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值低头微红了脸道:“无事。”怎么会是挤一挤呢?那床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吧。 两人吹熄蜡烛,脱下衣服上口床,傅秋值靠里睡,怕真的‘挤’到楚恒,离得远远的。却被楚恒挤得紧贴着墙壁,只好道:“楚兄……往外面睡一点。” 楚恒哼道:“你不是喜欢靠墙睡。”但身体还是往外挪了挪,一只手臂横过傅秋值的腰间环住了他。 傅秋值背对着楚恒,只觉得后脖颈间扫过一片温热的气息,心里有什么种子似要冲破土壤蠢蠢欲动。 偏偏楚恒起着心思要撩拨,他可记着那日在客栈被阮珂打断的好事。 傅秋值闭着眼,听着身后传来了楚恒平稳的呼吸声,便压下了那股不知名的躁动,准备睡觉。 这时,楚恒放在他腰间的手动了一下,似乎是自己的错觉,那只手换了个姿势压在他胸前,指尖正好按住了他胸膛上的某一点。 “楚兄?”傅秋值微恼,唤了他一声,可是并没有听到回答。 难道是睡着了不是有意的?傅秋值只好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使那一点脱离了楚恒的指尖。正要呼出一口气,谁知那手再次不守规矩的摸了上来,十分精准的又落到了那点上,并且无意识的用指尖挠了挠。 傅秋值身体颤了一下,干脆转过身来与楚恒面对面的躺着,刚好对上一对亮晶晶的眼眸,那眸子即使在暗夜里依旧亮如寒星。 “你没睡啊……”傅秋值这才知道刚刚是他在装睡,眼角因薄怒染上一丝绯红,他凑上去用力咬住楚恒的喉结,听到楚恒发出吃痛的低吟,傅秋值放轻了力道,又转咬为舔起来。 楚恒双手在傅秋值身上摸索,摸到他敏感的两点时,满意的听到那人一声呻口吟。 傅秋值顿了顿,喘了口气,感受到身下硬邦邦的炽热,胡乱扯开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便分开楚恒的腿准备进去。 楚恒一惊,脸色都白了几分,忙按住傅秋值的手,“等等……”他从旁边的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用这个……” 傅秋值接过瓷瓶,疑惑的打开,只见里面是膏状的凝脂,“这是什么?要我给你上药?”无怪他见识浅薄,只因他在弄月山庄一直过着单纯的生活,不曾涉足风尘之事,连春口宫图都没看过,当然不知此时楚恒拿这个给他做什么。 饶是楚恒阅历丰富,也不禁红了一张老脸,干脆自己拿过瓷瓶,用手指抠出一坨凝脂往身下探去。 傅秋值登时脸红如血,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恒的动作。 楚恒仰起头,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那处本极为窄涩,经过凝脂的润滑,才勉强塞入一根指头,待指尖没入后,又慢慢加入了一根,直至三根指头全数尽没。楚恒拔出手指,冲傅秋值一笑,“可以了。” 傅秋值搂住他,心里知道上次在山洞中自己什么也不懂肯定将他弄伤了,这次不由小心翼翼起来。他轻吻着楚恒的脖子,抵住入口,缓缓地插口入。 楚恒轻哼了一声,拉下那人的脖子与他亲吻。 “楚兄……你为何懂那么多……”傅秋值却扭开脸,低喘着问。 楚恒无奈,断断续续道:“我的师妹……段三娘……可就是开青楼的,在她那里……偶尔也见过……” “那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这般亲密?”说到‘亲密’二字,傅秋值故意顶了一下。 楚恒闷哼一声,感受到体内某点窜出万般快感,忙道:“没有……只跟你亲密过!” 傅秋值不依不饶,越发用力,“那以后呢?” “以后……也只与你亲密……与你一人……谁也不要!慢……慢点……” 傅秋值这才满意,俯身亲他嘴角,不一会又移到脖颈间的喉结上,吸舔噬咬。 楚恒只好不停的往下去捉他的唇,要与他亲吻,偏偏傅秋值不肯配合,干脆抓住他的灰发逼得他不得不扬起头方便他咬那脖子间的突起。 月下海棠花已落,房间内却春意不减,无限温存。
第29章 第 29 章 风吹开重重青幔,露出床边散布着的凌乱衣物,黑红布料交织,难分你我。 雕花木床上,如衣物一般亦交缠着两具光裸的身体,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肌肤轻颤,其主人翻了个身悠悠醒来,正是傅秋值。 傅秋值睁眼就看见楚恒放大了的脸就在面前,他眨了眨眼,看清情况后脸上迅速蔓上一丝红晕。轻手轻脚的跨过楚恒想要下床捡自己的衣服,不料身边的人正好醒来,正好看到傅秋值分开腿骑坐在他身上的动作。
楚恒道:“……还未尽兴?”长臂一伸便搂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 傅秋值忙挣脱,“别胡闹了,快穿衣服。” 楚恒只好放开手,侧着身子支着脑袋看他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 傅秋值回头看他,见他身上□□又赶紧转头,“你……你也快起来吧。” 楚恒笑了笑,“好吧。”伸了个懒腰才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 洗漱完毕,傅秋值对着镜子束发,他的头发又黑又顺,垂到腰间。因为年龄未到,还不能将之全部束上去,只好半挽一个发髻。 楚恒见他在镜子前举着手有些费力,搬了个凳子到镜子前,“坐下,我给你梳。” 傅秋值便坐下,从铜镜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和极薄的嘴唇。师父明明说过薄唇的人向来无情,可楚恒就是个例外。他觉得自己的发在楚恒手中格外乖顺,木梳划过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舒服。 楚恒给他挽了个发髻,道:“不用发带了,你的木簪呢?” 傅秋值犹豫了一番从怀中掏出昨日的发簪递给他。 楚恒轻轻的为他插上去,那枚本来发黑的粗糙簪子,在傅秋值头上竟显出一股遗世独立的旷古感。 楚恒看着镜子中的人,道:“你和画中人的确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傅秋值眉眼多了些英气,少了几分柔弱。 傅秋值不语。 二人终于收拾完毕,相携着去吃了饭又去找季舒望。 季舒望仍在议事厅坐着,刚吩咐完交给弟子做的事,就见楚恒拉着傅秋值的手来了。“正好要叫你师弟去找你们呢。” 楚恒道:“师父可是要与我们商量玩赏大会的事?” “不错,你孙伯伯恢复的差不多了,夜长梦多,还是尽早赶去才是。” 楚恒点头,“那徒儿明日动身。” 季舒望道:“好,有事用骨哨联络。对了,上次给你传消息的那只信鸽怎么没有回来?是不是被什么人拦截了?你要小心为是。” 两人听了不禁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总不能说是被姚玉师姐杀了吧。 半晌楚恒才道:“大概是被猎人捉走了吧。” 好在季舒望没有深究,放他们俩离去了。 休息了一天,又准备了些必需品,第二天一大早,三人驾着快马离开了屏川派。 刚到清凉镇,途径仙阳楼,里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吵吵闹闹的。傅秋值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黑店一只鸡竟然敢收我们三两银子!你当我傻啊!”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客官你别不讲理,我们仙阳楼是清凉镇最大的酒楼,人人都知道这些菜的价格,怎么成黑店了!”一个店小二的声音不甘示弱的回道。 “好了,师妹,是我们不对,把钱给人家吧。”一个温和的男子似乎在劝那女子。 “对啊,本来两位客官上来就点本店的招牌菜,还以为二位识货,谁知那么不讲理!”那小二委屈起来。 门外的傅秋值看了楚恒一眼,二人下马,对孙青雪道:“孙伯伯,我们进去看看,稍等片刻。” 孙青雪虽不知与他们有何干系,只当他们喜欢管闲事,便点点头,由他们去了。 傅秋值走进仙阳楼,只见大厅里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正同一个店小二对峙着,白衣男子拉着青衣女子的手,无奈地让她把钱给小二。青衣女子就是不肯,嚷着这家酒楼就是黑店。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傅秋值道。 那两人回头,青衣女子正是姚玉,白衣的男子自然就是轻章。 姚玉见看到了熟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叉着腰问傅秋值,“六师弟你说,他那只破鸡要我三两银子,是不是看我是外地人故意坑我的?” 傅秋值道:“师姐,那道白切鸡就是三两银子……人家没骗你……” 姚玉气得跺了跺脚,被轻章拉住,不甘心的道:“黑店!那么贵的鸡谁稀罕吃!下次叫姑奶奶来姑奶奶也不来了!”说罢把钱扔给小二,气鼓鼓的出了门。 小二赶紧接过银子,叹气:“招谁惹谁了啊,一大早就来吵架,晦气!” 轻章一脸歉意的对小二赔了礼,又转头对傅秋值和楚恒,摇头道:“见笑了,师妹她头一回下山,还不熟悉这里的事。” 傅秋值疑惑道:“师兄这个时候下山是想?”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曾对姚玉师姐说的那句话? 轻章道:“你们前脚刚走,师妹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就跟师傅说了声来屏川派找你们,正好她嫌山上闷,顺便下山逛逛。” 傅秋值心道:师姐才不是担心我呢,只是想让你带她吃好吃的罢了。 楚恒道:“我们正要保护孙前辈去苍南参加玩赏大会,路上有师兄师姐照应,那就更好了。” 轻章微笑,“希望不是给你们添麻烦才好。” 三人相视一笑,便出门去找姚玉。 姚玉正在仙阳楼的门口站着,看到了赤追,连气也顾不上不生了,跑上前去摸它的头。 谁知赤追一点也不念昔日喂食的旧情,见姚玉凑上来喷了她一脸气,转头去蹭白雪的脖子。 姚玉又炸了,捋起袖子就要教训它。 幸好轻章及时出来,把手按在了她的头上,顺了顺气,赤追才不至于被打一顿。 楚恒对孙青雪说道:“孙伯伯,傅少侠的师兄师姐和我们一起去苍南,这下可以放心了。” 孙青雪看了那二人一眼,点点头道:“能看出他们都是不凡的高手,不过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众人上马,一起朝苍南赶去。 一路上姚玉虽然因为吃闹出不少小事情,不过总算没遇到什么危险的到了苍南。 距离玩赏大会开始还有半个多月,但已有不少人提前到了此地,街上做生意的、摆摊的也是十分热闹。全城几十家客栈酒楼此刻正为即将迎来的大会准备着,门前挂着帘幌,各家跑堂的站在门口竞相吆喝,比着谁家声音大、腔调好听。 但走在街头时,傅秋值总感觉有几道不明的视线落在大家身上,他循着感觉四处望去,却只看见卖菜的老翁、楼上饮酒的客人以及躺在角落里挠痒的乞丐。并没有异常,心道是自己想多了。 终于走到一家叫‘隆盛酒庄’的客栈,看了看环境也还不错,要了五间上房,各自休息了一番。 晚间,华灯初上,傅秋值听到敲门声,揉了揉眼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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