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喻和系统闹得不可开交,那边徐长洲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徐长洲的呼吸慢慢的加粗,眼睛里带着波涛汹涌的情绪,如一片纯黑色的海洋,让人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他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随着视线从安喻身上一一留恋不舍的划过,像对待自己的神明一样,带着崇敬的意味,不敢用力。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又偏偏带着亵渎的意味,如此的反差,令人的灵魂都忍不住跟着猛烈的颤动。 自己放在心上深爱的人就这样任其所求的放在你的面前,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带着诱惑的味道,徐长洲又不姓柳,他能忍得住才怪。 他先是狠狠的吻上安喻的双唇,辗转碾磨,咬住一半的唇瓣,轻轻的啃咬,直到它带上红润的色泽。 他的双手也没有停止动作,自行想象。 系统能够看得到发生了什么,安喻自己却是完全看不到的,但是他只是不能动,又不是一个死人,这样被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就算是死人都会有反应的好不好?再加上因为眼睛看不见,身体上传来的感觉才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折磨人,尤其是徐长洲在自己耳畔处沉重的呼吸。 安喻就在这样饱受折磨的情况下不出所料的有反应了。
第61章 一向不注重这些的安喻第一次真切的品尝到了此种滋味, 哪怕是在他不能动的情况下,伴随着徐长洲的动作,在这种令人昏迷的刺激中, 安喻克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轻轻的, 从喉咙里倾泻出来,就像小猫咪撒娇的声音, 让人忍不住给他更多的东西、更多的宠爱。 徐长洲的唇仿佛收到了鼓舞一般,直接来到安喻的要害之地,缓缓的,一丝一丝的。 安喻被他这样热情而又直白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 强烈的刺激让他恨不得此刻就直接晕过去, 可是一切却让他的意识更加的清晰,因为看不见,所以他在脑海里下意识的补充徐长洲此刻的画面,感受加倍。 如果手能动的话,安喻肯定会将它插入到徐长洲浓黑的发间, 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不知道到底是要将他拽离,还是在情不自禁的挽留。 伴随着徐长洲越来越快的动作, 安喻身体和心理传来的享受愈发的交织, 巅峰之际,他的脑海飘过一个念头, 这么多年正是枉费生命。 安喻怎么想的,徐长洲并不知道, 但是与安喻所想的完全相反的,徐长洲觉得安喻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精致的, 他精致的外表,精瘦而又充满爆发力的身体,薄薄的一层肉恰到好处附在骨架的上面,匀称自然,在他的掌心里浮动着莹润的色泽。 就连安喻自觉羞耻的地方,在徐长洲的眼里都带着可爱的意味,精致的令人赞叹,恨不得带着崇敬的亲吻一番,他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做了。 他爱极了安喻,也爱极了这样的在自己手掌之下被掌控的安喻,他的脸上带着餍足后的动人色彩,而这些,都是他带给他的,除了他,再无他人。 一道强烈的白光冲击着安喻的意识,他终于如自己所愿的十分羞愤的晕了过去,意识昏迷前,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徐长洲,你给我等着! 这是安喻第一次和别人这么亲密,还是进行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他连自己动都没有动过好吗?就这样被一个类似采花贼的行为弄得这样、这样……,真是太恬不知耻了! 徐长洲的呼吸沉重,眼眶赤红,完全是一种被情感掌控的状态,可是看向爱人的目光却充满了爱意和疼惜。 窗外雨打芭蕉,荷动莲移,一切终归平静。 他躺到安喻的旁边,看着陷入沉睡的安喻,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难以忽视的甜蜜,安喻饱满的额头,安喻挺直的鼻梁,安喻红润的双唇,看到这里,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徐长洲又忍不住的呼吸加重。 可是他到底是不舍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彻彻底底的和安喻融为一体,只能按耐住自己铺天的心思继续煎熬。 至于男扮女装的问题,咳咳,都这样那样了,徐长洲又不是傻,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只是,咳咳,徐长洲刚刚一时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深爱的是安喻这个人,沉迷的也是自己放在心上的那个人,至于他是男是女那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总觉得,一切好像本来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徐长洲将安喻抱在自己的怀里,摆到一个非常契合的姿势,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安喻的额头上,轻轻的蹭了蹭,口中虽然说这责怪的话语气却难掩宠溺:“小骗子!” “这样也不错,总算抓到你的尾巴了。” 说完,他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搂着安喻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这两天为了早点见到安喻,他可是一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的从几千里外赶了过来,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再加上这么一闹,他自然困得只想抱着安喻睡一个好觉。明天早上他还要赶在安喻之前起身,然后再迅速赶到漷县,和将士们会和,再一起进京。 折腾了这么多,所求的也不过是早点见到怀中的这个人,早点的拥抱他。 夜色低沉,整个卧室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偶尔值班的护卫从门外走过,脚步声也轻的不能再轻,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在这样静谧的空气里毫无所觉的睡到天亮。 八月,桂花飘香。 徐长洲带领的军队,终于到达了京城,得胜归来,百姓无不夹道欢迎。 战场上带来的杀气不仅体现在归来的士兵身上,更体现在归来的骏马身上,他们身上黝黑的皮肤和那每一缕伤疤都是他们骄傲的勋章。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战争是残酷的,他们的敌人在他们面前死去,他们身边相依为命的兄弟可能就在下一刻失去了呼吸,他们挣扎在这充满血腥味的空气里,饥饿,寒冷,绝望,心如死灰,所幸,他们最终还是胜利了。 他们保住了自己的边境,保住了自己的领土,保住了自己的国家,保住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们无愧于女皇,无愧于国家。 此时此刻看着身边为他们得胜归来欢呼尖叫的百姓,仿佛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得到了最好的报答,这些面临死亡都没有畏惧的将士们,却在这胜利归来的一刻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皇夫!皇夫!皇夫!”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声音,然后整条街上的百姓都有志一同的在大声的呼唤着徐长洲的名字,这是他们不败的战神,这是他们的另一个信仰。 徐长洲的目光和站在城楼上的安喻对上,心中满是暖意,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勾起了唇角。 等安喻发现自己的下意识举动之后,狠狠的在内心翻了自己一个白眼,对徐长洲恨得更加牙痒痒。
第62章 同样是得胜归来, 有的人是志得意满、人生赢家,有的人却站在军队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里,目呲欲裂、满身怨恨。 这场战争并没有像陆惜文想象中的一样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爱戴与拥护, 相反的, 就像是一只天真而又毫无自保能力的食草动物被带进了肉食动物之间, 等待它的,不是被这群肉食动物公主般的侍奉, 而是被群起而瓜分。 然而亲眼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与血腥,并没有让陆惜文放下自穿越以来对未来天马行空、痴人说梦的幻想,相反让她整个人变得更加的野心勃勃,胆小、阴郁、自私而残酷, 就像是下水道里脏乱不堪的老鼠, 在阴冷的空气里暗地里策划着自己的下一次偷袭。 陆惜文看着人群最前方的仿若光芒加身的徐长洲,目光里是恨不得生痰其肉的恨意。 “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地上的宇文拔目光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毫无求生的意志,他的眼婕低垂, 浑身散发着求死的渴望,很难想象上次来女尊国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一国王子, 鲜花怒马, 少年风流。 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战争,这场战争让他的国家灭亡, 让他数以万计的子民衣不果腹、暴尸荒野,让他的亲人无奈之下放弃了他, 让他一个人踏上了一个没有归程的注定生不如死的道路。 可是就算是走到这一步,他却连一个能怨恨的人都没有。 他能怨谁呢?怨女尊国吗?可是这场战争是他们自己率先发动的, 甚至他自己还是倡导这场战争的最主要的主力。怨他的父皇吗?怨他的父皇不应该抛弃自己、抛弃骨肉亲情吗?可是如果他的父皇不这样做,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他们整个国家都会为他一个人陪葬! 只能怪他自己。 怪他自己识人不清,喜欢上那样一个女人,怪他自己,轻而易举的被人说动,毫无理智的、冲动不计后果的发动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这所有的不应该发生的伤亡都是他带给他的国家的,他的子民的,他也再没有资格做他们最崇敬的王子殿下了。 “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拔恭恭敬敬的向安喻行了个臣子礼,头完全的抵在地上,遮住自己眼底喷薄而出的眼泪和自我厌弃的绝望,代表自己的国家彻底的表明自己臣服的态度,从此以后拓跋国并入女尊国,俯首称臣。 安喻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满身绝望的人身上,平静的毫无波动。 战争就是这样,有人成功,就要有人失败,想必从宇文拔和陆惜文密谋发动战争的那一刻,就一定做好了接受这样结局的准备,那么现在做出这样一副样子给谁看呢? 给死去的百姓,还是阵亡的将士?可是他们连尸体都已经腐败,根本就没有机会来说一句原谅,他们的亲人也还尚且沉浸在家破人亡的哀伤里,无暇他顾。安喻不会代替他们饶恕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这一笔笔,一缕缕的,大家总归早晚都要算个清清楚楚的。 安喻并不像在这个人身上花费太多的精神,他的目光很快的转了过去,朗声宣布:“传朕旨意,从即日起,拓跋国臣民即为我女尊国臣民,与我女尊国臣民享同等权利,受我女尊国法律保护,履行同等的义务。户部尚书可在?” 安喻的目光在大殿里逡巡了一圈,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几岁的臣子站了出来,恭敬的答道。 “臣在。” “即日起,户部人员开始大力收购粮食和其他相应的生活物品,运往边境,务必要保证我边境臣民和拓跋国国臣民的生活物资所需,若有一人因为物品不足而丧命,尔等就不必回来了!” 不管统治者如何,在战争失去最大的永远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既然他们已经成为女尊国的臣民,那么安喻这个君主就要尽全力保他们衣食无忧。 “臣等遵旨。” “谢陛下!” 宇文拔此刻的语气终于变得真诚起来,此刻他对安喻只剩下感激,幸好,幸好,幸好他的子民并没有因为他受到更多的伤害,也幸好他遇上的人是安喻,宇文拔终于彻底的臣服,再无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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