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们都疯了!” 皇后仰天大笑,笑出泪水,似受了巨大刺激般低吼:“一个江吟婳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儒王、越国嫡太子,全部追杀本宫?!” 她本来想着投靠阑嵘信,和他建立合作关系。给亟需军费的阑嵘信三万两黄金,让他帮助自己逃跑阑嵘信需要打败七皇子,李晟宇需要打败儒王、徵王,彼此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可她料错了,阑嵘信真的为了江吟婳反悔。 “三万黄金已全部入孤囊中。”阑嵘信轻笑,“这倒是要多谢皇后了。如不出所料,现在您峦城地宫空空如也了。” “三万……”李俊儒默念一遍,呵斥,“你身为一国之母,串通越国外人就罢了。不知你贪污敛财多少,才能有三万!至今为止,怕没有那个皇后比你肥。”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 倒是李乾徵并无多少神情,像是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他没有料到阑嵘信的身份,居然是越国嫡太子。 皇后倒在地上,指着他们道:“宇儿已经杀进皇宫了,你们……等着死吧。” “是吗?”李俊像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不知宇王多少人手?本王五万人马他能不能吃得消?” “五万……” 宇王的人手也是五万,皇后神色微微变化,心中为李晟宇担心。 “不知徵王和本王合作合作,如何?” 李俊儒脚步微转,笑吟吟,公然无害般劝李乾徵:“我一直知道你手上人不少,韬光养晦地伪装那么多年,今天可以搏一搏。” 李乾徵没说话,看他一眼,紧紧攥住江吟婳的手,像把玩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可他一个眼神就让何迹懂了。 “说!解药在哪里?徵王妃中毒的解药!” 何迹双手放在轮椅上,推动者车轮,一步步过去,他不管眼前的人昔日是什么皇后,他只以李乾徵的命令为尊。 他先前被皇后的人暗器所伤,如今双腿算是重伤,毫无知觉,连下地都做不到,他力道很强,将剑划破皇后的衣服,笑。 “娘娘还是快些说,免得多吃苦头。” 皇后娘娘活了大半辈子,何时受过如此屈辱,赶紧捂着被划破的衣裳,浑身哆哆嗦嗦:“你竟敢……” “如何不敢?哦,对,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只是普通的老妇人。”何迹哈哈大笑,故意言语刺激她,“一个敢给王妃下毒的老妇人,老子为什么不敢?” 皇后闭眼,狠狠咬紧牙齿,无数愤恨想杀人的欲望在心里冒出,可她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合作。”李乾徵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便代表军事格局已经变化了。这两个字就代表着李晟宇完败了。 皇后的眼皮子狠狠颤栗几下,她真是没想到李俊儒居然会和李乾徵合作,气得她又吐了一口鲜血。 李俊儒刚要说话,周围的人皆看到李乾徵眼里闪过浓浓杀意:“本王有十万羽营。也不知道宇王是否吃得消。若你现在老实交代解药,本王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可以留宇王一条命。” “不不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可能有十万?”皇后可能疯魔了一直碎碎念这句话,出于极大的吃惊中,捂着耳朵摇头尖叫,不肯相信事实,又哭又笑 ,“解药!不可能有解药!本宫师从德源神医,现在他坟头草都要七尺高了,除了他谁都不可能有!” “巧了。我有解药。” 一人声音朗朗,急急忙忙跑来,跑的官帽掉落也顾不得,何医师跑到江吟婳身边,刹住脚。 “下官亦是师从德源神医名下,当年他是服了假死药,试药而死。不过下官没记想到娘娘居然也是他的徒弟。” 何医师一边给江吟婳把脉,一边气喘吁吁道,“下官常听师父说他有一位不孝子荼毒,学医是制毒害人,而不是救人,他便假死再也不联系她了。想来娘娘才以为他死了吧。” “气息紊乱不堪 ,脉象微弱十分。” 何医师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脑袋急速运转,“太棘手了,下官觉得把握很低!王妃这中毒已有两三时辰了吧,若不是太医院的药吊着,只怕已经……” 他叹口气,继续道:“好在下官及时赶到,也不是不可挽回,可就算救好王妃,她日后只怕连一点风都吹不得。” 这位何医师一救人治病就喜欢碎碎念。 不会儿,他打开腰带,腰带哗啦啦地摊开,就提起笔在上面写药单:“白芷、苍术……” 李乾徵亲自抱着江吟婳,他不管任人的眼神,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抱着。 阑嵘信眼神有些黯然,自知自己在此处没有多大的用,便带人守在了太医院门口。 “我们不撤吗?”庞大压低声音问。 “等她醒来再走吧。” 阑嵘信不放心,他的大部队因为京城的防守过于厉害,自然是进不来的,只带了上千个暗卫而已。 “可宫变了,如此混乱,太子不走怕受伤。” “谁敢伤孤?孤就算曾经不理朝政,身中奇毒命不久矣,在朝中不如七皇子有威望。可好歹孤是皇后所出,嫡太子。伤了孤,便是向越国宣战!父皇宠孤,不可能善罢甘休。” 说到毒,庞大就很担心:“您这个身子您也知道,何必这样……为了徵王妃……” 阑嵘信看了庞大一眼,庞大就闭嘴不敢再说。 何医师忙碌了整夜,不眠不休地研制解药,好在第二天清晨才有了些眉目,将一小颗圆丸子给江吟婳吃下。 李乾徵好生照顾着,给她喂水。 整个太医院之外,金戈铁马,无数厮杀声,包括李俊儒都已经领着人去金銮殿了。 当李达康从睡梦中醒来,就是做梦都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不过是睡了一觉,为什么起来就发生了宫变。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根本无兵可掉,气的掀桌子,插着腰骂:“富顺给朕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的话……” 已经忙碌很久的富顺急急忙忙擦擦汗,如实禀报了:“宇王造反了,儒王和徵王反击儒王。而且……儒王有五万兵力,徵王……竟然有十万!” “十万!”李达康脚步一晃,跌坐在龙床上,抓紧床桓,咬牙切齿:“这些年他居然一直是装的,儒王有五万,倒不让朕震惊。可李乾徵,这个不受宠的弃妃之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李乾徵知道了。 “此人城府极深,您之前因雅贵妃的事,仇恨璇妃和徵王,处处苛待他,他却总能一步步化险为夷、强大。依老奴看,此人堪当大任。害雅贵妃的是皇后,就算宇王无辜,可他走上造反的路…” 富顺恭敬地分析 ,为李达康排忧解难。 李达康面如猪肝色,十分难看,捏住床桓的手臂青筋涨起:“朕虽因皇后那个贱人可能会怨宇王,但他若好好表现,朕也不会像苛待徵王那样对他。毕竟朕精心栽培宇王,不想舍弃。” 可如今!李达康一拳狠狠砸在木头上,怒骂:“他居然造反,是要弑君吗!?这个畜生!朕就算立遗嘱也绝不能立他为储!跟那个贱人一个德行,昔日贱人毒死雅儿,今日贱人的儿子要毒死朕!” 不能立宇王,那只能在李乾徵和李俊儒之间做选择了。 富顺为难地谏言:“老奴认为儒王和徵王平分秋色,儒王自幼被您疼爱着捧在手心长大,有您扶持,他……嗯,五万兵马……徵王被您出出打压为难,还能……十万,可见徵王城府要比儒王深。但儒王会比徵王更为仁政。” 总之二人都是合适的人选。 李乾徵起身,富顺为他拿来白纸摊开 ,准备文房四宝。 金銮殿大殿门口被破,一群人冲进去,李达康听到动静后,提笔的手一抖,一滴圆润的墨从鼻尖落在纸上,熏染开来,他像一瞬间老了十岁,道。 “朕这些年有意栽培宇王,逐渐放兵权给他,加之那个贱人也在为她筹谋军力。朕居然是自掘坟墓!”所以才导致李达康现在手上要人没人,要兵没兵。 皇后被废的消息只不过一天多年,有些武将并不知道,还在以李晟宇为尊,被李晟宇瞒着,此时根本进不来。 “砰”!李晟宇的人势如破竹般,迅速打败了那群侍卫,大内高手齐齐保护在屋门前。 李晟宇素来就残暴,压根不考虑刀下留人,一刀一个直接砍要害,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姿态,让不少人都害怕。 他刀上全是血,都是死者流不断的血,他的金色铠甲也被染红了些,他放声大笑:“本王内.衣已被鲜血浸透,只不过,全是敌人的 !” 听到门外那嚣张的笑声,李达康终是动了笔。 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立储之事,哪想,兵变来的如此之快! 徵王、儒王…… 谁呢?李达康狠狠闭了眼,脑海中闪现出二人的模样,写完了遗嘱的大部分内容,只剩下名字未写…… “杀!” 李晟宇已经带人冲进屋内,他大吼:“母后是陪你几十年的结发夫妻,你居然为了一个死人追究她的责任!这么多年来,你想到庄雅就发火,可曾看到过母后为你偷偷抹眼泪的时候!” 他进屋,身边所有的杀手都在杀人,他虽然在嘶吼,可越靠近书房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毕竟李达康曾经那么威严地教导他,昔日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对于李达康的恐惧是埋藏在骨子里的。 他吞了口口水,胡乱地一剑砍断门帘冲进去。 李达康霍地睁开眼,眼神凌厉,迅速写下一人的全名,再将那医嘱折叠好扔给富顺,压低声音命令。 “去交给他们。一定要把朕的遗愿昭告天下!” 富顺老泪纵横,哭的无法自已,虽然李达康性格暴虐,可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虐待过他,大半辈子的主仆情缘,让他十分难过。 写完医嘱,李达康只觉混社疲惫不堪,霍地从旁边拿到宝剑,出鞘,注视了这把与他征战沙场多长的宝剑,深深叹气。 “在这!皇上在这里!” 最先看到李达康的杀手大喊一声,李晟宇紧跟其后,隔着三道摇摇晃晃的珍珠门帘,他只能依稀看到个人影,看不清李达康的表情。 李晟宇捏紧手中的长剑,弑父弑君这等大逆不道的时候,饶是他再残暴、肆意妄为,还是迟疑了。 在他迟疑的瞬间,一支暗器咻地一声急速划破空气,-穿透门帘,射向他的额头正中央,李晟宇大吃一惊,飞快躲开。 “杀本王……父皇就不要怪儿臣了。” 李晟宇眼中有嗜血的残酷,微微歪头,动了动脖子,啊地一声大吼,紧咬牙齿,面色狰狞 ! 他以极其快的速度冲过去,飞身,再狠狠砍下! 而李达康也是宝刀未老,姜还是老的辣,似乎算准了自己刚刚那支暗器会激怒他,在李晟宇那把刀刺进胸口的同时,袖里的十支暗器齐齐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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