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王子殿下指节不断敲击着桌面,谢景云,谢景云...... 并州,季修宁刚刚回到军营,谢景云就过来了,“修宁,第二批兵器到了,你过来同我看看。” 季修宁跟在他身侧,随他去了兵器库,季修宁的手指触碰银色发亮的长|枪,猛地单手拿起,颠颠重量,说:“不错,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谢景云嗯了一声,饶有兴味的问:“修宁可使的惯枪?”季修宁回眸,神色清冷,“没用过。”他一直用剑,偶尔会用匕首,他没上过战场,自然没机会用枪。 谢景云握住季修宁的手,就着他的手将枪提起,温热的胸膛靠在季修宁的身后,季修宁轻笑了声,“将军可是要教属下训练?” 谢景云愣了一下,而后嘴角扬起,突然神色肃穆说:“有本将军亲自教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说着就着他的手动了起来。季修宁一丝不苟的学习,恰到好处的“被上峰教导的紧张”和“初次训练的生疏”完美结合,季修宁脸色微红,声音孱弱,“将...将军辛苦了,属下谢过将军。” 谢景云依旧是一副深沉的模样,“哦,你要怎么谢本将军?”季修宁犹犹豫豫,“那我给将军铺床如何?”说着把自己的手反放在谢景云手上,谢景云呼吸加速,眼里的热切很快被他隐藏,他不甚满意的说:“就这些吗?” 季修宁手中的枪恰到好处的“啪”的一声掉了,他身体有些抖,手指攥着衣袖,抬头畏畏缩缩地看了谢景云一眼,“将...将军......”眼下的泪痣分外明显,这娇羞的神情让谢景云差点忍不住了,谢景云挑了挑眉,用一副你自己看着办吧的态度继续说着,“今晚。” 季修宁声音更小了,脸色微红,微微靠在谢景云身上,雪白的脖颈暴露在谢景云的视野,谢景云加了一句,“今晚早点来铺床。” ...... 谢景云抿着嘴角走了,修宁可太会玩了。 当夜,谢景云准备好了沐浴的水桶,甚至出奇地往里面放了香料,他想修宁应该是那种沐浴时候用香料的人吧。他泡在水中闭目养神,这时候门外有敲门声,谢景云突然心跳加速,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对于一种未知的期待与忐忑,把他一颗心弄得七上八下的。他声音深沉,“进。” 门轻轻被推开了,谢景云咳了一声,闭着眼睛背对着来人,换了语气,“怎么?白天训练你时候悟性那么高,如今进了门不会伺候人了?” 来人的脚步顿住了,刚要开口的话也猛地打住,他满脑子都是“伺候”两字,然后脑子中疯狂飘过前一句话,白天亲自训练???将军亲自训练谁了?是说去训练场监督他了吗?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谢景云下一句话,简直如平地一声雷,惊的他差点昏了过去,“脱了进来。” 脱...脱了进来?将军不是和季先生...那什么吗?竟然还让他脱了进来!!!将军要干什么? 谢景云心里正在想接下来该有什么剧情才好,迟迟等不到季修宁进来,于是又清了嗓子说:“过来给我搓搓背。”那人脚步迈了半步,啊,原来是搓背啊。 将军让我脱衣服擦背一定是嫌弃我穿着外衣不方便,一定是嫌弃属下衣服脏。 那人站立在原地把外衣褪去,拿着架子上的擦背巾轻轻沾了水,眼睛一闭,碰上谢景云的后背。 谢景云轻笑了一声,“白天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投怀送抱的,怎么如今来了本将军的地儿,还放不开了?” 徐子良的手一顿,背巾掉入水中,投...投怀送抱?等等!他好像搞错了什么!亲自训练,投怀送抱,晚上来将军房间,莫不是将军被哪个新兵羔子勾引了!将军怎么能这样,这置季先生于何地?不行,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快速捞起背巾,覆上了谢景云的后背,正想着该怎么阻止将军突然被猛地一拽,他正神游中猛地一下竟然没站住整个人摔进了浴桶里,一下子失去了呼吸,噗的一下他从水里抬出脑袋,对上谢景云十分惊恐的脸,“怎么是你?” 突然有冷风吹过,谢景云回头,看到季修宁正在门口处望着他... 门外的风嗖嗖的吹着,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季修宁一身浅青色的薄衫,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下摆被风吹开,隐约能看到他穿的并不多。头发放了下来,长发垂肩,柔软而光亮。 谢景云觉得自己完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披上了旁边的衣服,向季修宁走去,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季修宁冷冷地说:“你不怕给人憋死吗?” 谢景云这才注意到浴桶里另一个人并没有出来,他厉声地说:“给我滚出来!”躲在水里,怎么想的?长脑子了吗!? 徐子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一瞬间他竟然只想躲起来,他不想面对这修罗场,他为什么这么倒霉要替那个不知道哪个营的小贱|人受此等罪,被公开处刑。 脑袋从水里冒出,徐子良用手抹了一把脸,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季...季先生......不是我......” 季修宁看清那人的脸,紧攥着的手渐渐松了开来,面上倒是不声不显得,“什么不是你?” 徐子良视线瞥了谢景云一下,而后干脆自暴自弃,闭上眼睛直接认命说:“要和将军幽|会的人不是我!不知道是哪个新兵羔子白天趁训练的时候勾|引将军投怀送抱!” 房间里瞬间静谧无比,一身风吹过吹灭了门口处的蜡烛,室内稍微暗了一些,只有滴答滴答的水落在地上的声音,这一瞬间季修宁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房间里没人说话,诡异的气氛四处弥漫,徐子良定定的不知该看何处。 谢景云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他嘴角抽动,想说什么话,但是似乎又无从反驳,直接一脑抽子过去,徐子良挨了这么一下,仿佛瞬间清醒了...这小贱|人,不,这勾|引将军的人...不会就是季先生本人吧?他仿佛窥见了什么惊天秘密,而且这秘密十有八|九能让他被灭口,他脑子这次倒是反应的快,直接拿上刚才脱了的衣服,等不及穿上,直接以这辈子都没这么快的速度窜出门去。 谢景云来不及阻拦,任由徐子良这坑人的货跑了,他关上了门,嘴像是打结了一般“修...修宁,”季修宁看着室内的景象,找了个座位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香薰,浴桶,”他望向床帐处,一张粉唇轻启,“将军好雅兴啊。” 谢景云脸色发窘,堂堂一个糙汉子竟生生被逼成小姑娘一般扭捏,脸色发红。 诡异的氛围再次出现,谢景云心想这此他一定要让徐子良训练的不能人|道! 季修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谢景云这才反应过来,同时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他捂住季修宁的嘴,黑沉沉的眼睛有点发狠,直接抱起季修宁,把他扔到了床上。 而六神无主的徐子良,出了将军门后,一路慌慌张,竟然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李决身上,徐子良整个人一激灵,差点直接过去了。“你干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没完没了啊?” 李决眯着眼睛,“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了这个样子。“你衣服怎么湿成这样?” 徐子良有些尴尬,想到刚才的画面......要是说了一定会被灭口,可是李决又不是旁人,说不定李决早就知道这一切,而且以李决的个性他也不会往外说的,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一起受罪...他有些蔫儿坏的想。 徐子良把李决拽到一边,脸色有些红,眼睛热切的望着他,李决抽出手,拉开距离,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太适应,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看到了肉一样,他眉头微微皱着问徐子良:“你干什么?” 徐子良说:“我刚才不小心进去了将军的房间,看到他正在沐浴,”李决的目光更加深沉,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发生了变化,沐浴?所以才湿着身子出来吗? 徐子良觉得冷风嗖嗖的,他省略了本来要说的话,“然后季先生来找将军,我好像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你知道吗,先生和将军竟然!唔..唔唔唔......”还没说出关键的地方徐子良的嘴就被李决的手捂住了。 徐子良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示意他放手,李决像听不懂一样,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拽着他走开了,到了房里,李决关上门,查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人才放开他,低声说:“别说话。”徐子良若有若无的点头,李决松开了手。 徐子良大口呼吸着,“你干什么?” 李决二话不说把他推到床上,“脱了。” 徐子良被吓到了,他一天之内听到了两次“脱了”这句话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内心在这么几瞬间脑补了许许多多李决的意思,往日那人的冷眼,执行任务时那人干净利落的帮他做的事,还有他偶尔发疯了的笑容...难道李决....他......他也是断|袖吗?不会是自己湿着身子撞他,他以为自己在投怀送抱吧...... 不过李决好像身材真的很好,刚才的触感.....不行!他不能这么做!徐子良一副头可断血可流的样子说:“我不同意。” 李决找衣服的手顿了顿,“什么?” 徐子良睁开眼睛,看到李决给他拿了干的衣服,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啊...我....我说,谢谢你的衣服。” 李决声音带了些笑意,贴近了徐子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徐子良抿着嘴,不说话。 李决声音更加深沉,哼笑一声,“像是...准备献身又想欲擒故纵的...侍妾。” 去你|娘|的侍妾!徐子良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出拳,一拳打到了李决的脸上,李决脸偏了一下,拳头从他脸颊划过,李决的手抵住他的拳头,轻声说:“你是之前被罚的还不够吗?”徐子良呼吸一滞,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他什么都知道! ☆、中毒
大军行进途中,戎成王子收到一封手书,通过信封和纸的材料很容易判断,那是一封来自大赵的信,戎成王子派人检查过后打开了信,凝神看了片刻然后笑了出来,进而是放声大笑,“来人!” 手下闻声前来,听完王子的命令点头接令,“是,王子殿下!” 谢景云刚睁开眼睛,就听见门外有人报告,他快速穿上了衣裳,去了军营。昨天他和季修宁闹了好一会才放季修宁回房间,没想到平日严肃清冷的修宁,还会有这么调皮热情的时候,虽然没能和修宁一同睡很不情愿,自从那次被徐子良和李决他们撞见后,季修宁再也不和他同睡了。 他收拾好后来到训练处,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徐子良捂着嘴咳嗽,谢景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踹了一脚,徐子良被吓得一哆嗦,“将.....将军。” 谢景云一点不满意的嗯了一声,“干什么呢,晚上做贼去了?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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