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福书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替嫁宠妃

时间:2023-02-19 02:25:28  状态:完结  作者:归去闲人

  既入迷障,解释显然无用。
  谢珽稍作沉吟,朝老太妃拱了拱手。
  “大哥当日冒着死罪悍然行凶,志在一击而中,派了我难以应付的刺客。连他得手后的打算,祖母都知道。”
  老太妃眉心一跳,点头道:“那回确实凶险,幸亏神佛保佑。”
  “并非神佛保佑。”谢珽打断她,“大哥背水一战,安排得十分周全,唯一的变数,就是他漏算了阿嫣的人。那夜,若非阿嫣的人拔剑帮忙,孙儿未必能撑到援兵来救。届时苦战力竭,毒性发作,王府要办的就是我的丧事。”
  “一旦我中毒身故,军中必然生乱,会比父亲战死时更麻烦。”
  “比起河东动荡,王府根基动摇,祖母觉得,如今这局面是好是坏?”
  极沉静的语气,令神色都凝重起来。
  老太妃不知这些内情,闻言大为惊愕,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此话当真?”
  谢珽沉目不语。
  老太妃心里却天翻地覆。
  她虽没武氏那等眼界,这些年偏狭自私了点,到底没糊涂透顶,知道以谢珽的性情,这种事上不至于胡说。
  若果真如此……
  她满面惊愕,拄着拐杖站了半天,才迟疑着道:“如此说来,楚氏倒有功于王府?”
  “是。”谢珽毫不迟疑。
  ——尘埃落定后,谁都无从推演假设的事。但司裕那种神鬼莫测的身手,确乎顶得过五六个暗卫的能耐,这一点上谢珽深信不疑。仅凭这点,阿嫣便已帮了大忙。
  老太妃心头剧震,退了两步,坐回方椅之中。
  漫长的安静后她终于抬起了头。
  “既是如此,劝桑之礼就由她去吧。”
  “不止劝桑。阿嫣的心性品行,当得起王妃之位。大哥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祖母若仍囿于最初那点成见,会令家宅不安,终至祸患。往后还望祖母抛却成见,善待阿嫣,切不可令后宅离心离德。”
  “哪怕她是京城来的?”
  “不论来自何处,她都是我的妻。”谢珽答得笃定而郑重。
  老太妃一怔,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
  照月堂的这番祖孙对话,阿嫣自然无从得知。
  她跟谢淑同行一段,逗了半天卷毛小黑后,便拐向了外院。
  ——去找司裕。
  昨日既说要为他践行,阿嫣回来后便让卢嬷嬷安排今日晌午的菜色,想着好聚好散,送走这位屡屡救她性命的朋友。
  谁知到了客院,却不见司裕踪影。
  进了屋,桌上却压了张纸条。
  阿嫣取了来看,上面唯有六个狗爬一样的字。
  我走了,不用送。
  且不是拿寻常笔墨写就,而是用了不知哪里寻的黑炭,虽字迹粗糙,却清晰可辨,跟从前司裕在她跟前描过的鬼画符很像。
  她瞧了片刻,忍不住失笑。
  旁边玉露瞧着那纸条,忍不住也笑道:“司公子还是这样子,不爱应付这些人情礼节。亏得这屋里有纸有炭,若不然,他怕是能拿匕首把字刻在桌上,然后悄悄走掉。”
  “罢了,他不惯被人践行,咱们就算了。往后天高海阔,但愿他能活得肆意自在。”
  阿嫣站了会儿,瞧着她送的东西司裕并未丢在客院,心中稍慰,晚间谢珽回来用饭时,将这事也跟他说了声。
  谢珽闻言,反觉得有些意外。
  原以为司裕这一走,便会石沉大海,去如黄鹤。却未料,两日后他纵马出府,行过长街时,却碰见了司裕。
  少年仍着灰色布衣,孤身一人。
  街市上熙熙攘攘,他安静蹲在一处屋脊上,嘴里叼着跟草棍,像是与周遭的热闹隔绝,又像是跟那屋脊浑然一体。若非谢珽察觉被人盯着般不太对劲,抬头望去,甚至没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而司裕已站起了身。
  他随意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巷子,而后衣衫飘动,悄无声息的掠过屋檐,到巷中等待。


第53章 好笑 谢珽神色变幻,咬牙威胁,“不许……
  谢珽今日原本是想去城外别苑的。
  为了攻打陇右的事。
  前天后晌, 长史府接到了一封名帖,来人自称复姓南宫,因登门之日与剑南隐秘递来的消息吻合, 立时请进了府里。他满身锦缎罗衣, 扮作商人模样,虽年未弱冠, 却颇有游历四方后的干练气度。
  贾恂亲自接待,引到谢珽跟前。
  而后, 对方递上了密信。
  由剑南节度使周守素亲笔所书, 说所议之事关乎重大, 书信难以尽意, 此人为其幼子周希逸,两家所谋之事谢珽尽可与他商议。
  印证之后, 身份确认无误。
  魏州城中尚有不少京城来的眼线,谢珽有意借他们的眼递假消息误导吉甫,并未尽数拔除。王府往来的生人难免惹人留意, 为保无虞,当天并未详谈, 两炷香的功夫后便将人送出了府。
  周希逸遂以商贾身份留在客栈。
  而后, 他在城里晃了一圈, 假作未能谈成生意, 黯然出城。再由贾恂亲自安排, 请到城外的别苑, 另召亲信重将前去, 共议大事。
  此刻谢珽带人纵马出城,是要去校场的打扮。
  见司裕忽然露面,遂拨马进了巷子, 命随从在外把守。
  巷子两侧有民宅,司裕堂然入户。
  谢珽跟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庭院里老槐遮荫,树影摇动,少年靠在树干,虽仍是沉默寡言的姿态,却比委身做车夫时少了几分收敛。
  谢珽坐在了石椅,“你没走?”
  “不走。”
  “放心不下阿嫣?”
  “你不是听到了么,她未必愿意长留。”
  司裕既已脱去王府车夫的身份,便无所谓身份尊卑。从前受命行事时,他不是没试过刺杀皇亲国戚。都是血肉之躯,真被杀了倒在地上,都要入土下葬烟消云散终成枯骨,不同之处只在于这种贵人身边防卫严密些罢了。
  藩王抑或走卒,在他眼里都没多大分别。
  这话说得也毫无顾忌。
  谢珽喉头一噎,眸色随之微沉,“你莫非在等她和离?”
  司裕其实没想过这种事,只望着远天道:“她在哪,我就在哪。”
  反正他无家可归。
  这天地广阔,苍穹浩瀚,只影来去时,那个笑盈盈的少女是唯一的牵系。自幼被困在谷中,无时无刻不危机四伏,磨尽感情嗜血长大,世间于他而言沉寂如寒冬,危险如暗夜,除了生存与危险之外再无他物。
  而她,便似清晨亮起的曙光,暖风带来的春意,在枯寂的冻土之上绽放出一朵温柔的花,让他窥见红尘里的一缕风情。
  即便隔着深深庭院,亦如春风拂面。
  自幼活在朝不保夕的幽暗深渊里,就连这条性命似乎都可有可无,司裕从来不敢贪求什么,但这话却也纯然出于肺腑。
  谢珽看着他,一时间五味杂陈。
  要说心里不酸,那是假的。
  自家妻子被旁的男人惦记着,从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何况司裕原就与阿嫣相熟,舍命救护的情分不止是主仆间的耿耿忠心。
  但他也没法说什么。
  毕竟,司裕做车夫的这段日子里从未有半分越矩之举,还曾因阿嫣的一句叮嘱,于险境中拔剑相助。
  熟悉的窒闷感又堵在了胸口。
  却多是因自身而生。
  生在王府,享尽尊荣,既袭了这王爵之位,握住这铁骑雄兵,他身上自有要背负的责任。在夙愿达成,山河无恙前,他注定没法像司裕那样抛开一切,将身心都系于一人。而成婚之初的差错使然,他和阿嫣之间确乎尚有些隔阂,令她仍不敢放心托付,存有和离之心。
  这都与司裕无关,是他咎由自取。
  谢珽心里平白生出担忧,却未流露半分,只拿指尖轻敲着石桌,道:“今日叫我来就是为说这个?”
  “那些刺客。”司裕仍惜字如金,不带情绪的沉静眼眸看向了谢珽,“他们来自何处?”
  谢珽微诧,却也很快想起来了,当日王府侧厅上,谢瑁指认司裕的身份时,就曾以所擒刺客的口供为依据。只不过当时他负伤前去,原就是强撑着身体摆出凌厉气势,后又亲眼看着谢瑁服毒而亡,心神剧震之下,一时间给忘了。
  此刻司裕旧话重提,谢珽不由抬眉,“去寻仇?”
  少年垂眸不语。
  其实不是想去寻仇。
  走出万云谷,奉命取人性命时他就知道,终有一日,他也会交代在刀刃上。因果循环,彼此争杀,他当时险些命丧对方手中,无非是各为其主,愿战服输。
  这次想去探个究竟,是因他暗夜潜行这么些年,头回栽了大跟头,自然想摸清对方的底细。若能趁机拿到对方用的毒,往后一旦再碰上,便可消去许多顾忌。何况,那些人吓到了阿嫣,多少让他心里有点不爽。
  司裕不爱说谎,更不会详细解释,只静静看着地面。
  谢珽不是予取予求的脾气,起身便欲离开。
  司裕哪会让他走?
  鬼魅般的身影闪过去,立时缠上了谢珽,两人交手数招,一个纵横沙场手腕冷硬,一个暗夜潜行杀人无声,打了个平手。
  外面侍卫听到动静,敲了敲门。
  谢珽旋即收手,见少年固执地拦着他,冷声道:“处所隐蔽高手如云,你孤身去很危险。”
  “在哪里?”
  这拗脾气真是……
  谢珽身居王位节度一方,袭爵后跟河东内外的老狐狸们频频过招,难得碰见这么个深藏不露还脾性执拗率真的人,多少有些欣赏——哪怕这少年对妻子的忠心异乎寻常。
  片刻沉吟后,他终归说了个地方,又取出个鸣哨和令牌递过去,道:“孤身犯险并不可取。鸣哨能求援调人,持此令牌,我派去摸底的人会听你安排。”
  少年瞥了一眼后没接,转身要走。
  “司裕!”谢珽叫住他,神情带了几分沉肃,将鸣哨递过去,道:“你我非亲非故。但你若死了,阿嫣会难过。”
  片刻沉默,司裕觉出他的好意,反手接了东西,道:“多谢。”
  说罢,飘然上了屋顶。
  ……
  寻摸刺客老巢的事情,在谢瑁的丧礼未毕时谢珽就已派了人去。
  那地方在河东之外,处于宣武节度使梁勋辖内,藏得十分隐蔽。里面豢养的高手不少,不同于万云谷那种养蛊般自相残杀挑出高手的法子,那地方的刺客不止身手出众,还颇有军法布阵的意思,想必背后另有高人。
  陇右战事在即,谢珽无暇分人手到梁勋的地盘将其巢穴一锅端,安排给那些人手的任务是摸清背后黑手。
  ——若当真跟谢砺有关,则着实令人心惊。
  此刻司裕飘然而去,谢珽仍拨马出城。
  别苑里,周希逸等候已久,几位老将也都陆续到了。
  谢珽遂在此盘桓,两日间商议诸事。
  春波苑里,阿嫣倒还算得闲。
  往年每逢春日,府中女眷多少都会去踏青几回,武氏和高氏也能借机跟娘家众人赏春寻乐。今年出了谢瑁的事,踏青出游自然免了。老太妃病恹恹的没多少精神,又要操心秦念月的婚事,甚少出门。武氏近来腿上不适,懒得动弹,阿嫣终归是谢瑁的弟妹,也不宜张扬,免得戳人眼睛。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0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