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谦恨不得一人给一脚,太气了! 抬起手来又一人拍了一巴掌,说:“不许再来了,听见没有?” 阿惜阿愿委屈地问:“那明天还有好吃的怎么办?” 牧流谦一插腰,问:“你们到底是想吃?还是想当大妖怪?” 阿惜阿愿想都不想:“要当大妖怪。” “那就不许来!”牧流谦斩钉截铁地说。 阿惜阿愿勉强“哦……”了一声。 牧流谦回到衙门,辛珂他们已经又出去了。 牧流谦再回到街上找他们。 辛珂看他回来,冷眼瞟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 牧流谦也不敢开口,就跟喻勉走走说说。 牧流谦晚上回到家中,牧绍昙、曾氏、牧观之、牧镜晓都聚在中堂。 牧流谦就奇怪了,问:“怎么了都聚在这儿?开饭了?” 曾氏走过来说:“谦儿,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牧流谦一听,更加奇怪了:“出什么事了吗?” 第28章 你可千万别后悔 曾氏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奚员外家里突然送了好些东西过来。” 牧流谦听了,连忙问:“奚员外家?送什么了?” 曾氏伸手指了指,牧流谦顺着她的指的方向一看,就看靠墙的地方一溜摆了好些个礼盒。 “这、都是奚员外家送的?”牧流谦瞪大了眼睛。 牧观之凑上来说:“大哥,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桃花了?” 牧镜晓也凑上来说:“是不是跟嫂子,不太顺利啊?” 牧绍昙咳了一声,牧观之和牧镜晓就捂住嘴不说了。 “谦儿,怎么回事?”牧绍昙问。 牧流谦就大致解释了一下,解释完了,就说:“都是他们太重礼节了,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破费,我回头把这些给他们家送回去。” 牧绍昙点点头,说:“这都是你当捕快该做的事,不能受别人的东西,你懂这个道理就好。” “是。”牧流谦就答应。 吃过晚饭,牧流谦就自己套了马车,把奚家送来的东西都放到车上,往奚家去了。 到了奚家,说明来意,奚员外就客气了几句,把东西都留下了。 又到了中午, 奚凝药的丫鬟果然又来请。 辛珂一看那个丫鬟过来,就先走了。 喻勉跟牧流谦挤了挤眼,也跟着辛珂走了。 牧流谦就自己跟那个丫鬟又到了金宴楼。 还是二楼。 奚凝药又摆了满满一桌子。 阿惜和阿愿站在金宴楼外面的楼下,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香味,直咽口水。 阿愿伸胳膊拐拐阿惜:“今天真的不去啊?” 阿惜说:“去啊,怎么不去?” 说着就拉着阿愿往里走。 阿愿连忙小声说:“吃了这个小妾的东西,咱们还怎么当大妖怪啊?” 阿惜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纸团,递给阿愿,说:“把鼻子堵上,闻不到香味就好了。” 阿愿就笑了,说:“还是阿惜你聪明。” 说着接过来纸团来就堵上了自己的鼻子。 ——果然这样口水就少多了。 两个人就躲在房门外偷听。 丫鬟们昨天见过他们,刚要开口,阿惜就“嘘”地不让她出声。 丫鬟看他们两个小孩儿搞花样,也就不管他们了。 阿惜阿愿就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奚凝药自己起身来给牧流谦倒酒。 她身段极是柔软,莲步生花。 身上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粉,香气沁心。 她几乎是挨着牧流谦。 牧流谦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透过来的暖热暖热的气息。 奚凝药倒好了酒,准备回自己座位,谁知道一下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娇喊一声“哎呀”,就朝牧流谦跌过去了。 牧流谦连忙伸手去扶住她。 阿惜:完了! 阿愿:真完了! 现在牧流谦两只手都推在奚凝药的胳膊上。 奚凝药连忙站好,面色绯红,羞涩万分,小声说:“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绊了一下。” “没摔着就好。”牧流谦说。 “多亏牧捕快接住我。”奚凝药说。 “不必客气。”牧流谦说。 奚凝药又自己倒了一杯酒,说:“牧捕快,我敬你。” 牧流谦也举起杯来,喝了。 奚凝药又要再给他倒,牧流谦用手遮住杯子,说:“多谢,不过下午还有公务,不便饮酒。” 奚凝药就放下酒壶,笑着说:“那就多吃点菜吧。” 牧流谦也不拿筷子,望着奚凝药,说:“奚小姐,这两天承蒙您盛情款待,但是牧流谦好歹也是个男人,叫奚小姐如此破费,实在过意不去。”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来两锭银子放在桌上,说:“请奚小姐一定赏脸,收下吧。” 奚凝药脸色微变,说:“牧捕快是成心要跟我生分了?” “奚小姐别误会,奚小姐的心意牧某心领了,只不过家教森严、父母管束,不敢擅自领受,千万见谅。”牧流谦说着,就站起身来,说:“牧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奚凝药忽然笑了笑,说:“你果真要走?” 牧流谦说:“实在对不住,牧某就先走了,奚小姐您慢用吧。” 说完就转身去拉门。 “站住。”奚凝药叫住他。 牧流谦就回头望向她。 奚凝药也望着他,说:“牧捕快,辛珂那个野丫头哪里比我好了?” “这跟辛捕快并没有什么关系。”牧流谦说。 奚凝药又问:“那我是哪里不好?” “奚小姐秀丽大方,怎么会不好?” 牧流谦说。 奚凝药笑了,说:“是啊,你以前每次一见我就盯着我,缠着我。” 牧流谦一听她提起自己以前那些没出息的旧事,只好尬笑,说:“以前是牧流谦失礼了,你别往心里去。” 奚凝药走到牧流谦跟前,一双眼睛就望着牧流谦不放,说:“其实,我怎么会怪你呢。” 不怪我? 牧流谦继续尬笑:当时被打的棍子现在还隐隐作痛哦…… 奚凝药伸手拉住牧流谦袖角,半羞半热地说:“不如,你坐下来,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她的眼神瞟着牧流谦,声音又柔又酥。 趴在门缝上的阿惜:这、哪个男人顶得住…… 趴在门缝上的阿愿不乐意了,揪住他耳朵,一口咬了下去。 阿惜痛得要命,又不敢吭声,捂住耳朵用眼神求饶。 牧流谦呵呵笑着,伸手去拉门,顺势把袖角带了出来。 阿惜阿愿连忙躲到门旁边。 “时间不早了,牧某就先告辞了。”牧流谦说着,拉开了门。 奚凝药看他打开门就往外走,又叫了他一声:“牧捕快。” 他转头望着奚凝药,奚凝药也正望着他,说:“你要是真想走,你就走,不过,你可千万别后悔。” 后悔? 后悔什么? 牧流谦就向她拱了拱手,说声:“告辞。” 就转身下楼了。 阿惜和阿愿在楼上栏杆那儿望着牧流谦走出了金宴楼大门。 阿惜:他真走了? 阿愿:真走了。 两个人也赶下楼去,追上了牧流谦。 阿惜赶在牧流谦前面,面对着牧流谦倒退着走,说:“咋回事?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阿愿也跟在牧流谦身旁一边走一边说:“就是啊,还以为你今天都出不了这个温柔乡了。” 牧流谦却面色平静,望了望他俩,说:“不让你们俩当了大妖怪,你们能饶了我吗?” 阿惜一听,伸出手来本来想拍拍他的肩,一看自己够不着,就拍了拍牧流谦的肚子,说:“可以啊你,挺靠谱。” 阿愿也连连点头说:“太靠谱了!” 三个人往前走了一会儿,阿惜和阿愿回头望了望金宴楼,叹了口气说:“可惜了,那么一大桌子好吃的……” 牧流谦看了看他俩,一手牵一个,到卖糖葫芦的老头儿那儿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他们一人一串。 阿惜阿愿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就舔上了。 阿惜突然扯了扯牧流谦的袖子。 牧流谦四处一看,就看到辛珂正从这儿走过。 喻勉在她身后对着牧流谦正做鬼脸呢。 阿惜拉着阿愿突然就没了影子。 牧流谦就赶了上去,说:“哟。” 辛珂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自己走自己的。 喻勉用肩膀撞撞牧流谦,说:“今天又吃了什么好吃的?” “下次我请你行了吧。”牧流谦说。 “真的?”喻勉一喜,“这可是你说的哦,可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牧流谦说。 下午去散值的时候, 辛潜交给他们三个一个新的任务,押送一个犯人去卫陵县。 当天晚上几个人各自回家收拾好行李, 第二天一早点完卯就直接到牢里提了犯人往卫陵县去了。 去往卫陵县要走三天。 他们三人白日里赶路,夜里就宿在馆驿。 辛珂几乎不怎么说话。 牧流谦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嬉皮笑脸。 所以一路上都挺安静。 三天后,三个人押着犯人顺利到了卫陵县。 在卫陵县衙做好交接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于是就在卫陵县馆驿住下。 第二天早上到了出发的时候,喻勉迟迟不来。 牧流谦刚起身要去敲喻勉的门,馆驿的一个驿差过来递给他们一封信,说:“喻捕快昨天晚上已经走了。” 牧流谦和辛珂都挺惊讶。 辛珂拿过信来展开一看,喻勉在信上说:“突然有急事,需连夜赶回,先走一步。” 牧流谦就说:“这个喻勉真是的,什么事这么急?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走了。” 辛珂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信收了,拿起自己的行李,说:“走了。” 牧流谦连忙也拿上自己的行礼跟上。 喻勉在的时候,都是辛珂走前面,他和喻勉走在后面。 现在喻勉不在,就他们两个人,所以牧流谦就跟辛珂并肩走。 辛珂刻意跟他隔开了一定的距离,走得离他远一些。 牧流谦小心翼翼地拿话引她说说话,辛珂几乎也不怎么搭理他。 牧流谦心里直叹气:笑起来可怕,不笑也可怕,我这个娘子是真的好难…… 两个人走了一天,到了馆驿,辛珂自己进了房就不再出来。 牧流谦只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 天明之后,两个人继续赶路。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正走到一座山腰上,突然下起了沥沥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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