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兹听到华倾说起了长宁,心里也软了许多:“嗯,听你的。”
第七章 【把本宫的长宁找回来】 最近几日总是乌云密布,荷月看了一下天,就面色有些不虞,她的四公子,因为早年的伤病,一见雨天阴天,就全身剐骨般酸疼。 她刚进屋子,就看见枚兹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倒是闷不作声,生怕荷月听见会难过,荷月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后,要不贴一下膏药?兴许会好一点,之前张太医拿的还有一些。” 枚兹向来不太喜欢那些味道,闻着就心烦,但是伤病难挨,他还是点了头,让荷月给他贴上膏药,荷月一掀开他的衣衫,就看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痕,暧昧的让人窒息,荷月咬牙,她四公子的身子还能经得起这样粗暴的房事么? 该死的狗皇帝。 华倾倒是不知道自己被枚兹的婢女这样咬牙切齿的恨着,他倒是很是回味昨天枚兹的滋味,那两具交缠的难舍难分的躯体,那若隐若现的梅子味,他很是满意,不禁笑了出来。 身旁的启贵人正拿着暖炉,喂华倾吃着梅花糕,看见华倾的笑容时候,还以为华倾是在为自己而笑,就大胆点站起身,紧紧的贴在华倾的一侧,用脸细细的磨蹭着华倾的脸颊。 “皇上,总是那么坏喜欢撩拨我,我还有着身孕呢。” 华倾因为昨日枚兹和他的转圜,连对待启贵人的态度都好上了许多,平日虽然陪在启贵人身边,但倒地两人也说不上许多话,今日他拉着启贵人的手,将启贵人揽在怀里:“朕何尝撩拨你了?” 说着就要亲启贵人的嘴唇,启贵人一侧脸就堪堪亲上了他的下巴,启贵人嗔怪道:“皇上,奴家有着身子呢。” 华倾咂了咂嘴,索然无味,还是他的娇妻好玩,无论是对他横眉冷对的,还是在床上红着眼睛被他操的时候,都深得他的心。 “罢了,你先回去吧。身子重,要多休息。”华倾拍了拍启贵人的手背。 启贵人不好说什么,面色倒是苍白了许多,他刚走出殿门,就问身旁的公公:“皇上今天的兴致怎么那么低?” 那个公公长的倒是很白净,是启贵人拉拔的心腹:“嗐,兴许昨日被皇后折腾狠了。” 启贵人脸上顿时冷了下来:“昨日又去皇后那了?” 公公连忙点头,小声地说:“皇上身边的人最近嘴严实着呢,皇上每次去皇后那里都不写在起居录上,奴才也是花了大功夫才打听出来的,皇上最近连着去了皇后宫里至少五次呢。” 启贵人手指关节都要被攥的发白,他冷哼一声:“人前和皇上置气,人后说不定怎么撅着屁股哄皇上开心呢。倒是之前真小瞧这个皇后了。” 公公很是人精,他对启贵人说:“嗐,皇后就算承宠,不才有一个长宁公主吗?再说了,奴才听说,早些年皇后生公主的时候,身子亏了,以后要皇子可就难了。” 启贵人若有所思:“公主?我倒是还忘了他有一个公主了。” 华倾最近经常去到万岳宫找枚兹,枚兹也没像往常那样冷着脸不见他,荷月惊讶的发现枚兹竟然会对华倾笑了,真是活久见,两人蜜里调油的跟新婚夫妇一样,尤其是华倾,见到枚兹,就恨不得上下打量着枚兹,眼睛里都带着欲望,丝毫不避忌他人。 荷月忍无可忍。 她看着因为阴雨天气,不停的发颤的枚兹说着:“皇后,您和皇上和好了?” 枚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膝盖,膝盖因为长期的酸疼和风湿,已经逐渐变形,他淡淡的点头:“他说他想和我好好的。” 荷月一凛,顿了片刻:“若皇上是真心的,那当然是好。” 狗皇帝怎么会真心? 荷月生生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不再提。 不一会儿,一个着急忙慌的太监,几乎是滚着爬进了万岳宫,荷月瞪了他一眼:“跑什么跑,小心冲撞了皇后。” 太监急忙跪下磕头,神色极其不自然,枚兹看了他一眼就说:“说吧,怎么了?” 太监结巴的说:“长宁,长宁,公主,找不…到了。” 枚兹手里的熏香“彭”的掉到了地上,他走上前来拽着男人的衣领:“说详细点,本宫的长宁怎么了?” 太监面如土色:“今日,今日下午长宁公主还在太后的坤宁宫里玩蹴鞠,转眼就跑出了坤宁宫,跟在长宁公主身边的仆人不到一会儿就跑出来说,说,说公主不见了,没找到公主。” 枚兹猛地推开了太监,面色苍白,他本就因为阴雨天气浑身无力的身体,更是颤动的厉害,他朝着周围宫人喊着:“找啊,去把本宫的长宁找回来。” 那是他的命啊。
第八章 【臣猜测是有人故意将公主殿下藏起来了。】 枚兹不停的发颤,他的下颌已经瘦削到堪堪一握,他转身,抬手提着那把紫彪剑,就要出门,荷月蓦地抱着了他的腿:“皇后,宫中不可随意持剑。” 枚兹顿了一下,随即扔掉了那把剑,荷月连忙起身将那把剑端起,放回架子上。 枚兹近几日连绵的阴天,让他的关节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站也竟是有些勉强。 荷月掺着枚兹:“皇后,您当心身子。” 枚兹的眼眸带着一丝小鹿般的脆弱,那是荷月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她的四公子从来都是凌厉坚定,看的荷月心有不忍。 他声音带着颤抖:“我要去找陛下。” 未央宫内,一派旖旎,一个不知名姓的妃子,围坐在皇上的床榻,他刚一下朝就觉得有些头疼,他继位本就有很大的争议,他本想着继位的前几年,先把朝廷的局面稳定下来,可偏偏近几日西北那边又出了乱子。之前枚兹在的时候,他是让西北蛮人闻风丧胆的北晖将军,那些蛮子根本不敢踏足,现下开始在边境使劲的搞些动作,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还躺在床榻上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那个妃子绕有技巧的为他按着脑袋,妃子手劲很足,像是练过的一样,他舒服的眯起了眼。他从来不碰他的妃子们,但也很享受妃子们讨好他。 不一会儿他便有些困顿,在美人的腿上睡着了,突然门外他的大太监喜灵进来禀报:“皇后来了。” 华倾一听就精神了,立刻就从美人身上起身,虽然他没有碰过这个妃子,但莫名的心虚,生怕自己的娇妻误会,他看了一眼妃子他把自己的领口拉了很开,就蹙眉:“赶快整理好,不成体统,别让朕的皇后看见你这个样子。” 妃子有些发愣,但到底还是有点眼色的,他立刻爬起身,将自己穿戴完整,才随着皇上走出殿门。 皇上一出去,就看见枚兹穿着一身白衣,外面披着一件狐裘大氅,身子骨在狐裘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瑟瑟,他眼眶含泪,近些日子。调养的有些红润的脸上竟然恢复了从前的苍白,华倾吃惊极了,立马跑到枚兹身边,紧紧的抱住了他。 “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那么不对劲。”华倾蹭着枚兹的脸颊,感受到了枚兹冰凉的体温。 枚兹猩红的眼眶已经含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长宁,不见了。” 华倾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直到再次确认,才知道是真的,脸色也变得和枚兹一样苍白,他本就有着威严气势,现在更是狠戾,他咬着牙对着自己身旁的金与微说:“锦衣卫干什么吃的?朕就这一个公主,去给朕找回来。” 金与微立刻得了使命便下去了,他不禁看了一眼枚兹,他早年和枚兹是白鹿书院的同窗,只不过一个随了家中伯父去了西北边陲,一个领了家中禁军的闲差,如今再见的时候,枚兹成了皇上的君妇,他成了禁军的统领,不禁唏嘘。 枚兹蓦地腿肚子发软,直直的向下倒去,华倾急忙揽着他的腰身,身旁的荷月红着眼睛说:“皇后,一遇见阴雨连绵的天气就会四肢酸疼无力,如今更是病症加重,如今恐怕不能久站了。” 华倾心里一痛,双手抱起枚兹就进了屋,屋里的那个妃子尴尬极了,屋内还点燃着甜腻的熏香,枚兹瞥了一眼那个妃子,烦闷的说:“味道太重,把这个熏香撤了。” 华倾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枚兹消瘦的脸颊,叹了一口气,枚兹握着他的手腕:“卿言,咱们的长宁会没事吧?” 华倾看见他的娇妻,眼睛里都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像是雨滴一般滑落,自己的眼眶也不禁酸涩:“会的,她是我们心尖尖,自然是会无碍的。” 枚兹顿了一下,情绪已然压抑不住,他埋在华倾的怀里大哭:“我的长宁...她要是有什么事…” 说完就抬头看着华倾:“我必然不会留在宫里。” 华倾心里苦的如喝下了黄连,他吻着枚兹的泪水:“朕的长宁会回来,你也不能离开朕。” 华倾被枚兹哭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身后的妃子张口也劝着:“皇后福泽绵绵,必能护佑公主安康。” 整个宫里都在寻着长宁,连坤宁宫里的太后都如坐针毡,生怕那个粉团子出一丁点事儿,心里想着,之前怎么一直盼着男孙,不太喜欢这个女娃娃,可如今才知道她是真的疼长宁,不免流出了眼泪,心里也是焦虑,总是差人去问,长宁找回来了么? 一天一夜翻遍了整座宫,一个人影都没见,皇上脸色阴沉的看着金与微:“脑袋想要不想?” 金与微忙不迭的磕头:“皇上,已经抽调了全部的锦衣卫精壮去找,若是寻常的迷失,定然不会如此,臣猜测是有人故意将公主殿下藏起来了。” 华倾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沿:“查下去,朕的长宁只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不然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第九章 【西北边陲,路途遥远,一壶梅子酒,为殿下践行。】 月色皎皎,疏影摇曳,枚兹脸已经烧的像是熟透了的红梅,荷月拧着冷湿的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枚兹的面庞。 枚兹烧的有些迷糊了,他看到了当时十二岁的他,面若冠玉,带着少年般的狡黠,跟在华倾的身后。华倾少年的时候,已经比枚兹高出很多,他是皇上的第三个皇子,母妃是被皇上所嫌恶的,皇上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总是很不待见他,所以他在宫里无依无靠,很是吃了苦头。 那年枚兹十二岁,华倾十五岁,西北狼王不停的进犯边陲,勾结了西南的闽宁王,将大半个西北蚕食,枚兹的二伯父自当领命去了西北平定战乱,打的很是不容易,后来应西北狼王的要求,皇帝派了一个皇子去当质子,那个质子就是当时的华倾。 枚兹还记得当时华倾走的时候的样子,少年的清润无双,夹杂着无奈,沉默不语,眸子都带着一种无法消除的阴翳,枚兹跟在华倾的身后,半晌,华倾蓦地转头,似乎忍无可忍:“你跟着我很久了,到底想干什么?” 枚兹那白瓷般的脸瞬间涨红,他讪讪的将被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怯怯的伸在华倾的面前,那是一吊瓷瓶装的烧酒,闻着酒香,似乎是陈列酿的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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