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又持续了一会儿,敌人撤了。第十营守在河岸,一直等到援军赶到。 【作家想说的话:】 “金角将军”战车。存粹不负责任瞎编。名字当时乱取的,本来想象像那种大甲虫。基本概念是“龟壳”。 但我最近真的对这东西进行了认真思考,最后设计如下。 【“金角将军”结构及攻城示意图】https://wx2.sinaimg.cn/mw690/7f83aeably1gkc2duullcj2340220b2b.jpg 可以这样拼成“隧道”从自己阵地直接去敌人墙下挖墙角。敌人不出城打就是等死。 “通道”的长短可以灵活拼,人、马在里面推拉,车很大很重,一辆分成两部分用两条船来运。
第十六回 沙长城 本节没车。只是说到了一下。 刚经历恶战的第十营在林中修整。 周冲让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先看梁石。板车周围聚满了关心的人。 血口一直豁到了耳根子上,又长又深,隐约可见牙齿和骨,就像套着的人皮面具被扯破了。所有人都看得头皮发麻,老军医一脸淡定地翻看伤口:“骨上磕出了印子,万幸没裂。碎屑清理后要慢慢地缝。” 梁石攥着“碎玉”,疼得一直发抖,片刻前永不会倒的“战神”,此刻只想立刻和别人换颗脑袋。被喂下一碗麻药。再醒来时,他仅着裤衩,盖着薄毯,躺在油灯微亮的军帐里,全身上下污血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割裂伤的痛感复苏。然后又发现脑袋被包成了粽子,胃饿得难受。 守在一边的士兵见他醒了非常高兴,连忙扶他坐起,递上药汤:“军医让您醒来就喝。” 嘴不能动,梁石只能捧着碗慢慢地灌。微凉的药液滑过口腔似乎能渗到肉里,刺痛,苦不堪言。 士兵看着他笑道:“咱们已经攻下沙长城啦。护住‘金角将军’是件大功,就等着表彰了呢!” “哦?……”梁石放下碗,想说话又想笑,脸要炸了,仰倒在铺子上喘粗气,心道:只半天就攻下了沙长城真神奇。 士兵连忙替他拉好毯子:“您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啊,我一直在边上!” 前提是:他还有自己的嘴。梁石嫌弃小兵缺心眼儿,只想继续睡,但怎样都没办法像先前那样睡到失去“痛觉”。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见士兵说话:“…喝过药又睡了…”睁眼望去:竟然是周冲在门口——士兵正替对方卸战甲。 周冲一眼便看见他是醒着,弯起嘴角,等铠甲一褪完,随手理着被压皱的外袍走到睡铺前跪坐下来,偏过头,盯着他笑而不语 梁石不由攥紧了肚子上的毯子,很不痛快。 周冲转对士兵道:“去弄些粥来,要非常稀。”回头拍拍他握起的拳,“已经攻下沙长城了,你安心养伤……” 梁石挥开对方的手顶着“粽子”坐了起来。再拼对视,他可不要再处“下风”!(视线低) 周冲笑叹一口气:“当时中军也遇到了袭击,被拖住了,所以来晚了。”搬过一床被子让他靠着,“是一支打着‘庐江郡 贾赟’旗号的弓骑。之前庐江郡完全没有出兵的迹象,这么远的路,你猜是怎么回事?”周冲开始自问自答地聊起来,“其实全是沙长郡官兵假扮的,想借奇袭突围逃往庐江郡!邢龙那队重甲步兵,也是往那个方向撤走的不是吗?唐鹤直接说沙长城已经是‘空城’。所以后来没等战车上岸,就去围了城。晚上没到城守就开门投降了。进城一看,粮仓里一粒米都没有,只有一堆软梯。估计本来就缺粮,无论如何都难守,出此诡计,还想顺便赚我‘金角将军’。那些弓兵与步兵,是深夜爬软梯翻墙出的城,绕道爬山设下埋伏,所以完全没被发现。船只正好被拦在了主力之后,要不是我们经过,真是差一点被得逞……”沙长一战就这样出人意料地结束了,成就了一个人一战成名。不过这个周冲没说,起身准备去洗漱:“我们现在驻扎在东门外。这几日你先住我帐篷养伤,三日后大军离城,就能进城睡床了。我们和之前一样要等到后军(黄熠)抵达再走。”言罢出了帐篷。 梁石慢慢躺到被子上,“粽子”果然还是搁在别的东西上比较舒服……本来还奇怪“室友”去哪里了,搞半天是自己占了管将军的位置。周冲专属的两人帐篷可比多人挤的好太多,睡铺也宽敞,甚至还有铠甲架子…… 周冲再回来时,梁石瞥见对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袍——沿河行军的优点:能随时洗洗换换。别人出门打仗最后都像个乞丐,就这人永远是“电视剧里”的模样。 梁石服气也嫌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忍不住关注这些细节去嫌弃对方,对其他人他从来不这样。 粥正好也送来了,热气腾腾。周冲让士兵放下桶去休息,亲自挽起袖子盛出一碗:“还是要能吃饭才行啊……”回过头,见梁石已经伸长脖子等着他了,大笑道,“你肯定会好得很快啊?”来到睡铺前,舀起一勺吹了半天,试过不烫嘴才送至口边。 梁石喝下,腹中顿时踏实无比,感觉比药管用太多,着急想喝下一口。周冲又舀起一勺吹吹…… 梁石看着:自己的手其实没断吧……这真的是,和冷血砸断“碎玉”的,是同一个? 这么喝终究是太墨迹了。他直接接走了粥碗,晃晃凉,慢慢一饮而尽。 “还要?”周冲问。 梁石点头。 周冲笑道:“我把这一桶都给你提来!” 梁石又喝了两碗才作罢。半夜去小解,看到对侧铺子里睡的人,依旧觉得不太正常。 次日,依旧是昨日那个小兵来陪梁石。梁石让对方找来石头,可以在地里划字说话。 梁石的下属都很关心他的伤势,托小兵来问是不是好了很多。 梁石刚躺下又坐了起来,抱怨这些人虚情假意,让小兵回话“叫他们自己来问”。 “您可真是冤枉我们。”小兵笑道,“是周将军不准任何人来打搅。您想,他们要是来看您,您表情一丰富,不是坏了养伤大事?军医也说了要静养嘛。” 好像也有道理。梁石慢慢躺下。不过是周冲不准的,还是让他很不爽。 “再说,也就您自己看不见罢了……”小兵瞅瞅他,“脸肿得…和那个猪头似的,谁愿意这个样子见人啊!” ……这家伙才是来“坏事”的吧! “嘿嘿,周将军都来亲自照顾您,是有多喜欢您呀~您就别再瞪我啦!”小兵又厚脸皮地凑近,悄声道,“再给您道好消息:听说大帅帐正打算高升您呢~” 梁石的心脏咚地一跳。但是周冲,战况、近况、之后的安排,什么都和他说过,从来没说过表彰,更没说过晋升。 “大概是怕惊喜坏了您的脸吧?”小兵嘿嘿笑,“别心急,伤好些了再问也一样儿,是您的,跑不了!” 梁石当然心急,强迫小兵替他打听确切消息。不过晚上周冲回来,他自己却什么都不问。只是愈发努力地吃和睡,恨不得明日就康复。 第二日,小兵没负期望:第三营(精锐步兵营)损了一员大将,大帅帐有意升调他过去,不过因为听说他受了重伤无法胜任,暂时没下文。 给他量身定制的机会,说来就来了! 当晚,梁石在周冲的注视下喝完了药和粥,放下碗,他端坐道:“我已经,好了一半了。” 周冲一愣,似乎有些想笑:“什么?” 梁石瞪着眼前人——面对面,促膝交谈的距离,虽然自己嘴不利索,说话听起来像大舌头,真就这么难听懂?“伤,快好了。” “怎么……”周冲头一歪,咧嘴一笑,“伤好了大帅帐要召见呐?” 右脸被狂风暴雨般猛揍似地痛起来,梁石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原来“贱人”也是那种忌惮下属有功的小人——他真是万万没想到的,这一瞬甚至比被“碎了玉”还恶心。同时这也意味着多说无益了。梁石直接准备休息。 “喂,这就生气了?真有人和你说了伤好能升调啊?”周冲没笑了,伸手来抓他胳膊,被一把扔开,“唉,你的名字已经在功劳簿第一页啦!去不去那里,回去都是个将军,何必在意呢?”见他依旧不理会,“唉,我怎么可能让你吃亏?真的,就算伤好了也别去!唉……”两句话各种唉声叹气,突然换了个人似的。“那边……天天冲锋陷阵不知道吗?不是,我是说,你就不后怕吗!” 周冲非要拽过他,脸都要撞到了他脸上,“这一次已经差一点没了命,援军还来晚了,什么都没帮上。你若就这样死了……我要是就这样死了,你是无所谓,但我不像你!” 啥意思?出门打仗怕死像话吗?这是人话吗?不过也难怪,毕竟是周大将军的“小将军”,习惯了被呵护在最安全的地方。不过误会解除就好。“知道了。”梁石不想再计较。 周小将军即刻舒展了眉眼:“对,就要这样相信我!”边说边无比顺势又自然地往前一凑,“么”了下他的左脸,冲他耳边轻道,“安心养伤~歇息吧。” 梁石一直目送这人拿远了油灯。躺下,拉过毯子盖好:第二次了。 好贱呐。 现在开始玩“撩完就跑”了。还一副从来不会乱想的“圣人”模样。 所以就自己是只“淫虫”喽? 你可拉到吧。 不同的时候,他回忆的侧重有所不同,以前想那欲仙欲死的感觉,现在想看“贱人”在自己身下难耐的模样。已经有画面了:满脸通红地喘着气,抑制不住地呻吟……忽然发现对方沉浸其中时真是很喜欢唤自己的名字呢……哼。 该死的南征快结束,他要收拾冤家。 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但那个人一直在帐篷的另一侧,甚至晚上就睡在那里。 这根本就是个阴谋——故意让自己来这养伤,独处一室!赤裸裸的勾引,狡猾阴险卑鄙无耻……直到一个翻身,没注意方向,脸疼得那个酸爽,大脑终于安静下来。 他发誓秋后算账! 注:简单把“南征军”分为了前军、中军、后军。 前军:探路,打仗。 中军:南征主力。大帅帐所在。 后军:押送粮草,安抚管治已经打下的城池。 注:沙长城的主力都转移了。大部分(王泷、邢龙)去了庐江郡(贾赟),因为庐江郡是在后方,要突围才能去。这两路人关系很铁,都是南元宰相的亲信。还有一部分,随太守退入了皇属郡。十三回有地图。南元有避敌锋芒的意思。 注:南征军反应过来敌人是假冒的庐江兵马时候,那些人已经跑了,不然没那么容易给突围。 【双人帐篷简图】https://wx3.sinaimg.cn/mw690/7f83aeably1glem3lcyuyj20mi0mv146.jpg 垫子是用来跪着坐的。想象中行军能少带就少带,所以不用凳子了。睡铺就是木板+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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