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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玉

时间:2023-05-25 09:00:02  状态:完结  作者:枯草再青

  刘老头答道:”哦,永贵啊。回了,这会在如晦少爷房里呢。“
  于是,柳永贵让柳絮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后面内院云霜小姐房里伺候,自己则径直跑到后面外院去找孙老爷。只见二少爷房门紧闭,两个小厮守着房门不让柳永贵进去,只说道:”老爷和少爷有话要说,只让我们守住门口谁也不让进。“
  饶是柳永贵一再强调”我有急事要找老爷,你们帮我去通报一声也行“,两个相熟的小厮就是一动不动,既不让柳永贵进去,也不帮柳永贵通报,只一味地说着”这是老爷的吩咐。“
  柳永贵虽十分着急,但也不敢硬闯,怕得罪了孙老爷反而不好求他办事。
  另一边,孙廉正和孙如晦正在房里的小隔间中,低声地商量、争执着。”爹,求你了,你一定要保丑儿不死我才能按照你说的,不然我宁愿自己认罪。“文弱的孙如晦带着哭腔请求着自己的父亲,“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面前。
  ”你这个逆子,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当初你拿木棒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孙廉正苦口婆心劝了儿子这么久,还没见效这会又急又气,”你老子跟你说了半天,你敢情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啊!“
  ”你要认罪,流徙3000里那可就到安南道桂州、雷州了,且不说那里瘴气缭绕、生活艰苦。就你这身子骨,我怕你还没到那边就死在半道了。“孙廉正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于是接着说道。
  ”就算你不怕死、不怕苦,愿意去那边疆受罪,我也不能让孙家家声被你给毁了。所以到时候上了公堂,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孙廉正说的有些累了,喉咙一痒咳嗽了两声。
  孙如晦一直跪地不起,又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我只求保王丑儿不死,留他一命。我知道爹爹你可以做到的。”
  “儿啊,我知道你秉性善良。可你想过没有,王丑儿一死百了,谢盛军他母亲也不会再闹。若我保王丑儿不死,那谢盛军母亲跑去州衙告状将这案子弄到了刺史大人跟前。又万一那谢家翻脸或者出了纰漏将此事内情供出,到时候就不单单是我们孙家名声和你流刑受苦那么简单了,怕是你爹这个县尉都没得当了,更别提往后的仕途了。”孙廉正私下谈过谢福的口风,对方称谢盛军目前坚持要杀人凶手一命还一命,甚至谢绝了谢福安排的的银钱。谢福和孙廉正两人都有些为难和棘手,谢福也不想让本佳人觉得他借着谢盛军之死为儿谋私而宽宥仇家。
  孙如晦依旧跪在地上,还是那句话:“我只求能保王丑儿不死。爹,你从小教我读圣贤书、学孔孟之道的。我知道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若不是我闯下这弥天大祸,你也不需要如此殚精竭虑、费尽心思。但我毕竟是读了些书,让王丑儿替我顶下这罪过我已内心难安,若是他死了,我这辈子估计就完了。”
  孙廉正本就有些犹豫,一听儿子这话,便下定了决心。他当然也明白王丑儿一死,可以让整件事的知情人少一个,那么将来东窗事发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毕竟自己和谢家在此事上又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基本上不会相互出卖。可是自己也是读孔孟之书长大的,这种杀人沾血的事情还是有些狠不下心来。虽然身为县尉,也会陪着县令审过很多案子,叛过不少绞杀、斩杀的死刑犯。可在明知王丑儿是无辜的情况下,硬是将王丑儿从重量刑判他极刑,孙廉正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好,我答应你!”孙廉正说道。孙如晦哽咽着:“谢父亲!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任性惹祸了,这次是真的。”
  ……
  孙廉正一脸愁云地走出了孙如晦的房屋,走到了院子中间。在院中央等候多时又心急火燎的柳永贵一见房门打开,便赶紧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说道:“孙老爷!”
  孙廉正抬了抬眼皮,还沉浸在被儿子气到的情绪中,没好气道:“永贵啊,何事?”声音里满是克制。不过旋即他就明白过来了,现在正是农忙时节,往年这时候柳永贵是断不会上孙府来找他的,自家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家宴和祭祀事宜。想必这柳永贵是为了王丑儿之事来找他的。
  柳永贵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来是想打听一下丑儿究竟是犯了啥事被官府抓了?想着孙老爷是县尉,消息定灵通些。另外想让孙老爷帮忙说说情,通融通融。”
  孙廉正还在狐疑这柳永贵消息怎地这么快,但很快便想到了云霜身边的小丫头柳絮。想着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乖巧老实,实际却极为有主见,想必是她炮灰柳家给柳永贵通风报信的。不过这样也好,总归早晚要让柳家人知晓的,现如今柳永贵主动上门查问也省得自己差人转告了。想到这,孙廉正便在脸上挤出一丝无奈说道:“王丑儿这孩子下手每个轻重,和谢家人打架斗殴时失手把谢家一个孩子打死了。”
  柳永贵顿时一阵五雷轰顶、两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心里惊呼:“这可是大罪啊!”随后强撑着站直了身体,平复了心情假装镇定地问询:“孙老爷,丑儿一向小心谨慎,我也一再告诫他不要打架斗狠,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孙廉正急忙应道:“能有什么误会?我前后去了几趟县衙和谢家,就目前我了解的情况来说,人证物证俱全。谢家前几日还抬着那孩子的尸体上我家闹呢。这几日我也被此事弄的焦头烂额的,他们都说丑儿是我家雇佣,非得想把我也牵扯上。”说完,孙廉正摆出一副愁容来。
  柳永贵对孙廉正的这番说辞深信不疑,毕竟在他心目中,孙廉正是个好人好官,曾经帮过他救过他。但他还是觉得以丑儿的性格,不会如此鲁莽和不知轻重,便说道:“孙老爷,我还是觉得这事有蹊跷,能否让我见一下丑儿,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廉正摆了摆手道:“永贵啊,你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丑儿与我好歹主仆一场,刚才我家晦儿也替丑儿求了一下午的情了。你放心,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丑儿的事情我一定会上心的,无论如何都会与谢家好好周旋、在县令面前美言。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吧,我累了一天了也得好好歇歇。”
  柳永贵不放心,还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嘴笨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问道:“孙老爷,那我见丑儿的事……”
  “哎,这就比较难办了,案子审完前是不能探监的,以防串供和翻供,我也不好违反这规矩啊。你就放心吧,有消息我会遣人告诉你的。”孙廉正当然不会让人去探看王丑儿,以免节外生枝。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便多一份功亏一篑的风险。
  柳永贵只是一介农夫和厨子,对于律法、官场的规矩那是一窍不通,只能孙廉正说啥就是啥了。纵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无奈地离开孙家回柳家等消息了。
  孙廉正最后的一丝犹豫都没有了。过了一日便差人去谢家请了谢福到孙家来,屏退下人只留两人单独商议。孙廉正明白谢盛军之死得速战速决,否则容易夜长梦多。而他和谢福这个联盟也及其脆弱,一旦攻守同盟破裂,他所承受的损失会比谢福大太多。于是一改往日打太极般的话术,开门见山说道:“我与县令多次搓谈,又与几位同僚研究了下我朝律法的相关条款,按照当日打架斗殴的情形,最多只能将王丑儿判处流放。若坚持重判成绞杀,我怕适得其反。万一他的家人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将此事上告到杭州刺史府,你我岂不是骑虎难下?”
  谢福也想尽快了解此事,好让孙廉正尽快履行承诺,为谢盛奇谋得镇军参军的职位。若不是谢盛奇母亲哭哭啼啼地坚持要一命偿一命,他才不在乎王丑儿是死是活、具体判什么刑罚呢。于是表示:“只要判罚合理,别让外人觉得我谢家好欺负就成。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我本家人觉得我利欲熏心。”转念一想,现下他反而觉得让王丑儿活着也是件好事,这样到时候万一孙廉正翻脸不认人、百般推脱不肯履行承诺的话,他便可以找出王丑儿要挟孙廉正。若王丑儿真得一死白了,到时候死无对证,若孙廉正执意过河拆桥,自己怕也没有什么筹码掣肘他。这样想着,便又假装无奈,面露难色地说道:“既如此,也就只能勉为其难接受这种结果了。可我如何向军儿母亲交代呢?”
  孙廉正看谢福能同意流刑,便说道:“这好办,你只需和谢母说流放之路非常艰辛,又经过很多崇山峻岭,有很多人流放路上便受不了折磨死去的。而且流放之地大多偏远、艰苦,就算到了那儿也往往客死他乡熬不到回来的那天。这流刑虽次于绞刑,但也是极重的刑罚了,也算告慰谢盛军在天之灵了。”
  谢福对这说法颇能接受,并打算以同样的说辞应对谢母的哭诉,而后便起身告辞。孙廉正送完客后,心里一颗大石头放下了,不免有些得意,自我感觉良好。想着自己精通律法又善于周旋,将来势必能在官场上走得更远。孙廉正想着这几日自己周旋于儿子、谢家、县令等人,耗尽了心力,不觉有些心累,现如今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于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也不敢太放松,毕竟再过几日还要在公堂之上打一场硬战。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丑儿遭流刑


  王丑儿待在牢里的这几日备受折磨,不知为何其它牢房都是好几人被关在一间,而他却一个人单独关押,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吃的牢饭也是极差的。他不知道,这正是孙廉正专门交代衙役这么安排的,理由是王丑儿腿脚功夫了得,若与他人一同关押恐伤及其它犯人的人身安全,其实就是为了不让王丑儿与其他人解除,以免让更多人知晓此事。
  王丑儿刚被官差抓捕时是完全懵了的,还使劲辩解自己是无辜的,凭什么抓捕自己之类的。但捉拿他的官差丝毫不理会他的申辩,依旧无动于衷地将他投入牢房并让他省省力气。在这牢里饥一顿饱一顿的几天里,王丑儿没有其它事情可做,便静下心来好好思考,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为什么孙如晦打死了谢盛军反而好好在家里呆着?自己被抓时不明不白,官差甚至都没拿批捕文书,更对自己犯了何事只字不提。王丑儿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孙家想要拿自己为孙如晦开罪。王丑儿细思恐极,背后自觉一股寒意,想起当年柳父告诫自己的话语犹在耳旁,此刻才明白孙老爷“护子心切”的深意。
  可王丑儿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人,绝不会就此替别人背上这样大的罪名、断送自己的一辈子。在牢房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几日,王丑儿终于被提审了。
  公堂上,临安县县令(知县)高守知高高在上,坐在案堂之后,显得极其威严。王丑儿经过几日关押显露疲态。
  “堂下何人?可认罪?”高知县中气十足地对着堂下跪着的人,一如往常审案的套路说辞。审案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早已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方法。
  “回禀知县大人,小人王丑儿,未曾犯罪,也不知该认何罪。”王丑儿有些疲惫地回答。
  “大胆狂徒!人证、物证俱在,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高知县忽的提高了声音,吓了王丑儿一跳。王丑儿刚要申辩,便被高知县抑扬顿挫地声音给打断了:“来人,上人证、物证。”
  “高知县,丑儿冤枉啊!小人确实不知犯有何罪啊?……”王丑儿许是被这公堂上的氛围和高知县的语气带动了,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号道。
  高知县朝身旁陪同审案的僚属看了一眼,那人迅速明白了知县的意思,立马出声喝止:“知县大人问话,你答便可;知县大人不问你话,你便老老实实听着,不可喧哗扰了公堂的肃静。如若再犯,便要杖责惩戒了。”
  王丑儿循着声音,这才注意到审案高堂上除了高知县,左右两边各坐了两人,说话的正是他曾经的主顾孙廉正,任临安县法曹县尉。王丑儿听完后便不再言语,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殴打。
  不一会儿,两个衙差便带着一行三人走上公堂,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根木棍。王丑儿看了一眼便认出其中两人分别是谢盛明和孙如晦,还有一位瘦削的中年男人自己并不认识。
  “李仵作,你已给谢盛军验过尸身了,验尸结果你在这公堂上再说一遍。”高知县发话。
  “回知县大人,死者谢盛奇乃是头部遭受重物击打致死,初步判断凶器为一粗大圆形棒状物,与武侯从殴打现场找到的木棒特征相符。”李仵作言简意赅,说完便退至一旁。
  “谢盛明,你作为当日目击者,将那日情形再详细地描述一遍。”高知县接着稍转了一下头,威严地瞪着作为证人上堂的谢盛明。谢盛明被高知县瞪得像铜铃般的眼睛吓到了,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心里盘算着到底要不要按原来和武侯说的口供说。
  堂上高知县身旁的孙法曹见谢盛明愣在哪里啥也没说,脸色明显是被吓到的样子,便重重地清了清喉咙,沉声说道:“证人谢盛明,知县大人问你话呢。速速从实招来!需要本法曹提醒你有关翻供、作伪证的相关律法吗?”
  在旁人听来,孙法曹的话并无不妥。但谢盛明是这公堂上有心的几个人,尤其是当孙法曹重点突出了翻供、作伪证的字眼时,谢盛奇立马抖了抖身子,尽量放平声音说道:“那日下午,我和盛军从学塾下学后,在回家路上与孙如晦和他贴身小厮王丑儿碰到了。因为几句口角,我们便扭打在了一起。王丑儿力气大又有些拳脚功夫,很快把我们打得落荒而逃。可王丑儿还是紧追不舍,我跑得比盛军慢一些,只见王丑儿迅速超过我,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紧接着我便看到他用木棒重重地敲向盛军的头,盛军就这样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谢盛明说完便低下了头,随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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