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香的酸梅糕。”一袭鹅黄色衣裙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进了骆北的房间。 少女明眸皓齿,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还有着甜甜的酒窝。 骆北是认识这个少女的,毒殿殿主的首徒程宛白,至于为什么练功挨打两不误的小教主连毒殿殿主的徒弟都记得清,那当然是因为这妹子是为数不多对他有意思还长得够漂亮的。 穆宴秋淡淡的瞥向程宛白,压制住怀里试图挣扎出来的骆北,冷淡道:“你来作何?” 瞧瞧这语气,冷得好像人家姑娘欠他百八十两银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冷淡不解风情的家伙,却引得无数教中女弟子春心荡漾,比他这个魔教第一美男子还受欢迎。 试图挣扎出来而没成功的骆北:……穆宴秋!你造不造在喜欢自己的妹子面前,小爷这样倒在你怀里很没面子的。 程宛白偏了偏头,没有回答,也少有的没被穆宴秋的容貌所迷惑,她嬉笑反问道:“小教主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骆北能说什么,能说他是怕穆宴秋动手吗?不能啊!所以他只能含蓄的点了点头,认同了程宛白的说法。 穆宴秋,也就小爷宠你,这么多年来才没想方设法弄死你。 “宛白师妹,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骆北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程宛白嘻嘻笑道:“你猜呢?猜对有奖哦!” 如此类似于调情的话语,骆北对这个程师妹与众不同的称呼,穆宴秋虽说面容冷淡依旧无懈可击,然在他怀里的骆北面容却近乎扭曲。 乖乖的,穆宴秋,你又在发什么神经,突然收什么力,老子都结痂好久的伤口都快被你弄裂了。 骆北稍稍挣脱了一下,试图离开穆宴秋的怀抱,然就是这么轻微的动作,他竟真的从穆宴秋的怀抱里成功出来了。 骆北神色古怪,穆宴秋,似乎有点不对劲,他又怎么了。 骆北似乎想到了什么,一阵错愕,立刻黑了脸,如同福至心灵般的一把拉向了穆宴秋紧握的拳头,强行将其打开,果然摸到了一点温热液体,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这指甲怕都快嵌进肉里了。穆宴秋这人什么毛病,暴力凶残也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学会自残了。 “这酸梅糕闻起好甜,我能吃一块吗?”程宛白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依旧一副天真烂漫的调皮少女姿态。 骆北:能!当然能!师妹,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不能。”清冷的话语打断了骆北即将开口的能。 骆北:……欸,额,好吧! 穆宴秋你这么一点也不给女孩子面子,是会注定孤老一生的。你平日里对我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也就算了,怎么能对妹子也是这样,怜香惜玉啊!懂不懂? 不过想想,就说碧泉教里对穆宴秋有意思的,好像没有一百也得有五十吧!这都还是明确表现出来的(长的够漂亮,有倒追的自信),再算上那些暗搓搓喜欢的……操!原来我身边有一个男性公敌。 “欸?!”程宛白面上微有尴尬,抿了抿唇,有些委屈的看向骆北。 骆北:师妹,别看我,我也惹不起穆宴秋。 “小教主比较喜欢吃甜食,想来程师妹也不会夺人所好,对吗?”穆宴秋唇边勾起浅浅的笑容,声音低沉的问道。 如此俊美的男人低声浅问,又有谁忍心拒绝他的要求,程宛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骆北:“……” 黑着脸去瞪某个置身事外的罪魁祸首,气急败坏地怒骂:“开什么玩笑,其他的我都忍了,这个不行,谁喜欢吃这东西了,穆宴秋你个混.蛋别随便乱讲话啊!” 所幸小教主的解释显得极为的无力,以至于越抹越黑,让程宛白更加信以为真。 娇俏的少女扑哧笑出了声,一缕青丝俏皮的垂到了胸前,她扬了扬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笑道:“没想到小教主居然喜欢吃甜食,那宛白又怎能夺人所爱。” 骆北翻了个白眼:师妹,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欢那种甜腻东西。 穆宴秋回以一声轻笑:“是啊!” 有许多门人误以为穆宴秋温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给你一种温柔得如春风般和煦的错觉。仔细想想,穆宴秋好像也就对他一个人极为的凶残冷淡,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啊摔! 骆北脸色不佳的轻轻按了下穆宴秋的手心,免得这个神经病又发作,顺着他们的话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那多谢宛白师妹的善解人意咯。” 穆宴秋眼角余光淡淡的瞥向他们相握的手,心情莫名的好了那么一点,连手心里的一点刺痛也算不了什么。 程宛白偏了偏头,咯咯笑道:“小教主这不是在取笑我嘴馋吗?宛白也就是来特意探望一下小教主,既然小教主无碍,那宛白就告退了。” 说着还有模有样的伏了伏身,嘻嘻哈哈的离开了。 直到离开的足够远了,程宛白才将自己不知浸染过多少血液的莹莹玉手伸到了眼前,有些嫌恶的娥眉微蹙,喃喃自语如同在和什么说话一般,只隐隐约约传来什么“主角……剧情……”,不消一会儿又随风消散。
第6章 挨揍日常的第6章 虽然以前就知道穆宴秋很能装,但骆北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识到穆宴秋居然这么会装,明明全程都在驳程宛白的面子,却又偏偏让人觉得理所当然,都这样了,温柔的表象居然还没破灭。 骆北抓起穆宴秋的手放在手心里来回看了一下,说实话冲击力还挺大的,骨节分明的白皙手上,手心处映着几点弯月形的殷红,像极了白雪中的几点红梅。月牙状的伤口渗出些微血液,不多,看着却挺刺目。 骆北用眼神询问道:哥们,你这什么毛病? 穆宴秋微微低着头,并不打算和骆北做眼神上的交流。 见穆宴秋不搭理自己,骆北坏心眼的轻轻戳了戳穆宴秋的伤口,引得对方微微皱了皱眉头,骆北心下暗笑,让你每次大比都把小爷打的爬不起来,报应来了哇。 骆北一点也不温柔的擦掉穆宴秋手上的血渍,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颜色润泽的小玉瓶,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点药膏涂抹在伤口处。 穆宴秋这人到底有多久没有受伤了,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骆北报复性的粗鲁动作让他手心传了一阵阵的刺痛发麻感,可他却偏觉得他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就连心也不自觉地开始痒。 这药也不像其他的药,效果虽然是极好,但用起来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用在伤口上更是疼痛。 在穆宴秋又一个下意识的皱眉时,他的唇边突然被抵住了一块酸梅糕,他下意识的叼进嘴里,咀嚼了几下,酸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 骆北还在那里碎碎念:“知道痛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发神经……” 穆宴秋心下柔软,耳尖尖和脸颊不自觉的为如此宠溺的话而发红,只可惜当事人毫无所觉。 又可以少吃一块酸梅糕的骆北看见穆宴秋脸颊上的些微红晕大感稀奇,就连伸到穆宴秋唇边的手都忘了收回,穆宴秋这是脸红了吗?天,时常在他面前板着一张脸的穆宴秋居然还会脸红!嗯,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呢! 骆北:…… 抓狂暴走,他刚刚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错觉,这个世界上谁可爱,他穆宴秋也不可能可爱! “你还要吗?”骆北尴尬的收回手,问道。 穆宴秋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可惜正在内心谴责自己的小教主完美错过了这抹缱绻的温柔笑容。 上完药,穆宴秋小坐了一会儿,和骆北下了一局棋,大获全胜后就心情愉悦的告辞了。 在骆北的有意穆宴秋的无意下,以至于那三块酸梅糕还孤零零的躺在盘子里。 “穆宴秋。”骆北叫道,已走出一段距离的穆宴秋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他。 骆北嘴角微翘,唤道:“师兄。” 然后刻意的顿了顿,等穆宴秋疑惑的神色愈加明显后,才又道:“有病得治,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
说完就立马关门上锁,丝毫不给穆宴秋反应的机会。 什么?问他不怕穆宴秋破门而入吗?怕什么,穆宴秋这个把自己人设装成温和优雅的人,会做这么掉价的事?就连七年前他们关系最恶劣的时候,穆宴秋都不会如此。 穆宴秋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离去,只是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还真是活力满满啊! 骆北心情大好的伸了个懒腰,每个损穆宴秋的一天都是美好的一天。 当看到酸梅糕时,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为自己切了一壶茶,骆北指尖轻点着桌面,思索着程宛白今日的异常。 穆宴秋日常发神经也就不说了,可他的伤口……虽说血流的不多,但距离如此近,如此的血腥味,作为毒殿殿主首徒的程宛白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她为何故作不知?看似天真烂漫的程宛白难道真如同表面上的那般天真烂漫吗?还是她只是今日异常? 且他竟有一瞬间觉得程宛白极为的动人,有古怪。 骆北单手倚头,另一只手的食指轻敲着桌面,良久,他才道:“暗一,跟上去看看,留意程宛白最近的一举一动。” 暗哑的一声‘是’低低传来,很快就又飘散在空气里,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
第7章 挨揍日常的第7章 “一入魔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骆北眉头紧锁,“她真这么说?” 暗处一个低哑难听的声音肯定道:“是。” 骆北嗤笑了一声:“程宛白,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毒女,杀人无数,竟会说出‘一入魔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的话,有点意思,你确定她不是易容。” 那道暗哑的声音继续回答:“确认是程宛白本人无误,毒殿殿主的万蛊毒术只传给了她一人,习其蛊毒者身上都带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他人假扮不了。” 骆北轻笑了一声,程宛白今日的确与以往有些微不同,他原本还以为是他想多了。 “她可曾还说过其他奇怪的话?”骆北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一本书仔细研读,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她还语焉不详的喃喃过剧情该开启了,非酋要不要抱大腿。” 听到新奇的词,骆北不禁挑了挑眉,问:“剧情?非酋?这又是什么东西?” “属下不知。” 骆北放下他老爹给他的武功心得,活动了下指骨,才又说道:“退下吧!让暗三继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别惊动了毒殿殿主。” 风起风落,很快他房间里最后一点他人的气息也没了。 骆北收好他老爹给他的武功心得,又净了净手,才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袍,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离开他的凌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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