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旋你今日不抽死我,我便和你拼了!”男子红着眼叫嚣着冲上去,被女子轻轻扫开了碗筷,轻而易举地直接压在石桌上,压住他的后颈,拿鞭子把人绑了,顺便冷着脸面关门,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啧啧,这相国公子还在闹呢?” 蓝钰竖起耳朵,搭话:“那男子身份这么不凡?” “不对,应该是前相国公子,他父亲是金相国为数不多的男相国,而他是他父亲唯一的子嗣。他爹啊,从前也是段将军的入幕之宾,后来贪污流放身死途中,段将军一身军功换了相好儿子一条命。”那男子显然是知道内幕的。 “那小子恼得也不过恨段将军喜欢他父亲胜过他自己。” “啊?”蓝钰惊了惊,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抓马狗血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那可是段将军啊。”男子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神情:“若不是段将军不想要子嗣,只怕那小子早就给段将军生下十个八个了。” 蓝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吃完瓜的林砚卿回到自家院里,烧火做饭:“金相国民风好生彪悍?” 但是不管道德感还是社会制度什么都不像他们从前待的地方那般。 蓝钰小声地说道:“我甚至打听到还有父女结亲的......” 林砚卿怔了怔,一时间无言,却又莫名因为旁人更加混乱的关系而觉得轻松了一瞬,唇角弯了弯:“我们又算什么值得炫耀的关系吗?” “......”蓝钰闷头炒菜,不回答林砚卿的问题。 两人吃完早膳,林砚卿来了兴致,陪着蓝钰练剑,院内施展不开,局限很大,倒也更加考验招式和应对能力。 林砚卿只是拿着一把最简单的灵剑,与蓝钰过招,以剑刃抵挡他的刺入,往后退去,差点被逼至墙角,他后空翻到蓝钰身后。 蓝钰迅速转身,重剑横扫过去,尖锐的剑意裹挟着罡风,朝着林砚卿砍来,他朝后退开两步,指尖灵力运转,神色逐渐变得凌厉,普通的灵剑在灵力的加持下,才挡住蓝钰的攻击。 林砚卿皱了皱眉,体内灵力紊乱开始横冲直撞,他就算想要收住灵力,也不可控了。 蓝钰承受着巨大的灵气冲击,面目变得狰狞一瞬,瞬间五脏六腑都变得错位般,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弯腰屈膝,以剑触地,他轻咳两声,压下喉间的腥甜。 林砚卿连忙瞬间移动到蓝钰跟前,抓起他的手腕,往他嘴中塞入几颗丹药,手中灵力往蓝钰经脉中涌。 蓝钰闷哼一声,握住他的手腕,脸上全是汗:“没事,别浪费灵力。” “抱歉,我的灵力刚刚无法控制,我没想伤害你。”林砚卿揽着他的胳膊,将人支起来。 蓝钰又咳了两声,摇了摇头,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婴一击并非儿戏,况且那瞬间爆发出的灵力比寻常一击更加汹涌,蓝钰从头开始还没多久,底蕴薄弱,痛得小脸青白还和林砚卿说没事,并无大碍。 “别说话了。”林砚卿从储物袋中拿出银针,脱掉蓝钰的衣裳。 蓝钰看着那尖细的银针,眼神闪烁一瞬,瞎子真的扎得准穴位吗? “咳咳,我突然感觉我好像好多了,没必要扎针了,真的......” 但人还是被林砚卿强制按了下去,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坚实小腹上,不由分说地下针,语气淡淡:“放心,瞎子也能针灸的。” 蓝钰闭了嘴,直到腹部的钝痛感消散不少,他算是真的放心下来。 林砚卿收针,才来得及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从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若是平时他炼丹对灵力把控极为苛刻,不会出现这种失控的状况,而唯一异常的便是肚子里那团小东西了。 蓝钰穿好自己的衣裳,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没缺胳膊断腿,放心啦。” 林砚卿若有所思地点头,蓝钰见他在沉思些什么,便自顾自地打来一桶凉水,随便擦洗几下,回屋里准备午睡,反正如今也没事做。 他躺好盖好被子,露出一个脑袋,乖巧询问:“要一起睡觉吗?” 林砚卿脸上有些异样的神色,只是摇头,自己靠在坐榻上,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关于炉鼎怀孕的书籍记载很少,毕竟甚少有修士会闲的无聊记载这些内容,但不巧从前在合欢宗的时候,他学习过这些内容,只是记忆久远到他差点忘记了。 炉鼎孕期需要同房,需要安抚炉鼎体内的玄气,所以在凌霄宫那段时间,林砚卿什么反应都没有。 而出来不过短短一月,就已经鸡飞狗跳,各种情况漏洞百出。 林砚卿扯了扯唇角,也难怪人人都瞧不起炉鼎,就算孕期还这般饥渴,好似自尊都被情欲蚕食了。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睡熟了蓝钰,难以启齿这种要求,蓝钰会怎么看他? 大概好不了了。 林砚卿又觉得恶心起来,喉咙反复吞咽痉挛,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壶酒,灌了几口,起身,无声朝着蓝钰床边走去。 蓝钰正在做梦呢,原本还是凶神恶煞的鬼魅,他一剑一只,杀得好不畅快,只觉得自己成为了无人能敌的救世主。突然画面一转,变成了他和师娘第一次的秘境山洞,英雄梦变美梦。 他享受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舒服得太真实了? 他猛地睁开眼,看见那陌生又熟悉的窗帘,以及挂在床头的香囊,哦,他刚刚真的在做梦...... 哎?不是,等等,是谁在...... 蓝钰低头一瞧,那浅色的被褥隆起一个人的大小,那热乎乎的窒息感觉,瞬间让他头皮发麻,手指都木了,他咽了咽口水,咬牙忍住脱口而出的哼叫,掀开被褥。 “师娘......”蓝钰视线都看直了,被褥子捂得浑身是汗的师娘,睫毛都像是被汗湿了般微微垂着,在他喊他的时候,才微微抬起一双浅色的眸子,空洞又美丽水润,整张脸都撑大了两分。 蓝钰从前敬着他,尊着他,哪里肯他吃这种苦,受这种累?
第31章 两人四目相对, 林砚卿却瞧不见他的脸,生涩戳了戳自己的喉咙,发出一声干呕, 他脸色瞬间涨红起来。 蓝钰这才拉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您这是做什么呀?” 林砚卿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了两声,赧然地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沙哑:“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 可是......”蓝钰抹了抹他脸上的汗, 有些讷讷地说道:“这成何体统啊。” “你不是这样对过我吗?”林砚卿手还抓着他的, 蓝钰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闷闷喊:“师娘.......” “但不一样, 你是我尊重的人......”蓝钰视线落在他湿漉漉的后颈, 那处黑色的青丝盘根错节,仿佛蛛网般,露出危险的诱惑。 “别招笑了, 蓝钰,寻常修士也不会让尊敬的师娘或者长辈大着肚子在床上伺候你吧?”林砚卿声音温和,又强调着:“我从来就没和墨风有过任何的夫妻之实, 你不该用这个假设身份来侮辱我, 限制你。” “若你说的这些所谓的尊敬只是为了增加我们床榻之间的禁忌感,那你随意。” 蓝钰解释道:“不是的, 我真心......” 林砚卿不想听他继续说, 俯身而下, 蓝钰张了张嘴,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终于不再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 “唔。”蓝钰伸手大力地扯着林砚卿的肩膀, 但林砚卿保持着动作,不为所动。 “师娘.......”蓝钰额前青筋暴起,面目咬牙狰狞了一瞬,胸膛剧烈的起伏,让他胸膛还未好全的肋骨出现顿顿的疼痛感。 林砚卿喉结轻轻滚动,发出很轻微的吞咽声,青丝披散吹落,散落的衣襟露出伶仃凸起的锁骨,单薄的里衣露出那初见雏形的孕肚,他坐在榻上,歪着脑袋冲着蓝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在这里。” 蓝钰连忙捏着他的唇,视线往他唇间看去,手指在他温热的口腔内翻找了一瞬,羞得满脸通红:“你吞了干什么?不恶心吗?” “不恶心。”林砚卿毕竟尝不到味道,反胃什么只是生理反应,并不是通过味觉传达,任由他手指在他唇舌间搅动,眯眼弯弯:“蓝钰,用金相国的话来说,你现在是我的妻主了,你有感觉到我体贴吗?” 蓝钰耳根泛红,囫囵地点头,“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你下次别这样了,小心吃坏肚子。” 林砚卿应好,但下一次还是照做不误,左右蓝钰也拦不住他。 午睡早该结束了,此刻日头下降,屋内林砚卿布了阵法,并不会觉得燥热,蓝钰抱着林砚卿,睡了一会儿。 蓝钰不想也不会当畜生,就算林砚卿说并无大碍,甚至保证无事,但蓝钰也只当他贪欢,不肯真的如他的意。 林砚卿气得够呛,第一次生出小性子咬他的肩膀,气得不想和他说话。 蓝钰拿出他湿透的贴身衣物在水井边搓洗,又给他晾上,回屋便见林砚卿在屋内待着,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瞧着倒是有几分在凌霄宫的风度和倨傲。 “晚上想吃什么?”蓝钰主动问道。 林砚卿连眼都没睁开,只是道:“我已经辟谷,不必考虑我的口味。” “哦。”蓝钰见状觉得好笑,从前林砚卿可不会这般生气,而他生气的缘由,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夸张。 “酒呢,想喝什么?” 这次林砚卿眉梢很轻地动了一下:“不用,今夜没胃口。” 平时林砚卿是拿酒当作水喝的,最近才被蓝钰以健康饮食才能生出健康宝宝的理由给限制了。 “酒都不喝了啊。”蓝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耳语说道:“便就这般生气,只是因为我没真的*你?” 这话说完,林砚卿便睁开了眸子,眼底平静,但语速却很快:“若是只是这样,我怎么会生气,我都那般求你了......你就是故意作践人!” 因为刚刚林砚卿求他时,蓝钰的确提了一些过分的要求,林砚卿咬牙全部做了,但蓝钰却出尔反尔,才让他如此生气。 蓝钰亲了亲他的脸颊:“别生气啦,那我不能当畜生呀,便这点时日都忍不下了?若是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林砚卿重新阖上眸子,“好。” 他很快变得平静,夜里蓝钰做的荷叶鸡和酒糟泡饭,林砚卿也吃了半只鸡和一碗米饭,酒也没少喝便是了。 夜里,两人也没少闹。 两人便暂时在金相国定居下来,左邻右舍熟悉了以后,便也常聚在一起聊天谈笑,林砚卿是个温柔的性格,蓝钰也爽朗舒然,极易相处,大多都知道他们并非金相国人,只是并未言明而已。 平时林砚卿会日常打坐修炼两个时辰,蓝钰练剑看书,互相不打扰,却又会默契地留出时间来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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