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婳心里咯噔了声,牙齿打架,欲言又止。 “主院卧室很多的,东南西北各处空了十几间。”何迹侧面提醒了下。 江吟婳直登登地和何迹对视。 却听头顶传来轻笑:“你在想什么?以为本王让你暖-被窝?” “是我,想错了。” 江吟婳别开烧红的脸,语气硬邦邦的。 那人曲指弹了弹她额头,语气轻松,带了些调侃:“放心吧,本王对你没有兴趣!” 何迹心里吐血,对口是心非的主子感到无能为力,他心中无不惋惜。 没兴趣还把人往自己住的地方带? 江吟婳抽口凉气,不知怎的,有些心塞塞,面上不起波澜,她故作正常的转移话题。 “王爷,怎么就认定刺客是宇王派的?” “上次在后花园的黑衣人,和这次的是同一批,不难判断,便知是宇王的人了。” 江吟婳哦了声,对李乾徵还是很敬佩的,觉得他能文能武,实力能力上一流,如若不是断袖,定能和提倡仁政的儒王,一争天下。 等半时辰后,江吟婳坐在主院的石凳上吃茶,脑袋小鸡啄米般,快睡过去了。 可慎之她们还在布置新居所。 困意席卷全身。 透过木格窗棂,斑驳月光撒下,屋中的烛火突然亮起。 犹豫会儿,李乾徵还是就着里衣,披了外衫出门,站在女人身后,高大的影子将她娇小身段覆住。 一刻钟后,他弯腰,双手轻轻抱住,如抱随时会飘走的羽毛般小心,步步走进屋中。 而怀中,呼吸声浅浅,缩成小团,静美无比,像只可爱的小猫… 他第三次情不自禁的笑了,油然而生的愉悦,把江吟婳放在屋中的软榻上,又不放心地掖了掖被角。 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也是二十四年来,第一次生出如此让他紧张,又有些慌乱的想法。 要不,亲一口? 偷偷亲一口。 脑子里,冷静不在,理智不在,他喉结上下滑动,视线描绘张那千娇百媚的脸,慢慢的倾下身子。 一瞬间,江吟婳的眼皮动了动,嘤咛声,再睁开。 四目相对。 空气都似乎停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乾徵:放心吧,本王对你没兴趣! 过会儿,要不亲一口?偷偷的亲一口。 双更完毕。 前天感冒了,头疼喉咙痛… 大家注意别感冒,出门戴口罩(敲黑板,多次提醒哦!!!)
第22章 探流行堂 无比尴尬。 尴尬极了。 李乾徵脸上飞快爬过似红烧,他动动嘴巴,却感觉说不出话,在想怎么解释。 两人以这么尴尬的姿势,待了几秒,江吟婳眼睛闭上,撅着小嘴,又侧身睡过去了。 “江、江吟婳?” 杀伐果断的徵王发现自己嗓音有些颤,随即翻身下床,心想还好她没醒。 神色恢复如初,面无波澜地出去了,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照顾好你家王妃,本王去南屋睡。” 对慎之撂下句话,他便疾步离去。 慎之可惜啊,她还以为在这个不平凡的晚上会发生点什么呢。 推门入屋,江吟婳刚刚听到门响,立马绑直身子,刚刚还睁着的眼睛死死紧闭。 打死也不能让李乾徵看出来刚刚自己醒过。 哪里想,慎之疑惑的摸了摸脑袋,走过去替江吟婳调了下香炉,问。 “小姐,你怎么发抖了?是,冷吗?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 她紧张死了。 幸好不是徵王。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翻身从床上坐起。 慎之为江吟婳擦了擦额前的冷汗,讶然:“怎地小姐还流汗了?” “梦魇了。” 她堪堪松口气,心想这可不是噩梦吗? 江吟婳如白玉的脸,有些羞赧,她十指不安地交织,天知道,为什么李乾徵会对自己那样。 如果猜得不错,他是想亲自己的吧。 天哪。 江吟婳猛地缩回被褥中,紧紧地捂住脸,脸再次烧起来,脑海里一遍遍播放着那张大脸,和那薄凉的唇。 一夜沉沉。 等第二天,江吟婳早饭午饭都是在屋子中吃的,不曾出去半步。 而李乾徵,仍旧是早早起床习武。 几道快如闪电的剑法打出,周边落叶纷纷卷起,化成利器,刷地插入远处。 他面露坚毅,一丝不苟地收好剑鞘,朝屋那边看了好几眼,心想,江吟婳可真能睡。 屋中的她,透过未关严实的窗户缝隙,看到徵王还没出府,便唉声叹气地踱步好几圈,自言自语。 “难道王爷今天不出府?” “这,”慎之撇嘴,“您今天似乎有意避着王爷似的。” 那么尴尬的场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一见李乾徵便会脸红,这屋子,她真是不想出去了! “叩叩叩。” 江吟婳和慎之同时朝门外投去目光。 李乾徵推门而入,吓得江吟婳默默退后一步。 两人对视 ,发现彼此的黑眼圈都很重,他勾唇,溢出抹不咸不淡的笑。 “本想让你多睡儿…” 江吟婳紧张的吞口唾沫,微微舔了下嘴角,犹如小鹿乱撞般慌慌地看着他。 “铜器一事,不能再拖了。你,陪本王去一趟吧。” 李乾徵手心生了些汗 ,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那么敏感,他盯着江吟婳的一眉一目,等她迟疑会儿,刚刚打算说话时—— 徵王便转身出门:“本王外面等你。” 等坐上马车,一路颠簸。 两人在马车内。一人看书,一人喝茶。 江吟婳手中拿着的那本故事书,在李乾徵说话时抖了下,看向他。 “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带你去吗?” “因为上次我们扮夫妻,所以这次,我不去会让您被人怀疑。” “还有呢?” 李乾徵故作莫测,一身深蓝间玄黑色的长袍被他穿的无比俊逸,问她。 还有? 江吟婳思索了会儿,不得答案。 “带你报仇。” 报仇!江吟婳眉头皱着,有些不明所以。 但李乾徵并没打算解释,江吟婳也便不问了。 等二人再次来到流兴堂。 流兴堂内早已经兴师动众的摆好宴席,招待贵客了。 大老板看江吟婳和李乾徵进门,便豪放的哈哈大笑,一边举着酒樽,朝着去。 “兄弟们,贵客来了!看茶上座!您可让我们好等啊。” 李乾徵接过酒杯,象征性地碰了下,一饮而尽。 大老板命丫鬟将另外一杯端给江吟婳,李乾徵却一把揽住她,丹凤眼里暗藏风波,半带凌厉地扫众人眼。 “夫人不胜酒力,我代她饮过。” 他笑着,将喝完的酒杯摔在地上,哐当几声 ,大老板神色隐藏着月色中不明情绪,做出邀请的姿势。 江吟婳被李乾徵揽着,坐在大老板的左边。 推杯换盏,说的多数是恭维话,空酒壶渐多,大老板也越显有些按奈不住,啪地将契约纸拍在桌 上。 “既然老爷有心想要订购,那我便少一半的价格出售给您,薄利多销嘛,这是我拟好的合约,若是没问题,您便交了那一万黄金作为定金。” 一万两黄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江吟婳心中惴惴地看眼李乾徵。 只见徵王面色不改,似乎一万两是个小数目那般,啪啪啪拍掌,身后便有随从捧着一项项银票上前,恭敬地献给他。 李乾徵却不拿,诺了声,示意江吟婳。 江吟婳拿出那一叠叠银票,颇为沉,细细掂量几下,发现这不止一万两黄金,眼色紧了紧。 却看见徵王微笑着,一双眼深邃如夜空,令人捉摸不透,只伸出手指了下大老板。
大老板哈哈一笑,接过钱,脸色变化,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 “这,是三万两黄金?” “嗯。” 仔细地点了点,大老板嗓音出现了一丝破裂,激动不已:“您真是豪气大方!这,这多谢您的信任了。” 李乾徵挑眉,修长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子,勾唇:“钱都好商量,既然大老板让出一半的价格,我们自然也会诚意满满。多交两万定金也没什么。” 这番话,听得大老板更是高兴,之前还对李乾徵心有防备,觉得从天而降那么大一笔单子会不会有陷阱,可眼下人家都怕定金交来了,还多交了两万两黄金… 钱啊,就是最肯定的信任。 他情绪一再高昂,杯杯烈酒下肚,却听见把玩酒樽的李乾徵,突然冷不丁说句话,让他笑容僵住了。 “这笔大单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三年的总产量吧?” “确实如此。”大老板捏紧酒樽,“所以遇上老板这样的大客户,我们一定会倍加珍惜的。努力完成您的期望嘛。” “价值十万两黄金的单子,我出了三万黄金,是信任流兴堂,那,大老板想必也是信任我的吧?” “自然啊!那是自然的!” 大老板仰头喝尽樽内白酒,眼神中闪现过阴沉,不知李乾徵卖的什么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之前去山沟了。 一点信号都没有,连假都请不了(嚎啕大哭) 今天补上,三更。
第23章 内有玄机 “我的人需要监工,给一张令牌让他们随时进入,没问题吧?” 这… 大老板面不改色,却语气迟疑,余光在银票上瞥了瞥,心一横,笑着朝人使眼色。 “行,老爷信任我,我自然也信任老爷嘛。” 李乾徵接过令牌,点点头,却见江吟婳双腿一软,晕晕转转的倒下了。 “夫人!” 江吟婳摇摇头,只觉浑身瘫软,似乎被人点了穴。 “她旧疾犯了,我带她去马车服药。待会儿回来。” “这是怎了?快快快,老爷去吧,我在这里等您!” 大老板眼露关切,手上却暗暗地把那签好的契约收好,等李乾徵把江吟婳抱出去之后,他神色渐冷。 逐渐沉郁。 一众黑衣人从屋子四周飘出,毕恭毕敬地跪下。 大老板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咬牙,重重下令:“看好他们!” 这流兴堂什么勾当,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这笔单子很大,大的令他兴奋,但也很容易高兴过了头。 “若是出差错,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狠狠指着他们,发号施令后,那群杀手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约莫半刻钟后。 江吟婳被李乾徵架马带去了峦河上游,即,流兴堂的锻造厂。 等她渐苏醒后,扶着河边树干,视线越清晰,越匪夷所思,待看清前方的李乾徵后才安心不少。 “刚刚是王爷点了我的睡穴?” “是。” “那我们这是在哪里?”江吟婳左顾右盼,朝他走去,“不是该在酒席上吗?如果离开,怕是大老板会生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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