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碎玉” 回到住处,梁石直接翻出了那支匕首。油灯下,“碎玉”洁白如玉……刀面一转,映出了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神经兮兮,他看着就气,直想抠𝟙𝟠𝟚𝟟𝟚𝟝𝟛𝟟𝟙𝟘海唐文包把刀扣回,不过忍住了。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再怎样,兵器都是身外之物,真的能和“情义”或者“性命”相提并论吗? 其实外祖父从没那么说过,只是说了是一把销金断玉的宝剑,让他好好使用。 这天之后,梁石请人做了条皮带,开始把“碎玉匕首”带在身边,就像以前还是一把长剑那样,想着也许会有用到的时候。 三月初,九烽台一部分官兵被调派长江边。去年各地旱涝,南元尤甚,今年直接爆发饥荒,春邱决定以借赠的形式(借1还0.5)拨南元一批救济粮,第一批援粮已经筹集完毕,准备运送。 此事暂和第十营无关,他们继续日常操练。 现在,除了和周冲依旧没话说,梁石和大帐里的人都熟络了起来。叫他去吃酒,他也会去了。酒桌上不经意间总会接触到周冲笑嘻嘻的目光。所以之前,也许是自己避开了太多这样的目光?但这感觉很像很久前被“九爷”灌酒,那人在一边笑看的昨日重现…… 现在到是明白了,那会儿就觉得这目光欠揍,不是没有原因的。 既然对方也这么喜欢玩儿,梁石忽然就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都得是自己等。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九爷”——周冲又不是只找他一个人玩儿,所以怎么可能像他这样焦急? 自己,就是一傻子。 但他们之间从来就是平等的,谁规定了自己只能等?一想到此,他再也不能淡定。 当日晚报结束后,梁石在帐外转了一圈又兜了回去了,看到周冲正要走,身后跟着两个侍卫。 “还有事?”对方眼尖地发现了他。 “是啊……回大帐说吧。” 一切,和以前全反了过来。 周冲回到屋里,懒得再往里走,又问:“什么事儿呀,说吧。” 梁石想了想,手一叉腰:“没事儿。” “哈?”周冲乐了,开始笑,停不下来。 梁石就这么看着。每次见周冲笑,他就来气。算了算,离上次其实才过了……半个月(一次比一次发作间隔短),整个人都懊恼起来,恨不得把眼前人撕成碎片!好在对方在他暴走前走近过来:“过两日,我……” “不行!”他逮住猎物,吸入怀中,麻利地捏住柔软的臀,“去你的‘两日后’吧……”嘬上脖子。 “喂,外边可有侍卫!”周冲拍上他的背,但边说边在笑,“等两日有什么难,去外边儿更爽快~” “让他们走!”——这就是精虫上脑了。“两日后”的当,他上一次还不够?再说,他要是没活到两日后呢?谁赔这损失?手摸到腰间衣带。 周冲拉开危险的手,按住双肩,微笑推开半臂,感觉自己像在教导淘气小鬼:“他们是我的侍卫,当然得跟着我回去。” 梁石看对方过转身去,从背后再捞入怀中,手改道胸前衣襟。虽然周小将军没有姑娘家那样的胸,但因为练射箭,胸肌还是颇有料的——他观察过,不似那种瘦弱的“钢板兄弟”。他一边肆无忌惮地揉摸,一边使劲把人往自己腰身上按,嘴更是徘徊在对方脸侧、耳根、脖子附近一刻没停过。“我送你回……不是一样!”把人在怀中又翻过面抱住,咬低领口,修长的脖颈侧面直接暴露在眼前——之前他就发现自己很喜欢,大概因为是咽喉,野兽最喜欢撕咬的地方,脆弱、致命,就好像随时能把这个人弄死…… 周冲已经喘了起来。这当然不可能是“小鬼”,是他自己勾来的“野兽”,他是真的遭不住:“好!”捧起对方的头要个一吻。 吻也不错!梁石也喜欢——一对嘴瞬时吸到了一块儿,要永远分不开了——能把人弄到-不-能-呼-吸! 周冲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挣脱:“我去……说一声!……” 没想到吧~“野兽”根本就想过松手,往回一拉,拽回人,纠缠着就往大桌上推。 “你这……至于吗!……” “野兽”什么都听不见~ “我说…你该没喜欢上我吧?” “啥?”梁石一楞,就这么人给跑了,“可恶!……”他心中刚要记下这笔账,人又回来了,他又一愣。周冲回到了他面前,捧起他的头,从先前的吻继续……他心里终于舒坦,把人推倒在大桌上,解衣扣,扒裤子。处理完对方再是自己,也就解个腰带,褪个裤子,但猛地发现了“碎玉”。卸下匕首,握在手中发了一瞬的呆,把东西丢到了对方怀里:“拿着,拿好。” “什么……” 梁石扛起对方双腿,吐口唾沫……到现在算做过很多次了,他已经能随心所欲支配对方的感受——舒服还是难受,看他心情。此刻,他一点没有体恤的意思,当对方“健身工具人”,猛炼腰部肌肉,就好像只是为了运动出汗。第一个动作狠炼片刻,他把人的腰往外一拉,将那双长腿折压到对方胸前,倾过身子,换第二个动作继续,“啪、啪、啪”,一声声和抽巴掌似地,对方后臀已经被他啪到白里透红。看表情就知道人非常辛苦,但他却以此为满足,似乎快感成倍。 某一刻,看对方不小心拔开了匕首,而后痛苦地把刀又扣了回去,人更莫名一阵燥。 在那之后,对方再没和他对视过…… 终于梁石管自己完结了一发,心中大爽。动手去帮对方,俯身咬上咽喉,一路又嘬又啃,最后到了嘴边,顺理成章地又吻了起来……能察觉对方又开始追他的目光了。 “为什么…还…耿耿于怀?” “舒服么?”他只是问,手活片刻没停。 对方没再说话,呼吸已经颤抖,伸手来搂他。他抓下脖子上那支还握着“碎玉”的手,压回对方胸前:“你的,杰作呢……”尽心伺候的同时一直在看,看着对方抓着“碎玉”不爽又难耐的表情,人立刻又烧了起来。第二发已经就位。 “唔……”周冲咬牙瞪向他,“不会……再道歉了!” 梁石起身脱光了外袍和里衣。从刚才就已经出了很多汗。俯身有技巧地加腰部快速度。对方仰起头,受不了地吟出了声,同时放开了匕首,不知所措地攀上了他的小臂。 “碎玉”,就这样在陷入迷乱的“凶徒”胸口,一上一下地疯狂摩擦。 “梁石…梁……” 不知何时,身体里那把火已经烧光了自己的所有理智。“求你……”梁石喘着粗气闭起眼,“杀了我吧,别毁了她…真的…求你了……” “你?!…啊……”对方一声尖叫,手指要扣进他的肉里……他也随之化成了灰烬…飞散…… 这无疑是迄今为止最刺激的一次。 晕眩褪去,梁石从周冲身上爬起,拾起自己那条里衣当作布巾清理现场,完事直接丢入大帐角落的竹篓。套好外袍,匆匆把“碎玉”系回腰间,远远靠到桌子的另一侧,只等人穿好衣衫自己爬起来。 他就这么望着地面发呆。 刚才有多刺激,现在就有多空虚,心不安。如果外祖父还在世,他早就是个死透的人了。 终于,周冲爬了起来。梁石转过头,微微一笑:“走吧,往哪边?” 周冲望了他一会儿,走向门口,什么都没说,一点都没有再笑——还不如像以前一样笑得没心没肺! 梁石跟上。刚到门口,对方忽然回身抱住了他,头埋在他肩。他不由一愣。 如果是还得亲一下嘴……他心口堵得慌!这一次,他做不到了……除非对方明说,他站着就没动。 对方摸上了他右臂,滑往下,最后摸到了手,似乎要握。 “不走吗?”他甩手推了一下人。 对方笑了笑,走了。 梁石看着,一直跟着。原来周冲平时是和其他主将一样,住在大营的另一侧,一堆侍卫把守。 周冲挥了挥手算告别,没再回头。 梁石也管自己走了。夜风吹开袍领,冲荡肌肤,丝毫不觉得冷。舒展筋骨。心从难受到麻木,感觉已经不在乎了。不过真的不想再玩“碎玉”了…… 周冲知道梁石会难受,本想去安慰一下。
第十一回 野兽 那夜下过“猛药”后,梁石很久都没再胡思乱想了(贤者模式+罪过),做什么都更专注,更轻松爽快。他就这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操练中,就算只是管200个酱油兵的全营“最小”副将,也想做到最好。 他和周冲也还是老样子——话不多的上下级。周冲没有看轻他,也没资格看轻他——梁石心里都有数。 三月近中旬的这一天,周小将军忽然被周大将军召唤,晚上的汇报才开始就结束了,于是有人提议去吃酒。梁石正打算响应号召,周冲却在赶去听将领前叫走了他,让他不要去,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哈!这回换梁石笑出了声,就勉强同意吧。 于是梁石推说想休息,辞了众人,回自己帐房溜达了一圈,把“碎玉”留下,带了条布巾,再回到大帐时已空无一人。想想也是过分:他明明没在“等”,却硬想让他“等”呢……才点亮了油灯,又把它灭了,找来把长椅,躺下养精蓄锐。 周冲回来的时候略有些晚了,一甩马缰,命人去唤梁石。刚走进大帐就发现,黑漆漆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他大吃一惊,差点拔出佩剑,反应过来后笑到飚泪:“你不会,一直是等在这里吧?”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黑影火冒三丈地扑了过来——一个盹醒来,还是见没人,被迫在那里“静夜思”,本来根本不用那么快“毒发”,能不气?揪起人拖了过去…… “……你又想在这…”周冲想阻止那双肆无忌惮的手,再一次力不从心。这是大帐,总是违和。他勾来的这条野兽,真的是最危险的品种,并且是平常完全看不出来的。 “让侍卫走,我送你回!”对方咬上他的唇,沿着下颚滑向脖子…… 呵呵,但对他来说,也是完全没办法抵抗的那个品种,让他越陷越深。 本来真的只是想找梁石喝一次酒,结果他昏沉沉地跑出去说了一声,回来,直接被推到了大桌上。对方扒了他的裤子猛地压了上来……他忍不住惨叫出了声……还没缓过劲儿,一只手被反剪到了背后,人被按趴于桌面,腹部撞在桌子边缘,苦不堪言。想支起身子却被一直推动,总跌回去,最后脸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蹭。听到背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真是不甘心又懊恼:“除了这个你还会干什么!” 背后的人立刻停了一切动作。 周冲趁机支起身子,不知道那人又在想什么,拉过对方的手,让人好好抱住自己,慢慢地摆起腰。对方终于搂着他又开始动了,确实轻柔了许多,而且不但来抚摸他,还来亲吻他。眼见就要开启让人发狂的共同飞升模式,听背后哼笑一声:“你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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