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宁开始呼吸困难,在狂风骤雨的吻中开始发出呜咽的声音。他醉酒后反应慢了不少,连舌头都不会动了,呆住的样子让谢景云更想肆意采摘。季修宁的眼角红了,似乎有隐约泪光,泪痣也更加诱人...... 移步到床边,谢景云褪去他的外衣,温厚的手掌按捏着他的脖颈,“阿宁,我是谁?”季修宁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他声音软糯,“景云?” 谢景云嗯了一声,“小醉鬼。”他咬住季修宁的脖颈,突然的动作让季修宁缩了一下,他有些埋怨地说:“你轻点。”谢景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门外的李决再也忍受不了了,那句“你轻点”已经成为压倒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有些同手同脚地离开了,想必和将军在一块,主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主人真的和将军...... 衣带不知不觉被解开,谢景云的手摸着季修宁的腰,“怎么这么细?”季修宁愣了一下,衣带?他哼唧一声,“衣带渐宽终不悔.....”谢景云呼吸一滞,修宁知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季修宁嚷嚷着渴,谢景云给他拿来了水,看着他的喉结滚动,嘴角还有一滴液体流下,他的眼神更加肆意,他沉着声音说:“修宁,多吃点,以后多吃点好吗?你太瘦了。” 说着便掐住他的腰,吻上了他嘴角的液滴,季修宁笨拙地回应让他又好笑又喜欢。季修宁的衣服半褪着,肩膀上的胎记极为明显,他想起了曾经看到季修宁沐浴...那时他俩还“打了一架”,如今修宁躺在他怀里,完全不是旁人眼里那个清冷严肃,运筹帷幄的季先生,而是独独属于他的阿宁,是旁人永远不会见到的阿宁。 “阿宁,真想把你藏起来。”谢景云叹气,他的阿宁不管什么时候都太耀眼了。 季修宁的手自然而然的搂着谢景云的脖子,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让谢景云很是受用,他吻住了季修宁的喉结,眼神幽深,“阿宁,你......” 门外突然有敲门声,“将军,将军你在吗?” 谢景云立刻拿被子把季修宁盖上,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压住眼中的暴戾,但是依旧皱着眉头,看着徐子良声音发沉的说:“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徐子良低着头,十分紧张。他也不想这时候来,将军发起脾气可是吓人得很,而且自己前科累累,他不想如此煞风景。 “将军,南边打起来了,不过不是洛阳的人,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谢景云抬头,挑眉,似乎在说只有这些事? 徐子良赶紧接着说,“是为了抢粮食,今年第一波收成不是很好,他们也知道了朝廷没有发粮的打算,为了各自州的百姓,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起来了,而且...洛阳朝廷竟然没人管,就这样放任他们......” “而且,此事传到南越耳中,南越大军隐约有集结边境的意思,属下怕...怕南越趁机攻打大赵,而且......” 徐子良没说的谢景云却懂了,南越如此胆小之辈都会心动,何况胡人这么有野心的外族之辈? 谢景云说:“立即召集有头衔的将领,紧急集合,有事商议...”说着他顿了顿,“等修宁醒了,再让他赶来。” 这些将领今日尽兴,还饮了酒,几乎都在酣睡,被喊醒的时候还有些暴躁,“哪个王八羔子这时候叫我?”李司马岁数不小了,好不容易睡的香甜却被叫醒了,十分不耐烦。 他睁开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抬头看向手下,手下战战兢兢,“大人,是谢将军,说是有军情。”李司马眼睛陡然睁大,“军情?”说着他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漱了漱口,赶往议事处。 其他将领也是一样,虽然被叫醒十分不耐,但听说是紧急军务,一个个都打起精神,酒也醒了。 众人神色严肃,聚集到一块,等待将军的到来。 谢景云给季修宁擦了擦脸,穿好衣服,盖好被子,一切打理完毕才让李决进来看着他,说是等他醒了再去参与商议。李决回答:“是,将军。”然后目送将军离开...他不敢看主人醉酒的样子,更何况......所以他只是在门口站着,像一樽门神一样,守护着熟睡的人。 议事处 谢景云坐在首位,分析着如今大赵的军情,南边动乱,南越在边境骚扰,虎视眈眈,北边胡人肆虐,如今并州和幽州可谓是同气连枝,这一仗他们不只是守护着边境,还是给大赵立威,要扬眉吐气。 众人听完情况,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如今他们有了骑兵,有了新的兵器,这些都是胡人从没见识过的,是他们真正的“武器”,必须用在关键的地方,关键的时候。 这也是谢景云想的,他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力量,这只骑兵必须出奇制胜,将胡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季修宁醒的时候头有些痛,他稍微一动,觉得胸口有些疼,回忆的碎片纷纷映入眼帘,他脸色发红。而李决发现主人醒了,立刻过来询问,看到季修宁脖子上的红印,别开了头。 “主人,喝点醒酒汤。”季修宁接过他的碗喝了几口,揉了揉脑袋,然后说:“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决说:“您睡了一个时辰,现在亥时了,将军在和众将士议事,有军情。” 季修宁瞬间站了起来,“怎么不叫我起来?” 李决低头,“将军说等主人睡醒了再去。” 季修宁回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将军的话了?” 李决没说话,一直低着头,等他去门外等着,而季修宁自己整理发髻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红痕,脖子上......还有喉结的位置......他拍了拍桌子,“谢景云!” 季修宁到议事处的时候,众人纷纷看向他,倒是没见过季先生迟到,所以今日他们都很好奇。谢景云看着他脖颈处的丝巾,不由得笑了笑。众人回头看谢景云,他正了神色说:“先生来了?刚才我们说到......” 季修宁完全没有理会谢景云,自顾的问着其他人,然后一同参与了讨论,最后定下大致的计策后,他也没理会谢景云,谢景云突然觉得,这次他真的惹祸了,修宁是真的生气了。 ☆、成名战
谢景云在并州城外设埋伏,幽州张蒙和谢景云通信后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不管胡人从哪个方向作为突破口,另一支队伍必会作为援军,包抄胡人。 幽州,张蒙正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的信,没有季修宁的,一个字都没有,他有些想季修宁了。突然间听到传报,“将军,敌军正在向城门行进。”张蒙拿起破风刀,说:“准备听令!” 城门上,张蒙布置好了弓箭手和石块,而城门前的埋伏,则由蒋小虎亲自带队,胡人马上就要到埋伏地点了,蒋小虎跃跃欲试,蓄势待发,突然,他接到撤退的信号,为什么撤退,敌军怎么停滞不前了? 而并州那边,谢景云穿着铠甲,不屑的说:“我就知道这单于老贼会来并州,幽州那边只是假象。” 门外来报,“将军,徐副将埋伏的队伍已经成功了,敌军的先锋部队被打散了,损失了近七成的精锐。” 谢景云说:“他们只是一少部分人来试探,所以不要掉以轻心,真正的后手还没出现。” “是,将军。” 谢景云蒙上面,穿上夜行衣,一身黑衣更显出谢景云身材的高大,如今他已然比将士们高出许多,十分惹眼。 谢景云准备出发去和捷豹营会合,临行前,季修宁来到房间对谢景云说:“这把潜玉剑你拿着,务必平安归来,景云。” 谢景云眼神深沉,接过了潜玉剑说,“好。”他知道修宁担心他的安危,但是有些事却不得不做。 深夜,胡人的营帐里,单于德正在给军营下命令,今日遇袭,说明并州军早有准备,他们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准备打一场硬仗,如今大赵内忧外患,是最好的进攻时期,他举着剑说:“白天我们遇到了埋伏,他们定会想晚上我们会整顿军营,改变策略,所以,今日夜袭,定要成!” “是!”众人应答。 一支轻骑和一支步兵深夜前行,很快就到了并州城下,城门上只有少数士兵在值夜,看到敌军后大喊,“来了来了,快准备!” 这次带军的是单于德最欣赏的副将,他的弟弟单于恭上次让他丢脸,他消沉了好一阵子,这次出战他并没有带单于恭出来,而是带了他一手提拔的成戚将军。 成戚看到并州如此松散,高兴地哈哈大笑拍手鼓掌,“好!真好!现在给我攻城!” 投石机上前准备投石,众人也攀着梯子不断前进,城门口作战激烈,而单于德的军营处,谢景云带着少数几个人偷偷潜入。 “走水了走水了!”场面顿时混乱,单于德踢翻了眼前的桌子,“废物,去救啊!”众人忙忙碌碌地去救火,不过还好只是起了一小处火,很快就灭了。 而谢景云几人,趁乱换好了胡人的服装,潜伏进大帐附近。 单于德坐在大帐里问:“成戚怎么样了?”来人回复:“并州军在全力抵挡,不过不敌我军勇猛,只肖再等片刻,我军定能破城!” 单于德拍手,“好!有赏!告诉他全力进攻!”那人出去传话,而谢景云听到了想听的,示意随从动手,单于德正沉浸在即将破城的喜悦中,突然剑光突现,他倾身多了一下,看清来人,身穿胡人服装,他问:“你是哪个部落的?为什么行刺本将军?” 那人哼了一声,“恭将军被你害的如此,我定当为将军报仇。”单于德笑了,摸着他的胡子放声大笑,“那个孬种?”他喊了两声,“来人!” 几个下属出现在大帐内,单于德说:“杀了他。”那几人得令后动手,只不过,是刺向单于德,单于德这才发现,这些人并不是自己人,那他门前的兵都去哪了?糟了...... 谢景云的潜玉剑一经出鞘便锋芒毕露,速度之快超乎单于德的想象,他竟被一击毙命....单于德的手最后紧紧握住心口前的剑,口吐鲜血,“你...你是谢......” 谢景云拔剑,“呵,下辈子重新做人吧。” 谢景云拿着单于德的头颅出了营帐,这时候已经有人发现大帐这边的动静,纷纷向此处赶来。 - 并州城门处,并州军一直处于一种疲软的状态,成戚有些着急,怎么总是差一点就攻破却攻不破,这时候他接到消息,“成将军,大营遇袭,有人夜袭,请速去支援!” 成戚看着眼前的情景,气的差点吐血,就差那么一点,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可以破城。 他忍着痛说:“撤!” 大军刚刚撤退,突然遇上侧方来的幽州军,张蒙一身银色盔甲在夜中显得十分惹眼,成戚问,“来者何人?” 张蒙笑了,“单于德当初被我打的逃回了老家,没告诉你我是谁?”说着就提起破风刀,向成戚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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