,但这是杀头的罪,谁敢带。 但当今太后是回生传戏迷,只要听戏必会点一出,当初彦遥的情痴夫郎也是她钦点。 故而可以用此事做诱饵,让那太后亲自宣召彦遥进宫去。 彦遥身上斑驳痕迹瞧着吓人,耿耀手指在上流连,亏欠道:“让你跟着冒险......” 彦遥指尖落在他唇边,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只要耿哥哥不负我,阿遥做什么都可以。”顿了瞬,他又轻声加了句:“不怕被耿哥哥牵连死,就怕耿□□后嫌弃阿遥年老色衰,转身上了旁人床榻。” 哥儿和男子,世俗就是如此,彦遥知道耿耀品行好,可总归是不安的,寻常日子还好,若是日后耿耀人上人,又怎能守他一个人一生呢! 耿耀手指插入他发间,说不会,但未来时日还长,这话说出来难以让人信服。 国都的寒冬湿冷,那阴气似有门路,劲直往人骨髓里钻,此时天未全亮,马车悠悠驶向宫门处。 太后宣召口谕,和面圣旨意昨日同到,倒是也好,两人一起入宫,路上还算有个伴。 有耿耀在,彦遥就弃了手炉,但怕乱了衣衫,也不敢和耿耀靠的太近。 “你莫怕。”彦遥说。 耿耀知是他怕了,有密密麻麻的心疼泛起:“若不然还按照之前所说,初次进宫不带李萱,你细细记下路来,等回来画出给她辨认。” 彦遥摇摇头:“机会难得,要命的活无人能帮,这次错失,下次不知还能不能进宫。” 李萱身材比五年前抽条了不少,脸上也少了婴儿肥,他又让莹娘帮她修饰了下。 李萱说她以往只有家宴见过太后,在宫里也是和母妃深居华清宫。 所以想来应该还好。 但这事一个弄不好就是杀头的罪,彦遥总归是心中发慌:“耿哥哥,阿遥唇色艳,未涂口脂。” 耿哥哥闻弦知雅意,伸手按照彦遥后颈,对着那唇吻上。 舌尖缠绕,如上好佳酿,耿耀不敢把人欺负太过,在彦遥身子发软时放开他。 示意他莫怕。 因有大内在,彦遥只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 两人原以为会在城门处分开,毕竟一个是面圣,一个是去后宫,可谁料来了两个大内太监,引路的方向却是一致的。 彦遥身后跟着秋雨和李萱,李萱埋着头,心中紧张不安,不知今日能不能见到母妃。 “耿总兵,这边请。” 终究不是一个目的地,耿耀身侧的太监道。 耿耀最后看了眼彦遥,彦遥上前一步,帮他理了理肩头衣服,低声道:“无事,莫要担忧我。”
第66章 庄严肃穆, 死一般的寂静,一道道宫墙一道道门,仔细点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鎏金三字:仙寿殿 耿耀诧异了下, 这皇帝住的地方,还真是... 太监入内通传, 耿耀在外等了片刻。 “耿总兵, 圣上有请...” 耿耀道了声多谢, 刚迈进门, 就差点被呛出来一个喷嚏。 烟雾缭绕中一个炼丹炉摆在中间,那枯老皇帝坐在窗前, 一身死气。 耿耀心道, 还好他身后是窗门大开, 外面是一片湖泊之水, 若不然......估计都活不到现在。 他身侧立着三人, 耿耀心中有决断, 面上却装作来不及细看,上前行礼道:“臣耿耀,参见皇上。” 他又看向那三人,似是不知几人身份。 站在末尾的人笑的儒雅,帮他指人道:“这是吾大皇兄端王,现如今帮父皇代理国政, 这是六皇兄誉王, 现如今在户部当值, 吾是八皇子,现在在礼部当一闲散人。” 几句话间,耿耀余光把殿内人的神情看了个清楚。 说到代理国政, 大皇子眉间稍有得意,六皇子眉头皱了一瞬,乃至行将就木的皇上,也垂了眼,似有杀气浮身。 耿耀:......果然,帝王家无亲情。 不过...六皇子的反应耿耀想的明白,延平帝这态度就让人难以捉摸了。 耿耀忙一一见礼。 六皇子眸子细长,看过来时犹如带了戾气,他笑着道:“耿总兵好大的架子,我与大哥八弟相邀,不曾想耿总兵一点都不给面子。” 对这话的对策耿耀和彦遥私下里戏说过,拿耿父生病的事来说,虽都知是假的,但也挑不出过错。 不过现在耿耀倒想换个说法了,他拱手对皇上,恭敬认真道:“回誉王,臣乃守边之人,虽说手下之人不多,但总归是身份敏感,此次圣上召臣回国都面圣,臣皇上未见就见了皇子们,臣怕不太妥当。” 话落,满殿死寂一片,连跪坐着斟茶水的太监都屏住了呼吸。 六皇子誉王冷了脸,大皇子端王怒道:“你是说我们拉拢你?你手下才多少兵,本王怎能看得上那三瓜两枣,不过是见你和夫郎那回生传热闹,好奇的想见一见人。” 耿耀知错就改道:“是臣想多了,还望端王恕罪。” 心里却为大皇子擦了把汗,这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六皇子:“那耿总兵当真是多虑了。”他笑意不达眼底:“被你如此说,那日后本王都不敢见大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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