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利剑的手颤抖,觉得那把剑仿佛有千斤之重,手臂软绵绵的,再也抬不起来。 方才那武术傀儡一拳上去,幸亏躲闪了一下,否则那条胳膊定是要碎,但姜涔的胳膊依旧被打脱臼。 姜涔凄惨的模样让台下看的一片哗然,有的冷汗倒流,有的冷嘲热讽…… 他们正在期待着这位江长老带来的“天纵奇才”会有什么表现。 但是姜涔的处境,这明显就是来挨打的呀,看着现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了好不好!剑都拿不起来了!搞屁呀! 有些姑娘忧心忡忡地看着在台上一脸狼狈的姜涔,不由得咬紧丝帕,仿佛在台上的人是自己。 雾蓝的瞳孔倒映出血色,姜涔只觉得双腿绵软,一瞬间晃神,身体一直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他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很难以再抬起来。 武术傀儡的拳头又袭来,坐在一旁的林长老刚想停下来,却听见一个声音。 “你以为你赢了吗?铁疙瘩!” 姜涔笑着看向武术傀儡,将一道法力打入那只脱臼了的右手,迅速起身躲闪开来。 白衣浸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就连剑刃上都沾染着自己的血液,殷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滑下,滴落在坑坑洼洼的石台上。 他一手握剑,一剑扫过,汇聚在剑尖的法力掀起浩荡气流,将铁傀儡打退数步。 他调动元丹中的法力,纪年卷留下的余威仍在。一阵模糊的记忆里,一个男衣锦袍的男子正手把手教着自己一些剑法。 姜涔跟随着记忆中那男子的一招一式,舞动着手中的境白。 强悍的法力从元丹源源不断涌出,纪年卷的威力远不止于此,一面汲取着元丹之力,一面又朝着元丹输送更强悍的法力,循环反复。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台下的人目瞪口呆,方才还被打的目不忍睹,耳不忍闻的姜涔一瞬间压制过武术傀儡,莹白的流光在剑刃上流淌着,亮得刺人眼目。 一招一式柔和绵长,如海纳百川,武术傀儡的招式如同石沉大海,姜涔一两拨千斤的剑法不仅让观摩的人啧啧称奇,连同坐在一旁只顾品茶看册子的林长老也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 即使是姜涔自己也没想到,只是跟随着记忆中蓝衣锦袍男子的动作,身旁还有一个肉乎乎的小孩儿,两人站在庭院里,小孩儿拿着糖葫芦比作剑跟着男衣锦袍男子动作着。姜涔站在一旁,情不自禁跟着学。 石台上,武术傀儡被逼的节节败退,姜涔乘胜追击。 识海中,锦袍男子眼眸似潺潺春水,其人温润如玉,如沐春风,其招如人淡雅如风,柔情似水,孩童照葫芦画瓢,白衣少年剑如流水,纳百川。 最后一记法力暴击,武术傀儡瞬间被击溃,散架成一片片玄铁,沉重的玄铁落在石台上,又凿出一些坑坑洼洼。 一时间台下寂静无声,姜涔收了剑,此时纪年卷也停止了法力供给,法力沿经脉四散,开始疗愈着身上的创伤。 姜涔下台坐在椅子上,调息着自身的法力。他的法力本就极容易紊乱,尽量不要过度使用法力。 “主人,你伤怎么样,我来替你疗伤。”姜境白差点满脸泪痕,手上的法力源源不断地朝着姜涔输去。 在一旁的虞无舟也调理着姜涔紊乱的法力。 只有虞归野因为所运用的是魔息,不利于姜涔,他向四周观望着,仿佛有人正盯着他们。 在后排落座的玄袍男子,紧紧盯着姜涔。 “飞镜剑法,你怎么会,你和另外一个一样有意思。” 舟涔CP小剧场之土味情话。 时间线:两人togetherforever之后。 Part.1 虞无舟:宛如痴汉,含情脉脉阿涔,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姜涔:宛如看傻子你不姓虞,那你姓猪还是姓狗。 虞无舟:不,自从我遇上你之后,我就幸福。 姜涔:满脸通红,扣住虞无舟的手说什么屁话。 Part.2 虞无舟:阿涔,现在几点了? 姜涔:12点。 虞无舟:不,是我们幸福的起点。 姜涔:…… Part.3 虞无舟:阿涔,你猜我喜欢哪一天? 姜涔: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虞无舟:我喜欢和你聊天。 姜涔:…… Part.4 虞无舟:阿涔,你可以帮我换个造型吗? 姜涔:自然可以,你要何造型? 虞无舟:没你不行。 姜涔:…… Part.5 虞无舟:阿涔,你会弹琴吗? 姜涔:并不会,若是你想听,我去请乐师来。 虞无舟:那为什么你能拨动我的心弦。 姜涔:……拨动你妈的心弦,看你是闲,采药去! Part.6 虞无舟:阿涔,你最近怎么那么啰嗦啊?你可以不说话了吗? 姜涔:你是哪只耳朵耳鸣了?需要我给你诊一诊吗? 虞无舟:那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姜涔:哦,幻听啊,我给你把天灵盖开了,看看吧。 Part.7 虞无舟:阿涔,你可以不要抱怨我吗? 姜涔:我自然不会。 虞无舟:那阿涔抱我可以吗? 姜涔:……好吧满脸涨红。 Part.8 虞无舟:我办事十拿九稳,阿涔你放心。 姜涔:为什么是九稳?为什么不是十稳?我怎么放心? 虞无舟:因为缺你一吻啊。 姜涔:……亲你就是了,你何时如此拐弯抹角了。 系统:恭喜虞无舟获得姜涔一个波波。 Part.9 虞无舟:阿涔,你可以把“妈我爱你”倒过来说吗? 姜涔:嗯……你爱我吗? 虞无舟:爱。 姜涔:油嘴滑舌,心思尽用来套我话。 Part.10 虞无舟:阿涔,我想找一条路,你可以帮我找找吗? 姜涔:可以,你说。 虞无舟:一条通往你心里的路。 姜涔:又耍滑头。
第一十六章儿女私情 擂台上散成一片的玄铁片被人收拾了下去,接着又抬出一个崭新的武术傀儡。 姜境白打起来自然是不遗余力,崭新的武术傀儡再次被打的七零八碎。作为长期被最纯澈的天地之气淬炼的上品仙剑的剑灵,若是被一个区区武术傀儡伤着了,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美人生气了。”虞归野还是一脸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他无聊地将银扇开开合合,又不停地变换样式,时而是一支银簪,时而是一柄匕首。 擂台上的姜境白对着武术傀儡散成的玄铁片狠啐了一口,使了个坏心眼儿,一缕法力下去,玄铁片浮空起来,似乎像是要重组。 “就你这堆破铜烂铁,算什么东西。” 台下的人瞩目着,还以为姜境白要重新组装武术傀儡。但姜境白即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他又不是什么机甲大师。 浮空的玄铁片组成两个大字,法力的莹白流光让场内的人不由自主的去注视那一片光亮。“废物”两个大字赫然排列在擂台之上,格外的显眼瞩目。 既然姜境白能够轻而易举,虞归野理所当然手到擒来。 历来都是武术傀儡将试炼人打的体无完肤,怀疑人生,怎么到了这两人画风陡转,反倒是将武术傀儡打的不知所措。 “第五个,李二狗。” “第六个,张娇娘。” “第七个,路人甲。” “第八个,路人乙。” “第三十三个,贺无郁。” 贺无郁?! 魔尊贺无郁?! 虞归野当时脸都白了一个度,手里把玩的折扇冷不防地掉了下来。 虞无舟那日里被贺无郁虐的痛不欲生的经历,使他依旧心有余悸。 真的是贺无郁? 玄袍男子的战靴挂着银饰,走起来一步一响。脸上的金面具覆盖住了一部分,让人瞧不清面貌。 “哎,那是谁呀?” “搞得神神秘秘的。” “哟,怕是个大人物哦。” 底下人多嘴杂,贺无郁微微一撇,眼神正巧对上虞归野。 擂台之上,贺无郁将面具一摘,黑袍一扯,赤红的法力击过,面具化为一堆金粉,黑袍变成如沙粒一般的碎粒。 “弑欲,召。” 一把古朴的黑色长剑凭空出现,接近殷红的法力流光格外的刺目。 贺无郁作为一个魔尊,身体周围的魔息强盛,同样的力量相冲,虞归野迫不得已眉头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无郁若有若无的戏谑眼神,时不时的一对视,精神识海的猛烈碰撞,让虞归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贺无郁完全没有收敛威压的意图,反倒是令其肆意妄为,只是让人看不出而已,无形之间,整个擂台下承受着来自魔尊的恐怖威压。 贺无郁一头青丝用金冠高高竖起,手法细腻的雕刻着精致的纹路。 目光深邃,潜藏着无穷无尽的欲望,腾腾燃烧的欲望,让人毛骨悚然,惶惶不安。台下是如坐针毡,这仿佛千斤压顶,绵软地站不起身来,被迫观看着贺无郁满怀着闲情逸致玩弄着笨拙的武术傀儡。 明明没有血雨腥风,没有惨绝人寰,却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腐尸,血流成河,饿殍遍野,饥不择食的畸形人相互蚕食着身躯,仿佛毫无痛觉一般地像自己的嘴中塞着所有的东西,无论是浸泡着血液的泥土,还是用来铸造房子的木材,秃鹫口中的腐肉,都被他们吞咽下肚。 识海中,仿佛是囊血射天。海即是天,血海倒映着赤红的天,不是碧空如洗。躲藏在厚重云层或者高山沟壑里的太阳,仿佛永远不会再升起,漫漫长夜没有尽头。 可是,无论再怎么恶心呕吐,人永远不会表现在外,他们讲究眼见为实,眼前的只是贺无郁如同喂招一般挑逗着武术傀儡,一片祥和。 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又不能表现出怛然失色。 魔族最善于控制人心,贺无郁的恶趣味就是掐准了这一点,人类总是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四处弥漫的魔息侵蚀着他们的意识,制造出胆颤心惊的恐惧,他们精神识海中的贺无郁就好像是尸山血海里归来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嗜血恶魔。 弑欲在贺无郁的咒语操控下,根本不用双手触碰。明明可以一招制胜,却偏偏要和那武术傀儡玩闹着,像是闹腾顽皮的孩童。 “这么废物啊,嗯~”贺无郁故作无奈地波折,“我有点无聊了,我还以为你会很有趣的,你体内有十套剑法,我本以为是什么绝世功法,这我也好好领教领教,没成想……即使是十成十的威力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连飞镜剑法的零毛凤角都不如。” 他失了兴致,招式越发的诡谲多变,透露出魔界的狂野之气。 弑欲削铁如泥,剑光如影,一剑斩下,武术傀儡顿时被拆分成片片玄铁。 台下的虞归野眼神中充斥着畏惧,眼神躲闪,不去与贺无郁对视,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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