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童冰之。” “你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 …… 我母亲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和这个叫静言的冰块到底有什么关系?
神秘故人
药和针炙每天三次,一次也没有少过。楼寄远匆忙的回来又匆忙的出去,想必这药用得也是极快的。唯一的区别是,我眼睛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白布,因为怕被突然的强光刺激着。我的心开始不安定起来,我真的马上就能看到了么?楼寄远长得什么样子?倚风长得什么样子?严亘和严桓长得什么样子?十三长得怎么样子?嗯,最后还有点期待看到冰块的样子。真想知道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到底长得是丑是美? “还有多久我就能看到了?”我问正在为了施针的楼寄远。 “不急,三个月后。”楼寄远温和的说。 “真的能看见么?”我问,心里扑扑乱跳。 “肯定能。现在你的脉络已通,估计到时候应该没问题。”楼寄远耐心的和我解释。 “如果万一我眼睛治不好呢?”我问。 “没事,肯定能好。”楼寄远给我一个坚定的回答。 对,我一定会好的。我在心里暗自说。 “眼睛好了最想看什么?”楼寄远问。 “最想看到的是你。”我低声答着。 “别的呢?” “还有倚风、十三、严桓、严亘。”我掰着手指头数着。 “别的呢?”楼寄远继续问。 “那就去看看长安,我听倚风说长安热闹急了。”我忽然想起聊天时,倚风和说起长安的正月十五灯花、八月十五的灯谜。 “嗯。”楼寄远的手顿了一下,笑着说:“还那么爱热闹哦。” “我原来爱热闹吗?”我问。 “是呀。你原来能像现在静下一刻都不容易。”楼寄远淡淡说。 “那你喜欢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我问。 “都喜欢。”楼寄远慢了半拍说。 “看样子你还要想一下才知道哦。”我故意装出嗔怒的样子问。 “原来的你可爱,现在的你乖巧。”楼寄远轻轻放下手说。 “这么快,今天。”我感觉到头快被扎成刺猬了。 “施的针位不同,再有几天,拆开布就应该能看到隐约的影子了。”楼寄远高兴的说。 “太好了。”我轻呼一声。 “别动别动,头上全是针。”楼寄远按住过分激动的我。 “你怎么了?”我忽然觉出楼寄远的异样。 “没事。”他掩饰着。 “别骗人,瞎子的耳朵最灵了。”我轻轻拉住他的手。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我自然是能听出来的。何况加上这些日子跟着冰块每日学着什么心诀,听力较之以前更好几分。 “没有大事,一点小伤。”楼寄远轻轻说。 “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我伸出手连忙去摸。 “别动,你头上还顶着针呢。”楼寄远想转移话题。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针拨了。”我把手放在一根银针上。 “好好,我说。腿不小心被摔了一下。”楼寄远淡淡说“没事,你想我是行医之人,怎么会有大事。” “真的?”我问。 “真的。”楼寄远说完重重的按了一下我的手。 “我真想眼睛马上就好。”我说。 “为什么?”楼寄远问。 “这样我就可以照顾你了。”我有点痴心妄想的说。 “好,等你眼睛好了,我再摔一下让你照顾我。”楼寄远轻轻笑道。 …… “颜姐姐,果然是你呀!”半夜窗外猛然有这么一个甜美的女声,我真以为是狐仙。 “你是?”我疑惑的问。 “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那个甜美的女声问。 “你认得我?”我问。 “对,我和你熟得很。你连我都忘了,可见你没良心。”她已经翻窗进来了。 “我是忘了好多事。”我有点失望的说。这个人的声音我是很熟悉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我听有人说教主在外边新收了个徒弟。听说是个瞎子,就想到是你。没想到过来一看,竟然真是你。”那个甜甜的声音说。 “什么教主?”我问。 “玄冰教呀。”那个甜甜的声音说。 “啊……”我猛然想起那个药叫玄冰,难道我无意中竟然入了邪教。 “你难道不知道?”她甜甜的问。 听她的声音真像一个邻家的小妹妹,可爱得有点让人娇宠。比起倚风的安静贤淑,是另外一种让人不得不疼爱的甜美。 “颜姐姐,我和你一起长大了,你忘了么?”她又问我。 “不记得了。你能不能把那个什么教的事和我说说?”我问。现在我比较关心的还是,自己是不是入了邪教。 “哦,那个教……” “胆子越发大了!”冰块冷冷的声音忽然传过来。坐在我对面的女孩一下子噤声了。 “见过……” “你的事情办完了么?” “还没有。” “还我说!”冰块严厉的声音。 刚给我提出许多问题的人一下被冰块吓走了。 “玄冰教是怎么回事?”我问冰块。 “我只还你人情,你学会了。我们便两不相欠。”冰块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刚才那人叫什么?”我问。 “这些都与你无关。”冰块还是冰山的口气。 “可是,她说她认得我。”我问。 “她对谁都说,我认得你。”冰块冷冷笑道。 “为什么?”我问。 “想知道?”冰块问。 “不想知道。”我忽然失去了兴趣。 “这样最好。”冰块也不追问。 …… 两天后,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又来了。 “颜姐姐,看样子教主很护着你。”她轻轻笑着说。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欠我一个人情,用教我武功来还。”我向小姑娘解释着。看样子小姑娘对这个教主好像很有爱的样子,千万别给她误会了。 “你想不想知道你原来的事?”她问。 “不想。”我淡淡说,那天冰块已经说过,她和谁都会我,我认识你哦。 “关于你未婚夫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她问。 “不想。”冰块告诉过我,这个女孩嘴里从来没有超过三句真话。 “真不想?”她问。 “真不想。”我说。虽然心里很想多知道楼寄远的一些事情,但是冰块叮嘱过不能相信的人的话,我还是在抗拒着要不要听。莫名其妙,我竟然对冰块的话全都相信。 “颜姐姐不相信我。”女孩有点可怜兮兮的说。 “怎么会?”我又开始有点同情人泛滥了。 “颜姐姐,你什么时候和楼寄远完婚?”她忽然又问。 “这个……”我语结了,她还有什么事不知道?到底是冰块说的是真话?还是她说的是真话? “你不知道吧?”她有点得意的问我。 “你到底知道什么?”我问。 “你知道么,你们很快就会完婚了。不信你等着。”她说完话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如果是要完婚,我怎么没听楼寄远说过。看样子冰块的话是真的,这个小姑娘满嘴都是瞎话。 如果楼寄远真的向我求婚,我怎么办?我心里甜丝丝的想着。想起楼寄远淡淡的笑,轻轻的握我手的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连每天夜里会准时从身体里漫出来的寒意也淡了许多。
江湖卷 初次复明 一层一层的布慢慢拆下去,我有些紧张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睁开眼睛看一下。”倚风紧张的拉着我的胳膊。
“看一下吧,颜颜。”严桓也紧张的跟着说。
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皮,还是没勇气睁开眼睛,眼开眼睛以后会看到什么?我是失望,还是会得到希望?
“颜儿,眼一下眼睛。窗子都蒙上的厚纱。不会有碍的。”楼寄远温润的说。
“我怕……”我嗫嚅着说。
“不用怕。即使这次不好,下次也会好的。”楼寄远轻轻拍拍我的手说。
此刻的时间是以厘秒来算的,我慢慢的,犹如放慢镜头一般睁开眼睛。
哇,第一缕光!柔和的淡绿色,细细致致的铺到眼睛里。猛然觉得这光太过刺眼,瞬间闭上。
“再试一次!”楼寄远鼓励道。
“楼寄远,我能看到啦!”我狂喜的抓住离我最近的手拼命的晃。
“真好!”倚风上前拉住我。
感觉不对呀,为什么眼前只是模糊的影子。我能看到的竟然是晃动着的几条影子和一屋子隐隐约约的光。
“有什么不对?”楼寄远觉察出我的不对来。
“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们的脸,只是影子。”我惊慌失措。刚才是没有希望所以淡定,现在是给了希望以后又给了失望,这是刺激。
“没事没事。”楼寄远轻轻按住我的手。
“为什么?你说这次可以看到了?”我抓住他的手问。
“可能是药量不够,再服几日试试。”楼寄远轻轻拍拍我的手说。
“不对,你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对不对?”我问,我能听出楼寄远声音里的不安和惊慌。
“听我说。”楼寄远按住过分激动的我。
“我不听,我是好不了?对吗?”我大声问。
“颜姐姐,你听听师兄把话说完。”十三说。我慢慢平静下来,刚才那种猛然喜悦,又猛然失望的刺激让我有些失控。
“听我说。这次你看不到,确实出我意料。我和严亘再去查一下药方;既然能看到影子就比什么都看不到要好。对不对?”楼寄远说。
我点了点头。
“对,颜颜。你现在看着我怎么样?”严桓问。
“看着你呀?”我转过头,仔细看了声音来的方向,一个宝蓝色的身影,晃来晃去,脸是看不清楚,个子还蛮高。
“对呀,能不能看到我玉树临风。”严桓又问。
“能,看到你蓝树无风。”我笑着说。
“活该。”倚风轻轻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羞严桓。
“小风。”严桓作势要打,同样一身蓝衫的严亘只站在旁边,看不清楚表情,只觉得他很沉静。
我转过头,看到了楼寄远的影子。
淡淡的一袭白衫,身边站着皂青色衣服的小十三。
只是那么模糊的一个影子,却猛的击中我的心脏,顿时生出万分熟悉的感觉。
“颜儿。”楼寄远轻轻握住我的手。
“颜姐姐,楼师兄肯定会医好你的。”十三说。
“谢谢你,十三。”我弯下身子。十三个子不高,也仅仅到楼寄远的肘弯处,分明还是个孩子。
他们把我的沉默理解为伤心,我有点过意不去。解释着:“我现在能看到你们的隐约影子,已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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