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原为刘巍率流民所镇,如今刘巍为谢迁所杀,合肥无人镇守,陷入僵局。而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又率大股流民,暂时倒也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赵容朱笔批了个“准”,遣人把折子递回去。余光扫到末尾的赘言,又把折子拿回来细看。这一看竟是气得摔了折子。 “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维开圣怀,垂问臣迢,冀有毫厘万分之一。[2]” 垂问谢迢? 赵容冷笑,去他的谢迢! 他这个天子,当真是窝囊得人尽皆知了。连纪琰都知道,他朱笔御批都做不得数,还要再等谢迢点过头才行! 偏偏他说的……还就是实话。 谢迢这关过不去,任纪琰把郗含夸出个花来,这事也办不成。 朝中事务繁多,谢迢在案牍中埋首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勉强揉着脖子,一脸疲惫地推开书房的门出来。 小厮匆忙跑上前耳语了几句,谢迢扶额叹气,顾不上用晚膳,便快走几步回了卧房。 以往收拾的整齐的床铺有些杂乱,锦被随意摊开,拱起一个小土包。 谢迢对着锦被跪下行礼,朗声道:“臣谢迢,见过陛下。” 被子里钻出个小小的脑袋,脸烧得通红,眨着眼看他。正是微服出宫的赵容。 “阿迢,孤想你了,来看看你。”赵容磨磨蹭蹭地坐起来,将被子掀开,露出修长的两条细腿,交叠在一起晃来晃去。 “陛下,今晚戌时,臣弟来臣府上议事。您大可以接着磨蹭,等他过来。” “既是有求于臣……”谢迢挑眉看他,“现在酉时过半,您还有半个时辰。陛下,还不开始?” 赵容没想到谢迁一会儿会过来,又想起上次谢迁的警告,咬着唇不知所措。 被子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顺势滑下,披着红色薄纱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呈现在谢迢眼前。 谢迢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勾着唇把他抱到怀里。小家伙有长进,知道投他所好了。他最喜欢赵容穿这个颜色,白雪红梅,相得益彰。 “陛下穿这身衣服倒是好看。” 嘴上夸着衣服,谢迢却连耐心把它解开的兴致都没有,直接撕碎他那层如同虚设的纱衣下摆,伸手往销魂的那处探去。手指几乎没受什么阻碍就探进了大半,湿漉漉的后穴渗出的淫液粘了他满手。 谢迢凑到他耳边,往他脖子里吹气,轻轻柔柔问道,“自己弄过了?” 赵容咬着下唇,几乎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又乖乖地张开双腿,做出邀请的姿势。 “弄过了……可以……直接进来。” 谢迢存了逗弄他的心思,这会反倒不着急进去,颇为恶劣地继续询问,“跟臣说说,是怎么弄得?” 赵容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零碎的几个词。 “就是……用手指舔湿了……伸到那里去……” “伸到哪里?臣听不懂,您说清楚。”谢迢一本正经,严肃地发问。 “伸到……屁眼里面……”赵容招架不住这幅场面,又不敢不回答,羞得想钻进地缝里,耳根红得滴血。 谢迢失笑,手指探到更深处搅动了几下,悠然地欣赏赵容窘迫的表情。 “是这样弄的吗?”边问着,又换了个法子顶弄在甬道深处,“还是这样?” 赵容脸皮薄得很,谢迢又喜欢逼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每次过来求他,都不知道提前做了多久的准备,才克服内心的羞耻。饶是如此,真正面对谢迢时,还是会烧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又害怕惹恼了他,只好强迫自己顺着他的话答。 “不是这样……还要再深一点……” 谢迢被他的反应逗得笑出声来,手指又往里探了一段,“陛下那里又紧又热,把臣给夹得欲仙欲死。” 转而又起了兴致,开始逗弄他前头那处,握住了来回套弄,秀气的性器受到刺激,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不一会顶端就吐出些许液体,缴械投降。 谢迢含着他白玉般的耳垂吮吸,声音含混着问,“舒服吗?” 赵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跟猫叫似的哑着嗓子应了声,谢迢被他叫得心头火起,又把沾了浊液的手指塞到赵容嘴里,让他细细地舔弄,心不在焉地在他嘴里抽插了一会儿。 余光恰巧瞥见床榻旁的几案上摆着柄麈尾[3]。 麈尾是镶玳瑁紫檀木的,手柄泛着深紫偏黑的色泽,深沉古雅,纹路细腻,散发着幽幽的暗香。 谢迢一把将它够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将赵容翻过身去,让他趴在床上,掰开两瓣臀肉,把麈尾抵在穴口,道:“陛下,用这个可好?” [2]出自《晋书·纪瞻传》 原文: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维开圣怀,垂问臣导,冀有毫厘万分之一。 [3]麈尾:麈尾是魏晋清谈家经常用来拂秽清暑,显示身份的一种道具。在细长的木条两边及上端插设兽毛,或直接让兽毛垂露外面,类似马尾松。古人清谈时必执麈尾,相沿成习,为名流雅器,不谈时,亦常执在手。
第四章 赵容神色有些慌乱,还没来得及拒绝,谢迢就扶着那物直直捅了进去。已经被开拓过的甬道不再紧涩,但猛然承受住这么个粗大物事还是过于莽撞。 他想起谢迢将麈尾拿在手里,和府中宾客共聚清谈的场面,羞耻的情绪忍不住翻涌上来,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濒临崩溃。 谢迢抚着他的光裸的脊背不断安抚,同时将麈尾往更深处捅去。直到大半个手柄连根没入,只留下上头嵌着的硬挺的兽毛露在外面。 “疼——”冰凉的异物侵入身体,赵容脊背发麻,无谓的挣扎了两下,胸前两粒红肿的凸起被摩擦地充血,不禁弓起身体,痛苦地溢出呻吟,“停下……” 因他跪趴在床上,背对着谢迢,谢迢没留意到他被玩弄得惨不忍睹的乳珠。赵容的性子他自是了解得很,一丁点疼就得夸张地扯着嗓子使劲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委屈。谢迢只当他故意博取同情,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又怕他乱动,更添了几分力道把他压回在床上,抚摸着他轻声哄着,“听话,忍着。” 原本就鲜红欲滴的乳首紧贴在床上,伴随着谢迢渐渐加快的动作,那处的肌肤红得发亮,呈现出半透明状,被摩擦地几乎要溢出血珠来。同时股间承受着不断抽插的麈尾,交合处传来啧啧的水声,淫液顺着穴口流出,弄得腿根一片淫靡。硬挺的兽毛随着来回撞击的动作,一下一下搔在穴口的嫩肉上。 赵容见谢迢竟不理会他的请求,委屈地小声抽泣起来,身体也一颤一颤。 谢迢面露不悦,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以示惩罚,到底还是耐心的把他抱到怀里哄,“臣还没怎么着呢。” 赵容挂着满脸的泪痕,挺着擦破了皮的胸脯给谢迢看,好不可怜。 “他弄的?来我这里装可怜?”谢迢叹口气,无奈道:“陛下,您成天都在想什么?” 赵容低头不语,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偏过脸透过薄薄的纱帐直勾勾向外看。起了微风,轻薄的纱帐随风扬起,映在地上的日影渐渐西移。 戌时要到了。而谢迢还没尽兴。 “阿迢,明日孤再来看你好不好?”赵容试探地拉住他的袖子,小心问道,顿了顿察觉不妥,转又补充,“再加上后天?” “陛下,您今天来求的人是我,不是他。”谢迢握住他的性器在手中把玩,“您现在大可以离开,出了这个门,臣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罢了罢了,该来的到底是躲不过…… 谢迁跟谢迢同出谢氏一门,又是手足兄弟,丞相府上上下下全都认得,见到他来,未加阻拦便一路引着他到了谢迢卧房。 谢迢把赵容抱在怀里,拿着麈尾在他身体里玩弄,勾得他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竟是谁也没有发现帐外多了个身影。 谢迁未料到是赵容,在外面重重咳了两声。帐子被谢迢撩开,他一向温温柔柔的脸上竟少见地出现了挑衅的神色,分出个眼神瞥向谢迁。 “一起来?” 赵容惊恐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从谢迢身上爬起来,跪起身体,往角落里爬。后头还含着那根麈尾,硬邦邦的兽毛卡在穴口处,磨得那处嫩肉生疼,因为紧张而不住地瑟缩着。 谢迁看清是赵容,身上更添几分寒气,视线紧锁在他身上,盯着露在外面的半根麈尾,神色晦暗不明。 “陛下不愿意?”明明是云淡风轻地语气,每个字却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赵容噙着泪拼命摇头,“不要一起……” 一个谢迢就已要了他半条命,再加一个谢迁,他今天非得被弄死在床上。 “臣警告过您,别再让臣撞见。”谢迁看他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他碰得,我碰不得?” 谢迁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过来,冷笑着把麈尾从肠道深处抽离出来,掂量了一下,随即掐着赵容的腰身,将他掀倒在大腿上。 “我倒还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有这般妙用。”他状若无意地扫了谢迢一眼,“比不得兄长会玩。” 说罢,扬起麈尾,狠狠抽在赵容臀部。 厚重的紫檀木打起人来格外的疼,这一下又实打实的落了上去,雪白的臀峰立即染了红色,高高肿起一片。 毫无防备的赵容吓懵了过去,被这突如其来疼痛弄得哀嚎出声来,顺从本能拼命地挣扎。赵容脸憋得发青,哭得要背过气去,绝望地看向谢迢求救。 谢迢本不欲插手谢迁的事情,此时见他抽了赵容这一下,竟还没有停手的意思,皱着眉看他。 “够了。”谢迢把麈尾从他手里夺过来,把赵容挡在身后,颇为不悦,“有气冲着我来,平白折腾他做什么。” 赵容躲在谢迢背后,脸上挂着泪痕,缩着身子悄悄看他。一身衣服被撕了个粉碎,勉勉强强地挂在身上,玉白的肌肤残留着情欲过后的痕迹,零星布着几道红痕。 反观谢迢,却是衣冠整齐,浑身上下连个褶皱都找不出来。 谢迁恨铁不成钢地睨着一脸惊恐的赵容,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这个蠢货,不知道被谢迢灌了什么迷魂汤,被人吃干抹净,还要上赶着给人家数钱。 谢迁恶狠狠地瞪他,“陛下,过来。” 赵容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环着谢迢的腰身不肯探出脑袋。只是支楞着一对儿毛茸茸的耳朵,红着眼圈,声音颤得发抖,一幅要哭不哭的样子。 “阿迁……你别打我好不好……” 谢迁也懊悔自己的冲动,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现在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再动他。但面上却还是板着脸,语气也是一贯的冰冷。 他朝赵容勾了勾手指,冷声道,“你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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