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先生要做天下臣,也是本王掌中雀心上人 年下疯批狼狗攻x美貌风骚太傅受,评论区欢迎大家来暖~ 郎艳独绝秋太傅,大晏朝最年轻探花郎,一觉醒来跌落高台还失了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只晓得他被当朝权臣兖王殿下捡回了家。 兖王封璘其人,世传霹雳手段一身狼性,凡被他盯上的,从来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攫为己有,要么焚尽则休。 太傅思前想后,还是选择了前者,从此甘为王庭一娇花。 朝堂乡野,知者不知者,皆谓其明珠暗投,可叹可怜。 殊不知以色侍人的娇花“本花”,却是王爷的白月光、心尖痣,亦是黑月光、心头血…… * 封璘很早就知道,他的半世颠沛皆因那人一句无心之语; 封璘被那人救下时,仍然发誓早晚有天要咬断那根脖颈; 可等到那人真的万劫不复时,封璘却改变了主意。 狼崽不想踏烂那朵高岭之花了,他想把花叼回去,听他哭、听他说不要、听他说还要。
第1章 楔子·骨碎 危楼高百尺,火是最先从瓮城烧起来的。 敌寇来袭的示警讯号接连从四面八方腾空而起,遥映海面炮火,共同耀亮了钦安县城漆如泼墨的夜。 秋千顷立于城门之上,背倚着冲天火光,听丢盔弃甲的传令兵匍在垛墙根絮絮念。 “杨县令率领的百人队没等到附近军屯,常平道上便遭人拦截。为首者是东南卫所一个姓谢的千户,他从县令身上搜到半张城防图,便认定其有通敌之嫌。” 城防图?通敌? 秋千顷茫然回顾,像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县城守军受困七日,粮草尽绝,杨大勇不是出城去求援的吗,身上怎会带着城防图,还莫名被人安上通敌的罪名? “杨县令现下何在?” 伴着攻城锤在耳边隆隆撞响,小兵的声音变得几不可闻,秋千顷勉强只听清了几个破碎的字眼:“就地,诛杀。” 血的气息混在海腥味里,逐渐弥散在县城上空。寒风里夹杂着火矢的飞声,近前老兵眼疾手快,一把拉过秋千顷,自己却教流箭捅了个对穿。 片刻钟前他还在抽搐,转眼就成遍地伏尸中的一具。大股鲜血蜿蜒流淌,染污了秋千顷文官朝服的一角。 传令兵趴在地上哀声劝:“大人,快降了罢!倭人已经兵临城下,咱们没胜算了啊!” 秋千顷被那鲜血刺激着,瞳孔激缩。不过须臾,他俯身拾起老兵的白刃,握刀姿势并不娴熟,语气却坚定:“文臣死社稷,武将战沙场,谁敢城上竖降旗,本官第一个砍了他!捡起你的兵器,随我出城杀敌!” “来不及了大人。” 秋千顷微怔,那小兵跨步上前,当胸一掌,秋千顷被猝然而至的强力推得倒仰,本能伸手向前,却只抓下了几缕线头。 他坠下城楼,宽大的袍袖兜风鼓起,像鸟翼,但改变不了生路已尽的结局。 “先生——”城下爆发肝胆俱裂的一声喊。 秋千顷来不及找寻这声音的源头,转眼已是身形坠地,战骨碎尽。 《晏史》有载,庆元四十七年春,闵州四县倭乱突起。新历三月又三,钦安县东举火有光,寇至,炮鸣奋击。 先太子太师秋千顷,贬为太仓卫指挥佥事后三日辄与寇战,坚壁不出。临近城破,秋氏其人畏死不敢战,授意县令杨大勇携布防图并亲信若干,出城欲向寇降。幸得手下一胥吏告发,叛臣杨大勇当途被斩,秋氏悉讯,跃城楼,畏罪而亡。 有诗云,斯夜浮云遮望眼,从此瀚海寂无波。 作者有话说: 新文开张,欢迎大家来玩!!!求评论求海星,给辣鸡作者一点点鼓励吧(90度鞠躬)
第2章 此后瀚海寂无声(一) “啪!” 炎炎烈日照拂海浪滚滚,触礁则扬成漫天碎金,耀得人眼睛生疼。沧浪眉轻蹙,就见那金色浪花儿间抛出一物,是只早已泡发的眼球,骨碌碌滚上岸,与他目目相对。 “落杆!”棚下纳凉的官差没了耐性,踢开脚边乱嗅的军犬,起身喝道。 桅杆顶部猛一颠簸,沧浪只觉身子陡轻,狂风贴耳叫嚣,加速下坠的眩晕和失重感齐齐涌上喉头。他张口欲吐,却在铁链遽然收紧的一瞬,勉强泛出个酸嗝。 这滋味……沧浪闭眼缓着劲儿,心想,怎么好似有几分熟悉。 官差手搓两只铁核桃,遥望吊在船桅的那家伙仿若轻羽般飘飘然跌向海面,眼尾一划而过杀机。 “瞧着身娇体弱的没长二两肉,骨头倒硬。” 他命人摆好朱砂跟供状,整整齐齐码在甲板上,蹲着身道:“老子没那么多功夫同你耗,县令大人吩咐了,只要你在这上面画押,他开恩饶你不死。与其这么着你遭罪老子也受累,不如痛快点,各自轻松。” 海水咸腥的味道盈满整个鼻腔,沧浪努力抬高颈子,微笑着道:“我是你爷爷。” 官差勃然大怒:“把人给我扔海里,看他还嘴硬!” 海水掺着泥沙一股脑呛进口鼻,水下强大的压力挤迫掉胸腔最后一点空气。沧浪愈挣扎,缚手的牛皮绳吸饱水收得愈紧,这种大难将至又无所遁逃的恐惧比海水还要密地包裹住他。 他神识涣散,一瞬里像是又回到那座燃烧的城楼,黑烟四起,浓雾未尽处人影幢幢。沧浪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只知道他们手持染血的兵刃,在耳畔疯狂叫喊着什么…… 这是个经年无解的噩梦,道不明前因,也未知后续,却困扰了沧浪整整两年零七个月。 “哗哗——” 离死就差一弹指的沧浪被拉出海面,转而对上两道阴恻恻的目光。 “摁吧,何苦跟自个过不去呢?” 沧浪呸掉嘴里的海草,哑着声音问:“他人呢?” “谁?”官差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啧啧,自己快成落汤鸡了,还有心思操心杨大智那个孬种!我该夸你有情有义,还是没心没肺?” 原来那精壮汉子唤作杨大智,沧浪逃出行宫撞见的大善人,在他家里蹭吃蹭喝赖了三天,竟连对方姓甚名谁都没顾得上过问。 他磨着齿缝里的沙砾,一不留神咬出了咯吱声。 官差道:“不妨告诉你,那小子通敌的罪名是板上钉钉,横竖难逃一个死。你若知趣,签了这纸罪状,万事好说;你若执意犯浑要去陪他,老子一刀收割两颗人头,也是轻而易举得很。” 沧浪磨着牙,切齿一笑:“万事好说?由着你们诬我是倭寇同党,提了这颗人头去冒领军功。我死便死罢,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担这个虚名。我是你爷爷,也没这般娇纵不孝儿孙的道理。” 官差被噎得无话,眼神作刀,凶狠地在他身上来回打转—— 余者不论,眼前这个被四马攒蹄吊着的家伙生得是真好。褐眉白肤,马尾俊逸,倘若命好些生在京城的簪缨世家,端的也是个皎皎如白驹的风雅公子。 纵使现下满身淋漓满脸狼狈,那鲜润微张的薄唇亦勾得人不自觉地浮想联翩。 官差拍了拍脸颊,道是天热上火昏了心神,眼前这个可是能变现的元宝——闵州倭患肆虐,朝廷有令,凡能生擒倭寇及其城中爪牙者,一律赏银白两。 百两!十年五载的份例加起来也不及个零头,官差利欲熏心,扯了把栓狗的铁链,暴躁道:“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与细作扯上瓜葛。今日这桩罪名,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链那头的狼青吃痛龇牙,明晃晃白森森,口涎滴滴答答从嘴角渗进泥里。沧浪的脸一下白了,冷汗如瀑。 官差似有所感,狞笑着:“怕狗?早说呐,来人——”他唤身后小吏:“将咱们衙署看家护院的几条大宝贝都牵上来,让爷瞧瞧,吃生肉长大的狗能不能咬动这身硬骨头!” 沧浪很快被放下来,可面色半点不比吊着时好看到哪去。犬鼻湿漉,在他肩上、腿侧各处乱拱,沧浪如同被火燎着,反手撑地拼命退缩,直到后背贴上晒得发烫的舱壁,冷热对比鲜明,他才惊觉短衣都已汗透。 “别......别过来......” 恶犬,与那座燃烧的城楼一样,在沧浪只鳞片爪的记忆中,都是极为可怕的意象。 随着狗东西的粗喘逼到近前,沧浪五脏六腑都叫恐惧攫紧,他瑟瑟发抖,指甲在木板上留下浅白色的抓痕,绝望地别过头。 “避让!避让!” 迂回的栈桥忽然热闹起来,缇骑个个挎刀,列队疾行。一阵叮铃当啷的铠甲乱撞声后,卤簿掩映一抹赭红,伴着忙而不乱的疾疾足音,掠至船楼之下。 腰间玉牌光华夺目,官差见了,一双三角目顷刻瞪成铜铃眼。 “兖、兖王......”他牙关打架,腿脚也不利索,险些没教曳撒绊个狗吃屎,“还愣着干嘛,给王爷下梯啊!” 话音未竟,只见那赭红身影点地而起,凌空如狼跃矫捷,落地时蟒袍后裾划出一道犀利的弧度。 官差“扑通”跪倒:“下官未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蜩螗沸羹的甲板骤然寂了寂,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此番挟钧令入闽州,奉旨巡视海防的当今圣上亲弟,大晏人人谈之色变的阵前“活阎罗”,兖王封璘。 难怪官差怕成这德性。 “活阎罗”悠悠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和善:“港湾重地,本王原也无意叨扰。只是听说内宅之人误闯了县衙,本王疏于管教,特来提人并负荆请罪。” 官差猛一僵:“天杀的,贪功寻个倒霉蛋而已,怎么偏生招惹到‘活阎罗’头上。能令兖王这般大张旗鼓地来接人,穷书生究竟是何来路?” 他心里叫苦,嘴上却不敢耽搁,战战兢兢地回:“谢大人下令在城中缉拿倭寇耳目,凡有可疑,一律从严审理。下官奉令办事,没曾想冲撞了王爷的内宅人。” 封璘“哦”了声,辞色不改:“我这内宅人,体弱胆又小,受了惊吓就要病。本王若为此劳心贻误了正事,皇兄怪罪下来,少不得又是一番辩解。你知本王口拙,素来不擅长从这些。” 他眸里沾着点笑意,浅浅的,分明不及眼底。官差斗胆抬脸,对上的唯有一双深目里锋芒毕现的骇人杀机。 “王爷饶命,下官该死,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官差说着要去扶“泰山”起身,封璘伸手拦了他。 兖王快走跟前,凝眸片刻,忽解下披风兜头将人罩了个严实。沧浪待挣扎,膝窝早教人勾住,一副腰身牢牢圈在他怀中。 “别动,外头狗看着呢。”黑暗里,沧浪听见那人在头顶冷声道,带着三分狠意。 沧浪缩了缩肩,贴紧身后遒劲有力的胸膛。比起外头凶犬环伺的险境,此处显然要安全得多。 封璘抱人离开时,不忘觑一眼夹起尾巴做狗的狼青,牵唇道:“品相不错,大人驯养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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