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刚爬上去的影二,一哆嗦,差点滑下去,他听见了什么?皇后喊皇上母妃?! 李乐童也默了,母妃? 褚寒的母亲,不是他出生时就死了吗? 褚寒没见过他的母亲,为什么看见他,喊母妃? 李乐童上前牵住褚寒的手,“我不是你母妃,过来床上睡。” 褚寒乖乖地跟着走了。 李乐童想,大约还在醉。 日后不能让褚寒碰酒了。 褚寒躺在床上,很乖地睁着眼,看李乐童翻身也上床。 李乐童见他这模样,有些心疼。 没有见过母亲的孩子,心里对母亲的执念总是更深些。 李乐童抬手遮住褚寒的双眼,轻声,“睡吧。” 睡醒了,酒醒了,就不记得母妃了。 褚寒歪了歪头,声音很精神,“我不想睡,母妃。” 李乐童正是心软的时候,夜间,也让人更温柔,他顺着褚寒的话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褚寒想了很久,久到李乐童都快睡着了,他才翻过身子,正对着李乐童,当真像个稚童,“我想抱抱母妃。” 李乐童张开手主动把他揽入怀中,拍了拍脊背,“该睡了。” 褚寒开心地弯起眼,回抱住李乐童,深吸了口气,“母妃好香啊。” “不想睡,睡着了,母妃就不抱我了。” 李乐童心中五味杂陈,又拍拍褚寒的背。 褚寒抱了“母妃”一会儿,想到什么,低头拱进李乐童怀里,嘀嘀咕咕,“我饿了……” 声音闷着,李乐童没听清,“什么?” 下一瞬,褚寒隔着衣服张嘴精准咬住了他,李乐童猛地睁大双眼,“!” 褚寒砸吧砸吧嘴,“饿饿,奶奶。” 李乐童面红耳赤,这根本、根本,是耍酒疯! 什么想母妃! 李乐童手足无措,揪着褚寒的耳朵往外拔,“住嘴!” “唔……快住嘴,不能,不能……” 褚寒抱得死紧,真可恶,有人要跟他抢饭!他才不会松手呢。 好香哦,就是,怎么不出来呢? 一定是他不够用力。 再努力吧唧吧唧。 李乐童腰身不禁蜷缩,手上揪褚寒耳朵的手都发疼,还是没把褚寒揪起来,就在褚寒嫌衣服碍事,要扒他衣服时,李乐童终于寻到机会,啪,一巴掌扇在了褚寒脸上。 褚寒被扇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李乐童鼻息紊乱,平日里冷静淡然的一双琉璃目中氤氲着水汽。 褚寒委屈,“为什么打我啊?母妃,我好疼。” 李乐童竭力稳下呼吸和压下身体的不适,“睡觉。” 褚寒吸吸鼻子,快哭了,“睡觉就睡觉嘛,母妃打我干什么?” 李乐童扬起修长的手,“你睡不睡?” 褚寒吓得缩起脑袋,“我睡,我睡。” …… …… 总之,一夜不清净。第二天,褚寒宿醉醒来,揉揉脑袋,摸摸右脸,再摸摸自己仿佛被红烧了一样的耳朵,疑惑又感觉好疼,十分可怜地问李乐童,“夫君,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不太对?” 早已换好衣服,端坐在圆桌边,慢慢喝茶的李乐童,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他,“你醉了,下次不许再喝酒。” 褚寒皱着眉,仰起脸回忆昨夜的事,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在喝很美味的水,但是忘记有没有喝到了。 说到水,褚寒捂住肚子,软声撒娇,“夫君,我好饿啊,我们吃早膳吧。” 李乐童放下茶杯,起身,“今日没有早膳。” 褚寒:“??” 早饭都不让吃了?
第五十二章 “为什么没早膳啊。” 影二上前, 面不改色地道:“夫人,客栈的厨房不知什么原因炸了,全客栈都没早膳吃了。” 褚寒只觉荒唐, 厨房还能炸? 但他是个身娇体弱,吃不了多少饭的, 不吃早饭而已,很正常。 于是褚寒跟着李乐童上了马车, 关切地反问夫君, “夫君, 你也没吃早膳,饿不饿啊?让下人买点早点带上吃吧。” 冷了一晚加一早上脸的李乐童脸色微微缓和,只是还是气着, 不愿看褚寒,且,“不是你说好饿吗?朕不饿。” 想拿他当借口? 李乐童不如他意。 以往褚寒的那些小心机,李乐童受了就受了, 今日不想惯着他。 顺便也治了他这口不对心, 不肯好好吃饭的毛病。 褚寒却不知这些,他只感觉夫君今天心情好像不好, 撅撅嘴, 老实地坐好了, 不去惹夫君不快。 “我不饿啦,我本来就吃得少, 一天吃一顿都可以。” 李乐童凉凉, “皇后的意思是, 还怪朕平日让你吃太多了?” 褚寒飞快的两手捂住嘴,眨巴着他灰色的眼睛, 没了昨夜喝醉酒凶常公公的凶狠,成了一只普通的小狗狗,乖巧地示意自己闭上嘴,不说话了。 李乐童收回视线,不看他了。 给过他机会了,说不饿,那就不给吃了。 李乐童冷漠地想。 时间来到现在,马车已走了半日,出了城门后,路就不太平坦了,一晃一晃的,没吃早膳,饿着肚子的褚寒不知什么时候歪着头睡着了。 他昨晚前半夜都没睡,早上起得又早,又困又饿,睡着了是正常。 李乐童拿着书,目光停留在那一页上很久了,在又听到褚寒的脑袋不轻不重地磕在车壁上后,蹙起眉,还是放下书,伸手过去将熟睡的褚寒揽到了肩膀上。 睡梦中的褚寒闻到熟悉的气味,蹭了蹭,得寸进尺地自己往下滑,舒服地躺到了李乐童的腿上。 李乐童抿紧唇,兀自生了会儿气,看到褚寒磕红的额角,松开了紧皱的眉。 算了,褚寒喝醉了,是无意的。 马车又走了段路,进了林子深处,李乐童开口让他们停下歇息,生火做饭。 常公公端出从客栈里带出来的饭菜,天气热,饭菜下面都放了冰,冻得冰冰凉凉的,需加热一下才能入口。 常公公把饭菜交给几个小宫女,让她们忙活去了,他则站在马车外面,随时等着皇上的吩咐。 侍卫们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升起了火,饭菜的响起飘了出来,睡梦中的褚寒抽抽鼻子,被香醒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 褚寒睁开眼,按住肚子,“夫君?我怎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客栈的厨房不是炸了吗?” 李乐童无言半晌。 还说不饿。 都饿傻了。 “我们已出了京城,在前往平城的路上了。” 褚寒饿得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哦……” 看到夫君被他睡乱的衣服,褚寒下意识弯下腰细致地整理,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管,整理完了,还给夫君揉了揉腿。 “夫君,我睡了多久啊,腿麻了吧,你把我放在枕头上就好了嘛,不用太疼惜我的,你腿麻了,我心疼啊。” 李乐童没有回话,也没有告诉褚寒,是他自己躺下来的。 等褚寒揉了一会儿,李乐童挡住了他的手,“好了,准备用膳吧。” 在马车外等候多时的常公公闻言立时端着盆清水亲自上了马车,伺候皇上皇后净手。 褚寒因为睡觉了,就把脸也洗了,擦完脸,看见常公公看着自己欲言又止,褚寒便随口问了句,“怎么啦?” 憋了一晚上的常公公终于跪到地上,艰苦又费力地表忠心,“皇上明鉴,娘娘,老奴做了三十五年太监,对您是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 常公公真是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老太监,被当众骂丑老东西就算了,竟还被质疑了清白! 常公公一张老脸都快抬不起来了。 就是冤枉,太冤枉啦! 褚寒很茫然,“啊?” 李乐童眼中浮出了笑意,在跟一无所知的褚寒对视上后,恢复了冷淡,道:“你昨晚喝醉,污蔑了常公公。” 褚寒这下终于懂了,他昨晚喝醉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难怪夫君今早都不理他,心情看起来也不好,原来是他耍酒疯了! 褚寒不记得他到底做了什么,但看夫君和常公公这个态度,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对不起,常公公,昨晚是我喝醉了,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常公公腰也弯了,皇后娘娘折煞死他算了!他就是来表忠心的,哪里敢受皇后的道歉,一迭声道:“娘娘不必如此,老奴只是思来想去,唯恐帝后生嫌,特来自证清白。” 清白? 褚寒这才注意到常公公的用词,吓得整个人都慌了,再看看常公公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脸,脸也白了。 他不会,发酒疯,强吻了常公公吧? 天啊!! 褚寒颤抖着看向李乐童,眼睛发红,嘤出了声。 怎么办?他要是真的亲了常公公,他就是把嘴唇割了,也脏了啊! 李乐童看褚寒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挥手让常公公下去,“稍后摆膳。” 常公公一下去,褚寒就呜咽一声,扑到了李乐童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夫君,你告诉我,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李乐童看他吓成这样,心中的气彻底消了,觉得惩罚的已经够了。 褚寒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念母亲,把他当成了母妃而已。 他气过了,也变相惩罚过褚寒了,这事就过去了。 不过他没告诉褚寒真相,故意吓他,让他以后都不敢喝酒,模棱两可道:“知道错了,以后还敢碰酒吗?” 褚寒哭得哇哇叫,“不敢了不敢了。” 喝醉了就抱着常公公亲,太吓人了啊! 他要漂亮香软的夫君,不要常公公啊! 李乐童满意,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该用午膳了。 但褚寒真的吓坏了,抱着李乐童不松手,还不停地动,动着动着,不小心,胸膛重重撞了下李乐童的胸膛。 霎时,李乐童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疼。 昨晚他快把褚寒的耳朵揪掉了也没能阻止他啃咬,那里被弄得一塌糊涂,早晨穿衣时,李乐童都觉得疼痛难耐,忍着穿上了衣服,不动还好,一动,衣料摩擦,就疼的厉害。 方才褚寒撞的这一下,让他疼的攥紧了拳,险些对褚寒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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