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兮直接被带到了西院,谢修随手推开一个房间门,将萧夕兮推了进去。 被压在门上的时候,萧夕兮背脊都绷直了,“你、你冷静,冷静点!” 谢修没说话,还捏住了萧夕兮的下颚,让她的话也憋在了口中,出不来,只能干瞪着他。 谢修身上的气息沉得很,带着毁天灭地的味道。 直直地看了萧夕兮半晌,忽然咬上她的唇瓣。 萧夕兮吃痛,伸手推他,没推动。 过了会,他强行撬开萧夕兮的牙关,在她口腔里扫荡,手掐着她的细腰,有些用力。 衣服被撕破的瞬间,萧夕兮胸口一凉,“不能在这儿!” 她还没忘记这是赋迟的院子。 赋迟好歹是她名义上的面.首,她和谢修在赋迟的院子做这档子事算怎么回事? “怎么,还在想着赋迟?” 萧夕兮一直都在猜测谢修对于赋迟的态度,这段时间,他和她从来没有提过关于赋迟这个名字。 她甚至都要以为谢修大度到愿意和赋迟和平相处呢。 结果今儿这句话倒是让她窥出了些许态度,看来还是在意的。 “这是赋迟的院子,我不想在这儿。” 事后萧夕兮回想自己是用怎么样的心思和勇气说出那句话的,大概只有她就是在作死故意激怒谢修才能解释吧。 当然最后还是在那间屋子里做了。 房间里没有床,她被压在门上、桌子上、墙上,最后一回是在挂在他身上的。 每次到了关键时刻,谢修那厮就拐着弯地问赋迟。 “在赋迟这里,是什么感觉?” “赋迟好还是我好?” “你更喜欢赋迟还是我?” 要是她哪一次答得慢了,或者让他不满意了,她就惨了。 每次结束的时候,又会执著于另一个问题,“累了吗?” 第一次的时候,她微微摇了摇头,本意是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他一听二话不说,又将她抵在了墙上。 她就不明白了,平日里最是正经,严谨、禁欲得像是活佛般的人,怎么这种时候就格外骚呢? 平日里还好,顶多是丢开了夫子那副慈悲模样,这几次却是连“人样”都丢了。 被他裹着衣服抱出去的时候,萧夕兮几乎把头全部埋进了他的胸膛。 生怕被人看见,那她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明明平日里短短的几步路,在这时候就像是忽然变得漫长了许多,萧夕兮总感觉这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好不容易捱到了主院,萧夕兮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这一路上遇到了丫鬟不计其数,还一个个停下来请安,谢修也好脾气地一个个点头。每一次她藏在衣服下的手都戳着谢修的胸口,示意他马上冷漠离开。可是平日里冷漠得像块冰的人,这会像是在彰显自己为数不多的美德般,对每个请安的人脾气好到爆。 让下人们都惊了又惊,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到了院子里后,她推开谢修的胸膛,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脚刚碰到地面,她双腿一软,失控地往地面跌去。 “啊——” 跪在青石板上有多痛,萧夕兮终于领会到了。腿.心处传来火辣的疼痛,小腿和大腿也酸的不行。 萧夕兮身上的衣服散落了一地,茫然地跪在谢修身下,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谢修。 而谢修也是同样一副茫然的模样,眼睛瞪大了几分有些迷惑地和萧夕兮对视,随后又点了点头,像是恍然大悟般。 萧夕兮只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几个字:不用这么感恩戴德。 被折腾到事后跪在人面前这种事情,萧夕兮打死都不愿意相信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她不仅得承认,还得装作如无其事般让谢修抱她起来,送她到浴室。 终于泡在了温泉里,萧夕兮松了口气,但是没想到一转眼就看到谢修已经脱光了进了温泉池。 萧夕兮已经拒绝说话了,当着谢修的面,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也不知道谢修是真的没意识到她此刻的尴尬,还是故意的。 他偏偏走到萧夕兮身边,伸手将她转了过去。 原本水还能起到一定的遮挡作用,可是这距离近了之后,就如同无物。 “干什么?”萧夕兮干巴巴地问,本来是想凶一点的,但是奈何刚才的事情还在眼前浮现,让她这句话显得外强中干。 谢修果然笑了声,引得萧夕兮伸手掐他,却又被他轻易挡开。 之后将萧夕兮的双手交叉捏在了手里,一脸严肃地问:“你有什么感受?” 萧夕兮:“?”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在她丢了这么大的脸后,问她什么感受? 是谁害她丢这么大的脸,不是他吗? 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问这话? 他看笑话就看笑话,为什么还要咨询笑话本人的感受? 那一刻,要不是萧夕兮还记得刚才那个笑话,她铁定一脚把他踢飞。 但是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指不定还会再一次在温泉池里上演一遍笑话。 所以,她磨了磨牙尖,猛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谢修也没想到,没来得及挡,就这么让她得逞了。 只是被咬到了也没有拉开她,反而盯着她的头顶,神情又凝重了几分。 他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也从来没看过世间男子都会看的书,自然没得比较。 可是萧夕兮却觉得他不行,还咬他。
第14章 合离也是可以的 他会保护你 南笙听到自己的任务是去找几本“书”时,疑惑了下,难不成他家纯洁如活佛的世子也要落入凡尘了? 但是看着谢修就算说出那几个字时也依旧正经、淡定的模样,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世子只是想做什么研读? 这话,好像有点假。 又或者是世子是在考验他?要是他真的拿出了这几本书,他就在他的房间里一番扫荡,全部没收。 又或者是要对黑市进行大扫荡? 几经纠结,南笙还是没有拿自己的珍藏过去,而是在黑市上买了几本崭新的。 交给谢修后,就一直忐忑地等着没走。 而谢修拿过去,看了几眼封面,又看向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南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最后被谢修赶了出去,蹲在书房门口满脸愁绪。 而谢修郑重地打开书,拿出了比拜读佛经还庄重的态度,打开了第一本书。 看了没多久,就眉头紧皱。 他几乎是黑着脸扔了这本书。 换了一本,这次好像正常了些,可是翻了几页后,谢修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修几乎是暴力地扔开书,而后目光转向了剩下的这一堆。 眉心跳了几下,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再看了,否则可能会被气出病了。 眼不见为净,谢修直接将这一堆书放在身后的书架上。 南笙等了半天,没等到谢修的发怒,悻悻然地想着大概世子爷只是真的单纯想要下凡罢了。 虽然有些破灭,但是总比抄没他的快乐源泉好。 次日一早,宫里传来皇后娘娘旨意,让萧夕兮和谢修一起进宫。 萧夕兮没忘记昨日的笑话,绷着小脸一句话都不跟谢修说。 看见谢修脸上的牙□□情才好了些。 她的笑话是在他一个人面前出的,他可是要盯着这个牙印上朝,见许多人人。 好像比她更丢脸。 这点发现让萧夕兮心里平衡了不少,眨了眨眼睛,“呀,驸马这牙印好大啊。” 谢修哪里听不出来她的意思,直接无视了。从马车壁上的暗格里,拿出本佛经看。 萧夕兮见他不理自己,也就焉了,没再作妖。 倒是看到他佛经有点惊讶。 平时她总是悄悄说他顶着一张“我佛慈悲”的脸,没想到现在真的看佛经了。 “你要出家?” “或者你是什么少林寺俗家弟子?” 谢修终于掀了眼来看她,“公主说笑了。” 萧夕兮越发怀疑了,这语气,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他们相处的时候那种语气。 到了宫城门口,两人换了软轿,很快就到了坤宁宫。 虽然魏帝后宫不少,子女也不少,但是萧夕兮作为最小的妹妹,从小到大除了太子偶尔的白眼之外,从来没有遇到过欺负、排挤。 一是因为她的母亲是皇后,且得魏帝宠。 除此之外,萧夕兮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她长得美,又可爱,没人忍心欺负她,更不要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诡计。 所以一直以来,萧夕兮是真的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娘家。 从进到后宫起,就源源不断地遇到魏帝的妃嫔,见她回宫了,非拉着手叙话,最后还约好了一起去坤宁宫。 所以,明明短短的路程硬是给走了半个时辰。 最后到的时候,皇后已经派了好几个宫女来催,还亲自等在了坤宁宫门口。 萧夕兮看到皇后直接提着裙摆跑了过去,扑到皇后的怀里:“母后!” 皇后拍着她的背,“是不是不叫你,你就不打算来看母后了?” 萧夕兮撒娇地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否认,“我这不是没有时间嘛?” 皇后拉着她的手进去,毫不犹豫地拆台:“忙着吃喝玩乐呢?” 萧夕兮脸红了红,这段时间倒也不是忙着吃喝玩乐,是忙着和谢修…… 她悄悄看了眼谢修,“母后!” 坐下之后,宫人端上冰镇的各色水果,一屋子的嫔妃和皇后围着萧夕兮说着说那,一会说她怎么瘦了,一会问怎么还没怀孕。 萧夕兮脸色一红,“母后,这是女儿决定的事情吗?” 皇后看谢修无聊,便让他自己出去转转,到了饭点遣人去叫他。 所以一屋子的女眷也放得开。 淑妃拉着萧夕兮的手,“你和驸马最近还好吧?” 德妃噗呲笑了声,“你也是,你没看到咱们驸马脸上那么大一个牙印啊,能不好吗?” 萧夕兮脸蛋顿时爆红,一屋子的笑声环绕。 萧夕兮原本是想着让谢修丢脸,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打趣到自己身上来了,跺了跺脚,求助皇后去了:“母后!” 皇后也在跟着笑,闻言手捂着嘴道:“这可是不是本宫说的。” “哈哈哈哈哈……兮兮还害羞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德妃又问:“兮兮,说正经的,驸马是个难得的人才,咱们都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和和美美,你看你们都成亲两年了,这孩子的事也是时候提上行程了。” “可是这两年他都在通州啊。”萧夕兮想都没想直接说。 “这有什么,你不是常常过去看他吗?”德妃又道。 萧夕兮咽到一半的葡萄忽然呛到了,一阵咳嗽。 这两年,除了第一次她是真的去过通州,就再也没去过了。而且第一次也只在通州府邸上待了两个晚上。那段时间谢修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两天总共就见了三面,还有一面是她离开的时候,他来送行。 那天,他还特傻逼地说了句以后可以不来通州看他。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千里迢迢地去通州那个穷山僻壤,他竟然还嫌弃?让她不要去了? 那天不欢而散后,萧夕兮就再没去过通州。一开始还会收到几封来自通州的信,到后来便一丝音讯也没有了。 所以,这会她心虚得很,生怕她们再追究下去,自己露了馅。 好在没多久后,德妃和淑妃就带着其余人一起离开了,萧夕兮这才松了口气。 眼看着也到了吃饭的点,皇后遣了人去叫谢修。 自己则拉着萧夕兮进了小厨房。 “母后,你要亲自下厨吗?”萧夕兮期待地看着她,母后难得下一次厨,每次下厨必然是有大喜事发生。 皇后点头,“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糯米荷叶鸡。 ” 做到一半,皇后忽然问:“其实母后知道,这两年里你都没怎么去过通州。” 萧夕兮正在给皇后拿碗,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嘭”地声碎在地上。 “母后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没去……” 萧夕兮绞尽脑汁想着皇后是怎么知道,自己又该怎么辩解,什么都还没想到,就和皇后对视了一眼。 皇后那一眼,简直是像在看胡闹的小孩,只需一眼,萧夕兮就消音了,低垂着头,“幕母后……” 皇后洗了手,让宫女看着接下来的工序,拉了萧夕兮进了寝殿。 “不用瞒着母后,母后不会怪你。” 萧夕兮抬头,“那母后?” 皇后摸了摸她头发,想起病重的魏帝,偏偏他交代了,此事不能告诉孩子们,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作为母亲,我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幸福,驸马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有责任心,你们是夫妻,他一定会护你到底,所以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萧夕兮对于皇后对谢修的夸赞不置一词,“母后,有你和父皇,我才不需要他保护我呢。” 皇后失笑,“傻孩子,父皇和母后又不能陪你一辈子,只有驸马才能陪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 萧夕兮本能地排斥这个话题,在她眼里,父皇和母后就是万能的,尽管她已经长大了,知道父母不可能陪自己一辈子,但是每次遇到这个话题都会逃避,这一次也一样,她下意识地想要转移话题:“我闻到荷叶烧鸡的味道了……” 皇后这一次没让她转移过去,“兮兮,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谢修,合离也是可以的。”
第15章 青梅 拐着弯问 直到用膳的时候,萧夕兮耳朵里都还回荡着皇后的那句:“合离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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