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系统保证下不为例之后,就心情大好的放过了他, 难怪那个人老喜欢这样逗他,看着别人这样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感觉还是蛮有趣的, 一不小心被打开了某一个开关的安喻,在心里暗忖。 一直关注着安喻的国师,忍不住对安喻突如其来的笑意生出了些许的不解,一向只知道修行神法的心破天荒的有些好奇,只是他又不好现在就直接开口询问,只能暂时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薄唇下意识的轻轻抿了抿。 可惜的是,这样令人愉悦的场景并没有保持太久,尚书大人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但是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允许他回头了。他们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必须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双眼都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国师大人,您醒醒啊,可千万不要被这个妖怪蒙蔽了双眼啊!”尚书大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国师,嘴中吐出的满满都是呕心沥血的诚恳之词,就像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国师大人以身试险一样:“今日我等,定要清君侧,除妖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语气之恳切,演技之精湛,让安喻都不由得为之动容,奥斯卡影帝没有颁给你真是太过浪费了。 只见这位尚书大人狠狠的擦了擦自己老泪纵横的双眼,语气坚决的道:“陛下,请恕老臣无礼了!” 话音一落,他右手一挥,外面仿佛是听到某种号召一样,按照某种已经约定好的程序陆陆续续的涌进来一堆士兵,他们身穿铠甲,手持兵弋,一副杀气重重的样子,霸气天成。那些胆小的臣子一见到这个场面,都克制不住的软了腿。 “只要尔等愿意与我一起清君侧,除妖魔,我们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到这里,尚书大人的真实意图就昭然若揭了,他阴狠而隐含得意的目光在大殿里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看着这群大臣战战兢兢,缩着脖子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最后放在了坐在龙椅上面不改色、唇角上扬的安喻身上,瞳孔微缩,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种愤恨的情绪,这种情绪在那一瞬间支配了他的头脑,没有理智的话脱口而出:“妖孽,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熟料听到他这话的安喻唇角的弧度慢慢加大,最终勾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尚书大人,你造反之前都不检阅一下自己的士兵吗?” 尚书大人被安喻这样自信的神情吓得心中一虚,不过他很快就说服自己安喻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罢了,只要自己今日能够将这个暴君斩杀于大殿之内,这个皇位就是自己的了,这种强烈的对无上权力的觊觎之心瞬间占据了上风,他加大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这些正义之士都是我等的帮手,妖孽,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这样浩大的声势,这样理直气壮的理由,有许多动摇的大臣情不自禁的迈动自己的脚步,站到了尚书大人的身后,虽然他们自己明白自己在选择什么,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最起码到时候自己还可以落得一个从龙之功的名义,而不必今日葬死在这里。 看到这里,尚书大人的信心更加坚定,忍不住对安喻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安喻放在腿上敲打的手指微顿,面色一整,大声的命令:“给我拿下!” 这些一进来就低着头毫无动静的士兵终于像被上了油的机器一样,快速的执行命令,将尚书大人瞪人迅速的围了起来,尚书大人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褪去,就换上了惊愕的表情,一时间他的脸就像一个调色盘一样,精彩纷呈。 “朕早说了,造反之前,要仔细地看一下自己的士兵,不要替别人做无用功。”也不想想,既然安喻能够看见他们商量造反的场景,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 陈绿从殿外走进来,先对安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跪礼,在安喻点头后,起身恭敬的禀告:“回禀陛下,外面的乱臣贼子已经被全部拿下,幸不辱命。” 安喻脸上的表情昏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辛苦爱卿了。”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押入死牢,择日处斩。”安喻朗声宣布:“为首者三人抄家灭族,行车裂之刑,以儆效尤。其他盲从者本人罪无可恕,同样斩立决,但念其家人无辜,从轻发落,流放边境,终身不得回京,子孙九代之内不可入朝为官,择日行刑。” 安喻的话音一落,许多料到这个下场的人只是脸色苍白,一副心存死志的样子。但更多的是不肯认命的人哭着求饶的声音,安喻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们选择了背叛,就应该承担背叛带来的结果。 “退朝!” 一场热闹的充满翻转的朝会终于落下了帷幕,安喻率先举步离开了这里,留下还未回过神来的众位大臣面面相觑。 “等等。”
第58章 安喻往外走的脚步微顿, 扭头看向了一脸纠结、眉毛微皱的青年男人身上,眉梢微调,表达出询问的意味, 此时大臣们已经先先后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留下二人和自己的贴身侍官站在这清冷的大殿里, 有种耐人寻味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国师大人沐浴在安喻疑惑的眼神之下,忍不住轻轻的抿了抿唇, 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角,到嘴边的话竟然罕见的犹疑起来。 安喻的耐心并不多,尤其是面对女主潜在的助力或者说自己完成任务的潜在阻力,安喻并没有太多的应付的心理, 这样一想, 好像他所有的耐心都曾经给了另外一个人,虽然是碍于对方是皇子的份上,但是不管原因如何,好像只要面对他的时候,安喻才不得不格外的坦诚一些。 想的远了, 安喻迫使自己的思绪快速的收回来,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曾经的事了,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完成所有的任务, 赚取自己的生命值,扭转自己和父母的命运。 安喻低垂着眼婕, 遮住自己眼里暗潮汹涌的情绪,抬起头来, 他又是那样一副早已习惯的伪装好的样子,宠辱不惊的道:“不知道国师, 有什么要事?” 容晟一直在注视着安喻,他虽然对其他的人情世故一概不通,但是对于别人的情绪感知却非常的敏感,或许他并不知道安喻情绪变化的原因,但直觉告诉他安喻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容晟放在自己腿边的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好奇问出口,算了,暂且按耐住自己的这点求知欲,以后再问吧。他薄唇轻启,声音喑哑动听:“并无要事,恭送陛下。” 安喻不解的带着惜墨脚步匆匆的离开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并没有把容晟此刻的失态放在在心上,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容晟身后的侍从官却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呆呆看着安喻远走的背影发呆的国师大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自小服侍国师大人长大,自然知道,在容晟有限的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甚至为了这个别人放弃了自己一贯坚持的原则。还有今天早上国师执意要来上朝,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过严重了,国师大人不得不来此坐镇,现在看来,这个原因还要再思索斟酌一番。 他心中微动,将自己的想要咽到了肚子里,只是开口提醒容晟:“国师大人,我们该回去了。” 容晟此刻也有些摸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看着安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转角,只能呆呆的点点头,跟着自家侍从官离开了朝殿,走了几步,他又情不自禁的扭过头来,安喻的背影却早已消失,整个朝殿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值班的侍从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毫无人气。 百姓们是愚昧的,或者说他们都具有一定的盲目从众性,他们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碑上的刻字,只是跟着别有用心的人的危言耸听,就相信了那些不好的传言,激动的跑到皇城门口来请愿,造成的轰动非常大。 而此刻他们知晓这一切不过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设下的计谋,还利用他们威胁了女皇,想到此时此刻被押到死牢,等候问斩的乱臣贼子,这些人心中的恐惧终于占据了上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胆量去挑衅皇权。 他们跪在地上的腿都在肆意的颤抖,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 “圣上有旨。” 终于侍从官的唱和声从宫门口想起,就像天籁之音一样,拯救了这些连动都不敢动的人,他们畏惧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不敢又不得不煎熬的等待着自己既定好的死亡结局。 侍从官骑在高大的马上,带着安喻的旨意狂奔而来,一时一刻都不敢耽搁,他的目光波澜不惊的扫过这些跪在地上的人,揭开自己手中的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所有到皇城滋事者,罪应问斩,但念其受人蛊惑,情有可原,本皇决定从轻发落。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今日所有在场的人员中,闹事的发动人员,情节严重者,当场杖毙,以儆效尤。情节轻者,杖二十,子孙三代不可入朝为官,钦此。’” 侍从官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将自己手中的圣旨递给旁边负责行刑的侍卫,像来时一样骑马快速的飞奔离开,留给众人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百姓们终于忍不住的瘫倒在地上,狠狠的松了口气,擦擦自己脸上不断往外冒的冷汗,在在心中暗暗的庆幸,自己竟然还能够捡回一条命,真是皇恩浩荡。 他们恭恭敬敬的对着皇城行礼,在侍卫的引导下一个一个乖乖的去领自己应担的责罚。 此时的安喻手里却拿着几张厚厚的纸,仔仔细细的在观看,这是徐长洲写来的,大军才刚刚出发,徐长洲自然对皇城发生的事情早有耳闻,更不要说他还在安喻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只不过安喻并不知情。 看着徐长洲絮絮叨叨的对着自己嘱咐着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反过来胆大包天的告诉自己这个皇帝到底应该怎样怎样处理,安喻的心里竟然罕见的多出一点温暖的情绪来,有点感动,有点莫名的滋味。 惜墨将沏好的茶水给放到安喻的奏折旁边,才有些惊讶的发现安喻的嘴角竟然带着点愉悦的笑意,虽然不明白安喻为什么会感觉到开心,但是只要陛下心情好,那其他的一切也就不值一提了,惜墨也难得的起了点谈话的心思,语气就像是在哄自己宠爱的孩子一样:“陛下此次的事情处理的方式倒是和以往不同。” “嗯?”安喻放下奏折,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 “更加的成熟了。”惜墨的眼里满满都是疼爱与骄傲,就像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一样。以往的陛下会做的更加的决绝一些,他会选择将今日所有参与案件的人斩草除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做到恩威并施,更像是一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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