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原创小说 - 古代 - BL - 短篇 连载 - 狗血 - 骨科 - 1v1
狗血骨科八点档。 双生子,骨科,很雷。 小混蛋欺负大美人
第1章 魔域之人行事,历来不畏世俗伦常的诟病。 魔域之人行事,历来不畏世俗伦常的诟病。 先代魔君顾衡亡于体内魔血暴动,埋藏在血脉深处的危机引得魔域王族直系人人自危。 谁知其尸骨尚且未寒,下葬的棺椁还停在魔宫正殿之外,新继任的魔君顾玄泽便不负众望,将那恶贯满盈的勾当行了个遍。他先将叔父顾衡腐烂流脓的尸首从棺椁里拖出来,剁碎了喂给城郊的野狗;又将堆金砌玉无尽奢靡的魔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半边天都映得通红。 这场大火烧到第七日,毫无征兆地迎来场暴雨,生生浇灭王都绵延数里的赤红。大滴雨水透过窗楹蒙着的碧笼纱,胡乱溅进屋里,顾澜止手脚冰凉,挣扎着想起身关窗,奈何脚踝拴着的铁链实在碍事,不慎带翻了床头摆放的一盏描金兽首烛台,噼里咣当滚下来,正巧砸中他的手背。 外头听见动静,紧接着就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公子可还安好?”青鸾连着唤了两声公子,都无人应答,干脆直接推了门进来。烛台里半截断掉的红烛盈着一汪滚烫的蜡油,悉数泼洒在顾澜止苍白的手背,落了血似的,瞧着直瘆人。青鸾急得直跺脚,脱口而出道:“这可怎么是好,陛下今晚可是又点了公子侍寝……” “今晚又要去……”顾澜止愣了愣,轻声道:“这点小伤,倒也不碍事。只是又要劳烦你多拿些药过来。”他想了想,怕青鸾会错意,转又补充,“……不是烫伤膏,是助兴的药物。要药性烈一些的。上次用的‘绕指柔’太温和,不顶用。” 青鸾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听见这种过分私密的房中事,一张小脸烧得通红。顾澜止倒是坦然,他顾不上要脸了。他的身体早些年被顾衡作践坏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连行房时都极度依赖药物,哪怕如今伺候的对象换成了顾玄泽,也一样要靠吃药才能动情。 更何况顾玄泽在床上向来不够温柔,昨夜他吞服的药物又出了岔子,滚烫的凶器不停撞进干涩的甬道,疼得他额头冷汗直流,到现在腿都是软的。因而这次不得不提前为自己做好打算,也好少遭些罪。 青鸾前脚刚走,后脚顾玄泽就踹了门进来。 外头雨织得细密,撞开的房门裹挟着凉气扑面而来,新继任的魔君陛下覆着张青面獠牙的银制面具,靴底全是泥水,身上穿着的黑色暗云纹外袍也被暴雨淋得滚透。他顾不上这些,来者不善地掐住顾澜止的下巴,逼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冷笑道:“怎么着?顾澜止,南海的敖九辛是你姘头?万里迢迢不辞辛苦来我魔域的地盘多管闲事行云布雨。” 顾澜止的下巴被他捏出来几道红印子,疼得不想说话,侧过身体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袖,把手背上的烫伤盖住了。当年他给顾衡吹过几次枕头风,帮敖九辛从魔宫里捞了个人出去,南海欠给他一个人情。如今不过是来魔域布一场雨,便能把这份人情抵了,当真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不过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也没必要巴巴地凑上去跟顾玄泽讲。一门心思只落在顾玄泽被雨水浇透了的衣服上,湿漉漉的活像条炸毛的落水狗。他最受不得旁人这副落拓模样,况且那人在面具之下还顶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顾澜止心里烦得要命,从衣袖里勾出一截菱角般的指尖,往顾玄泽肩膀上一搭,扶着他直起身来,作势要往衣柜那边走,“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撑伞,衣服都淋湿了,我伺候你换一身。” 顾玄泽只是冷笑,腔调里转圜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手指依旧掐着他的下巴不肯卸了力。顾澜止哎哟喊了声疼,见顾玄泽半晌都没有心疼的意思,叹了口气,“七日了,再烧下去魔域的王都都快烧光了,我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 “承认了”,顾玄泽说,“你还是舍不下。” “这有什么好舍不下的”,顾澜止被他这通没头没尾的话给逗乐了,“顾衡住过的地方,陛下心里厌恶,一把火烧了便是。我要真舍不下,这场雨七日前就落下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顾玄泽驳他,“借口。不过是敖九辛之前赶不过来罢了。” 顾澜止听得直头疼,指了指半敞的窗户,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正对着风口,烟太浓,呛得我晚上睡不着觉。我瞧着也烧得差不多了,陛下也解了气,索性找敖九辛把火熄了。” “敖九辛是你姘头?他管你晚上睡不睡得着觉?” 顾澜止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费了这半天口舌,怎么又绕回去了?遂黑了脸,没好气道:“什么姘头,他欠我人情。” 还算是让人满意的答案。 顾玄泽总算是卸了手上捏人下巴的力道,嘴上却依旧不肯饶人,非要阴阳怪气地恶心顾澜止那么一回,“也是,顾衡恨不能给你套上贞操锁,天天搁眼皮子底下看着,你也没那个胆子溜出去给旁人摇屁股。” 顾澜止只装听不见,拖着脚踝拴着的笨重铁链,从衣柜里找了身干净衣服给他更换,“陛下同我体貌相仿,若是不介意,先将就着穿我这身——” “别”,顾玄泽睨了眼那件衣服,故意道:“婊子穿过的衣服,本座嫌脏。” 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骂我是婊子,你自己是什么呀?顾澜止腹诽一番,懒得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把手里的衣服搁了回去,不置可否道:“你爱穿不穿。”但他又实在看不下去顾玄泽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在他屋里到处晃荡,开口道:“你既不愿意穿我的衣服,那便让人送套新的过来,穿身上也能好受些……” 顾玄泽当着他的面,指尖微动,使了些灵力,不过须臾之间,便将湿漉漉的衣袍和沾了泥水的靴子一道烘干了,漫不经心地朝顾澜止睨了一眼:“哥哥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是个修习不了任何功法的废人?” 顾澜止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弯着唇角笑了笑,“怪我多事了。” 顾玄泽自顾自继续:“可你说顾衡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跺跺脚整个魔域都得抖三抖,逼得本座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十年,怎么就让哥哥你这个修习不了任何功法的废人——” “给弄死了呢?”
第2章 坊间传闻,先代魔君顾衡死在自己豢养的娈宠床上。 坊间传闻,先代魔君顾衡死在自己豢养的娈宠床上。 这咽气的地方耐人寻味,死因倒是合情合理。先是七窍流血,而后浑身血管爆裂,最后皮肤溃烂流脓,留下一具腐臭不堪的尸体。和历代魔君一模一样的死法——只是对外隐了细节,一律宣称魔血暴动。 “魔血暴动”,顾玄泽意味不明地嗤笑,“哥哥好本事。” 不过他似乎并未在等顾澜止给他答复,身体懒散地歪在软榻上,略微抬腿,将一双还沾着污泥的靴底,分毫不差地抵在顾澜止的心口,欺出两只脏兮兮的泥印子。 “脱了吧,哥哥。” 顾澜止倒是没什么意见,任劳任怨地跪在床榻边,单手托着顾玄泽纤细又好看的脚踝,细细替他除了鞋袜,叠好后仔细码在一旁。只是跪姿维持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慌忙之中手指胡乱抓了两下,企图扶住些什么来稳住身体,等缓过劲来,竟是整个人都扑进了顾玄泽怀里。 顾玄泽眉头一皱,指着他心口那两道黑泥印,嫌弃道:“脏死了,顾澜止,你别偎在我身上。” “……”顾澜止简直没处说理,“那不是你刚才踩出来的呀?” 顾玄泽主要就是想恶心他,现下目的达到,心里痛快不少,拂了下衣袖,示意他赶紧把这身衣服给剥掉,“今天还是你侍寝,赶紧脱光了滚上床伺候。” 顾澜止这些天早就习惯了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照他的吩咐把衣裳脱了,却立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迟迟不肯上床,央求道:“陛下再等一会儿?青鸾去取药还未回来……我身体有隐疾,离不了药物。” 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肉直勾得顾玄泽心头火起,他听到这话,也是奇了怪了,“你一个挨操的,只管躺平了叉开腿就是,又没让你干别的,有什么能不能行的?” “不是能不能行的问题”,顾澜止解释道,“早些年顾衡嫌我在床上像个木头,给我用药用得勤了些,没多久身体就折腾坏了。后来药戒不掉了,不吃药身体没反应。男子后方本就不是承欢的地方,我遭不住这份疼。” 顾澜止说得坦然,仿佛叙述的是旁人的事情。顾玄泽却是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一想到顾澜止顶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躺在顾衡身下婉转承欢,就恶心得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他如今坚持不肯摘下面具示人,便是因为顾澜止搞臭了这张脸名声,想到这些,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你倒是乐得给顾衡当婊子。” “阿泽,我跟你不一样”,顾澜止叹了口气,陈述道:“从小你便天赋异禀,修习的功法已经略有小成。我却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顾衡当年有着通天的本事,他要对你我二人赶尽杀绝,我没那个本事避过他的天罗地网,最后无非是死路一条。这叔侄通奸吧……说出去虽是难听了点,好歹能放我一条活路。况且我本意只是在他麾下做个正经幕僚,可他非觉得睡了我心里更痛快,阿泽,我也没有办法的……” “现在他死了,自然随你怎么说。”顾玄泽恍若未闻,反正顾澜止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他百无聊赖地取下脸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搁在手里把玩:“哥哥,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你弄死顾衡,又赖在我身边不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3章 顾玄泽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王都,是在一个响晴的日子。 顾玄泽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王都,是在一个响晴的日子。 他当年离开这座城池时曾遭遇顾衡截杀,衣襟破碎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从城墙的矮洞逃窜,并不比一条乱窜的野狗更体面。如今风水轮流转,顾衡暴毙,魔域无主,唯一有资格继承魔君之位的顾玄泽风光无限策马归来,悠哉游哉地享受万民的仰视。 而宫殿深处,他的孪生兄长顾澜止背对着刺眼的日光,赤脚跪坐着,自顾自拨弄手边熏香炉里的香料。白色的衣袖松松垮垮,垂在脚边刚好盖住顾衡留给他的那副束缚行动的铁链。 顾玄泽站在日光之下,目光隔着面具落在他的后背,“顾衡往日待哥哥可是一往情深。怎么着,哥哥还不赶紧抹了脖子陪他?”顾澜止也不接他的话,垂着头颅继续拨弄他那炉呛鼻的熏香,声音平静地像是在和常年远行终于归家的弟弟寒暄,“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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