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芽开始本能地挣扎,李萧寒却将她紧紧按在身前,他俯身靠在那个微微颤抖的耳畔旁,用极为克制的语气道:“别乱动。” 二人距离紧密,她感受到李萧寒身体的变化,登时便不敢妄动,整个人僵住了一般。 李萧寒勾起她下巴,按照书中讲的那样,将这软糯的两瓣东西轻轻包裹。 不断地游走探寻,气息里尽是茶香。 起初林月芽只是僵直着不敢动,在他的引导与带动下,她竟也逐渐松弛下来。 尤其是在他按照书中所讲,朝着上颚向上一挑的时候,怀中的林月芽竟真的抖了一下,整个身子顿时更加柔软。 书中提议最好用酒,然此时书房无酒,他便以茶来代替。这上好的白茶,不是酒却胜似酒,让人微醉,让人沉迷,让人上瘾。 的确是本好书。 李萧寒开始期待后面的章节。 林月芽回到小屋时,天色已经黑透,她坐在床边心口还在不断起伏,心跳到此刻都未能平缓,整个人也晕晕乎乎。 临走时,李萧寒还对笑着对她道:“你若实在不愿学,那我便亲自教你。” 她倒在床榻上,崩溃地将头埋进被褥。 书房这边,林月芽离开后,李萧寒就将两本书锁回了红木盒。 他今晚不能再看了,若是以往,他至少也要看过一半才肯去睡,可这书不行,他若是看得多了,便浑身难受。 这种事的确可怕,却带着特有的吸引力与征服欲。 李萧寒一进主屋就直奔净房,过了很久才出来。 再说裴莹盈,她与柳嘉荣分开后,就回到格兰院生闷气,要是在西州,只要她一耷拉脸,那几个哥哥就会轮番来哄她,可在永安侯府却不行,她硬是饿着不吃晚膳,见长公主那边没有动静,李萧寒也根本不管她,这才实在忍不住先将肚子填饱,随后又跑来找长公主。 一开始长公主还能耐着性子安抚,见她哭得久了,就揉着太阳穴不再开口。 裴莹盈揪着帕子,脸上挂满泪痕,委屈极了。 赵嬷嬷也劝了半天,见裴莹盈还是不依不饶,只好道:“那通房说难听点,就是个玩乐的玩意儿,待日后正经夫人进去,还不是想如何发卖就如何发卖。” 裴莹盈抽泣着道:“表哥待她极好,之前带她去买衣服,今日又带她去买珠宝,怎么会舍得将她发卖!” 长公主原本微阖着眼,听到这儿,眼皮倏地一下睁开,“你说什么,她又带那婢子出去了?” 长公主早上一起来,就听到昨夜云腾院的春萝被惩戒了,李萧寒又让那婢子搬了回去,她气得头疼了第一整日,饭都没心思吃,赵嬷嬷是知道李萧寒带着林月芽出去了,却没敢和长公主说,她原本是想缓两日再说的,如今却被裴莹盈这样一闹,就瞒不住了。
长公主原本就不舒服,这会儿心口立刻又被一口气堵住,上不去也下不来,她抬手在胸口用力顺了几下。 这边裴莹盈一点眼色也没有,还继续哭着道:“是啊姑母,我亲眼所见,嘉荣也在旁边,不信你问她。” 长公主实在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说得什么混账话,她怎能跑去问柳嘉荣这些。 裴莹盈依旧没觉出不妥,又道:“那死丫头仗着表哥被她迷惑,还趾高气昂地叫嚣呢!” “哦?”长公主眉梢微挑,看着裴莹盈道,“她说什么了?” 裴莹盈没看出长公主脸色不对,她抬手将眼泪一抹,气呼呼道:“她说整个侯府都得听她的,长公主她都不放在眼里。” “放肆。”长公主声音冰冷。 裴莹盈扁扁嘴,“又不是我说的,是她说的。” 见长公主脸色阴郁,裴莹盈便趁热打铁,凑上前道:“她还说了……” “郡主,”赵嬷嬷赶忙出声将她打断,“您是不是听错了,那小通房是个哑巴,说不得话呀。” “啊,哑巴?” 裴莹盈从未想过,表哥竟然会收一个哑巴做通房,她彻底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 她想和长公主解释,长公主却懒得再和她说什么,冲她摆摆手,“明日你还要同寒儿入宫,早些下去休息吧。” 到底看着长大的亲侄女,她还是不忍责她,只是最后又嘱咐一遍,“明日入宫你定要收收性子,宫里规矩重。” 待屋里彻底静下,长公主气得将旁边的茶盏直接推到地上。 “老天是要惩我么?这孩子怎么和他那个爹似的,专挑这种贱人来气我!” 老侯爷年轻时就曾与一个农家女不清不楚,那时候她们虽说婚事还未彻底定下,但整个上京都知道,皇上有意将长公主指给老永安侯。 长公主许久没有提及这件陈年往事,如今再回想起来,心口还是发闷。 赵嬷嬷赶紧过来安抚,“主子可莫要说气话,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长公主也不想再同两个死人计较,她长出一口气,用指尖在眼角擦了一下。 赵嬷嬷将地上的茶盏捡起,过来道:“咱们侯爷年轻气盛,从前没经过男女之事,待日后定下亲事,什么是高贵什么是卑贱了。” 长公主没回话,呆坐了片刻后,蹙眉道:“你说莹盈这孩子,不过短短三年的光景,怎就被教成了这样?” 赵嬷嬷也实在没想到,裴莹盈虽然打小性子就活泼开朗,却是个懂礼守规矩的,怎么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她也摇头叹气,“老夫人最快明日就能到,还带着娘家姑娘,若是让她挑了郡主的错,这婚事恐怕……” 赵嬷嬷没将话说下去,长公主却冷笑一声接话道:“怕什么,能让她往上京带的,身份能高到哪儿去,不过又是个贱种罢了,都说江南的女子身上带着股惑人的媚劲儿,根本就上不得席面,想进侯府的门?笑话。” 至于裴莹盈,长公主叹道:“莹盈到底是我侄女,知根知底,大不了日后我再慢慢教她。” 赵嬷嬷没再说什么,只是陪笑着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李萧寒陪着裴莹盈一道入宫,人一带到,他就去了大理寺。 林月芽知道李萧寒一早就出去了,今日还要入宫,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这才安安心心地开始做绣活。 昨日林月芽回来时,碧喜已经睡了,其实她心里有好多话想问林月芽,这会儿见她没在练字,就好奇开口:“月芽,你昨日在书房待那么晚,都学什么了,怎么也不练练呢,不怕侯爷回来检查了?” 林月芽现在一听到“学”这个字,就浑身犯怵。 她小脸微红,垂着脑袋道:你、你别问了。 碧喜挠挠头,总觉得这两日林月芽有些变了,却不知哪里变了,她转身去妆台前取来一支翡翠珠花,对着林月芽的发髻比划,兴奋地道:“如今你发饰多了,我就能好好帮你梳妆了,明日我给你梳个百合髻如何?” 林月芽想了一下,发现她对女子发髻方面的知识了解甚少,倒也是生出了几分兴趣,便笑着对碧喜点点头:好,那辛苦你了。 碧喜在她手臂上假装拍了一下,笑嗔道:“你可不能谢我,我是你的婢女呢!” 两人相视而笑。 李萧寒夜里才回来,裴莹盈被九公主裴蕴留在宫里小住。 走进云腾院看到小屋早早熄了灯,李萧寒凉薄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便叫她好好休息一日,反正来日方长。 第二日晌午,李老夫人回来了。 李萧寒一早便得了消息,早早骑马候在城门前。老远看到马车上挂着一个赵字,李萧寒立即迎上前去。 “祖母安康。”李萧寒冲马车里恭敬一声。 李老夫人掀开车帘,笑着看他,许久后,颤着声道:“寒儿长大了。” 马车停在永安侯府门前,王管家带着几个婢女迎了上来。 李萧寒翻身下马,将麻绳递给夏河,三两步跨到马车旁,小心地扶着李老夫人下车。 李老夫人下车站稳,这才抬眼细看身旁的孙儿,那双微微泛黄的老眼,不知不觉又红了。 老人家一肚子话想与孙儿说,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长出一口气,在李萧寒手背上拍了拍。 车帘一动,一身湖蓝色留仙裙的女子走下马车,她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江南独有的温婉。 李老夫人招呼她来到身前,对李萧寒介绍:“这是你表妹何凡静,三表舅家的。” 李萧寒什么也没说,只是冲她微微颔首示意。 在襄州这些年,何凡静没少听李老夫人念叨李萧寒,她也算了解一些,李萧寒不是个好相处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样貌出尘,却没有好脸色。 她也没有说话,学着李萧寒的模样点头示意,便就收回目光不再去看。 紧接着,车帘又是一动,一个长相与何凡静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众人视野。 侯府之前得了李老夫人的信,说是要带表姑娘回来,众人以为只是一位,却没想今日出现了两个,且还是个双生的。 待她走到李老夫人身旁,众人才发觉,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两人的神韵不同,这位的鼻子尖上还多了一个痣,显得清丽俏皮。 李老夫人笑着牵过她的手,对李萧寒道:“这是凡柔,和凡静是双生子。” 何凡柔抬眼看到李萧寒,呼吸一滞,脸颊不由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 李萧寒如之前那样,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目光很快从她脸上移开。 长公主也一早候在了前厅,她向来在意体面,即便心里不快,表面的工夫还是愿意做的。 听到外面逐渐热闹起来,她也红着眼迎了上去。 两个表姑娘很懂规矩,从一开始就没有往人跟前凑,待进了屋,李老夫人招呼她们上前时,这才来到人前,冲上座的长公主行礼。 方才往里走时,长公主只顾着同李老夫人说话,并未注意到她们,这会儿看到了,心头的不快更甚。 这老家伙只是说要带了个表姑娘回来,却没想竟是带了对儿双生姐妹。 还真是小瞧她了。 长公主垂眸喝了几口茶,这才慢悠悠开口,“我听说,这几年老夫人在襄州时,是你们两个在身前伺候的,很是辛苦。” 赵嬷嬷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盒子拿到他们身前。 长公主笑着继续道:“你瞧,我这消息不灵通,只备了一份礼,待明日,我再补了给你们。” 她将消息不灵刻意说得重了几分,说完还破有深意地看了李老夫人一眼。 李老夫人离京这么多年来,府内的大小事宜却没有一桩她不知晓的。 李老夫人自然是知道长公主心里不快,她越是不快,她就越是高兴。 李老夫人全当没看见,笑着冲两个姑娘道:“还不快谢谢长公主。” 何凡静接过盒子,两人朝长公主行礼道谢。 李老夫人叫她们坐到跟前,忍不住开始夸赞。 “我去襄州时,这两孩子还不到十岁,那时舅母怕我整日里伤心,就叫这俩孩子日日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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