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作为修者在金陵城内是活得如牛负重,还是清闲自在的至关重要的物品,并非是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否则就不会出现金陵城内流动的修者极多,金陵城外的村落极多,而且大多是修者。 但是金陵城作为所有修者心神向往的地方,每日依然有大批的修者为之前来,长云坛自然也每日都是人山人海。 行至长云坛之内,人头攒动,进行登记的木桌前队伍浩浩荡荡。 “虞公子今日是带着有人来拿玉牌的吗?”一黄衫女子缓缓朝着虞无舟走过来。 “是的,江长老。不知江长老可否行个方便,由您登记过后,直接前往试炼擂台。”虞无舟恭恭敬敬地向江长老行礼。 “好,你们且随我来。”江长老莞尔一笑,答应了下来,叫他们几人随从着她。 江长老是长云坛内德高望重的一位长老,也是当年引荐指导虞无舟的长老。 江长老徐娘未老,依如豆蔻年华,算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其人淡如菊,淡泊名利,安心恬荡,是在尊男轻女的江湖上依然被人称颂的女子。江长老不如其他女子一般追求功名利禄,追求朱门绣户,不会成天想着男人娶自己,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当个少奶奶。 江长老在剑术方面有着较高的造诣,所创的剑法名曰——醉梦剑法,也是虞无舟在初入金陵城时所修习的剑法,所以江长老也算是虞无舟半个师傅,两人关系在后也依旧是融洽。 四人随着江长老抄了近路,径直来到了试炼擂台旁的木台。负责登记造册的人这扶着额头酣睡,江长老两指轻敲木台,叫醒了那人。 “见见见,见过江长老,江长老有什么吩咐的吗?” 那人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尬笑着,实则内里一顿惊慌失措。 “下次不可玩忽职守,两眼发青,注意休息。除了虞公子外,另外三人登记一下,就登记我的名号。待会儿等武傀儡准备好,其余参加试炼者进来之后,将他们三人安排在靠前处。”江长老稍作提醒,又轻言细语地关心几句,没有斥责,相较于其他长老,的确温柔敦厚,和蔼近人。 登记过后,那人派遣他人领着四人前往歇息室。 由于有地位崇高的江长老在,那人也不好意思直接将他们领入场地,毕竟是练擂台旁的等候场地拥挤。然则江长老又没打算直接离开,一届长老坐在那,未免太过于违和。 几人在蒲团上席地而坐,江长老又差遣人端来几杯茶水,以及一些消暑的冰食。 江长老柔声问道:“诸位可含有何疑问,尽管问便是。江某竭尽全力为诸位解答。” 姜涔睁开合着的眼眸,雾蓝的瞳孔中倒映着波动的茶水,薄唇抿了一口茶水,道:“敢问江长老,武傀儡是何物?” 江长老声音低缓地答道:“武傀儡不过是融汇了长云坛所列出的十大高手的一些招式的傀儡,但所出的威力自然不会如哪些高手,只是微乎其微而已,但胜在杂,很难缠。但想要拿到玉牌,就必须要击溃武傀儡。常年以来,尝试的人多,但通过的千中难有一。但这也是筛选出最适合于江湖的人选的方式,例如无舟。” 接着江长老又温言相劝:“即使是无舟,拿到这玉牌子,也不到半年之久,在我这修习了数年,专攻剑术,才得了气运险胜。你们年纪尚小,应当与无舟年龄相仿,还都是孩子。” 弦外之音便是,劝他们另寻其道。 坐在一旁的虞无舟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眼神朝着虞归野和姜境白看了几眼。 年纪尚小,都是孩子。 这话若是用在姜涔身上倒是没错,但偏偏包含了姜境白和虞归野。 不知道几千岁的小孩儿姜境白:“……” 不知道几千岁的小孩儿虞归野:“……” 两人心中一顿尬笑,来的人加起来可能都没他俩年纪大。 姜涔放下茶杯,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姜境白,道:“无妨,自是有把握才做的抉择,江长老不必过于担心。” 江长老见劝不动,也不再过多加相劝,想着年轻人嘛,碰碰壁,吃一堑长一智。又接着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并且和虞无舟久别重逢,又嘘寒问暖了几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参与试炼的人纷至沓来,在试炼擂台的等候区静坐等待着,人多嘴杂,整个等候区哄闹不已。 其实能通过前面的基础测试的人不多,能够有资格参加试炼的人也不过三十来人,大多数来者都是来观看试炼的,想要从中谋取经验。 “诸位!安静些!今日由林长老主持,江长老也在此,请诸位等候片刻,试炼马上开始!” 擂台上负责管理的人用扩音数大声喊着,江长老还在不远处的歇息室坐着,林长老也在台后检测着武傀儡。若是善解人意的江长老还好,但偏偏刁钻古怪的林长老也在,免不了一顿臭骂。 “听说没,江长老刚刚领了四个人直接进去了!” “唉,我看到了。四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会是江长老的关系户吧。” “怎么可能!那可是江长老!” “女人都是自私的,江长老又怎么可能例外!” “女人走了,瞧不起女人吗!江长老比你们这些虚与委蛇的男人都要君子!” “就是!” “你……你,你不过就是个女人!看你等下怎么过试炼,我看你等下怎么被那傀儡打的哭哭啼啼。” 一道青衣身影从台后腾越飞起,落在了擂台上,随后而来的是高大的武傀儡,武傀儡是用玄铁制作而成的,力量强悍。 管理人向着林长老连连作揖:“林长老,这是属于的失职。” 林长老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全场的人都听得到:“聒噪。” 见擂台之下一片寂静,顿了顿,林长老又道:“试炼马上开始,按照次序上台,我作为监督。” 紧接着,林长老就坐在擂台旁的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手边还放着一沓册子。 “你们先去那候着吧,我让人将你们的名册放在前头,不需多久。” 江长老将茶杯放下,送他们出了些歇息室,自己隐匿了身形,化作一个普通的布衣青年模样,藏在了涌动的人潮中,默默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林长老。 眼神中暗流涌动,刻意隐藏着什么,但那人始终没有看过来,江长老既是觉得庆幸,又觉得有些许失落。 几次三番想要踏上前去,有三番五次止住了步伐,在拥挤的人潮中落座,不动声色的看着。 清冷肃杀,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生来如此,深邃冰冷的眼眸,显得不近人情。林长老翻动着手里的册子,查看着参加试炼者的信息,在最后一张纸上沉凝着。 “第一个,王狗蛋!” 王狗蛋是个懵逼的年轻人,懵逼地进了长云坛,懵逼地第一个通过了初测,懵逼地第一个对阵武傀儡,懵逼地第一个面对万众瞩目,然后第一个懵逼地在万众瞩目之下被武傀儡一拳打下台,最后第一个懵逼地被驻扎在此地的医师抬走。 一切都是那么的懵逼而迷幻。 “第二个。” 林长老看了看信息,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江长老领来的人,还是一个药修。哼,我倒要看看有几分本事。第二个,姜涔。” 江长老?! 台下哼哼唧唧又乱成一团。 “江长老带来的人!” “他是个药修?” “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江长老要带他来试炼擂台。” “要么是关系户,要么就又是个奇才。” “有一次江长老不就带了一个小辈来吗,可惜没进门派。” 姜涔从椅上站起身来,拿起境白剑本体,脱开了满覆莹白流光的剑鞘。 寻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少年衣冠胜雪,清冷出尘,狭长的丹凤眼眸中镶嵌着雾蓝的眼瞳。玉手握着剑柄,不是常年练剑人一般的粗糙,反而细嫩白皙。白发高高竖起,没有如往常一样披散着,只系着一缕,天青发带垂到小腿,风一吹过,发带便飘逸在空中。 底下的女修者顿时乱作一团,满脸春风地泛着花痴。 “一枝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不愧是姜公子。”虞归野慵懒地靠着椅背,又转头朝着姜境白道:“不过你主人好像生气了。” “主人是俏儿郎,最俊了!不过,主人刚刚好像脸色确实不好,我又惹主人生气了?还是你?”姜境白满脸得意洋洋,又瞧了瞧姜涔的脸色,一片阴霾。 虞无舟听着虞归野一说,也看了看不远处的姜涔:“我觉得,应该是林长老。” 虞归野轻佻地撩了撩自己的发丝“啧啧啧,俩刺头。” 台上站着的姜涔冷不伶仃的瞪着林长老。 “开始吧。” 林长老拨去一缕法力,武傀儡登时活动起来,玄铁碰撞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武术傀儡力量惊人,一拳下去,地上登时被打出一个大窟窿。姜涔身法快,武术傀儡一时间碰不着他。硕大的铁拳头携着风来,姜涔腾空一脚踹在武术傀儡的肩膀上,将力量全部集中在脚上。武术傀儡被踹的连连后退,但是武术傀儡非人,不需要缓和时间,只需要有法力维持,林长老打入武术傀儡体内的那一缕法力足够撑上一个时辰。 然而铁傀儡不会累,但是人会累。 江长老果然说的不错,武术傀儡的确难缠,功法冗杂,若是仅仅只有一套功法,姜涔能在百招之内拆破,看出招招意图。但是武术傀儡融入的功法却有整整十套,以姜涔雪峰山大宅男的体力以及少年的身板,是不可能撑得太久的,只能另寻他法,走出其不意的道路。 姜涔低声呢喃着,似乎是在念着咒语。 姜涔手上的招式越发狠戾,武术傀儡的剑招在配上硕大沉重的铁剑,实在难以招架。境白剑被武术傀儡的铁剑压得弯曲,姜涔扶住剑刃的手心不慎被划开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百招已过,姜涔逐渐感到体力不,身上零零散散被武术傀儡撞出一块一块的淤青,被铁剑划开一条条细小的口子,血液从白衣中渗出来,样子看起来十分凄惨。 就连那一张绝代风华的冷俊脸,嘴角上被打出一块淤青,脸上划出几道细小的血口。 虞归野看着台上出招狠厉的武术傀儡,不由得感叹道:“那武术傀儡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等我上去,若是伤了我的脸,我就把它拆成一个一个的小零件,碾碎。” 虞无舟蹙眉盯着武术傀儡的一招一式:“这东西又厉害了些。” 一旁的姜境白坐不住了,他何曾见过自己的主人如此狼狈,若不是虞归野拉着他,定然要自己上去将那武术傀儡活生生碎成齑粉。
如今姜涔的状态比上虞无舟当时要好上许多,虞无舟当时是沾了上一位的光,上一人将武术傀儡毁坏了一些,因为作镇的长老疏忽,并未被发觉。自己占了后手,在最后一刻不慎触碰到那零件损坏之处,神不知鬼不觉之间,那上一课还威猛高大的武术傀儡瞬间瓦解,没了动静,虞无舟也就这么瞎猫抓住死耗子地拿到了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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