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还想说自己饿了的时候,忽然猜到了李淮这般的缘由 元思蓁不禁勾起嘴角,心道看来上次扮狐妖的余威尚在,又转念一想,吃食后厨不知还要做多久,耽误了花鳞的伤势可不得了,倒不如...... “王爷你睡了?”元思蓁放柔了身体趴在李淮胸膛上,语气轻柔地说:“怎么都不理我呢?我要伤心了。” 她敏锐的感觉到李淮胸膛起伏了大了些,又刻意将自己身体紧紧贴上,看着李淮紧闭的双眼道:“呀,王爷的耳朵又红了?” 说罢竟扭过头朝他的耳垂轻轻一咬,李淮果然扭过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闪烁,还带着一丝水汽。 “怎么了?”元思蓁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肆无忌惮地看着李淮,又伸手在他耳垂上摸了一下,“不红了。” 李淮眸色暗了暗,竟伸手握住了她的细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道:“下来。” 元思蓁不仅不听他的话,还反手拉着他的双手向上滑,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道:“我就爱在上头。” 话音刚落,便觉腰间滚烫的双手一紧,直接拎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 元思蓁见他面色绯红,眼中布满朦胧,心道她为了师妹牺牲一回色相,可一定要找她讨个报酬。 李淮看着身下发丝凛乱的元思蓁,那双桃花凤眼似会蛊惑人一般,竟勾得他乱了阵脚,他虽在心中一直告诫自己不可如此,可却仍是控制不住。 元思蓁看着李淮近在咫尺的脸,又察觉到他的异样,便知时机已到,忽然变了脸色,懊恼道:“哎呀,蓁蓁忘了!今日不行!” 李淮微微一愣,手仍放在她腰上,喑哑的声音道:“怎么了?” 元思蓁连忙起身将他从身上推开,不敢直视他眼睛,低着头说:“今日身子不爽利。” 李淮挑了挑眉,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元思蓁说的是何意思,他连忙红着脸扭过头,心中竟升起一丝失落。 “王爷?”元思蓁瞄了一眼他,委屈道:“你别生气。” “我怎会生气。”李淮见她如此说,只好将那道不明的幽怨吞进肚子里,匆匆看了她一眼又说:“你先就寝,我......我去趟耳房。” 说罢,便立刻从床榻起身,几个健步跨进了耳房。 元思蓁这才松了一口气,来不及多想就弯腰朝床底看去,只见花鳞的脸上满是细汗,嘴唇也有些发白,却做着嘴型对她说:“师姐好本事。”
第55章 心生危机 “还不是救你?”元思蓁…… “还不是救你?”元思蓁没好气地轻声道。 她伸手将花鳞从床底下拽出半个身子, 举起她的手细看,见那伤口再耽搁不得,连忙祭出莲花灯, 引出一簇小小的火焰,直接在伤口上灼烧。 一向冷静的花鳞竟也疼得咬紧了牙关, 嘴唇抿得发白。 那火焰沿着伤口灼烧深入皮肉的尸毒, 没一会儿, 便冒起了一阵黑烟还夹杂着浓烈的尸臭味。 元思蓁见此也不由冒了冷汗, 皱眉问道:“被僵尸咬伤的?” 花鳞艰难地点了点头,侧头看着火焰不答话。 “宫里的?宫里居然能有这么厉害的僵尸?”元思蓁想起今日遇到的白僵,心道难不成是长安城风水大变或是出了什么诱发尸变的阴煞之物。 花鳞深吸了一口气, 才忍着痛说:“一时大意,他在百翎宫的井里头。” “跳井而亡的妃子或宫女?”百翎宫中时常有耐不住蹉跎的后妃寻死,也常有受尽折磨而亡的宫人。 “不是, 是个男子, 还有玉冠。” 元思蓁闻言微怔,能别玉冠的男子定不可能是宫中的太监, 如此想来更是奇怪,怎会有男子死在百翎宫的井水中, 还异变成了凶悍的毒僵尸。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控着真火,一边思索这其中的缘由,耳房忽然传来了水声,听着像是李淮从浴桶中出来。 可花鳞伤口上的尸毒还未全部拔除, 元思蓁赶忙又引了一簇真火, 两火聚成一团,烧得花鳞的伤口劈啪作响。 “慢点啊......”花鳞脸色变了变,极其痛苦地说。 耳房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元思蓁眼见还差一点,只好先苦了花鳞,又催旺了真火,一时间真火烧得尸毒冒出浓浓黑烟,尸臭味散便了房中。 “嗡——” 李淮挂在床边的诛邪宝剑竟发出一阵嗡鸣,吓得元思蓁差点失了力道将火烧偏,她来不及多想,又一脚将花鳞踢进了床底,飞快地躺回床上。 此时,李淮正有些匆忙地系好衣带,一脸冷峻地走进卧房内,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见屋中只有元思蓁如方才那般躺在床上,并无其他的异常。 “王爷,你这把剑怎么无缘无故又响了?”元思蓁故作不解地问,她自是知道宝剑是感应到黑烟中的邪气,才会嗡鸣作响。 李淮走到床边将宝剑拔出,黑烟已散去,而他又闻不到尸臭味,见元思蓁也未察觉什么,便以为这时灵时不灵的宝剑是一时出了差错。 元思蓁见他面露狐疑地将宝剑插回剑鞘,又连忙说道:“王爷不用担心又遇到先前的白僵,王府之中有我的法阵,定不会让僵尸进的来的,定是宝剑出了毛病。” “嗯”李淮低头闷声答道,刻意躲着她的目光,有些沉重地坐到了床上。 两人这会儿离得近,元思蓁能感受到他周身寒气,想不到李淮竟是泡了个凉水澡。 而此刻他耳根的淡红还若隐若现,发丝还有水珠滴落,中衣上的带子也未系好,与他平日里从容淡定的模样全然不同,元思蓁看在眼中,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负疚感,却又很快被戏弄李淮的快意压下。 她想将李淮的中衣带子系好,手刚伸到他腰间,却见他身子顿了顿,竟是有些想躲。 元思蓁朝他笑了笑,将衣带绑好,“王爷躲我不成?” 李淮这才看了她一眼,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慌乱,他轻轻摇了摇头,却不接她的话。 “那王爷是怪我?”元思蓁拉下嘴角,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我并无此意。”李淮连忙低声说道。 元思蓁又拉着他的手臂往床上躺,自己却睡在了床外侧,打了个哈欠道:“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王爷快睡吧。” 往常都是元思蓁睡里侧,今夜忽然换了位置,李淮却并未多想,他躺好后又瞄了一眼元思蓁,见她已闭目入睡,才堪堪放松了身子,想起自己方才的慌乱情态,竟觉有些好笑,在心中责备了自己一番后,便在这复杂的心情中入睡。 而他未察觉到的是,已睡过去的元思蓁又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朝他额头上拍了个黄符。 元思蓁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见人没反应,这才立刻翻身下床,将花鳞又从床底拖出。 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一边盯着床上的李淮,一边架着花鳞朝卧房外走。 方才那把真火已将尸毒拔除了九成,花鳞也能忍痛站立,随着元思蓁一点一点挪出卧房。 “我真的跟偷人似的!”两人合上卧房门后鬼鬼祟祟地躲到了后院的竹林后,元思蓁又引了一簇火,清除剩下的尸毒,“要是让李淮的影卫瞧见,我可完了!” 花鳞面露不解,低声道:“我是太监,即便被瞧见,又怎会是偷人。” 元思蓁用手肘轻轻戳了她一下,“太监怎么不行,不还有妃子瞧上你了吗?” “也是。”花鳞一想是这个理,又道:“那我下回找你不□□了,寻个御药房的由头过来便好。” 元思蓁原本想说,不来是最好不过的,可见花鳞受了伤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好将这重话说出,好像她不顾同门之宜似的。 待花鳞的伤口的尸毒被拔除干净,已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元思蓁还没有丝毫困倦,便起了翻进宫中查探一番的心思,她问道:“百翎宫的戒备可森严?”
花鳞摇摇头,已听出了元思蓁的意图,“冷宫本就没人气,我只让一个小宫女将井盖盖上等我回去。” “那我同你去一趟,怕是个厉害的,也好联手对付。”元思蓁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打着能去积攒功德的算盘。 谁知花鳞却淡淡地说:“可以,但这僵尸归我。” 元思蓁撇了撇嘴,“我可冒着极大的风险替你拔除尸毒,你就这么报答我的?连个小僵尸也不让。” 花鳞眼神有些闪烁,想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这尸毒可不是小僵尸......” “那你再被咬了,可别找我。”元思蓁说罢,提着莲花灯起身就要走。 花鳞这才一声不吭地拉住她的衣角,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好师妹,等等我!”元思蓁连忙将她扶起,一扫先前的斤斤计较的姿态,飞快去西厢换了身便捷的衣服,与花鳞一块翻出晋王府的高墙。 元思蓁跟在花鳞身后翻过几座宫墙,见她轻车熟路地避开巡视的守卫,一路顺畅无阻地进到后宫,终是忍不住问:“你在这待多久了?” 花鳞走在前头,淡淡答道:“没多久,记不清了。” 元思蓁顿时感受到了危机,凌霄虽来了长安,却只能进到国公府这样的地方,而花鳞却能深入皇宫禁地,甚至比她熟悉这里的布局。她摸了摸莲花灯的灯柱,暗暗嘱咐自己切不可掉以轻心,让他两人超了去。 花鳞带着她翻到百翎宫的屋檐上,才低声说了句:“到了。” 元思蓁虽来过皇宫许多次,却从未进过冷宫,只见这院落破败,墙角的荒草透露着院中的寂寥。 一个小宫女呆呆坐在井盖上,手中不停摆弄着几根枯草。 花鳞一个利落的翻身落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才人怎么样了。” 小宫女扭头看了她一眼,丝毫没被这突兀的举动吓到,似找到救星般对她说:“我都听你的话把盖子盖上了,还坐在上边不让里头的东西出来,哪有空去看才人。” 花鳞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穆才人的屋中,从腰间抽出折扇,慢慢朝房中走去。 “我还要不要坐着啊?”小宫女着急地问,可她话刚说完,就觉肩头一痛,晕了过去。 元思蓁在井盖上贴了张符,将小宫女从井盖上拖到廊上,也连忙祭出莲花灯跟上花鳞的步子,刚一跨进漆黑的屋中,她便问道一股浓重的尸臭味。 简陋的木床上挂着老旧的纱帐,一个莫约三十出头的女子双手放在胸前,安然地沉睡着。 花鳞用折扇探了探的脉搏,低声道:“活着。” “那僵尸进来过?”元思蓁也上前翻看她的身体,并未发现任何伤口,脸上虽有些黑气,但却没中尸毒。 花鳞将方才这院中发生的事简单说与她听,元思蓁却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地说:“原来是她想那啥你?” “这不是重点。”花鳞打断她探究的眼神。 “行。”元思蓁收起嘴角的调笑,认真分析道:“她说你每夜都来敲她的窗,岂不是那僵尸每夜都来?可她却一直以为是你,难道每次都像这样昏死过去,没看清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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